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老吗?”
然后,苏宇他一句话就说不出来了。
喊姐不过就是个套近乎的手段而已,不管是年纪小的还是年纪大的,只管嘴甜地叫姐就行了。一般女性都喜欢他这种嘴甜长得不错的男人,对于他喊几声姐也是听得舒舒服服的。但是,对着这个萧老板就像是踢了钢筋铁板一样,说什么话都不对付。
最后,只好迎着旁边同事们的嘲讽的眼神,默默地忍耐了下去。
直到今天,这个女老板又穿着特别漂亮华丽的红色时装,手上拿着一个小包,跟着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又来了这家店。
苏宇穿着一身制服嘴角一扯,女人还不就是女人,就和水里没有根的浮萍一样,离不开男人这片汪洋大海。这才和秦总离婚没多久呢,这么快又勾搭上了一个暴发富一样的男人。果然是人在的圈子都不一样,接触的人脉和资源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这些年来和那些寂寞放纵的中年富婆们在一起,见识了不少的东西了。
但是,萧老板面前的那个男人的穿着打扮就不一般,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那手腕上晃瞎人的手表,那身奢侈名牌的正装。之前,陪那些富婆们逛街的时候,他就想要那个男人手腕上的表,但是好几百万的价格,那些个抠门的富婆们都舍不得为他掏钱,最后就给他买了个十几万的表玩玩……
领班盯得紧,苏宇也不敢多往那边偷听,只是听着几声“相亲、资金”什么的话,就和上夜班的同事换班准备回家了。
最后瞟了一眼这个妖艳妩媚的女人,苏宇一腔热血,不看气氛自来熟地去和萧林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再见离开了咖啡店。他宁愿少拿点东西,伺候这种单身富婆的漂亮女人上床,也不愿意再和那些身材走形、有癖好的老女人们水乳交融了!
“哼,看看那个骚包的穷小子。他在打你的主意,别和我说你萧林没看出来!看起来,还和萧小姐你很熟稔的样子呢。”
“员工认识他的老板很奇怪吗?不过,听雷先生这么一说,看得出来我这个店员虽然糟糕,但是眼光还算是不错的。”
萧林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根本头都没有抬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继母强制介绍给他的男人。
从几天前就不停地说这个S市的煤老板有多么地有钱,不管不顾她们之间破裂的关系,和继妹堵住她,一定要她来相亲,甚至对外扬言她萧林会嫁给比秦臻骁还要好的男人。本着有钱有闲的想法,萧林便是来看看这个比秦臻骁还厉害的煤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成功不成功她看不出来,不过,恶心做作的男人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
“哼,也难怪秦臻骁会和你离婚呢,男人沾花惹草很正常就不说了,但是你不守妇道,被嫌弃的话就很容易理解了。就我刚刚说的那个条件,我们结婚后,你从秦臻骁手里分到的钱给我周转资金。当然,我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你的,我手上公司的股份会分一半给你。保管比你从秦臻骁那里得到的钱还要多,这点毋庸置疑。”
暴发富的雷傅仁不屑地看着对面这个离过婚的老女人,喝了一口黑咖啡,又用食指敲了敲桌子,低声怒不可遏地说道:“但是,我可不是秦臻骁那种好捏的软柿子。我们结婚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去检查身体,如果像传闻那样不能生孩子的话,那结婚这件事就没戏,所以你……”
“不能。”
戴着看起来很是廉价光滑银镯子的漂亮女人轻咬了一口草莓芭菲上的长条饼干,风轻云淡地直视对方答复。
她已经腻了,光是听着这个男人难听的公鸭嗓子吹嘘个不停,就让她浑身难受。手机上也没什么可消磨时间的东西了,脑仁微微有点痛,现在她只想回公寓窝在床上睡会儿觉。
“什、什么?!你刚刚说你不能是指什么?”
萧林看着对面男人气得满脸通红、怒发冲冠的样子,无聊的心情突然稍微好了起来,双手撑着下颌微笑真诚地回答道。
“自然是不能生孩子,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结婚这么年没有孩子呢。抱歉,雷先生,你被我继母大概骗来和我相亲了。”
“你们这是在诈骗、骗婚,浪费我的时间!”
对面的男人完全暴怒了起来,砸烂了店里定制的马克杯,钱也没给便扬长而去。店里的客人稍微吃了一惊,看着那个暴发富装扮的男人,捂着嘴小声地不知道在嘲讽着什么话语。
萧林自顾自地吃完了杯子中的芭菲,总觉得还不够甜腻,给店里的经理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没想到刚骑着摩托车走到一个正在修建的工地旁边的时候,就被继母和生母无限循环打来的电话吵得心烦心乱,差点直接把这个工地的铁栅栏给撞飞。
“萧林!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年纪已经摆在那里了!之前妈让你别离婚,你不听!为了秦臻骁要死要活,还学什么小女生割腕自尽急救住了院。现在好了,你离婚了!但是,你总得想想你下半辈子怎么过吧!金山银山再多,也没有身边的人靠谱!你继母给你介绍了一个条件那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呢!还对雷先生胡说你不能怀孕什么的话,现在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你是因为不能怀孕被秦臻骁给嫌弃了呢!这话不知怎么传得可远了,以后,你还要怎么嫁人啊!你知不知道,你继母和你妹妹愁什么样子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挂了。”
萧林从包里拿出烟盒,挑了一根粉色的香烟糖叼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
“你爸走了,我虽然没看着你长大,但是你继母和你生活了那么多年,看起来也特别地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孝顺,我们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所以,你这个根本没照顾我一天的生母,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这些话?和男人私奔跑下我和父亲的人不就是你吗,现在那个X市的商人没钱了,我继母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跟我说这些话?”
“你、你这个不孝的女儿,你乱说些什么?!”
萧林咬着草莓味的硬糖,低头栅栏那边夜晚还在搬运砂石的工人们,挽起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温柔低语地说道。
“我说,我们断绝母女关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睡觉,晚安(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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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挂掉电话后,萧林看了看这个有些眼熟的工地,俯瞰着下面正加班加点忙活的工人们。
这个工地动工了一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停了好几个月。
最近几天,这里才开始又悉悉索索地开始动工起来。听附近的人说承包工程的又换了一批人,上一批被查出过度偷工减料。之前附近的广告牌写着这里会建成一个高大的写字楼,然后租售出去。没料到,就在几个月前,不过就是轻微的4、5级地震,结果就把这个才刚开始修建了没多少的建筑物给震垮了……
房管局的人都给惊动了,还是塞了不少钱才把这件事压了下去,重新找了个靠谱的公司承包了这个项目。
当然,萧林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因为这个写字楼工程是秦臻骁的远方亲戚承包的。姓秦,名叫秦永利的中年啤酒肚的男人。时不时就拎着东西跑来秦家露脸,哄得秦臻骁的奶奶开心,秦臻骁也是稍微照顾了这么一个远房亲戚。
就在两人闹离婚的时候,这个人还慌慌忙忙地跑来找秦臻骁帮忙。本来那时候,她准备找秦臻骁好好谈谈,离婚之前还想问问那个男人到底曾经有没有爱过她。
虽说,现在这个矫情的问题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不过,她却从秦臻骁的举动里完全看出来自己是个无关痛痒的东西,工作事业自然是要比她这个伪劣假冒产品重要的多。无论她用多少血泪妄想唤回丈夫的感情,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毕竟,她们这对看上去不羡鸳鸯不羡仙、实际上早就貌合神离的夫妻,从头到尾都没有感情可言,有的只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还勉强能听见一旁继母和妹妹在小声嘀咕,说她萧林莫不是还爱着秦臻骁那个男人什么的。真是快把她给笑死了,继母的脑洞能力真是大开。
她爱秦臻骁?
呵,那不过是曾经爱过而已。
她萧林已经犯贱过一次了,怎么可能再为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肮脏又恶心的男人要死要活。
离婚了,解脱了。
她现在有钱有闲,年龄也才将近30岁,皮肤保养得不错,妆容精致漂亮。去酒吧随便勾勾手,都有一群人愿意上前来搭讪。要不是觉得酒吧里都是混迹老手装纯的小青年们,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毛病,她说不定哪天勾搭走一个乖巧帅气的小狗崽回家养着玩。
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对于她来说,已经是生命长河之中无关痛痒的小问题而已。
只要她愿意,男人和孩子,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管是什么人种,什么类型的英俊男人,不管是有没有血缘关系的漂亮孩子。只要她萧林愿意花钱,这些都唾手可得。
现在,离开了秦臻骁,她也不用像行星围着那个男人转了。脱离了名媛淑女们虚伪攀比的圈子,她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圈子。
是以前大学时期交往得最好的室友,现在埋头一心赚钱打拼的女强人何慧的一个微信群,里面也有几个萧林认识的大学同学。里面的人几乎都是A市打拼得事业有成的女强人,都是为人处世、交往谈吐都很厉害的人,是个不错的人脉资源。
何慧在她和秦臻骁交往的时候,就劝过她不要投入过多的感情。但是,何慧比她们这些同龄人思虑冷静多了,从何慧淡漠没有一丝烟火气息的双眸里,当时被蒙蔽双眼沉溺于妄想爱情的她只是以为好朋友在开玩笑而已,并没有当真。
现在想来,恐怕是旁观者清,何慧比她看得透彻明了多了。
在她毕业后加入秦家豪门的时候,无数认识她的人都在她眼前晃悠眼熟,甚至来说以前的情谊。
只有何慧,一如既往地像是以前那般对待她,还用当时实习不多的工资给她买了礼物,祝她能幸福。之后因为两人社交圈子不同,她每天围着秦臻骁过着豪门太太的生活,何慧在公司里激流勇进往上爬,渐渐地两人失去了联系。
直到她被陌生人送到医院急救的时候,何慧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请了假照顾了她好几天,安慰她开导她。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理性,偶尔还有些毒舌,但是却成为了她身边最后的朋友,最后的一丝暖流。
甚至,在她刚出院后,某个女强人毫不犹豫地催促着她这个没有工作过的人去找工作,而不是守着金山银山坐吃山空……
去超市抱提了一大口袋的啤酒,萧林倚靠在铁丝网旁大口大口地灌着啤酒,看着一旁擦漆倒地的新车,无所谓地吹着夜风,望向远方。
她不喜欢喝酒,以前陪着秦臻骁参加必要的应酬喝酒外,她几乎滴酒不沾,但是自从她知道秦臻骁不爱她后,有段时间她便爱上了这个难喝发浑的东西,和以前最鄙视的烂人一样借酒消愁。
不过,这次突然想喝酒,和秦臻骁无关,不过是突然心血来潮、无所事事而已。
兴许她应该听何慧的去工作,或者旅游,再不济也找个男人陪着她散散心。
依照何慧的说法,生理需求,饮食男女,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还给她这个单纯的富婆介绍了她去过的不错消遣的地方。由于好友太过正经地讨论这个话题,害得她反而是老脸一僵,老牛吃嫩草她之前还真没想过……
喝着啤酒,看着旁边铁栏那边收工准备吃盒饭喧闹的工人们,萧林双眸里倒映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摸着右手的银镯子,眼神不由微微一敛。
季晨刚推完砂石,满身都是灰尘和黏糊糊的热汗,脏兮兮的棉背心贴在他背脊上,难受得很。寸短的头发也开始滴汗,从发际顺着鼻梁流淌下来,当然脸上也是脏乎乎的满是灰尘渣滓。
其他的工友们和他打声招呼后,都饿得狼吞虎咽了。把他的夜宵放在红砖旁,便和其他上晚班的工人们掏出纸牌吆喝一群人去铁栏另一边没灰尘的路灯下,边吃饭边打扑克牌,声音也是大得老远都听得到。
季晨看了看那边蛾子到处飞的那边路灯,甩了甩头上的汗水,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直接单手将身上的棉背心脱下,露出紧实好看的肌肉。晶莹的汗水混合着灰尘顺着流线结实的肌肉淌下来,没入露出一截黑色内裤边的灰色工装长裤里,性感得让人想把那个碍事的长裤给扒下来。
某个倚靠在暗处的离异单身富婆双眸一黯,忍不住无声地吹了一下口哨,就着眼前的美景灌了一口酒。
拿着工地上随处可见水管子冲洗了一番后,季晨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上。
拎着盒饭去了超市旁边的板凳上海吃了起来,工作了这么久,就算吃过晚饭他也实在是饿慌了。打开盒饭,除了一点点回锅肉,全是素菜,让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吃了,现在都10点了,吃完背着编制口袋还得赶地铁回出租的储物间休息呢!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出租一个几平方米、空气不流通的储物间一个月都要七百多块钱,他这个大的块头根本是勉强放进去。前几个月意外地花了一笔钱,这个月又花了两千多块钱送了苏宇的女老板一个银镯子,前几天又被家里人催着寄钱,寄过去了还催着他寄钱,说是弟弟想要买个草莓手机……
他现在包底真是分文全无,穷得响叮当。
正当季晨埋头扒冷饭的时候,旁边弥漫着一股热烘烘卤肉香味传了过来,循着味儿扭头一看,一份熟食,旁边还有几瓶冰啤酒。
咖啡店的女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电视剧里的女王一样,漂亮强势地让他莫名地发怵。但是,卤肉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老、老板……”
“叫萧姐。”
萧林晃了晃手上的熟食,看着某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眼里盯着肉发光,臣服在了肉食之下。
“萧、萧姐,你怎么在这里。”
萧林想起自己今天一下午被耽误消磨的时光,吐了一口酒气:“相完亲,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喝酒了。去超市买了酒,正巧看见小朋友你在外面吃盒饭。”
小朋友……
“原来这样啊。不过工地这边灰尘大,要是萧姐不嫌弃我一身汗味,可以往我这边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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