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你这样的恶人哪来的下辈子?就是变畜生你都不配!
你这样的人就该直接烟消云散,不入轮回,就此化为乌有。”林小满忍不住多嘴道。
陈虎深被气得又开始喷血。
“我有没有轮回,你说了不算。你以为你是神啊?”
“我不是神,我就是一普通人。可是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没轮回。要是我错了,你有多少个轮回,每个轮回里都会有我,我每一次都会弄死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就是你要面临的轮回!”
“你,你!”陈虎深伸出手指指着林小满,血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喷,语音被血一冲,极其的含糊不清,支离破碎。
然后,陈虎深的脸就由灰变黑,一口气儿没上得来,直接嗝屁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迸裂有血丝,唇角溢着乌血,死状极其可怖。
孔珠见陈虎深直接被林小满给气死了,立时也不敢嚎了。
陈老大慢慢地转着眼珠,看向孔珠,起初,孔珠并不觉得陈老大的眼光可怕,渐渐的,她却被陈老大眼冷冽的光芒刺了一下.
想到刚刚她吼出地话语被陈老大听了个正着,不知道怎么的孔珠突然有些心慌气短.
人一做了亏心的事,总是会气短的.
孔珠这种没良心的人也没有例外。
陈老大声音嘶哑,一字一顿地道:“三十年前,你就说你拿不久矣,可你刚刚吼得挺大声,吼得我想要忽略你都忽略不了。
一个早就该化了白骨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在我耳边吼着不想死,真吓人。”
陈老大嘴里说着吓人,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孔珠却莫名地有些害怕。
“其实,那天,你手腕中枪那天,我也是醒的。我听到了一些话,这些话让我时时刻刻都像生活在炼狱中。
我一直在想,我是到底得有多愚蠢,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人感动,甚至觉得你比兰心有情有义?
直到刚刚,我终于想明白了。
我蠢笨如驴,我的大伯,我的亲生父亲都在算计我。因为这个姓氏,我就成了你们这些人眼中最好的一枚棋。
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下辈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得带着脑子出生,带着眼睛出生。
我不敢面对兰心,不敢面对兰岛上所有的一切。
我一直在想,我还有什么可以做?除了去死以外,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我却什么也想不到。
我除了死,似乎再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孔忆青,是你和我大伯的女儿吧?”
孔珠没有回答,可陈老大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问,只不过是随口为之。
孔珠不想死,陈老大不想活。
陈老大最后的心愿是让林小满转达一声对不起。
至于对不起的主人不言自明。
然后,兰心亲自来了。
陈老大捂住自己的脸,伏在笼子里,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兰心,我没有脸,没有脸见你。”
兰心泪流满面。
“虽然所有的事都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你却真的伤害了太多人,这一声对不起,我承受不起。
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总得为你的所作所为做点弥补。”
陈老大慢慢地移开手,痴痴地盯着兰心的脸庞,痴痴地看。
“兰心,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我下辈子不像这辈子这样蠢,我也不姓陈……”
兰心没有回答,掩面抽泣。
大结局(下) 相遇要趁早
兰心没有回答,掩面抽泣。
跟着兰心而来的苏大年却冷笑道:“真有下辈子,我希望兰心和你不再相遇,而我要早一些遇上兰心。
这样,兰心才真正会是我的兰心。”
孔珠被陈老大亲手了结了,陈老大把孔珠和陈虎深的骨灰混在了一起,撒在了粪池子里。
陈老大在兰岛呆了半个月,养好了伤,兰心亲自送他出了岛。
十天之后,一则新闻震惊中外。
雅库哈马与我国交界海域上一艘商船突然起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无法扑灭,船上所有人员均无一幸免。
遇难者身份出来之后,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国际上关于此事的讨论经久不息。
雅库哈马最有希望执政的库尔兄弟都在这孔家商船之上,而且身上都有弹孔,最奇怪的是,两人都没穿衣服。
孔氏掌舵人,左右多国经济命脉的经商天才孔忆青也是被人一枪爆了头之后才烧死的。
据目击者称,船上曾传来激烈械斗声,起火之后有救生船靠近,均被人乱射击轰走。
调查结果显示,凶手也死于该船上,行凶原因不明,死前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刺了无数个血窟窿,写下了无数个对不起。
雅库马哈大选在即,为争抢执政亲王的位置,各党派大打出手,各出奇招,一时之间闹得人仰马翻,风声鹤唳。
雅库哈马内乱时期开始。
旁边的弄本国趁火打劫,想要吞并雅库哈马,却因野心太大,实力不足,打了三年,把自己国内的财力兵力抽调一空,大本营被邻国与早就潜伏的间谍势力里应外合一锅端。
打完仗苦哈哈回到国内准备休养生息的弄本国人傻了眼。
国库空荡荡,大/便在里面。
储备粮也被一把火烧了一个一干二净。
现场还留下一行字:昔日训练谍子入我国,今日还你大/便千千万。
外界这些风风雨雨闹得轰轰烈烈,林小满也没闲着。
从孔忆青船上弄回来的鼎,她打算送回它们原来该在的位置去。
九鼎撑起九州,九鼎在,九州安,那就各归其位的最好。
这玩意儿忒他妹的沉,挖出来费老力,塞回去也折腾死人。
不过徐卫国渐渐的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原本林小满说鼎归位后就立即回九里屯的,结果一个多月还没回来,打电话去找人,总说鼎不好放,位置不对,朝向不对,风水不对,各种不对。
后来,当徐卫国亲自去抓人的时候,才发现一个背着婴儿满场欢快乱窜的小女人正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把他这个男人抛在了脑后。
这哪里是事没完回不来啊,这完全就是野马一放出门就完全脱了缰。
然后,徐卫国把人抓回来之后,就打了个申请,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请假事由是:在家相妻教女。
林小满每天都在挨/炮。
哭着喊着求饶,最终还是要挨。
什么一炮泯恩仇,不存在的。
徐卫国这个炮兵当得非常上瘾。
等这七天刑满,林小满重见天日的时候,传达室就堆了一堆信件。
有苏玛的,苏玛说苏一白得了脚气,去了。这脚气非常厉害,一个传染俩,死得非常快。
有林英树和苏兰贞的,林英树说林小满离开后,兰岛上就来了个姓李的老头儿,这姓李的老头跟姓秦的老头十分的臭味相投,成天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有林英才和苏杨的,他们说喉药吃了一个来月,好像有点效果,他们能发一些简单的音节了,而且也教会了很多人哑语。
也有一封信是宁墨的,宁墨说他爸真的找到了个厉害的医生,说他很好,说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很烈,他经常在玫瑰海岸漫布,国外的女人们很火辣很主动,热情得他吃不消。
看这封信的时候,林小满是低着头的,看完之后,手就湿了。
加处福尼亚的阳光的确很烈,可加利福尼亚却没有玫瑰海,玫瑰海在澳洲。
看到林小满哭了,徐卫国心里也不好受。
宁墨的谎话尽早也得被拆穿,林小满是个重感情的人,宁墨是她在这个时代最好的一个异性朋友,更是……她不知道的邻家小哥哥的延续。
林小满哭得无法自已,泪水打湿徐卫国的衣服。
“卫国,他死了,他死了,对吗?”
徐卫国默默地看着林小满,叹了口气。
“卫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们都说我是福星,能带给身边的人幸福。如果这是迷信,我也想迷信应验一回。
我希望宁墨不要死。”
徐卫国轻轻地拍打着林小满的后背,像在哄小孩儿那样哄着她。
“其实没有人见过宁墨的尸体。宁墨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泰山,他告诉别人他要去山顶看日出,然后走了就没回来。
他所租住的那间院子的主人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劝过宁墨,说山太高,宁墨身子骨太弱,只怕爬不到山上就会晕倒在某处,宁墨不听,坚持要上山。
宁墨上山后,院主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他说宁墨到了唐摩崖石刻以上,五岳独尊石以下,气象台以里广阔的平台上,宁墨说那里是封禅之地,还和院主人说了几句话,说他累了,想歇歇脚。
院主人还说等他歇够了就背他下山,宁墨笑着说了好。
然后院主人说山上突然起了一阵雾,雾散之后,坐在他旁边几步之遥的宁墨就不见了。
他跑到山下的公安那里报案,没人信他所说的,还差点把他当成谋财害命的危险份子关起来。
龙五更过去处理的这件事。
龙五更说,宁墨或许真的没有死,他只是去了某个地方。
小满,他可能遇上了和你一样的事,开始了他新的人生。”
林小满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睨着徐卫国,“卫国,你这扯谎的的水平,快赶上我了。”
徐卫国却异常严肃的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每一个字都真。”
林小满愣住了。
心里突然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宁墨真的有可能没死!
宁墨,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儿的,遇上的都是好人,好事,从此后的人生都只有美满健康,没有疾病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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