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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以逑——公子容安

时间:2017-10-11 16:54:37  作者:公子容安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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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萌妹以逑
作者:公子容安
文案:
  “你制杖吗?”
  “不,我贩剑。”
  年轻的小白瓷总想着搞个大新闻。
  武林大会当天给师父下药,害得江湖怪医在榻上躺了一个月。
  领着小黄鸡去看热闹被绣球砸中,差点抱回来一个美娇娘。
  大婚当日染上风寒也要翻墙出逃,一拐弯却和自己的夫君撞个满怀。
  话说……现在往回跑还来得及吗?
  多年后,在江湖中混迹的小白瓷转头看着身旁的小黄鸡,笑道:“江湖剑影,亦可赛艇。”
  [蠢萌制毒少女×精神分裂皇子,轻松向,请不要在阅读时尝试吃饭、喝水等高危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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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雪满山岗,师的智障

  云雾缭绕,山径蜿蜒,远远望去,原本青翠的玉灵山,为雪白头。但即便在冬日,此处依旧热闹,枝头上的比翼鸟低下毛茸茸的小脑袋正用喙整理着自己的羽毛,尾羽张作扇形,脖子用力往后伸,嫩黄色的喙夹住翎毛,自尾巴根一直梳理到尾巴尖。
  竹屋里头的小炉边,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跪坐在书案旁,幽深的眼眸转动时闪过一丝狡黠,环顾四周,在确定没有人之后,露出一口贝齿十分猥琐地“嘿嘿”笑了两声,右手轻轻揭开香炉上头的盖儿,眼见着左手里拿着的药粉就快要倾倒进去,一个清亮的声音却适时响了起来。
  “公子!”
  云瓷宁的手一抖,左手中的粉末大部分都撒在了桌案上,只有小部分掉进了香炉里头,淳熙亲眼看着那些药粉由白变绿,再由绿变黑。
  此时云瓷宁也顾不得什么药粉了,猛地回头,在看清楚来人是谁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道:“原来是你啊,淳熙。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淳熙放下了手中的佩剑,走到云瓷宁身旁,用同她一样的姿势跪坐在书案前,盯着那香炉看了几眼,抽了抽嘴角道:“公子,你又往师父的香炉里下药。”
  被捉了个现行的云瓷宁死不承认,双手抱着香炉,连忙将方才不小心洒在书案上的药粉一股脑扒拉在地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盖上了香炉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是上好的安神药,师父他老人家前些日子因为身子不适,错过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这几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沉迷茅房,日渐消瘦……”
  淳熙的一张脸慢慢皱起来,揉成一团,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云瓷宁胡说八道。
  “我这个做徒儿的,怎么说也得为师父着想,所以才制作了这些安神药,想要让师父好好睡一觉。”云瓷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又将手中的香炉放在书案上,预备起身去寻东西把香炉点着。
  淳熙一张面瘫脸差些龟裂,我说公子,师父这些天沉迷茅房,日渐消瘦,还不是因为吃了你做的药膳?为师父着想,想让他好好睡一觉,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师傅会一睡不醒的强烈预感?
  “其实你就是想下山去玩。”淳熙无情地说出了云瓷宁内心的真实想法。
  云瓷宁摆摆手,笑道:“啊呀,淳熙你瞎说什么大实话!”说罢又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交待淳熙道:“小声点,不要让师父发现了!”
  淳熙怎么想都想不通,她同自家公子一同上山学艺,又师承同一个师父,怎么她就学会了武功而云瓷宁成了今天的制毒专业户。
  为了不让师父重蹈覆辙,为了不再瞧见师父那副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淳熙决定劝劝自家公子,想下山玩也不能总用这个办法啊,好在师父的武功已经达到能够恢复童颜的造诣了,如若换做别人,云瓷宁的毒药,还不知道能消受到几时。
  “公子,我们总是这么做,用药把师父迷晕偷跑出去,不是个办法吧?”淳熙弱弱开口,却接到了云瓷宁的一记眼刀。
  她起身,一只脚踏在书案上,双手举高,眼神望向屋顶,颇具深情地喊道:“古人言……呃,不对,后人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淳熙抚额,完了,在玉灵山上习武十年,不仅没把自家公子的身子养好,还把脑子给养出坑来了,她回家当如何同老爷夫人交待?
  淳熙一把将云瓷宁从案上拉下来,“公子,注意形象。”
  “形象是什么?能吃吗?我渴望自由!”云瓷宁回头,又将双手举高,冬日的暖阳洒在她的身上,她就如同堕入凡间的仙女一般,渡人劫难;又好像要化作一只蝴蝶飞出窗外……个屁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老人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瞧见一只脚踏在他书案上毫无形象可言的云瓷宁,南无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能太过暴躁”。平复心情,最终开口,“为师来看看,是谁要给为师下药啊?”
  不想云瓷宁瞧见南无涯后立即如打了霜的白菜一般,低下了头。
  “革命尚未成功,机密已然泄露。”
  不过,很快她又调整好了心情,狗腿道:“师父父,什么风把您吹到徒儿这里来啦,徒儿今日有在很认真的在学习医术呢。”
  南无涯抽抽嘴角,觉得自己的鞋底下黏黏的。抬脚,在瞧见他的鞋底上沾着方才云瓷宁扒拉在地上的药粉时,一张脸变成了青紫色。
  他这收的都是什么徒儿!师的智障!
  南无涯抬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胸腔里的怒火就要喷发时,那个声音却又在他耳边萦绕——
  “世界如此美好,我不能太过暴躁。”
  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这是为师的房间。”
  云瓷宁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自己好像为了下药真的跑到师父的房间里来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云瓷宁立马干笑两声,“那徒儿去庖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提到庖厨,南无涯整张脸都绿了,他一甩袖,差些跳脚,几乎是吼道:“为师不允许你靠近庖厨,半步都不行!”
  想他前些日子还感叹“徒儿居然会做药膳”、“智障徒儿终于长大了”云云,没想到吃了药膳之后便不停地拉肚子,差点把胃都给拉出来了,什么药膳,简直就是毒药!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徒儿。
  一想到错过的武林大会,南无涯就想把云瓷宁给揍一顿,孽徒,真是孽徒。
  别人家的徒儿跟在师父后头,又是做饭又是刷碗,他这个师父走在徒儿前面,又是做饭又是刷碗,还要时刻担心着不要被徒儿给药死了。
  云瓷宁很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右手抬起,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哼哼两声。
  南无涯连忙制止,得,这个小姑奶奶每次都会用这一套,偏偏他又最受不了这一套。
  不过这次云瓷宁不但没有停止反倒哭得更凶了,她泪眼朦胧地指着窗外树上的鸟,声泪俱下道:“师父父,外面的小麻雀好看吗,叫声动听吗?”
  南无涯怔愣一下,缓缓开口:“那是比翼鸟。”
  一旁看好戏的淳熙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佩剑,不让自己因为身体不稳而摔个跟头。
  云瓷宁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你就说好看么?”
  南无涯点点头,不知道她话中何意。
  “那把它们关进笼子,它们的歌声还会动听吗?”云瓷宁继续问道,两眼放光地看着南无涯。
  师父父我可是在用暗喻暗示你呀,此情此景,难道我不像是那被关入笼中为自由歌唱的金丝鸟吗?
  南无涯抚了抚胡须,斜视云瓷宁一眼,“莫拽文,说人话。”
  什么金丝鸟,她顶多算是个野麻雀。
  “我想下山去玩,求师父成全!”云瓷宁抱拳,噘着嘴道。
  “好。”出乎意料的,南无涯竟然一下子便应下了云瓷宁的请求。
  云瓷宁瞪大双眼后退了两步,而后身子向前倾了倾,不可置信道:“真的??”
  “为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南无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继续道:“不过,此次下山,你不能去别的地方,令尊来了一封信,教你尽快回云府。”
  “父……父亲大人?”云瓷宁已经离家十年了,尽管这些年来师父有一直对自己说一些云府的消息,可毕竟那般多年未见面,家中忽然来信,云瓷宁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第002章 面与家乡,越走越方

  南无涯看着云瓷宁受到惊吓的样子,展平信封里头装着的信笺,一字一句地念道:“阿宁亲启:安好,勿念,速归。有要事相商,有要事相商,有要事相商。”
  云瓷宁方才喝下去的一口茶一下子喷了出来,“师父,你是复读机吗?”
  没必要同样的一句话说三遍吧?
  南无涯抬头,疑惑地望着云瓷宁,表示自己不知道她口中说的复读机是什么,继续读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父上大人。”
  云瓷宁继续很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父亲有没有在信中说清楚让我速回云府所为何事?”
  南无涯很认真地将信重新浏览了一遍,甚至还将信翻过去看了一眼背面,虽然背面什么都没有,一旁的云瓷宁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良久,南无涯开口道:“并没有。”
  没有你还看那么久啊摔!
  “总之你只要记住快些回去便是了。”南无涯将信收好,放进信封中,递给了云瓷宁,云瓷宁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抬头看了南无涯一眼。
  往日一瞧见山坡就想滑下去的云瓷宁,当真正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下山时,却有些畏畏缩缩了。只见她一步一回头,右手拉了拉绑在肩上的行李,望着站在竹门旁的南无涯,道:“师父父,我就要下山了!”
  南无涯点点头,“嗯。”
  嗯?你徒儿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萌,现在要走了,没有离别的话也便罢了,你居然只说一个嗯?
  淳熙从别处牵来了两匹马,另一只手拿着佩剑,提醒云瓷宁道:“公子,该上路了。”
  “上什么路!这么不吉利!”云瓷宁递给淳熙一个白眼,看了看身前的马,那匹马很不给面子地冲着她打了个响鼻,云瓷宁身子本能地向后一仰,差些跌跤。
  连马都鄙视她!
  云瓷宁一抬腿,她要以最潇洒的姿势上马!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大长腿!
  奈何腿太短的云瓷宁直接趴在了马背上还差些滑了下来,马儿受到惊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嘚嘚”奔下了山,待南无涯和淳熙反应过来时,只能瞧见马蹄扬起的一团团灰尘。
  “还不快去追。”南无涯嘴角抽搐地看着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淳熙,提醒道。
  被马儿颠的快吐出来的云瓷宁总算是调整好了骑马的姿势并将马儿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行至晌午,总算是到了云扬城内。此刻,云瓷宁的一张小脸仍旧煞白,可能是因为还没有从方才惊险的情况下缓过神来。
  淳熙正想问问云瓷宁可还好,一转头就看见她勒了缰绳,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淳熙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对视了好一会儿,淳熙这才发现原来云瓷宁盯着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客栈的门匾。
  “食为天”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听说这块门匾上头的字还是六王爷亲自题上的,只要一看见这间客栈,云瓷宁从前在云扬的记忆便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
  她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跑到这里吃一碗阳春面,想着阳春面还未上来,自己先去了一趟茅房,哪想回来时就看见自己的座位被别人给霸占了,那小鸡崽子还端着自己的面在吃!
  站在门口的云瓷宁当时便怒了,抢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同我抢吃的。二话不说,一个弓步冲拳便将对面那个小男孩儿给揍了一顿。
  直到后来云瓷宁被自家老爹罚跪在院子里顶花瓶时才知道那个小鸡崽子是皇帝陛下的七皇子。其实人家在吃自己的面,只是坐错了位置而已。
  谁能想到养尊处优的皇子会跑到客栈里头吃面啊!
  每当云瓷宁对淳熙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会挥挥拳头,“再看到他,我还要把他揍一顿。”
  骑在马上的淳熙翻了个白眼,都是十年前的旧账了,她怎么还翻出来。再说了,当初打人本就是她的不对啊,现在也七王爷不知道是什么样了,打不打得过都不知道。
  云瓷宁吞了吞口水,笑眯眯地盯着淳熙,撒娇道:“淳熙,我饿了。”
  “我们离开玉灵山才两个时辰,公子。”公子的胃是什么做的,这么快就饿了,淳熙想到。除了吃饭,云瓷宁好像没有什么热衷的事情了。
  云瓷宁惊讶道:“都两个时辰了,该吃饭了!”说罢,她立即从马上下来,说什么都要进客栈去吃一碗面,身后一个推着独轮车卖东西的人因为她这一番动作差点将车撞在了马上,好在云瓷宁闪得快,才没有受伤。
  那人道了个歉,云瓷宁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要以和为贵嘛。
  刚转身想进客栈,一个缃色身影却急匆匆地从云瓷宁和淳熙之间硬闯了过去,这次云瓷宁显然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踩空了台阶,好在淳熙反应快,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才免了她真把脑子摔出坑的悲剧。
  云瓷宁气的胸口起伏,“吃个面都这么多灾多难!气死我了!”一伸手摸摸腰间的钱袋,怎么什么都没有?云瓷宁快速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间,钱袋没了!
  “小偷,你给我站住!”云瓷宁拔腿便跑,紧追着前头那个缃色身影不放,敢偷我的小钱钱,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
  淳熙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瓷宁的背影,一边是还没有拴好的马,一边是脱缰的云瓷宁,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现在是该去拴马还是去追云瓷宁?
  云瓷宁如脚下生风般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紧盯着前头那个缃色身影不放,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虚脱时,前头总算没有了路,是个死胡同。
  前头那人停了下来,气息却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奔跑而紊乱半分,像是个闲庭信步的游者一般,他靠在墙上,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眉头紧皱,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道:“你不累么?”
  眸中闪过的一丝杀意让云瓷宁觉得是错觉。
  云瓷宁吭哧吭哧呼了几口气,“废话!我跑了这么远能不累吗!”
  说罢,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即便同她一样七拐八拐跑了那么远,依旧轻轻松松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缃色外袍,领前与衣袖均为玄色,袖为广袖,方才跑起来因为风带动,如仙境里头的仙君一般,足上的靴也绣有缃色云纹,瞧上去十分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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