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沉香拉过来的大夫摸了摸,道:“若是梨子香有问题的话,早该显现出来的,如今,既然姑娘没事,那想来并不是这梨子香的问题了。”
那一听她这么说,连忙带了讨好笑道:“那许是我们姑娘还用了其他的香料了,如此,我们便先走了。”拉着凤娇,就想要溜之大吉。
“等等!”玉柔公主却是叫着了她,伸手指指凤娇,她道:“她的脸确实是过敏了,留下来,先让大夫给她治了吧。”
玉柔笑着朝外扬了扬手:“大家都散了吧。”她扭头,对明絮道:“母后上次曾用了一次梨子香,也是赞不绝口的,还望姑娘日后多做些这类香料来,本公主也好多尽尽孝心呢。”这话,她说的声音稍稍大些,那些还未散去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沈嘉园听她这么说,也是无声的笑了起来。她自是知道,公主这是在帮她为十里飘造势呢!
这么一来,十里飘的名声势必要更上一层楼了。
果然,等着公主,沈嘉园,南宫美霖带着与那嬷嬷进了隔间,外头便沸腾了起来。“给我拿一瓶梨子香来。”
“我也要果香的。”
“我也要,我也要,我们家姑娘在外头等着呢,你们都别抢,别抢,先让我拿着了。”
等着水叶走进隔间的时候,外头依旧是一片闹腾腾的。
水叶一脸的喜色:“今儿个店里的进账怕是要翻一番了,刚刚我去看了,许先生这会儿都快要记不过来账了呢!”水叶把手中的托盘放下,为坐在凳子上的三人奉了茶水,“主子有什么事情的话叫唤一声便是,我在外边守着。”
“去吧!”沈嘉园笑着点了点头。
那站立着的嬷嬷满脸惊诧的望着了她:“你,你……”
第一百零四章传言不可信
沈嘉园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眯眯的:“怎么?有问题么?”
那嬷嬷瞪着眼睛望了一眼隔间的帘子,又回头望着了沈嘉园,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一边,最后不错珠的定格了下来:“你是这十里飘的掌柜的?”
沈嘉园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不是掌柜的,但这家十里飘的店面确实是我的。”
嬷嬷难以置信的道:“这十里飘当家的不是说是一个男的么?”
“哦?”沈嘉园笑了起来,与玉柔,南宫美霖面面相对一眼,她来了兴致,“怎么会这么说?”
“坊间传言都是这样的呀,而且……”嬷嬷突然住了口,小心的看一眼沈嘉园,她低声嘀咕道:“怎么会不是男子呢?”这她家姑娘可要怎么办?总不能嫁给一个女子吧?
沈嘉园挑了挑眉梢:“嬷嬷,是谁告诉你十里飘当家的是个男子的?而且,你今天来闹场子的目的怕也是为了这个掌柜的吧?”
她支着了下巴,笑道:“为了什么呢?让我来猜猜。”她眉眼间闪过了一层儿好笑:“莫不是,你是想要这家店的主人娶了你家姑娘吧?”
“不,不是。”嬷嬷结结巴巴的否认了,“我家姑娘……”对上沈嘉园那似乎洞察了一切的眸子,嬷嬷便说不下去了。
而沈嘉园也没有再与她说什么,只是又望着了与凤娇道:“你们两个怕是也听了什么人的话,过来我们这十里飘闹的吧?”她微微眯着眼睛,笑着起身在两人周围饶了一圈,道:“我猜,一定是黔香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吧?”
“扑通”一声,那便跪了地:“是我财迷心窍了,姑娘恕罪,恕罪,我日后一定不敢在说十里飘的坏话了。”
沈嘉园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果真是黔香阁让你来闹场的?”
那点了点头:“是,黔香阁的老板娘前两日找上了我,说只要我按着她说的法子斗赢了十里飘,日后我们所用香料便一律半折卖给我们的。我想着她们是皇家的牌子,就一时心动,答应了下来。”她说着,还小心的抬头看了玉柔一眼。
玉柔一拍桌子,有些愤愤然的道:“岂有此理!黔香阁怎么能用如此下作手段来对付同行?”玉柔冷眼看了一下那嬷嬷:“莫不是你也是受了黔香阁里的人的挑唆了吧?”
那嬷嬷点了点头:“老板娘也不知从那里听说了,我家姑娘喜欢这十里飘的掌柜的,便给我们出了一个招,说这样既可以给姑娘退了她原本的亲事,又可以……”她看了沈嘉园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在座的人那个还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呵呵,那你们家姑娘还真是有意思的很呐,她见过掌柜的?”
那嬷嬷摇了摇头:“怕是把许先生当成掌柜的了也未可知。”
沈嘉园点了点头,“许倏倒是还没有成家的,不过,你家姑娘这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她就没想过,这样栽赃陷害了掌柜的,即便顺了你们的意,真娶了她,她能幸福?”
那嬷嬷没有应声,只是低垂着头跪在了那儿。
沈嘉园挥了挥手:“好了,所幸这次是因祸得福,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吧。”她有些烦躁的偏头又望了那一眼:“你们也回去吧,日后别再找十里飘的麻烦了,也别多嘴说什么。”
“是,是,多谢姑娘,多谢公主。”那拉起凤娇,便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沈嘉园笑着握着了玉柔公主的手:“今儿个还真是谢谢你了。”正说着,沉香拿了几瓶果香走了进来:“这都是新制作的梨子香,姑娘您看看。”
沈嘉园笑着接过,拿起两瓶递到了玉柔的手中:“知晓你喜欢这个,便权当做谢礼了。”
转头,她又望着了南宫美霖:“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待会出去挑选一下吧。不管什么,今儿个我都免费送给你两个了。”她笑着拉着玉柔的手站了起来,“走,公主,我带你去外边看看去。”
玉柔公主和南宫美霖挑选好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几人便带着挑好的东西都上了马车。
“我今儿个才发现,我们嘉园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呢。看着出手,啧啧,便是我都不敢这么大方呢。”
沈嘉园抬手用帕子轻擦了一下汗,道:“公主今儿个都免费为我当了一下活招牌的,自然的,我也得对公主大方点不是?”她伸手使劲拍了拍脸颊,问一旁的月桂:“这会儿我这脸还肿不肿了?”
月桂笑着摇了摇头:“那会儿下马车的时候,姑娘脸就恢复正常了的。现如今,姑娘满脸的都是扑鼻香呢!”月桂带了一抹儿打趣。
玉柔也在旁捂着嘴轻笑:“是呢,要不然本公主说她财大气粗呢,一整瓶的梨子香,不知道让多少人都心疼死了!”
南宫美霖在一旁爱不释手的拿着脂粉香料盒子看个不停:“就是啊,就是啊,我坐着这么远,都能闻到嘉园身上的香味。好像是到了一片果园子似的,我都忍不住的嘴馋了呢!”
“噗!”玉柔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南宫美霖你还是一个小馋嘴猫呢!”
三人一边打趣着回到了书院。
玉柔回了桑菊院,而沈嘉园和南宫美霖则一路说笑着走进了棠梨院。
却不想,刚刚走进门口,远远的,沈梦园和刘菲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见是两人,刘菲心头的气立马又冒上来了。
“哟,这都晚上了才回来,你两个这是干什么去了?”
南宫美霖朝着她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刘菲,你脸上好清了?这么快就又来找事了?”
刘菲气的鼻子冒烟,脸上虽然已经上了药,可这会儿却依旧疼着,她站到两人跟前,抬手,就使劲推了南宫美霖一下。
南宫美霖手上拿着东西,被她一推“哗啦啦”的便摔了一地。
“刘菲,你找死了不是?”南宫美霖气呼呼的瞪了刘菲一眼,随即,赶忙的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东西。
只是,一低头,南宫美霖看着地上那七零八散的有好多个瓶子都碎了的情景,就气炸了,“刘菲,你赔我的胭脂水粉!”南宫美霖上前一步,就掐着了刘菲的脖子,“白天里你欺负我就算了,这会儿了还把我最喜欢的胭脂水粉都摔碎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呢!”
南宫美霖气愤愤的,这可是沈嘉园送给她的东西!不说价值多少,便是这一份情意她也不能让人这般糟践了!
南宫美霖气的鼻子冒烟,“呼哧,呼哧”的呼吸了两口,她与刘菲两人便扭打到了一块儿。
沈梦园见刘菲的头发被南宫美霖拉拽着了,连忙上前一步帮忙,一边帮忙还一边朝着一旁的沈嘉园喊道:“你是死的吗?没看到两人在这打架?还不赶紧的劝着点?”
沈嘉园凉凉一笑。劝着点?南宫美霖这会儿是占着上风的,她劝什么架?那个刘菲,本来也就该给点教训了!那么张狂,而且出口不逊的,她的事情用的着她管么?
不过,看着沈梦园毫不留情面的也冲上去揪南宫美霖的头发,沈嘉园便无法袖手旁观下去了。“美霖,走,别跟她们那两个疯子一般见识了!”她伸手把南宫美霖拉到了她身边,抬眼,朝着刘菲凉凉的一看,“不过,这地上的东西是你撞坏的,合该让你赔偿了!”
“我赔你们东西?”刘菲伸手指着了自个的鼻尖,语调尖锐,在夜色中越发的刺耳,“沈嘉园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和沈梦园要出门,是你们挡了我的路的?我现如今被你们欺负成这样,不找你们赔偿就够了,你竟然还倒打一耙让我来赔你们东西?沈嘉园,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南宫美霖被沈嘉园拉在身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呢?”
沈梦园见两人似乎又要吵起来的模样,连忙道:“沈嘉园,你赶紧的劝劝南宫美霖吧,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在先的。”她低头,不屑的在地上扫了一眼。
因为月色弥漫的原因,沈梦园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不过是两瓶的胭脂香料,能和刘菲相比较么?赶紧的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要不然,等着刘菲跟家里说了,沈嘉园,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呵呵!”沈嘉园冷笑,“见过颠倒黑白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说理颠倒的。美霖,走,不跟她们理论了,这种人,跟她们理论纯碎就是浪费口舌!”沈嘉园拉着南宫美霖往前走。
沈梦园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拦人。
刘菲跺了跺脚,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使劲的剜了沈嘉园的背影一眼,扭头,快步朝着她的房间走了过去。
看着刘菲和沈梦园离开,南宫美霖也与沈嘉园告辞了。重新走到门口,她把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捡了起来。
这是嘉园送给她的,她可舍不得就这么浪费了,不过,一边捡着,心中却把刘菲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一百零五章显摆,自取其辱
一旁的四儿有些不解的伸手接过南宫美霖递过来的瓶子,道:“姑娘,这都没法用了的,你还捡起来做什么呀?”
南宫美霖头也没抬:“留着做纪念。”
“一个破瓶子,有什么好值得纪念的?”四儿低声嘀咕了两句,但见着自家主子一个劲的低头捡着瓶子,她也无奈,只能陪着主子把地上的瓶子都捡了个差不多。
而此刻沈嘉园的房间中,她正在缷着妆容,披散了一头长发,她转身,坐到床榻上,对一旁忙碌的沉香道:“南宫美霖的胭脂水粉都被撞了,估计也不能用了,明儿个早起了,你过去十里飘重新拿一些过来,送给美霖一些,再送给陆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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