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封云霓眉心一凛,瞪着冯紫曦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滚远一点,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猜测我的为人。”
冯紫曦捂住了自己的脸,苦苦地笑,“你装,装什么清高。你去皇上寝宫的时候,我和刘贵人都有看见,是他把你抱了进去!”
“那又如何,那也是因为我受伤。”
“哈哈哈,受伤,骗鬼去吧,还不是你勾引皇上的鬼把戏!”冯紫曦眼神越发狠戾,突然上前掐住了封云霓的脖子,“你个阴毒的女子,抢我的柏崇还不够,还要抢我的皇上!”
封云霓紧握她的手臂,把她推开,“你的皇上,你要真的认为那是你的皇上,你就不会随便胡闹,还杀害刘贵人,企图隐瞒真相。你明明知道,皇上最讨厌你这种女人!”
“我当然不爱皇上,我爱的是柏崇!可我得不到柏崇了,我只能去追求那高不可言的后位!可偏偏,你,你又要阻挡我的路!”
“我非要杀了你不可!”冯紫曦激烈地扑向了封云霓,再一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给朕住手!”
一声威严的呵斥,冯紫曦呆若木鸡,恍恍惚惚撒了手。
封云霓大口大口呼吸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皇上已经到了御花园。
“皇上,嫔妾错了,求你饶恕嫔妾吧——”冯紫曦跪了下去,在皇上面前不断磕头求饶。
皇上一脸冷漠,“够了,你不要再演下去了,刚刚你说的话朕全部听到了。念在你怀有龙种的份上,去吧,这次朕不跟你计较。”
冯紫曦不肯死心,“皇上,嫔妾——”
“滚。”
皇上冷冷道:“如果再不从朕的面前消失,就不要怪朕不念及亲情了。”
冯紫曦被吓住,仓皇而逃。
封云霓心里各种思绪闪过,想起冯紫曦刚刚说过的话来,还是一阵一阵的心惊肉跳,不知道此时此刻,皇上的心情是怎样的。
“皇上——”
“你还好吧?刚刚她没有伤害到你吧?”皇上转过身来,靠在栏杆上,对封云霓道。
封云霓摇摇头,“她有孕在身,没有太大力气,我还好。”
“那就好。”
皇上笑了笑,“对了,听说你找到了刘神医,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好消息告诉朕?”
封云霓努努嘴巴,“我很想有好消息啊,可是很遗憾,目前还没有。不过刘神医说了,可以治的。”
“那就好,总算还有希望。”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封云霓摇头的一瞬间,自己内心竟然出现一点小小的快感。
“那个……”封云霓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所在,道:“皇上,上午柏崇跟你说了吧,就是那个翻案的事情。”
“嗯,说了,怎么,又有了新的进展吗?”
“进展目前还没有,不过听了皇上的建议后,我们有了一个大单的想法……”封云霓便把她跟陆寒商量好的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罢,微微惊讶,“你们这样,万一柏崇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啊。”封云霓软磨硬泡起来,“皇上,你就帮帮忙吧,等到事情顺利办下,我们就知道背后一直作祟的是谁了,难道这不是皇上所希望的吗?”
皇上唉声叹气,“唉,罢罢罢,朕是拿你没有办法,你这张利嘴啊。行,朕帮你办。”
“多谢皇上!”
八月末,封云霓所经营的首饰商铺出了岔子。
一批黄金在水路上被人劫走,自家的运货水手还被杀了十二个,一时间,传遍了京城,搞得人心惶惶,大批的商人都不敢再走水路。
封云霓对此大为恼火,柏崇也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查探,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到对手是谁。
而陆寒在这个时候,动用朋友的关系,找到了屠门教的信徒,说是首饰商铺的老板想要报仇,希望可以见一见屠门教的教主。
封云霓交上了纹银一万两,终于得到了面见屠门教教主的机会。
这一日,封云霓一早出了家门,躲开了大头梅饼几个人的跟随,跟陆寒在一处客栈会和。
“给!”
陆寒丢过来一个包袱,封云霓三下两下打开,是十分合身的宝蓝色长袍。
她穿戴完毕,又把自己的头发用金冠竖起,最后粘上假的喉结和胡子,随即和陆寒一起踏上去往屠门教的路。
屠门教的人十分谨慎,见到封云霓和陆寒后,直接把他们的眼睛蒙住,走了大约有一个半时辰才停下来。
“好了,到了。”
随着身边人手指扯动,眼睛上蒙着的步落了地,封云霓和陆寒才见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十分空旷,十分黑暗的地室,里面灯火盏盏,还是一阵阴森冷怖的气息。
数十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站在两侧,中间是一条宽大的路,路的那头,石阶之上,便是一个坐在虎皮金椅上的黑衣男子。
男子身形看上去十分年轻,着一身黑色长袍,长发如墨般垂在肩头,几缕发丝落在脸上,挡住了他的五官,让人看不起他整张脸。
唯一比较清晰的就是乌紫色的唇和苍白如雪般的脸。
“这位,就是屠门教的教主了吗?”封云霓稳了稳心神,扬声对那人问道。
阴森冷怖的笑声从那头传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就是你要找我?”
“是。”
“找我何事?”
“杀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露馅了
杀人还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封云霓觉得挺佩服自己的,这次入戏挺快的。
“杀谁?”那男子问道,声音里的冷漠,可以想见做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这里的一切很是压抑,但机会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封云霓稳定心神道:“这里有我们写好的名单和价格,如果价格不满意,您还可以再提价。”
封云霓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事实上,她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所以这话的底气很足。
那男子身边的侍从,小心接过,再三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交给虎皮金椅上的男子,陆寒和封云霓对视一眼,看来这屠门教教主倒是小心,小心也就是怕死的表现。
因为视线不是很清晰,封云霓只是注意到这教主似乎身体不很好,这乌紫色的唇和苍白如雪的脸,好像是中毒才有的状况。
“这价格还行,不过这单生意有点大,毕竟是头一次合作,这个价格就没有必要变动。”那侍从按照主子的吩咐说道。
封云霓吐槽,真是的,好像他们以后还会再来似得。
要一回生,两回熟吗?
第一次先给个友情价,盼着以后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毕竟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封云霓把人命看得很重要,她还是没法把这件事情当成生意来做,可是背后的黑手一直不露面,死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可都是重要的人证。
明显背后那人是狗急跳墙,来个大反扑的话,他们一定措手不及,所以这次要先下手为强。
从黑暗的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封云霓还是感到那双冷然的眼睛看向自己,后背发麻,心底恐慌,那股阴森恐怖的气息仿佛挥之不去……
她和陆寒回府路上,她还是忘不掉那种感觉。
屠门教真是一个让人胆颤的地方,难怪江湖中人说起它,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看他们随随便便只是见面都收这么重的银子,可见真是没少赚,封云霓也喜欢做生意,可是这种害人的生意她连碰都不想碰。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普通的妇人怕是早就吓呆掉了。”陆寒喜欢跟封云霓贫嘴。
封云霓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普通的妇人可是忙着做贤妻良母呢,我这不称职啊,说实话当时很害怕呢,到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好在有陆寒,其实封云霓多少知道屠门教之所以带他们去暗室里见面,未必一开始不是设置那种让人害怕的气氛,先恐吓一下。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不害怕是另一回事。
“这次的事情还瞒着柏崇,其实我更害怕他到时候知道了跟我生气呢,他发起脾气来可是真让人害怕呢。”封云霓摇摇头,叹气道。
陆寒也有喜欢的姑娘,知道那种感情,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乎嘛,“你在乎他才害怕他生气的,不然一个文弱书生,发起脾气来能有多可怕。”
“到时候他也能体谅你了,就是一开始知道他不会同意,咱们才瞒着他的嘛。”陆寒安慰封云霓,“到时候他要是知道了,你推到我这里,就是我求你一道去的。”
毕竟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自己喜欢的人怀着深仇巨恨,这真相没有弄明白的一天,他就一直在等,彼此都在痛苦,好在这事情渐渐明朗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你刚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啊。”陆寒知道封云霓一向最大度,只要不接触她的底线,一些小矛盾小冲突,她也不计较。
陆寒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宫里的女人各个不简单,要是得罪了里面的人,还是心里早有防备,免得到时候遭殃。
封云霓想起那糟心的一幕,她有些叹气道:“冯紫曦好好的主子不做,还怀着孩子呢,居然还是忘不掉柏崇,冲我大声嚷嚷,结果让皇帝听了一个一清二楚,说什么一开始是要做府里的小妾的,可是我不接受,只是没办法了,才走到现在的位置,说是得不到柏崇的心,就要权势,要做皇后。”
做小还是很好的事情吗?好好的正房夫人不做,偏偏自甘下贱,她真是没法跟她沟通。
偏偏心里还有股子恶气没法发出来你……
“不要小瞧了女人的报复心,现在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只要豁出去,其实女人狠起来比男人可怕。”陆寒告诫封云霓。
“要不要我出手。”陆寒问,顺便解决了,剩下一个大祸端。
“倒是不用你,皇帝听到了她的心里话,这辈子她是无望了。”封云霓只是为那未出世的孩子可怜,为什么老是盯着自己不满意的地方而不看看自己拥有的。
小孩子,她多希望做母亲,可是生活真是没有十全十美。
“要是不这么作死,什么好日子过不得。”封云霓觉得性格决定命运这话真是不假,钻了牛角年的女人啊,爱情不是这世上的唯一。
亲情、友情也很重要。
“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如果遇上麻烦事,就说一声,今天的事情我很感激。”陆寒表态道谢。
封云霓笑笑,“我可是希望早点喝上你的喜酒呢。”
“这次动静闹得大,看来蛇很快就会出洞了,到时候打起精神来,接下来可是有场硬仗要打。”陆寒被封云霓调侃的有些脸红吧,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说出一本正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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