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敏走过来,抱住骆明镜,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说道:“骆明镜,我要在你最光彩夺目的时候,再次向你求婚,做好准备吧明镜,今年就结……很快的。”
很快,我就能给你一个家,我从遇见你那一刻起,就时刻准备着。
相见的第一天,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默道:“他会是我的枕边人。”
有些爱情,第一眼就注定归属,看到你的那天起,我心中相守一生的爱人,终于有了清晰的面孔。
在旁边游客热情的掌声中,骆明镜抱紧时敏,深深吻了下去。
直播间内的粉丝怒涨到了十三万,众粉对着漆黑一片的屏幕,靠着画面中游客们欢呼的声音,也纷纷鼓起了掌。
“这一定是吻了!”
“希望现场有捉妖小队分享激吻视频!”
“我要去把时敏‘出柜’咱妖精的视频刷上二百遍!”
“哈哈哈哈我也看了,妈呀竟然是妖精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视频??我也要去看!”
“去年时敏出柜的视频,你搜时敏,后面会跟着一个出柜的关键词搜索,你点开看就行!”
“哈哈哈哈万万没想到,白裙子小姐姐是咱家妖精。”
“真的吗???你们确定吗?”
“不会错的!那身高哈哈哈哈哈哈那下巴弧度没得跑了,就是咱儿子!”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最后惊动了风景区的工作人员。
离开时,时敏和骆明镜人手一个景区送的小纪念品,在众人投来的目光和热情游客的祝福声中,携手踏上归途。
日暮时分,两个人拖着行李离开,身后的天空一片橙暖。
时楚打来电话慰问:“时敏,你求婚了?还直播?视频有人上传了,话题广场能看到。你公开了?你名字的搜索热度这会儿居高不下,你俩之前江边激吻的‘出柜’视频也被挖出来了。”
“嗯,所以呢?”
“……你来真的?”
“你觉得我,求婚会来假的吗?”
“哦,那我提醒你一句,我已经替你招待国际设计师协会的拍摄组三天了,人家大老远来要采访你男人,赶紧回来。”
“啊……忘了。”时敏道,“好的,很快就回去。”
时楚又道:“你俩求婚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时敏浅笑:“我求婚,他同意,他求婚,我同意。我俩达成了一致,很容易的事情,不像你。”
时楚噎了一下,嗷嗷乱嚎:“你什么意思?影射我求婚不成吗?!你把话说清楚?”。
时敏看了眼骆明镜,发现他正锁着眉,盯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
“挂了。”时敏立刻抛下亲哥,问骆明镜,“怎么了?”
“我忽然收到短信。”骆明镜说,“银行的,我的一张旧卡上,有人给我转了八十万。”
时敏稍作沉思后,说道:“是李翔他家给你的吧。”
“嗯?”骆明镜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估计先给你转了点钱,因为怕你起诉他们欺诈。”
这时,许倩倩的电话也打了进来,一接通就火急火燎道:“哥,李翔他妈有没有联系你?她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你的卡号,还说要给我转钱!”
“你怎么说?”
“我能说吗?!他们家心眼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又要坑害你。”许倩倩道,“还有!大伯也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他说他昨天跟券商吃饭,券商忽然提起你,他看了新闻报道,想问问你情况,但你电话打不通。”
“哦……我旧号码不用了。”骆明镜笑了起来,“别管了倩倩,没事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倩倩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我可是看了你刚刚的直播啊,快给我点小道消息!微博上都在刷你跟时……咳,嫂子的求婚片段。”
时敏忽然出声道:“她问婚期吗?等你拿到毕业证,等所有的荣誉都归还回来,在你最心安的时候,我们结婚。”
骆明镜的心忽然一热,再也说不出话。
时敏又道:“不过,比起婚期,我更想知道,你准备何时应战?我看你出门也拿着战袍,分明是期待的,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来过如何?”
时敏挑起眉,补充道:“我状态很好,想趁热打铁。”
“……”骆明镜懵了一下,也抛弃了电话那头嗷嗷乱叫要问个明白啥叫趁热打铁的许倩倩。
他关了手机,静静站了会儿,托着下巴沉思后,道:“……那就,今天吧。”
时敏笑:“好,我请你吃饭补充体力。暖手宝先生,请精神百倍的,与我共度良宵。”
骆明镜忍笑道:“喂饱的话,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完结2333333,每天感觉都像结局哈哈哈哈(手动提醒一下自己,采访不要忘【歪果盆友们对不起,你们要采访滴对象和他对象都在外头浪打浪……】)
第45章 浓情蜜意
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影, 时敏拢着浴袍,走到窗前,深蓝色的玻璃窗浸在夜色中, 映着一抹倩影, 半弧莹白酥胸,和浴袍中若隐若现的粉色战衣。
纱帘合拢, 时敏转身,浴袍围着床脚打了个旋儿, 脱落在地毯上。
时敏躺回床上, 床吱呀响了响, 她愣了一下,再次起身躺下,确定了这是张会给他们起哄助威的床。
时敏斜过身子, 托着脑袋,把被子拉上去,手指在被子一角闲闲敲着,等骆明镜出浴。
他们找了家不错的宾馆, 空调很管用,屋里暖烘烘的。
骆明镜吹好头发出来,手里提着一壶水, 高瞻远瞩道:“现在烧点水,等会儿一定渴。”
他一脸淡定地上床,盖进被窝,待洗发水的香味慢慢落下来时, 骆明镜笑出了声。
很开心的笑声,他说:“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时敏眉梢微动,眼睛没睁,手指点了点被子:“自己拉开看。”
骆明镜轻声道,那我看了。
他拉住被子,轻轻掀开,缓缓低下头去,闭上眼睛,在时敏的颈窝处,深吸口气,吐息。
微挑的凤眼慢慢张开,黑眸向下看去,恰巧看到骆明镜阖起来的睫毛,在昏黄床头灯下,似勾了一道淡金色的边。
时敏手指探去,撩起他垂下的长发,低声感慨:“好妙。”
骆明镜笑,笑声很轻,像羽毛轻骚心尖。
他睁开眼,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披在将军身上的效果。
眼前,就像半剥开的新鲜荔枝,你已闻到了她的芬芳,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美味。
更像是出于本能,手急切地想要剥开她,放在舌尖品尝。
时敏从容不迫的神情,半含春意的眼眸,无一不是锦上添花。
平日,她脸上少有表情波动,未曾见她大笑,未曾见她动怒,似乎有个东西框住了她,她就在框里进行着礼貌性的喜怒哀乐。
骆明镜抚摸着这带着温度与香味的‘荔枝’,抬头吻住了她的唇。
手中柔软温暖,美妙到无法在一处停留,贪恋更多,却又不舍得轻易离开。
指尖像是触碰烈火,灼烧着,热意飞入每一根头发丝,在她身上肆意散落。
壳剥开,战衣解开。
骆明镜抬起身,将将军的最后一件战袍脱下。
他眼中燃起两簇火苗,用灼热的目光慢慢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都不放过。
雪白的床被从滑落,倏地,骆明镜的心烧了起来。
他抱住时敏,侧过脸,密集轻柔的吻,从耳珠开始,一路而下。
时敏评价他的作品:“很高明,只做了一件。”
骆明镜哑着嗓子,低声问她:“这就是你只穿一件的理由?”
“……明镜。”
骆明镜征服温暖的雪山,抬起眼,在她的注视下,带着一点坏笑,用舌尖回应了她。
时敏的表情立刻变了,欲要挣脱素日平静矜持的框架。
骆明镜眉梢眼角染着愉快的笑,神采奕奕,仿佛在向她宣告战场上的主权。
时敏嘴角微微一挑,抬起手做出了让步。
年轻有为的上位者,精明的商人,此时正在盘算着,如何在不久后,让伏在身上愉快放飞的男人连本带息还回来。
“榨干他!”时敏脑海中,武装好的重甲兵齐声叫道。
在他登顶的那一刹那,时敏搂着他,轻启唇道:“明镜,等着。”
身下的床果不其然响了起来,吱呀吱呀摇旗呐喊,晶莹剔透的荔枝肉颤抖着,欲要抖落山顶雪。
骆明镜吻着她的大腿,一触即离,听着时敏低低的喘息声。
最终,他抛开礼貌的外衣,肆意起来,如少年征服天地,那一刹那,巨大的快意袭来,冲破了名为矜持的枷锁,释放出了最原始的狂野,搅碎天地,人比天还狂。
踏实舒服的愉悦与快意模糊了感官,不知何时,两颗心紧紧相拥在一起,骨肉相缠,不分彼此。
再后来,时敏手指抚弄着他的长发,缠着汗水濡湿的发梢,在惊涛骇浪般的快意中,换了天地。
骆明镜眯着眼看着时敏,而她则俯视着他,毫不客气的目光,进行着初次的抓捕。
猎人与猎物。
她像个长着恶魔角的天使,缓缓勾起嘴角,用慵懒的口吻,说出令人无法抗拒的话:“唱给我听。”
她动了动身子,骆明镜一个激灵,乖乖投降:“……这辈子所有的破格……都因为你。”
时敏满意道:“害羞什么,sing for me,明镜。”
像初次见面时,她车内的那首蓝调,缓缓的,迷情般的旋律,一点点诉说给时光。
这个男人,时敏吻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听他沉浸在爱情深海中的气息。
铭印在他过去的哀伤,与他与藏在温柔下的桀骜,通过体温的交换,清晰地传递给了时敏。
一年之初,严冬里,两个倾心之人,爱意真挚,一夜浓情。
再回画室,骆明镜容光焕发,每天都是一张笑脸,开直播时,全程嘴角带笑,哼着节奏轻快的小调。
“瞧瞧这个要出嫁的姑娘,哎哟哟,乐成一枝花。”
“妖精我要看嫁衣!!”
“对啊,你不得自己亲手缝嫁衣吗?”
“哈哈哈哈哈你们别这样,但是我好想看啊怎么办!”
“谁有时二少电话,快!让妖精穿嫁衣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骆明镜用铅笔挽起头发,裁剪着晴空鹤的服装,偶尔抬头看一眼评论,哈哈笑两声,摇摇头,接着做衣服。
这边刚收边儿,画室风铃接连几响,时敏带着国际服装设计师协会的摄像组来了。
骆明镜对粉丝道:“先关一下,我去去就来。”
粉丝们善解人意,并让他放心,以后每次骆明镜直播画图稿做衣服,他们都会录屏留存。
骆明镜拔了头发上的铅笔,急忙迎出去。
采访取景时,将近两米的姜黄毛摄像大叔把大多数镜头给了两只猫,但猫怕这个蹲下来的影子就能笼罩住它们的外国人,各种躲藏,大叔就追着给镜头,骆明镜没忍住,笑出了声。
记者很年轻,身上穿的衣服是今年的流行款,采访开始前,她简单和骆明镜聊了几句,发现和他沟通无障碍后,这位记者明显松了口气。
中国鹤是抄袭作的事情,不仅仅涉及到骆明镜,因而他们之前还采访过王振宇。王振宇的英语不算差,出国近四年的人,语言很流利,但口音实在太重,这对记者而言是个挑战。
抄袭事件的大概,他们已经有所了解,问完晴空鹤的设计思路,看了上好色的成稿后,年轻的外国记者用敬慕的目光,问骆明镜这五年的感受。
“骆,你一直留着证据,为什么等了五年才选择揭发他呢?被窃走了作品,不管是谁都会很愤怒,你却没有揭发。”
沉默良久,骆明镜道:“过去的五年,是我人生中的黑夜。我母亲,我一直认为,她的去世我有责任。她的离开对我打击很大,她是个没有自己生活的母亲,我父亲让她失望后,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在我入狱之前,我给了她希望,我递交了留学申请,并且说服了她,如果拿到通知书,她就去陪读,走出去,离开不幸的家乡,慢慢找到自己的生活。她是自杀,因为我的原因,她当时孤立无援,身为希望,我不在她身边……”
骆明镜平静地讲述着这些:“我出狱后,没有办法想其他事情,我知道我的作品被抢走了,我甚至知道自己应该去为自己摇旗呐喊,鼓励自己站起来讨要公平,但我没有力量。从那时起,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是自我封闭的状态。没有必要了,因为我在乎的人已经去世了,我丧失了努力的力量,也丧失了追求生活的力量,那时是这么想的。”
“那你现在,重新找回了力量吗?”
忽然,骆明镜笑了。
他双眼明亮,说道:“是,我找到了力量。”
他说:“失去母亲,亲情的塌方,让我失去了力量,堕入黑夜。但我很幸运,我爱上了一个天使,是她给了我要活下去,认真生活,追求美好生活的力量。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荣光,我要直面虚假难堪的罪名,我需要站起来,用最好的姿态去爱她,回应她。我要一个未来,一个有她的未来,配得上她的未来,所以我需要拿出勇气,洗刷罪名,夺回荣耀,坚定勇敢的活着,为她,也为自己。”
他眼中含笑,也含着泪,像晶莹的宝珠,闪着光。
“给你们最好的祝福。”年轻的记者笑着说,“你让我看到了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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