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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系统之军师来了——花飏若翛

时间:2017-12-28 15:25:28  作者:花飏若翛
  杨可可原本是很生气的,但听耶律斜还有后话。她立即集中精神去听,听到他这么一句,她怎么也气不了了,反而还觉得好笑。于是乎,她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还笑得特别大声。
  夏侯战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特别是在听到床上的女人笑之后,他更觉生气。这个耶律斜!竟然在他女人的面前悖他面子骂他猪狗不如!简直……不能忍!
  “耶律斜,你别以为你是将军,我不敢动你!”夏侯战气得伸手指着耶律斜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夏侯战的本事,耶律斜是知道的。他擅长下毒,他的毒,让人不寒而栗。但是,他既然把话说出了口,也不会怕他。看了眼手中的铃铛,他嘴角的笑意更大。这东西,来的正是时候。
  想着,他摇晃铃铛。
  “叮铃叮铃”,不同于杨可可平时玩弄,耶律斜摇得极有节奏。
  一下一下的,像是在谱写曲子。
  马上的,夏侯战就有些恍惚了。
  耶律斜看着他,手中的动作未停,用低沉的声音说:“夏侯战,你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而夏侯战,也鬼使神差地复述:“我没有见过你,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耶律斜看了一眼杨可可,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正睁大眼睛看着他对夏侯战使催眠术。一时间,他心中一轻,看向夏侯战继续发问:“解药在哪里?”顿了顿,他补充,“给百水城下的毒,解药在哪里?”
  “没有解药。”
  简简短短的四个字,却让耶律斜为之一振。
  夏侯战被催眠了,这个时候是不会说谎的!也就是说……百水城的人真没法救了?
  他不相信,又问了一遍:“真没解药?”
  夏侯战摇头。
  耶律斜面色沉下,却听得杨可可说:“问他□□怎么配的!”
  耶律斜双目一亮,深深地看了一眼杨可可,转而问夏侯战:“□□的配方是什么?”
  “秽物而已。”夏侯战说着,“要引起瘟疫,就要引入不干净的东西就可以了……”
  听着,夏侯战说着配方,杨可可听得张大了嘴。
  他说的,还真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将那些东西做成粉末,然后撒在百水河上流。如此,不费吹灰之力,水就被污染了。
  还真是……没有毒,仅秽物而已。
  听夏侯战这么说,耶律斜却是眯起了眼:“这不是你的主意,是谁?”
  若是夏侯战,他会直接下毒。他这等狠辣心肠,怎么会只用瘟疫困住百姓。
  “天灵。”
  夏侯战口中说出的名字,一如耶律斜所想。
  布阵的,还真是军师……
  “睡一觉。”
  “醒来之后,你什么都不记得。”
  说着,他猛地一摇铃铛,然后截然而止。
  而夏侯战,也因着他的动作停止,一下子昏了过去。
  因着夏侯战就在床边,好巧不巧,砸在了杨可可的身上。
  杨可可立即嫌弃地喊:“快把这脏东西从我身上挪开!”
  “要想走就安静。”
  耶律斜这么一说,杨可可立即说不说话了。
  他这才将夏侯战从她身上移开,然后去给她松绑。
  终于可以活络筋骨,杨可可差点没激动得哭出来。她看了眼耶律斜,眨巴眨巴眼:“耶律斜,谢谢你啊。”感谢的话一说完,她就立即问,“现在我该怎么回去?”
  耶律斜抱着双臂看她:“我有说过让你回去吗?”
  杨可可翻了个白眼,说道:“不回去,呆在这儿?那你不是白救我了吗?”
  耶律斜眸光一闪,缓缓说着:“我说了。”顿了顿,他一字一顿,“夏侯战艳福不浅,而现在,他没有这个福气了……是不是,我就艳福不浅了。”
  杨可可抽了抽嘴角:“你也看上我了?”
  耶律斜但笑不语。
  “怎么可能。”杨可可摆摆手,帮着耶律斜分析,“你个大将军,什么女人没见过……再说了,我老是和你对着干……你要是看上我,你们大辽估计就走到头了。”
  耶律斜眉头皱起,他很不喜欢杨可可最后这句。
  他看上她,与大辽又有何关?
  而且,他们大辽,断不会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到头。
  即使这样想,他还是觉得烦躁。
  看了杨可可一眼,他又睨了一眼床上的被子,说道:“自己裹好,我送你出去。”
  “裹好?”杨可可不懂。
  耶律斜懒得多说,从床上扯下被子,将杨可可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将她横腰抱起,将往门口走。
  杨可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喊叫,就听得他说:“别说话,要是回不去了,你就等着给夏侯战暖床吧。”
  于是乎,杨可可乖乖的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可可只觉得自己的脚已经安稳落地了,然后裹着自己的被子被掀开。
  她以为是白天,赶紧用手挡住眼,却不想被子外的光线一点都不刺眼。
  她放下手,看了看四周,原来……已经入夜了。
  耶律斜就站在她的面前,指着眼前的山路对她说:“下了山,就是百水城。”
  杨可可点点头,看向眼前说话的人。
  因着天色的问题,眼前的人的脸已经看不真切,她只能看到他硬朗的面部轮廓。
  “诶,谢谢了。”杨可可道了声谢,想了想,问他,“耶律斜,你其实并不像伤害百水城的百姓对吧?”
  耶律斜没有说话,杨可可停顿了半响,又说。
  “虽然吧,你这人老是喜欢和杨家作对,而且还老是有些损招……但其实,你是心怀百姓的吧?”
  听着她的话,耶律斜心中一动,却是冷着脸回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杨可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我们不是敌人……有没有可能,有一天,大辽与大宋……是朋友。”
  顿了顿,她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耶律斜。
  “就像我和你。”
  风吹着,拂在人身,竟觉得没那么寒冷。
  耶律斜没有回她,手去袖口掏东西。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一时的宁静。
  耶律斜将催眠铃递到她面前,说道:“你的。”
  杨可可没有去接,努努嘴:“我又不会用这东西。”她的意思是说:不会用,拿了等于白拿。
  耶律斜没管她,强硬地执起她的手,将催眠铃放至她的掌心。然后大手一拂,让她的拽紧那红绳。手指还有她手心的温度,他没有流连,说道:“今天你听到了。”
  听到了他怎么用的,所以……要想会,并不难。
  明明是送她走的,自己却先呆不下去了。
  耶律斜脚步一动,往与杨可可相反的方向走。
  身影快消失的时候,杨可可听见了耶律斜的声音。
  缥缈,如梦。
  他说:“我们不是朋友。”
  
 
  ☆、92·回来了
 
  
  杨可可回到府衙的时候,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了。她还刚到门口,就看见潘豹着急地迎上来, 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士兵。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就看见对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然后……哭了。
  不是那种情至深处默默流泪, 而是像小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 一时间, 把杨可可弄得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潘豹身后的士兵,那些人脸上满是疲惫,不过在看到她之后显然都是松了口气的。
  杨可可手臂被潘豹抓着, 动弹不得, 只好柔声安慰:“诶,潘小弟,我又没死……”
  潘豹一听, 愣了一愣, 然后松开钳住杨可可的手,抹干泪呸了一声,然后委屈地问她:“老大, 你去哪儿了?”
  杨可可伸出手, 给潘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还有被捆绑后的红印。
  “被辽人抓了。”想着, 她又加了动作话语缓解气氛。幽幽地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甩了甩头发, 说道:“只怪我长得太美。”
  潘豹一惊,将杨可可瞧了又瞧,然后又哭了。
  杨可可抚额。她不就是夸张了点么……这家伙哭个鬼啊……
  不过潘豹能对她如此,她还是挺感动的!
  她咳了咳,拍了拍潘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没事的。”
  潘豹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好多少,扁着嘴说:“老大,我有事了……”
  “啊?”杨可可睁大了眼。潘豹除了一脸鼻涕眼泪以外,一切与平常无异啊!怎么会有事呢?“出了什么事了?”
  难不成……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
  潘豹苦兮兮地说:“老大,杨七郎对我放狠话。”
  突地,心猛地跳了跳。
  潘豹的话还在继续。
  “他说,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就要拿我是问。”
  说着,还是抽泣。
  “你手都成这样了……不用说,你肯定少头发丝了……”
  听潘豹如此说,杨可可竟没多少心情笑话他。
  她张口,就问了一句:“延嗣现在在哪?”
  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杨七郎的名字。
  她只是……不自觉地,万分想的,就叫了“延嗣。”
  潘豹怔了怔,缓而才想起“延嗣”就是杨七郎。他瘪瘪嘴,说道:“去找你了……”
  “去哪儿找我?”杨可可问。
  “不知道。”潘豹摇了摇头,实诚地说道,“一听说你无故失踪,他就带着几人火急火燎地去找了。回来了两三次,每次回来都问我你回没回……我每摇头,杨七郎就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顿了顿,他吞了口口水,继续。
  “这事我本想告知杨将军的,但杨六郎说……你做事作风与众不同,说不定只是出去走走。”
  “然后,杨六郎和杨七郎就吵架了……”
  “吵架?”
  在杨可可的记忆中,杨六郎与杨七郎的关系最好,从未争吵过。
  “为什么?”
  潘豹吞了口口水。
  能为什么!
  还不就是他因为眼前的人。
  *
  事情是这样的。
  杨可可只说要离开一会儿,潘豹却发现她离开了不止一回儿。一开始也没想到杨可可会失踪,所以他去找时也只是抱着一种“一定要看看老大去哪儿玩了”的心情。可是在城内兜转了一圈,问了无数的人,得来的却是“不知道”一般的回答。
  之后,他听说有守城士兵中毒身亡,死之前说是进来了辽人。
  潘豹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他手足无措,想着,杨可可和杨七郎、杨六郎关系最好,是不是与他们在一起。
  只看到杨六郎和杨七郎的时候,潘豹心都沉了。
  他将杨可可失踪的事情和盘托说,杨七郎越听脸色越差,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
  潘豹傻愣愣地问他:“杨七郎,你去哪儿?”
  杨七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去找你弄丢的人。”
  潘豹听他这种话这种语气,其实是有些委屈的。老大明明是自己丢的嘛,他只是没有跟着她那么一会儿……不过这个时候,并不说这些的时候。
  “我找过了。”潘豹急急说着,“没找到……我怕老大是被……”顿了顿,他提起音,“我去将这事告知杨将军!”
  杨六郎拦住他,摇了摇头:“不可。”
  杨七郎抱着双臂看向杨六郎,那表情却不是玩味,而是难得的一本正经。
  “为什么啊?”潘豹不解。
  杨六郎解释道:“若杨姑娘只是一时兴起出去走走呢?杨姑娘本就是个性奇异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揽下这治瘟疫的活儿。”
  “六哥。”
  潘豹不说话了,杨七郎却是开口。
  这声音,硬硬的,没点波澜。
  “杨可可一时兴起,或许是会去走走。但是……她会把自己走不见吗?”
  渐渐地,随着他胸膛的起伏,他的话也带了些调儿。
  只不过这调,隐隐地有些讽味儿。
  “在你看来,杨可可做事,就这么不着调?”
  杨六郎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被杨七郎的话截住。
  “在我看来,杨可可这点分寸,还是懂的。”
  杨七郎话虽说得平稳,但看得出,他心中很不畅快。
  但……杨六郎方才如此说,只是想先安抚大家,让所有人往好的方面想……
  “七郎……”
  杨六郎刚叫出杨七郎的名字,就看见他转首看向潘豹,一字一顿地说。
  “潘豹,若是杨可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我拿你是问。”
  说完,他再没停留,迈开步子,离去。
  杨七郎离开,潘豹才敢大口呼气,看着他的背影嘀咕:“杨七郎的气场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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