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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蜘蛛见战况不利于自己，很想扔下这个没用的碳基生物，他们先走，然而这家伙在神盾局呆了一个多月，早就摸清楚了那批金属和能量源的的位置，如果扔下了他，就等于放弃了打败汽车人的机会。
红蜘蛛咬咬牙：“这次可不能让威震天陛下看扁我了！”
这么想着，他兜了个圈子，亲自飞行过去，对着那五彩斑斓的几个复仇者猛烈开火。
“可恶！你们这群打不完的噬铁虫！！！”
“虫？”蜘蛛侠翻身飞上来，踩在红蜘蛛的背上，还在他的头部踏上一脚，“蜘蛛可不是昆虫！”
说着，他用蛛网封住对方的两个引擎，然后用蛛丝黏在机翼上，蜘蛛侠拽着蛛丝的另一头，从红蜘蛛的背上猛地一跃而下。
这大概有三十层楼的高度，红蜘蛛被巨大的下坠力带的重心不稳，打着转落了下去。
“你这个让人恶心的碳基小子！！”
但还好他反应够快，在空中迅速转变形态，然后一把抓向蜘蛛侠。
小体型有小体型的好处，蜘蛛侠转身一躲，又是一张蛛网发射上来，糊在红蜘蛛的脸上。
“啧啧，你们霸天虎可比汽车人难看多了，喂，你们老大这是什么审美啊，我看这么多飞机里，也就你还勉强能看一看了吧。”
蜘蛛侠左躲右闪，不忘出言刺激对方。
“你闭嘴！！啊啊啊你这个话多的碳基生物——”
红蜘蛛崩溃。
另一边，霸天虎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包围圈虽然逐渐缩小了，但是泽莫也只差一步，就能抓住直升机的悬梯。
如果这次他逃走了，那么再找到他就更遥遥无期了！
孔知了咬着牙干着急：“怎么办……不能让他上去！”
“我有个主意——”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孔记者忽然开口。
女生一惊，扭过头一脸惊喜：“爸爸？？”
也许是孔记者从未在五岁以上的孔知了脸上，再见到过这种表情，他有几分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说：“你把那小子叫下来，或者你去告诉那个大块头，那个铁人，还有那个蓝眼睛，谁都可以——”
“我可以的，爸爸你先说！”
“把号角大楼摧毁。”
孔知了先是一愣，扭头一看，号角大楼应该是附近建筑物里撤得最空的一栋了，里面空无一人，还因为过高而且遭受重创，所以比起其他建筑物来说，完全符合牺牲的所有要素。
于是她没想那么多，立刻抓住耳麦：“队长、斯塔克先生，摧毁号角大楼，就是现在！”
与此同时，泽莫的手已经伸向了悬梯。
钢铁侠在空中急停，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立刻举起手臂，接连发射了两枚炮弹，直接打在了号角大楼的底商上，贯穿了楼体，摧毁了整栋大楼的结构。
惊天动地的倒塌声响了起来，碎石砖瓦落下，玻璃碎裂成无数光点，灰尘扬起，被阳光照射，在众人眼中形成了一种诡异而美丽的景象。
孔记者皱着眉把孔知了拽到街道的拐角，免叫两人受暴土扬尘之苦。
而另一边，不出孔记者所料，泽莫没有抓住悬梯，他眼中满是带着痛苦的茫然，忘记了自己应该逃命。
瞅准了这个时间差，美国队长爬到顶楼，直接将对方按在了地上。
男人语气冷肃，表情充满了愤怒：“重新感受痛苦，应该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泽莫挣扎了两下，纵然他是特种部队出身，但怎么也拧不过超人4倍的美国队长。
于是他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恭喜你们，终于学会了攻心为上。”
“拜你所赐。”
史蒂夫将对方的手铐起来，然后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起。
“这下你的援兵可不打算救你了。”
在天上，政府与神盾的战斗机前来增援，把本就被冲散了阵型的霸天虎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机架还算完好，红蜘蛛见势不妙，决定不再继续纠缠。
“可恶——”
他暗骂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泽莫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腿软，没抓住直升机的悬梯。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钢铁侠追上去，最后一枚炮弹迎着对方发射。
爆炸声震耳欲聋，这次红蜘蛛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歪斜着将要坠落，所剩无几的杂兵连忙飞到他的下方将他托起，然后匆匆忙忙地逃离这里。
擎天柱立刻转为汽车形态，下达指令：“Bee，阿尔茜，我们追。”
钢铁侠吹吹炮口，语气轻松：“这下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说完，他看了被抓住的泽莫一眼，对方脸上又是尘土又是擦伤，看起来极为狼狈，面对托尼·斯塔克锐利的目光，对方眼神冷漠，看了回去。
“让我猜猜，赛博坦的金属是你提供的？”
泽莫冷笑了一声，没有作答。
“我的武器，也是你和霸天虎里应外合，嫁祸到复仇者头上的？”
“还有《号角日报》的詹姆森，出资赞助蜘蛛杀手和孔记者，也是你的主意？”蜘蛛侠凌空飞来落在地上，没好气地问。
然而面对这些，泽莫都是一言不发，他似乎并不打算说些什么为自己做解释。
更何况他和复仇者之间的恩怨，也并非一两句解释就能轻飘飘化解的。
詹姆森被送往医院，孔知了从他身上拿了号角日报的标志牌，还在大楼的废墟里捡到了一支话筒。
她大步走上前，满身都是土，脸上也是，但唯独一双眼睛，锐利而明亮。
将相机转为录像模式，抗在肩上，孔知了昂首挺胸，是这里唯一的记者。
“泽莫先生，请问你后悔策划并参与此次恐怖事件吗？”
泽莫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认出了她与孔记者的关系，眼神闪了闪，罕见的流露出了讥讽和冷漠之外的表情，但是那表情一闪而逝，十分古怪，又叫人捉摸不定。
“你亲眼看着号角大楼坍塌，感到可惜吗？”
这下，泽莫的表情变得出离愤怒了。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对视一眼，同时发现了对方眼底的心照不宣。
任何时候，这个叫泽莫的男人都是克制而隐忍的，他总是冷静地部署一切，包括这次也是同样，从破坏瓦坎达的黑豹基地追杀冬兵开始、嫁祸、然后摧毁超级英雄的公信力、与霸天虎合作运送能源、帮助詹姆森支援蜘蛛杀手和记者。
他不仅可以利用敌人，还能利用自己的伙伴，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甚至连红蜘蛛都不知道。
就是这样一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居然在这个不到十八岁小姑娘的面前，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控制力。
“你想起了你的家人是吗？”孔知了继续问，“我猜，这栋楼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这才让你没能登上飞机。你因为痛苦而走神了——”
“别再说了，”泽莫闭了闭眼，打断了孔知了的话，“我确实感到可惜，原因是没能更加彻底的摧毁你们。”
女生哦了一声。
“撒谎。”
谈话间，同样是一身灰尘的男生跑了过来，他鼻子上有一道灰，看到孔知了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喜又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
“詹姆森先生现在很安全，”彼得说，“我帮你扛机器吧。”
说着，他抬起了从废墟中抢救出来的一台摄影机。
托尼看出了彼得的意图，于是点点头：“那么好吧，我也当个好人，帮你现场连线，星期五，你知道怎么做的。让这位孔记者可以给全世界直播新闻。”
彼得开心地伸手揉揉女生的头发，把她乱糟糟的短发理顺。
“继续采访吧，孔记者，这个大新闻可是你的独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要十章甜饼日常来着？
我还真能写（。
今天更晚了，一天都在忙= =
比心爱你们。
☆、第八十一章 纽约公敌81
孔知了得知自己爸爸要离开纽约的时候, 正在操场上看彼得踢足球。
男生在绿茵草地上跑跑跳跳, 初夏的阳光鲜艳地披在他的身上, 偶尔他加速跑上几步接一个长传, 或者疾跑救场射门，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扭过头来, 对着看台上的小姑娘挥手。
“你爸爸要走了？”内德和孔知了排排坐，一人抱了一桶冰淇淋慢慢吃, “你不去送送, 你们的关系不是和解了吗，怎么还是别别扭扭的？”
孔知了塞了一大口冰淇淋，然后被冰得脑仁疼，皱起脸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说两句话就要吵架, 烦死了。”
“那你爸爸还把采访的独家让给你了呢。”
孔知了一听这话, 立刻扭过头, 面色不善地看着内德：“谁和你说的？彼得？”
内德缩了缩脖子：“没有，你别瞎说啊。”
“肯定是他, ”孔知了把冰淇淋桶放在旁边, 气呼呼的，“不是他让给我, 是他手臂受伤了，我代替他做采访，但是谁知道后来那篇稿子的素材他都不要了，这能怪我吗？”
“你爸爸还是心疼女儿, ”内德说，“这是为了让你在《号角日报》站稳脚跟呢。”
……这倒是真的。
孔知了的这篇独家出得非常迅速，图文并茂，加上推特一手消息加持，现在她在《号角日报》的地位已经没几个记者能比得上了。
不过说起这个……
女生低头刷了刷推特，看到一张照片。
转发评论都已经超过了百万，她立刻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满脸都是满意。
内德凑过去看了一眼：“别说，你这张拍的真的好，我都佩服，就是这半个月我看了差不多10万次吧，都要吐了。”
“那就自戳双目，”孔知了瞪他一眼，“不想看别看，谁逼你了？”
手机上的照片是战后的废墟。
近景是一个看起来还不足三岁的小朋友，他穿着一件蜘蛛侠的文化衫，米色短裤，长得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
小朋友蹲在地上，大眼睛里满是对面前事物的在意，他伸着手，试图去拿面前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霸天虎折断机翼的一部分。
然而这张图的构图之神不在于此，在这个小朋友的身后，是集结而来的复仇者，悬浮在半空中的钢铁侠和红女巫，手握盾牌走近的美国队长，站在昆式战机上的黑寡妇，刚刚跃入镜头中的蜘蛛侠，鹰眼和幻视在远方，抓住墙体的是绿巨人，废墟一侧有着雷神红色斗篷的一角。
孔知了处理了一下这张照片，原本是逆光的，而且焦点又对在这个小朋友的身上，所以身后的复仇者面目模糊，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如同神祗。
而这位男孩的面孔却是明亮而红扑扑的，洋溢着好奇和喜悦。
这是战后流出的第一张拥有艺术性的照片。
也是最完美的一张。
一经发布，就立刻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大部分关于此事的报道和新闻稿，统统用了这张配图。
它代表着战争的肆虐，同样也象征着守护与和平。
孔知了看了照片一会儿，手机锁屏，重新抱起冰淇淋，注视着球场上的彼得。
后者仿若有感知一般，扭过头，对他们招招手，然后做了一个休息的手势，笑呵呵地跑了过来。
“内德，你什么时候来的，实验都做完了吗？”
彼得运动了一会儿，满身都是汗，跑过来后也不跟孔知了客气，直接抢走她的冰淇淋，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然后立刻眯起眼睛，满脸痛苦，被冰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了，我可不打算当个书呆子，”内德说，“我是要当技术宅的人。”
“这么厉害呢？”孔知了狠狠瞪了彼得一眼，重新抢过冰淇淋，“你申请大学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毕竟即将结课，在夏季实习之后就剩最后一学年的时间，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申请大学了，尤其是学校里这几个参加过十项全能的好学生。
内德点点头：“再参加一次下学期的十项全能就妥了。”
孔知了扭头看彼得：“你呢？说好的麻省理工？”
“……斯塔克先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啊，”彼得轻咳一声，拿了一件运动服外套披在身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珠被阳光一照，如同剔透的玻璃珠，“倒是你，在号角实习的内容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听到这句话，孔知了立刻紧紧闭着嘴，没说话。
彼得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毕竟孔知了先前的“污点”有些多，很有可能被怕惹事的大学所拒绝。
内德：“我觉得不像，孔知了心里搁不住事儿，如果被拒绝早就哭唧唧了。”
彼得：“这倒是，来，要不要哭？”
孔知了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爆栗：“就你们知道的多！”
说完她美滋滋地笑起来：“已经有回信啦，明年继续实习，应该就没问题。”
内德龇牙咧嘴：“孔知了，你打我这一下肯定比打彼得的拿下重！”
彼得：“不是的，我在强忍。”
孔知了：“我就护着我男朋友，你来打我呀，略略略！”
话没说完，三个人忽然听到一声快门声，孔知了立刻敏锐地站起来：“谁在偷拍呢？！”
几乎是一瞬间，她和彼得一起发现了坐在他们斜前方的两个女孩。
这是两个低年级的学妹。
其中一个别别扭扭地转过身，竟然也是一张亚裔面孔，此刻满脸都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帕克……孔……我们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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