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人都极其不自然,她下了楼,走路极其稳当,压根没有什么弱柳扶风,他的挫败,可能真的只有天知道。
他看她走了,立刻上网查询,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初次这样很正常,他松口气。
他觉得不能老自己摸索,于是找些学习资源,结果,他的电脑中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洛航竟然给他寄来缺席他婚礼的贺礼,整整一大箱,他拆开一看,脸都黑了,但还是拿了几张光盘,彻彻底底的学习了。
于是那晚俩人躺上床,熄灯后他重新开了灯,看她不解,他不自然的把手伸向她睡衣的扣子,她也明白了,脸红了起来。
什么叫一雪前耻,说的就是他。
可能她觉得几分钟就结束了,不好拒绝他,所以忍着前夜的不适和他做’爱,以为一会功夫就好了,结果出乎她意料了,她哭了,拍打他,你怎么这样?还没好?疼!
他脸都黑了,敢情她觉得他们的夫妻生活一辈子都那么短暂?瞧不起他么?
关于那种快乐,他很期待,她是一点追求都没有。
这两次过后,她很怕,一到夜晚就紧张,恨不得他夜不归宿。更气人的是,晚上躲着他就算了,白天还天天往娘家跑,生怕他白天就吃了她。
不过,他的确想吃了她,他刚开荤,食髓知味,她总要理解。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相处方式从相敬如宾变成相敬如冰,大哥找他谈话,他说何宁也不错,你收收心,好好待她,你和英国那个女人无缘,既然娶了何宁就好好过日子,凑合凑合,一辈子就过了,很快的。
他听了,脸都黑了,什么叫凑合凑合?怎么凑合凑合?他懂什么?现在不是讨论谁和谁有没有缘分的时候,而是他老婆不肯面对他的时候,他老婆现在因为床、事躲他跟躲豺狼虎豹似的,他心里郁闷极了,特别想找人打架发泄一番!
遇上这种事,说不能说,无人可商量,这堪称他有生以来最棘手最头疼的一件事!
☆、第五十九章
他们在阳台说话,二哥显然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他走过来,没说话,但光是嘴角的笑意和脸上的得意就让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揍过去。
大哥叹口气,以为他和二哥有话说就离开阳台。
大哥一走,他也准备离开。
二哥却说,清和,你放心,宁宁是小孩子脾气,我很快就还你自由。
他听了,很想揍二哥,往死里揍的那种。
谁特么要什么鬼自由啊!
还有,宁宁是他该喊的么?要叫弟妹!
他笑了,挑衅二哥,想让他看清现实,二哥,你也算医生,你教教我,怎么取悦女人?
二哥愣了。
他继续道,不是用花言巧语,而是用男人的身体。
二哥怒了,你碰了她?
他目的达到了,冷道,与二哥有关吗?二哥心里应该有底,那是我老婆,就算不是了,也挂个前妻的名头,怎么也轮不到二哥,二哥觉得呢?
你说过你不喜欢她的。
他微怔了一下,没说话,因为他心虚了,他喜欢了。
二哥明显想要动手,可他懒得理会二哥,自己回了房间,结果发现她已经回来了,在浴室洗澡,他就在浴室门口等着,看她能逃哪去?他还不信她能因为他碰她而去跳楼。
她一出来,他就抱住了她,在她惊呼中将她抱上床,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看他脱衣服,咽咽口水,老公,那个,我……
他拉开她的睡袍,怎么了?
她咬咬唇,微微蹙眉,一会接替他的手,拉开睡袍,露出雪白的肌肤,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看到她的身体,有些心慌意乱。
她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玲珑有致的女人,比光盘上的女人还美艳。
她像是豁出去一般,委屈道,你要可以,但能不能轻点,我疼。
要不是后来她无意中说漏嘴,他都不知道那晚她这般认命顺从是因为天天回娘家被岳母看出端倪,她又不会隐藏被岳母一套就全盘托出了,然后岳母哭笑不得,又把她赶回纪家了,说是让她跟他好好沟通,别什么都不吭声,死扛。
他这才发现她锁骨处还有淤青未散去,难怪这些天她一直穿衬衫。
你怕我?
她摇摇头,不怕,可是疼……好疼……很疼。
他勾起一笑,那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看着他,打着商量,咱们就单纯睡觉,跟之前一样,好不好?
他摇头,不好。
她耷拉着脑袋,有些委屈。
他看她那么可怜,真的很想特别禽兽的爱她,事实上他也那样做了。
那一晚,他前戏亲吻爱抚一一上阵,她不哭了,抓着他含情脉脉……
之后的事,咳咳,他能说她之后就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爱缠着他么?
总之,很性/福。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不多,很快有个第三者就不期而至了。
对于孩子,他不期待也不反感,不喜欢也不讨厌,有就养着,没有也无妨,他大哥儿女双全,纪家香火断不了。可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打自己脸,确定她真怀上了,他都无法形容心底的喜悦。
那时清清刚好谈恋爱,所有人都反对,就她一意孤行,还和人出去同居,大哥将她拖回来锁在家里,让人时刻看着她。
有天早饭时,一家人在吃早点,何宁突然很不舒服,一直恶心,最后甚至跑到洗手间将吃的早餐全吐了。
二哥看了,一脸阴沉。
大嫂看他扶着何宁从洗手间出来,不禁脱口而出,清和,你还是抽空带何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着像怀孕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的肚子出神,怀上了?
额,肯定怀上了,一定怀上了。
因为,他们很努力。
她傻傻的,然后摸着肚子,噗嗤一声笑了。
他让她吃点早餐,然后去医院,何宁一闻到牛奶味,不停干呕,不恶心还好,一恶心,刚下楼的清清也忍不住了,她压根没闻到牛奶味,就奔向洗手间,吐得比何宁还厉害。
顿时,他和何宁俩人都忘记喜悦,都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出神,何宁拉拉他的衣袖,要不带清清一块儿去检查?
何宁怀孕是喜事,至于清清……
他开车送何宁和清清一道去医院,医生看了他一眼,有些鄙夷,以为他是携妻带妾做产检。
结果毫无意外,他拿着两张化验单,喜忧参半,喜的是他要当爸爸了,忧的是,他不想当舅舅。
他当机立断,准备联系医生给清清做手术,清清自然抓狂,在医院和他大闹,还推了劝架的何宁一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何宁就危险了。
因着清清的关系,何宁怀孕并没有给家里带来多大的惊喜,何宁自己也清楚,她并不计较,她为了宝宝认真照顾自己,反应大也硬逼自己吃东西。
可她这般安分还是幺蛾子不断,清清交往的那个人背着清清又有了女人,清清去讨说法,结果被打了也流产了,甚至失去当母亲的权利,清清那段日子跟疯了似的,神经质的把一切归结到何宁身上,什么话都敢说,恨不得把何宁也给弄流产了。
为了不让清清的事影响她的心情,他把她送回娘家住,自己也顺便住下。
岳父母得知她怀孕,高兴不已,把她当祖宗供着。
而那时,他才知道她从小生活的家庭是多么的温暖。
总算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建好了宁园的主建筑,他们搬家了,去新家等待孩子出世。
糯糯在母腹中就受尽一切宠爱,多少人期待着她,爱着她,疼着她。
可能也是因为太多人宠着她,她并不如她母亲那么乖巧,何宁生她是顺产,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从前天早晨疼到第二天的傍晚才生下了她,何宁筋疲力尽,此后身体便不太好,中医上说,是产后亏损严重。
初为人父,他抱着糯糯又守着脸色苍白的她,喜悦中带着忧心,她还年轻,应该大些再怀孕生育,他挺后悔让她早早就生孩子。
她倒是不在意,虽然因为没法一直照顾女儿而懊恼,但很开心,她还说就一个孩子孤单,等身体好了要再给他生孩子。
他搂着她,看着酣睡的女儿,很满足。
按理当了母亲会成熟许多,但她反而更幼稚了,可能真是一孕傻三年。
在他眼里家里算有两个孩子吧,年岁不一样,性子很像,都爱撒娇,都爱邀宠。
可能是脸上鲜少有笑容,她对自己还是有些顾忌,除了家庭的事,她并不会干预他公司的任何事也不会过问。比起那些严管丈夫的母老虎,她好太多,他很喜欢她这样懂事,他希望她就在家乖乖等他,他不会背叛她,也不会离弃她。
他性子清冷,感情也内敛,喜欢不会说,爱也不会言明,对她也很淡然,可他心里清楚他对她的喜爱一直都在。
可能就是少言寡语,她就觉得他不在乎她,很多事不敢告诉他,为此,他发了一次火,对她仅有的一次。
那次是他有应酬,没法回去,时间很晚了,旁边已婚的人多多少少都接到家人的电话,他的电话始终没响,看别人苦恼的样子,他却心生羡慕,何宁有时候就是太懂事,一点都没危机意识,她是太信任他,还是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
他推开迎上来的妖艳女人,一脸厌恶,这种女人连她的一分都不及,见过何宁,他才知道什么是真绝色。出包厢,给她打了电话,一个两个三个……都没人接,他有些酒意,很不耐烦,有些愠气。要是不接他电话的是别的女人,他肯定再也不见,她信不信他也不是非她不可?里面包厢多少美女会凑上来,就她不识抬举。
很快他就打脸了,他还是给林妈打了电话,说不定她照顾女儿太累了,生完女儿她身体不太好,又说不定手机没电了……
林妈倒是接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她半夜进医院做手术的事,他听了呆了,想也不想抛下客户就去医院。
一路上,他恐惧、担忧、不安,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到医院,她已经手术完躺在病房的病床上,麻醉药效没退,她还沉睡着。虽然只是急性阑尾炎,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可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手心的温度让他安心下来,她活着,这只是小手术,她很快就没事了。
她醒来了,不知为何,他怒从中来,给我打个电话就那么难?自己签手术同意书?你翅膀硬了!
她呆呆看着他,没说话。
他叹口气,知不知道我很忙,每天有很多的事,你不能让我有后顾之忧。
她哭了,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他,清和,我,我……
他搂住她,出了事让我怎么办?不顾一切喜欢我,要我娶你,结果这么不负责任。何宁,你记住了,你只有好好照顾自己,才有资格喜欢我。
她的眼泪渗进他的衬衫,然后软着身体,昏了过去……
就这么一个小手术,让他看到了自己多在乎她,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从那以后,他只要没回家,都会给林妈打电话,问清楚她的一切,他太怕她的自作主张,一个急性阑尾炎就让他失控,他怕再有什么,他会承受不住。
她的一切,他没说但都无比在意,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她的霸占已经病态了。
不仅他这样觉得,洛航也说他,说他一个老婆不让看不让瞧,放在宁园跟曹操想用铜雀楼锁二乔有什么区别。
没错,宁园的确是用来藏他的美人的。
因为他不喜欢她看除他以外的男人,他嫉妒,他要她乖乖在家等着他。
看到她在家等他回来,他就很满足。
她那双眸子藏着对他的深情,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爱死了那双眼睛。
这一切,从始至终没变过。
☆、第六十章
何宁昏昏沉沉醒来,爬起来坐在床上,脑中混乱,头疼欲裂,口干舌燥,浑身疼痛,难受万分。
好不容易下了地,还左右摇摆,差点摔倒。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什么,膝盖疼,心又烦,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光芒,她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刺眼,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她转头看着房间的一切,恍然大悟,走过去,倒在床上,以为是什么鬼地方,原来是她的卧室。
她迷迷糊糊闭上眼,可一会又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四周,额,这……这是在宁园,她和纪清和的卧室,靠,她怎么到这来了?
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这是她的睡袍,额,肯定是纪清和给换的,但关键是他怎么会给她换呢?她明明是和洛可在一块啊,等一下,她们好像喝酒了,难道……
看到一旁的手机,她拿起来一看,拍了一下头,真是她给纪清和打电话,她的天啊,她真是喝醉了,让酒精冲昏了头?
她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该不会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
怎么办?不会露馅了吧?
好头疼!
她起身从衣柜拿了一套家居服换上,然后抚着额头,轻飘飘的下楼。
林妈看她的穿着,眼中有些诧异,但还是笑道,“酒醒了?”
何宁慢悠悠抬头,点点头,“恩。”
“以后可不能喝那么多,你坐会,三少让蒋医生开了一帖温胃的药,很快就好了。”
她点点头,坐在客厅发呆,没一会胃里翻滚,她跑到一楼的洗手间狂吐,除了酸水啥东西都没有,可能前晚吐得厉害,伤到胃和咽喉,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她吐出来的秽物,也带着血块。
吐完后,她浑身无力,扶着墙走到客厅,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跟去了半条命没两样。
纪清和拉着糯糯从外面散步进来,看着趴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何宁,又气又心疼,不会喝酒还跟人家拼,到底要不要命了!
糯糯松开纪清和的手,跑到何宁身边,看何宁跟死猪似的,便摇了摇她的身体,“妈……姐姐?”
何宁动都懒得动,她微抬眼皮,虚弱道,“别动我。”
糯糯听不清,“姐姐说什么?”
纪清和倒了一杯水,扶起何宁,揽着她,喂她喝水,“糯糯,别动姐姐,姐姐身体不舒服。”
糯糯乖乖坐在一旁,看爸爸喂妈妈喝水,眼睛眯起来,妈妈回来了,虽然变丑了,但她还是一样喜欢,可是,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喊‘妈妈’呢?
何宁别说推开纪清和,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喝了水,胃里好受了些,“&*%¥#……”她是想问她为什么在这,可说出的话模糊不清,就是她自己也听不出是什么玩意。
纪清和放下水杯,“说不出话就安静点,省点力气。”
何宁翻了个白眼,身子一软,趴在他身上。
纪清和看她如此,不禁好笑,揉顺她散乱的头发,轻抚她的后背,让她舒服些。估计是云平的体质不太好,后半夜她手脚冰凉,吓得他让蒋医生赶紧过来看了,幸好没什么大碍。
糯糯看林妈端着药出来,便说着要喂何宁,林妈拿她没办法,只好端着药,然后把汤匙给她。
喝着女儿亲手喂得药,虽然喝的少洒的多,但何宁感动得热泪盈眶。
42/59 首页 上一页 40 41 42 43 44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