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折回身,看着任诀,笑得更温婉了,“错了,纪清和绝不会怪罪我。”
“你就这么自信?”
“当然。任诀,纪清和知道你做的事情吗?他要是知道了,你猜被抽筋剥皮的人是谁呢?跟纪清和这么久了,不知道他怎么处置背叛他的人吗?”何宁转头看着那几个人,“一个女人而已,尽快解决,一定要让我们的任先生看得满意,什么都不能错过。”
“是男人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何宁蹲在任诀身旁,无奈摇头,为什么都是任人鱼肉的人了还不能认命呢?真是个不死心的男人,真固执,“任诀,你是男人吗?”何宁单手托着下巴,摇摇头,“你不是,就算你自以为是,我很快就让你不是了,我要废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当不成男人。还有,我告诉你,明天,明天所有的新闻报纸都会报道我们的楼影后为了复出,自甘堕落,拍起了A片,看看,是不是挺壮观的?”
“你个疯子,你疯了!”
何宁侧头,然后双手掐着任诀的脖颈,用力捏下去,“我是疯了,是被你们逼疯的。”她忽然笑出来,然后靠在任诀的耳畔,低声道,“忘了吗?一年前在这发生的事,这些熟悉的场景,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你知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什么感觉了吗?”看着任诀慢慢睁大的瞳孔,何宁松开了他,站起来,“我就是来报仇,你们手上无辜的血太多了,我在帮你们洗清罪孽,你该感激我。”
任诀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急切喘气着,“你……你不可能是她,你别装神弄鬼,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何宁睨了他一眼,“我叫云平,是你们害死的云海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续续:好可怕,黑化了~~
云平:不是的,这不是我,我只是逃婚未遂的小姑娘,我很单纯的。
何宁:单纯的都是炮灰
云平:我好冤~~
续续:……
☆、第七十四章
蔺南站在纪清和身边,听着里面的对话,他发觉这个云平不是一般的狠,同为女人,对一个女人下此狠手,一般人做不到,太绝太残忍了。
身为男人他都看不下去,以为只是小嫉小妒,几记耳光耳光便可解决,不曾想却是要将人打入万劫不复的,云平此人太狠毒。
但是他不明白,支撑她的恨意究竟是什么?
父亲的死?
那种父亲活着还不如死了。
三少的爱?
为了一个男人,真会如此丧心病狂?
他真的不懂,不懂云平也不懂三少。
何宁看着时间,心知纪清和快来了,遂准备去迎接这场戏的另一个男主角,往门外走的时候,心中悲切,听着楼君怡的哭喊,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可能是还没结束吧,等结束了,想必她心情会好点。
她刚到外面,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看着面前的人,意外中带点了然,抓抓头发,冲他笑了笑,“你来了?真快。”
“你不是一直等我吗?”
“是啊。听到了吗?”
“什么?”
“凄厉的呼喊声和求饶声。有没有很动听?”她摇摇头,口气轻松,“不,你不会有这种心情,你是来救人的,只可惜,你晚了一步,要进去看看么?”
纪清和这一刻才发现,她是那般脆弱,似乎连顶楼的风都能将她摧毁,怎么这么瘦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她脸色苍白,淡然道,“你们是带家伙的,我知道,开枪吧。”
屋里传来楼君怡嘶声力竭的声音,无比凄厉,如同地狱的哀嚎,如同最后的审判,纪清和手开始抖起来,她怎么变成这样?她不该这样的,不应该啊。
是他没照顾好她啊,是他将她逼到了今天的地步。
何宁听了,心里也空荡的厉害,因为里面那个人也是她啊,这一切只是将去年的痛苦重新走一遭重新温习一遍而已。那些痛苦,已经让她满目疮痍,伤口永远都好不了了。
走近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恳切求道,“杀了我吧,等很久了,对你来说很简单,一发子弹就行了。”
纪清和手抖得更厉害了。
何宁用力握住,不让他抖得那么厉害,也许他会有些舍不得,但她不想面对他以后怨恨的目光,“我知道有这天的,我不会怪你,我太难了,真的没意思了,快开枪。”
纪清和看她闭上双眼,一脸求死,更为心痛了,他怎么把她伤成这样了?
想到这,他红了眼睛,想冲进去将里面那两个人送下地狱。
何宁见他抬步往前走,泪流满面,大喊,“站住!”
纪清和果真站住了,可也就一瞬,就要立刻往里面走。
何宁吼道,“你不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吗?”
纪清和终于站住了,心颤了颤。
何宁慢慢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微笑着,温柔道,“不进去好不好?”看纪清和冷着脸,不回答她,以为不同意,她也瞬间变了脸,怒道,“想进去也可以,我死了,看不见,你就可以进去。”
今天的纪清和如同一个哑子,他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找不到词汇去安慰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宁苦笑,自言自语道,“你那么担心做什么,不就是被几个男人……轮……奸吗?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我知道那滋味,感觉……感觉……感觉还……还不错。”
纪清和睁大眼睛,手一下下握紧。
何宁没看他,她擦擦眼角的泪,“我说我感同身受,我有切身体会,那感觉真的很不错,怀孕被轮、奸的滋味很好呢。”
纪清和看着浑身颤抖的何宁,心如刀割。
“清和,你相信这世界有冤魂索命吗?”
“你……”
何宁看他傻傻的,呆呆的,冲他笑笑,“杀了我吧,不然他们不会停下来的,杀了我,一切就结束了。”
纪清和闭上眼,然后让手下的人全部进去,而他就看着何宁,始终没移开过视线,憋了许久,终于开口了,“不屑说谎了吗?不再瞒着了吗?不再欺骗我了吗?何宁。”
何宁很意外纪清和会认出自己,她嘲讽的笑笑,“原来,从头到尾,你都知道。”
纪清书将她抱在怀里,“因为我与你不是一朝一夕,是从小到大,我感觉得到。何宁的思想何宁的行为何宁的一切,我都明白。”
何宁推开他,指了指天台,“何宁死了,从她从这跳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人叫云平,她来这,只是要报仇而已,她要让欺负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不求加倍奉还只求不放过。”
她看向纪清和,泪中带笑,“去看看她吧,我想被爱她的、她爱的人看到这些,她应该会有些安慰。”
纪清和没说话,只是将她狠狠的拉入怀中,一寸寸抱紧了她。
何宁没再拒绝,乖乖任他抱着,怀抱太温暖了,让她有了片刻的错觉,恍然间回到了以前,好像她的委屈和脆弱都能交给他,她小声道,“你想我一直单纯,可是,很抱歉,我没做到。”
“重要吗?”
“不知道。”
他抱着她很久,久到何宁回神时,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剩下的,交给我。”
他让蔺南带何宁下楼回到车上,自己则是走进屋里,锐利的双眸扫视着一切。
何宁愣了,看着他的背影,在信任与怀疑间犹疑,该信他么?
不,何宁,清醒点,他只是哄你,他只是想救里面那个人,里面那个人怀了他的孩子啊,你不能再天真下去了,他会又一次选择牺牲你抛弃你的。
她似乎恍然大悟,她不能功亏一篑,她要进去看着,不能让人救走他们。
可是她挣脱不了,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让她离不开,她挣扎得手臂都快脱节了。
“相信他会还你一个公道。”蔺南是聪明的,如果到现在他还没看出什么,他就该滚回英国去了,他并不害怕,只是怜悯,怜悯这个既是云平又是何宁的女孩子。
她摇摇头,红了眼睛,没有一丝唇色,“不能,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抛弃我的。”
蔺南拉回她,抱着,没有任何邪念,只有不忍,他只是不忍她再去面对曾经经历的痛苦,那会折磨她一生的,“够了,已经够了,不要再去沾染那些更肮脏的东西,这是他欠你的,该他去做。”
何宁呆呆看着蔺南,泪如雨下,倒在他怀里,她太累了,只想有人抓着他,凭她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
蔺南看她安静下来,会心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何宁长睫微微抖着,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任诀依旧被绑着,楼君怡依旧赤身裸体,她泪流满面,看到纪清和,用尽一切力量爬起来,冲了过来,冲到纪清和的怀里。
纪清和并没有伸手推开她,而是抬起手,扣动扳机,打出一发子弹,子弹从任诀的颈边擦过,任诀的脖子立刻就渗出血。
楼君怡身子抖了一下,她立刻拉下纪清和的手,颤抖着声音,“清和,不关任诀的事,是云平,一切都是云平做的,都是她的诡计。”
楼君怡的求情让任诀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可他知道,他担忧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做了那样的事,他早就知道有这天了。刚刚三少进来,那些人就停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三少,没有不安和畏惧,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他知道他中计了,三少知道所有的事了,今天他逃不了,君怡也一样。三少这张网估计在他英国那一刻就洒下了,他一直佯装不知,实际上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他真想大笑,他是自以为聪明,三少和他玩谍中谍呢!
纪清和视线移到楼君怡身上,楼君怡这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她立刻蹲下护住自己。
“任诀,爱她是吗?”
任诀低下头,没回话。
纪清和笑笑,“君怡,你呢?爱谁?”
楼君怡抬起头,委屈看着纪清和,“清和,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爱你啊。”
“所以,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
楼君怡迟疑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
纪清和似是了然得点点头,然后对那几人冷漠道,“继续吧。今天不仅要让任先生满意,更要让我满意,否则,你们一个都出不去。”
他们迟疑着,然后上前拖走了楼君怡,楼君怡不敢置信,她尖叫着,挣扎着,可是都没有用,最后她看着纪清和,哭得梨花带雨,她乞求着。
“不……不……清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清和……”
任诀被两个保镖硬逼着看楼君怡被侮辱的模样,还是落下了泪,最后他撞开保镖,直接跪在纪清和面前,“三少,一切都是我做的,当初是我将三少奶奶绑来的,是我的主意,与她无关,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纪清和冷笑一声,然后一脚直接踹开任诀,“你以为,我会饶过你?”
保镖立刻上来,对任诀拳脚相向,直到他如一只落水狗一样只留一口气才放过他,然后架着他,继续看着。
楼君怡哭得嗓子都哑了,她觉得最耻辱的事,莫过于让纪清和看她这副样子,女人都想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留着最后的尊严,她也想,她再次尽力要逃出来,却被人握住脚踝,硬是拉了回去,粗糙的地板擦伤她的肌肤,她哀求看着纪清和,“清和,我是无辜的,你信我。”
纪清和冷眼旁观,走近她,捏了她的下巴,“不是喜欢这样吗?还是说需要多几个?让人轮-奸的感觉不错吧?听说,你怀孕了?还是我的,恩?”
楼君怡似乎看到了希望,频频点头,“对对对,清和,我怀孕了,是你的,是你的,是我们的孩子。”
纪清和摇摇头,“你真是学不会乖,这个时候还谎话连篇。”
楼君怡眼里惊恐,一会又拼命摇头,“清和,我错了,我没怀孕,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求求你。”
“晚了。”
“清和……”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让他们先停手吗?”看楼君怡摇头,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捏碎,“因为,我要你知道,不是别人要动你,而是我,是我纪清和饶不了你,我必须亲手解决了背叛我的人。”
他不会让何宁沾染上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无论过去还是将来,他依旧要她双手干净,在宁园乖乖的照顾孩子,等着他回去。
楼君怡终于绝望了,她哈哈笑,“纪清和,你当真狠,当真一点情面的不留。不错,何宁就是我让人绑的,是我让人轮-奸了她,哈哈,她不是高贵么,纯洁么,结果还不是人尽可夫,你嫌弃我,可到头来她不也一样,一样肮脏!清和,我还有当初的视频,每到夜晚,我总看着,觉得心里特别痛快!知道吗,她一直叫你呢,叫你救她,结果,我给她听了我们的柔情蜜意后,她就再也没出声了,她对你也如同现在的我一般,完全绝望了。听说她还怀着孕,哈哈,真可悲!纪清和,害死何宁的其实是你,是你的摇摆不定害了她,你要是真的非她不可,对她坚贞不移,又怎么会有这些事?你现在不过是拿我出气,你想转移责任,想让自己好过点。你猜,何宁会原谅你吗?听说她死相面目全非,怕是死不瞑目,今天我要是死了,就去下面会会她,叫她不得安宁,也顺便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怪你。”
纪清和看着楼君怡的疯狂,反而笑了,笑得很淡然,“我听说你给某个高官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很可爱,不如,今儿,你们三个都下去,这样就不寂寞了,如何?”
楼君怡呆住了,那是从未有过的恐惧,那是她心底的秘密,是永远都不会去掀开的。
“楼君怡,你还有什么筹码不妨全拿出来。”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孩子?”
“愚蠢,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孩子很寂寞,缺少玩伴。”
“清和……求你……”
“……”
“清和,你也不想想,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我只是爱你。我要是有何宁的家世我至于这样吗?她出生就是大小姐,养尊处优,她只要一句话就能嫁给你,我是嫉妒她,明明她是我们的第三者,你不得已娶她我不计较,可她呢,我做不到释怀,我恨她,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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