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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系统之军师来了——花飏若翛

时间:2017-12-28 15:25:28  作者:花飏若翛
  却是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杜月娥的快言快语堵了回去。
  “还不是潘姑娘你说柴郡主性子不好。”
  潘影面子拉不下了。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杜月娥会如此接的。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想再次去圆话了。
  因为不管她圆的有多好,在一秒杜月娥又能给她扯出一些其他的有的没的。
  柴郡主面色却是未变,只是看了潘影一眼,转而,她站起,扯了扯衣衫,轻轻地说了一句。
  “走吧,置办年货去吧。”
  *
  一路走来,店铺形.形.色.色。杜月娥喜欢凑热闹,在逛店子的时候,就如同乡下的姑娘第一次进城一般,这也好奇那也好奇,嘴里说的不停,格外精神。而潘影,静静地站在柴郡主的身边,有的时候说上一两句,但从不帮柴郡主拿主意。
  柴郡主原本是有些阴郁的,但大抵是杜月娥一路的嘻嘻哈哈感染了她,让她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采购了许多东西,都是让店家直接送到柴府的。所以三人一路轻松,只是杜月娥的手里多了些小玩意儿。
  最后一家店铺的时候,杜月娥兴冲冲地进了电子,柴郡主却在门口顿住了脚,堵住了后面的潘影。她转过身,直径看向潘影,状似无意地问:“影儿,你可有与六郎来逛过街?”
  潘影一愣,不知她为何会问到这个。
  但她还是从容地点头,然后说:“嗯,是有过的。”
  说得不多,但她知道仅是这样说就足够了。
  柴郡主却是不意外,笑笑:“前些日子六郎送了我一簪子,可是你帮着选的?”漫不经心地,她开始迈步子踏进店子,“怪好看的。”
  潘影嘴角一勾,原来柴郡主说的是这个事。
  而她,早就有应对之策了。
  想着,潘影从袖口掏出一支簪子,晃了晃,说:“可是这个?”
  说的时候,她脸颊微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羞涩。
  柴郡主定定地看着那簪子,没说话。
  潘影又说:“是六郎选的。”
  顿了顿,挪了挪脚步,又说,“六郎原本想给清云你选其他的,是我非要一样的。我想着这样的话,挺公平的。”
  柴郡主收回看簪子的目光,转而去看店里的物什,开口轻悠悠地说:“所以……其实六郎一开始只想送给你是么?”
  潘影赶紧摆手,见柴郡主背对着她,赶紧说道:“不是……只是逛街的时候清云你不在而已……”
  这种话说的,还真是蹩脚。
  柴郡主拽紧了手里的东西,又发问:“影儿啊,为什么你会说……挺公平的呢……”
  潘影走近了几步,轻声且从容地回:“若不是这样,随便挑的,怎么显得诚意。”
  原来,她是“随便”的。
  柴郡主回头深深地看了潘影一眼,转而回头,这次开始真正认真地选东西了。
  虽是认真了,但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平静的。
  那一日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场赌局,她输了。
  *
  “清云,我们打个赌如何?”
  杨可可看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柴郡主好奇起来,抱着双臂问她:“什么赌?”
  杨可可笑得不怀好意,说:“准备什么时候理杨六郎呢?”
  柴郡主瞪她:“说赌局呢,怎么又说道杨六郎了。”她刚刚也才说,杨六郎喜欢的是潘影……而自己……暂时并不想见到他……
  好像,也并不是不想的……
  只是……她有些害怕。
  害怕面对,面对喜欢上潘影的杨六郎。
  内心很矛盾,她也觉得烦心,摆了摆手,又说:“赶紧的,不说的话我就不赌了。”
  “别别别啊。”杨可可赶紧讨好着说,“清云,我这不是在说引言嘛。”
  “有话直说好吗。”柴郡主瞥了她一眼,说道。
  杨可可没法,咳了咳,正色道:“我和你赌,杨六郎不喜欢潘影,而潘影……在挑拨你和杨六郎。”
  柴郡主微张着口,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却抓不住,想了想,只问:“怎么个赌法?”
  杨可可继续:“杨六郎等会儿要来找你,送你一支簪子。那簪子是他给你选的,不过因为是同潘影一同上的街,所以也给潘影买了一支。但是潘影的,是她自己选的,和你的不同。我现在赌的就是,若你在潘影面前提及,她一定会说她的杨六郎选的,你的是附带买的。”
  这段话,杨可可说得极快,没有语调,平铺直叙。
  柴郡主听完,眉头一皱,问:“杨六郎等会儿要来找我?”想了想,又问,“要来送我簪子?”
  杨可可恨铁不成钢地跺脚:“重点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这个了?”柴郡主说道,“谁要见他了?还有……这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杨可可抚额,真无语了。
  柴郡主却是不依不饶:“说啊你。”
  无奈,杨可可只好和盘托出:“是七郎告诉我。那日买了簪子回去,杨六郎就在想着怎么送给你,什么时候送给你,送给你的时候要说些什么才能逗你开心……”
  说着,杨可可看柴郡主,笃定地说:“你看,杨六郎心心念念地都是你。所以我打包票,他不喜欢潘影。”
  “这样你都不见?真的将杨六郎拱手让给潘影?”
  柴郡主被杨可可说得心猿意马,嗔道:“胡说什么呢你。”
  杨可可见柴郡主面色缓和些了,笑笑:“清云呐,怎么样?打不打赌?”
  话题回到开始。
  柴郡主面色微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点头:“赌。”
  这场赌。
  赌的不止是友情,还有……她的爱情。
  *
  那场赌局,她输了。
  输了友情。
  或者那不算友情。
  只是她单方面的……以为罢了吧。
  总归是有些伤心的,但毕竟也算有所准备。
  至少,眼前的一切变得豁然开朗。
  想着,柴郡主走到杜月娥身边,碰了碰她的胳膊,说:“杜姑娘,别学什么大家闺秀了。”
  原本好好看着东西的杜月娥被柴郡主突然的话吓得愣住,缓和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啊?”
  潘影还跟在柴郡主的身边,但柴郡主却是不需要顾虑什么了。
  柴郡主对着杜月娥笑,一字一顿地说着。
  “老师不好。”
 
  ☆、110·另辟出路来了
 
  
  寒风瑟瑟, 天空暗沉。如此寒冷的天气,街道却不萧瑟, 反而, 随着天色愈晚, 街道上的摊贩行人愈多。年关不远, 所有人的身上都洋溢着一股喜庆味儿。杨七郎独自一人走在回天波府的路上, 看着周围人群喜气洋洋, 自个儿也挺高兴的。走路的速度都变得慵懒,不赶路,更多的反而是看百姓生活。
  店铺外, 三五人, 是兄弟姐妹,你一言我一语,正商讨着年关该办的物什, 欢声笑语, 其乐融融;街道上,孩童举着大红灯笼,跳跃着, 时不时地回头催促, 只见他身后,一对夫妇正相扶着, 喊着让孩童慢些;巷子口,一双老人互相搀扶着,老婆婆走路有些吃力, 老爷子在旁鼓着劲儿,老婆婆笑着没说一声累苦,只看老爷子一眼,便觉得满身都是力气……
  瞧,这样多好。
  没有战乱,没有压迫,多好。
  杨七郎抿抿嘴,心中某种信念更加。
  刚过一个转弯,他无意一瞥,眸子渐眯。
  那巷子的角落里,一个人影看着格外落寞。在这欢天喜地,三五成群的日子里,那人孤身,独自倚靠着矮墙。
  是熟人。
  杜月娥。
  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她低着头,抵着脚。
  反正只是看身影,杨七郎就知道她不痛快。
  走近,他歪着头叫了她一声。
  无人应答。
  杨七郎无奈抚额,伸手去拍她肩膀。
  而这家伙,却如同见鬼了一般跳远,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的杨七郎。
  杨七郎好笑地看着她,挑眉:“怎么一个人在这?”
  杜月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拍拍胸脯,嘟着嘴不太高兴:“你走路怎么没声!”
  “杜姑娘,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我脚步有声没声的,还能影响到你的判断?”杨七郎也学着她靠着墙,缓而挑眉,“在想什么呢?魂都没了?”
  杜月娥哭丧着脸,扁着嘴说:“柴郡主和潘姑娘闹翻了……”
  闹翻?
  应该事情还没到如此地步。
  他倒是知道柴郡主和杨六郎的事情,也与杨可可讨论过。现在想想,应是柴郡主看清了潘影的真面目。
  不过,这个干杜月娥何事?
  想到这儿,杨七郎问她:“那杜姑娘在沮丧什么?”
  “柴郡主对我说潘姑娘这师父不好,潘姑娘听着了,置气回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回潘府还是去哪儿呢……”杜月娥低着头,对着手指说着。
  杨七郎了然,说道:“杜月娥,你自己又觉得,潘姑娘这师父如何呢?”
  杜月娥看了杨七郎一眼,然后继续低头闷声闷气地说:“潘姑娘的确是大家闺秀的绝好典范,我也想从她那里学到东西……但是……总感觉和她合不来似的……就像,我唤她潘姑娘,而不是潘师父……”
  噗——
  潘师父……
  听起来还真像是唤尼姑庵的尼姑……
  不过说起来,潘影的确是从尼姑庵出来的。
  杨七郎笑得合不拢嘴,摇了摇头,说:“杜姑娘,你一向率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不就好了?”
  杜月娥点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就是怎么想就怎么做,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总觉得,我是不是破坏了潘姑娘和柴郡主……”顿了顿,她吞口口水,“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还需要继续学习大家闺秀啊!”
  杨七郎收回看她的目光,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腰带,漫不经心地说:“又何必要学呢?”
  之前杨七郎就说过相同的话,杜月娥知道他并不赞成她的举动。
  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这些日子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像东施效颦。没有变好,反而更糟。
  杨七郎见她如此,又说:“杜姑娘,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一问?”
  “啊?”杜月娥没想到杨七郎会先问问题,愣了愣,然后慌忙点头,“当然可以啊。”
  杨七郎对她点点头,然后开口:“杜姑娘想学大家闺秀是怕夫君知晓你的土匪背景?”
  杜月娥点头。
  杨七郎笑笑,说道:“那干嘛要学大家闺秀呢。不做土匪不就好了,找个好的营生,这样以杜月娥的条件是绝对可以找到一个好人家的。”
  杜月娥撇撇嘴:“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土匪有什么不好的。”
  杨七郎嗤笑一声:“那挺好啊。”他眸光一闪,继续,“这既然是你不觉难以启齿的,你就应该大方告诉你的夫君啊。”
  杜月娥赶紧摆手:“我觉得挺好的,但别人不认为啊。”
  “所以呢?”杨七郎歪着头问她,“你是想顺应他人还是做你自己?”
  风吹过,迎面扑向杜月娥的脸。她的眼直直地看着杨七郎,见他发丝发扬,面色俊朗,一时间心跳略快。
  风一停,她立即就打了个寒颤。
  抱着双臂,杜月娥闷声说:“我就是想嫁人……”
  杨七郎觉得,杜月娥这个嫁人的思想已经病态了。
  并不是为了喜欢而嫁,而是为了嫁人而嫁人。
  “杜姑娘,我觉得呢。”杨七郎理了理方才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地说,“你先要理好方才我说的那些,再来考虑嫁人的事情。”
  “可是,我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杜月娥的语气有些焦急。
  杨七郎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还没到么?”
  顿了顿,他又说。
  “况且,以我看来,你们山寨没落,并不是一件坏事。”
  杜月娥跺脚,有些气了:“几十口人家呢。”
  “是啊。”杨七郎赞同,“几十口人家,他们的孩子以后要娶人要嫁人是否都要面临杜姑娘如今的问题呢?”
  杜月娥没话了。
  她竟然觉得杨七郎说得句句都在理。
  可是……
  她还是不想承认。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好一会儿,杜月娥才问:“如果不做土匪,我们能干什么呢?”
  这么多年的勾当,哪能是说弃就弃的。
  就算弃了,但他们已经做了一辈子土匪,又还能做什么呢?
  杜月娥问完,只见杨七郎的眼眸一亮,如同夜空里的星星一般,那是最亮的那种。
  杨七郎嘴角笑意扩大,看着她,一字一顿。
  “当兵如何?”
  
 
  ☆、111·使绊子来了
 
  
  杜月娥回山寨了, 也不知她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总之,杨七郎那日与其交谈, 是他年前见过杜月娥的最后一面。杜月娥的事告一段落, 而柴郡主和潘影之间也昭然……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转眼的, 就迎来了新年。毕竟是大过年的, 就算谁心里有不痛快, 这几天都会摆着笑脸迎来送往——比如,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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