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萻自从修炼后,身体就比一般的女子要健康,如今随着修为的提高,体内时常储存着灵力,暖洋洋的,像个小火炉,被十七皇子抱着也不会被他冻得睡不着,反而因为她的体温,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这些年,迟萻也习惯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情。
不过这种习惯,明显在这位皇子殿下成年后有点儿变了,特别是在他拥有男性的欲望开始,迟萻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被他用那双深沉的眸子看得头皮发麻。
娘的,这家伙难得变成弱娇,又那么可口,她真的想翻身就将他上了。
可是他的身体太娇弱,她担心将他上后,第二天他就X尽人亡,实在不敢下手啊。
有谁比她更苦逼?自己男人天天睡在身边,却不敢下手,还要担心他X尽人亡,只好忍着。
可是她的用心良苦,这男人根本没法办感觉到,总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开始动手动脚,更过份的是,每次都将她撩得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
“萻萻,你真好看……”
暗哑性感的声音如夜中的絮语,在她耳边呢喃着最亲昵动听的情话。
迟萻鼻腔逸出一声轻哼,将身体躬起来,夹紧修长的双腿,连带的也夹住他劲瘦的腰杆,感觉到那隔着亵裤抵在腿间的狰狞,一下一下地蹭着,蹭得湿嗒嗒的。
这人虽然身体单薄,但那东西依然份量十足,得天独厚,迟萻每次看一眼,就不敢看了。
直到他的动作越来越过份,迟萻阻止他。
“不行!”迟萻舔舔干躁的嘴唇,咬了下他的耳朵,沙哑地说道:“你的身体受不住。”
十七皇子僵硬了下,然后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说谁呢?谁受不住?”
男人都不希望人家说他受不住,特别是这男人,强势惯了,就算没有记忆,那种强势也刻在骨子里,容不得人质疑他。
可惜他性格再强势,却拥有一个弱娇的身体,可想而知有多苦逼。
迟萻一只手轻轻地就将他按住,然后翻离他的身体,慢慢地爬起身,将松松垮垮地滑落的肚兜拉起来,红色的结绳系好,遮掩住饱满的浑圆,还有那上面的暧昧痕迹。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在幽暗的夜明珠的光线中,肌肤晶莹剔透,被烙印上去的印记瑰丽漂亮,几缕汗湿的黑发垂覆在上面,格外的糜丽香艳,诱得男人邪火大增。
等她将自己的衣服打理好,迟萻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笑着说:“睡吧,熬夜对你身体不好。”
十七皇子盯着她的笑脸,目光落到她纤细修长的脖子上,然后是胸前起伏的浑圆,手掌心间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罩上去的那满手香腻柔软,身体躁动叫喧着渲泄,身下那物也硬得发疼……
他用力地揪紧被褥,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如一只噬人的凶兽。
第84章 为你入魔
第二天, 迟萻醒来时, 就发现以往一天时间中有十个时辰要躺在床上的弱娇十七皇子并不在床上, 问过人才知道, 他天没亮就进密室了。
迟萻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顿,心头有些发虚。
这人……不会被她撩到进密室修复破败的身体了吧?
这么想着时, 迟萻就忍不住双眼往流音脸上瞟, 问道:“蜚音也跟着进去了?”
“是的。”流音拿着一把象牙梳, 轻轻地为她梳理一头乌黑的秀发,脸上的神色温柔。
“他没事吧?”
“殿下不会有事的。”流音一脸坚定。
景阳宫的人对十七皇子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就像加了滤镜的残脑粉,看不到他的弱娇,一心一意地认为他是最强大的,无人能敌。
明明那孱弱的身体摆在那儿, 一天要躺十个时辰的破身体,为什么就没有人看到呢?
脑残粉的世界她不懂。
迟萻问不出什么, 只好作罢。
吃过早膳, 迟萻如同往常那般去占星塔修炼,顺便告诉毛茵和裴景俊,下个月他们回江南时,她会同他们一起。
“真是太好了!”毛茵显得非常高兴,说道:“我就知道十七皇子是个很好的人,世人皆说他是妖魔降世,这些年也不曾见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见世人之说总是不符现实。”
从十七皇子对迟萻的纵容及培养, 就知道这人其实不若世人所说的那般。
裴景俊瞥她一眼,没有搭理她这话。
迟萻心知那男人的脾气确实不好,而且还是个弱娇变态,不惹他还好,惹到他让人生不如死,连死都不能——参照十二皇子当年的下场。不过她巴不得世人认为他是好的,便笑着说:“是啊,到时候他还会和我们一起去江南,说要去拜访一下我爹娘。”
毛茵和裴景俊都吃惊地看着她。
迟萻一脸无辜。
等迟萻去修炼时,这对未婚夫妻俩凑到一起,毛茵纠结地说:“景俊哥,十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好像对萻妹妹特别地好……”
这种好,让人总忍不住多心。
裴景俊沉吟片刻,说道:“不管十七皇子是何意,不是我们能管的。”
虽然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占星塔里随同国师修炼,但不代表他两耳不闻窗外之事,当年太子之死,着实蹊跷,后来五皇子被立太子,这其中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裴景俊直觉十七皇子定然在其中有举重若轻的作用,只是拿不出证剧罢。
对十七皇子这位传言中的妖魔降世的皇子,裴景俊对他十分忌惮,并未因为他病弱的身体而放松。
决定一起去江南后,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便为这事情准备起来。
当年随同一起进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十年时间让他们成长起来,同时也可以出师,国师便没再留他们,让他们归家。
今后的日子,不管他们遇到什么,都只能他们自己面对。
去江南的时间定在端午过后。
五月是毒月,正是仲夏疫病流行的季节,素来为人所忌惮,这个月份里,鬼怪邪祟悉数尽出,诸虫百毒更是穷出不层,玄门之人对这月大多数十分看重。
迟萻让流音准备香囊,里面不仅有兰草一类的香草,还有一张她自制的灵符,将之分发下去,景阳宫的宫人人手里都有一个香囊。
流音笑着说:“我们哪里当得姑娘如此费心,姑娘可别因此累着。”不然十七皇子可要生气。
迟萻一口气画了十几张灵符,中途歇息会儿,笑盈盈地说:“就画几张符罢,也算不得累。”
流音温柔地笑着说:“姑娘所画的符里的灵气充沛,足可抵挡恶鬼一击,可不是普通的灵符。”
这些年,迟萻的修为一步步地精进,流音看在眼里,也惊讶于她的天赋,哪想到十七皇子当初仿佛随意带回来的这小姑娘竟然是玄门中难得一见的天才。
才十五岁的年纪,就可以画出如此品级的灵符,待得他日,只怕造诣不输玄门中那些宗师。
迟萻花了一天时间画了几十张灵符,让流音装进香囊里分发下去,算是她对景阳宫的宫人一点心意。
最后她将其中一张符小心地装进一个香囊中,这是她所画的符中最好的一张,品级非常高。
流音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低头一笑。
这次十七皇子闭关的时间有些久,直到端午节之前才从密室里出来。
知道他从密室出来,迟萻高兴地拎着裙摆去找他,看到站在宫廊下穿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腰束玉带的俊美少年,她直接扑到他怀里。
十七皇子伸手接住她,低首在她颈侧深吸一口属于她的气息。
不过半个多月不见,却让他难以自持地想念,每时每刻,浑身都叫嚣着要出去,却不得不静心镇压着脱轨的思路,将一切癫狂可怕的欲念压下,用平静粉饰一切。
“司昂,你的身体没事么?”她抬头看他,眼里透着担心。
十七皇子搂住她的腰,说道:“无碍的。”
迟萻打量他,感觉到他身上的生机又充沛几分,估计是因为这次要去江南,所以他特地进密室里闭关,保证自己的身体能远行。那密室迟萻没进过一次,却也知道它的神秘奇特,可能不是什么好去处,所以迟萻纵使好奇,也没有提出要进去的要求。
打量他片刻,迟萻将一只香囊系到他腰间,笑眯眯地对他说:“里面有我亲手画的灵符,邪祟难近,你戴着。”
十七皇子眼神微黯,笑着说:“那我可要好好地戴着。”
迟萻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泛起几丝奇怪的感觉,想要再仔细品味,他已经笑着转移话题,牵着她的手回房。
直到迟萻被占星塔的人请走,十七皇子坐在室内的阴影处,手里把玩着香囊,忍不住轻轻一笑,轻声道:“邪祟难近?我就是最可怕的……”
滋的一声,香囊里的灵符里的灵光闪现,整张符瞬间变成一张废符。
十七皇子平静地看着它,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化成灰白色的符纸脆弱不堪,轻轻一碾便化成齑粉,与枯萎的兰草等香料混在一起,皆被侵蚀,空气中飘动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阴邪之气。
端午这日,老皇帝和兰贵妃一大早就来到景阳宫。
几年过去,老皇帝看起来更苍老了,不过身体依然硬朗。而兰贵妃依然娇艳明媚,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坐实妖妃的称号。这老皇帝和宠妃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祖孙,每次他们郎情妾意地依在一起调情时,迟萻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觉得有点儿辣眼睛。
“十七啊,你真的决定端午过后,就和萻萻一起去江南?”老皇帝担心地问道,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脸上清楚地写满怀疑。
以十七皇子这弱娇的身体,真的能平安抵达江南么?
兰贵妃也一脸忧心地看着儿子,欲言又止。
十七皇子淡淡地道:“父皇不必担心,儿子会平安归来的。”
老皇帝瞅瞅他,又看看旁边一脸乖巧无辜的迟萻,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尽量平安回来。”
“皇上!”兰贵妃忍不住嗔了一声,明明是过来劝说的,怎么最后反而答应了?
老皇帝拍拍她的手,笑着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束缚不住的,就算朕不让他去,他也有法子离开,不若就成全他。十七,你说是么?”
十七皇子端着药茶慢慢地喝着,没有搭腔。
兰贵妃便也不说了。
老皇帝这话的试探太明显,兰贵妃纵使是个没脑子的,这么多年在宫里和其他女人斗过来,多少都懂得一些,不再是当初刚进宫时,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靠皇帝庇护的纯洁小姑娘。
而这成长的代价,便是她唯一的儿子落得成为妖魔的下场。
其实如果当初她坚强一点,是不是她儿子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呢?
兰贵妃想着,忍不住看一眼伴在儿子身边的少女,最后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叹一口气,面上依然笑盈盈地陪着说话。
端午过后,一行人坐船下江南。
十七皇子悄无声息地离开皇宫,并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鉴于景阳宫一向低调,直到他们坐上下江南的船,依然没人发现十七皇子已经不在景阳宫里。
上船的第一天,裴景俊就带着毛茵过来拜访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接见他们,虽然他表现得很冷淡,但仍是让裴景俊和毛茵吃了一惊,且听说他们就要成亲,十七皇子让人给他们备了一份贺礼。
毛茵有点傻。
她看着坐在窗边沐浴在阳光下俊美清隽的少年,着实无法将他与传说中那残暴病弱的十七皇子联系在一起,看着就像一个俊美矜贵的少年郎,世家贵胄,若是路上看到,无人会发现他就是传说中妖魔降世的皇子。
十七皇子外表太具有欺骗性,让初见的人着实无法相信。
裴景俊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谢过十七皇子的赏赐,说道:“届时若是殿下不嫌弃,可以和迟妹妹一起去喝杯喜酒。”
在十七皇子面前,他自觉地改过对迟萻的称呼。
十七皇子没说什么,脸上露出疲倦之色,抬手端起茶轻抿一口。
裴景俊非常识趣地带着毛茵离开,迟萻去送他们。
等他们离开后,十七皇子便由蜚音扶着回床上歇息。
他躺在床上,眼睛半阖,并没有睡着,听着江水流淌的声音,一颗心像坠入冰冷的地狱,连身体都跟着发寒,很快原本还有些温暖的被褥变得冰冷。
蜚音忙将被褥盖到他身上,让人去准备汤婆子。
“不必了……”十七皇子轻声说。
蜚音顿了下,应一声是,便将床帐放下,候在门边,看着对面的船。
迟萻去送裴景俊他们,估计会跟他们讨论一下修炼的事情,会晚点才回来。小姑娘自小就上进,小小年纪被带进景阳宫,却不哭不闹,着实不像个正常的孩子。她上进的精神非常可嘉,十七皇子从来没有打击过她的积极性,所以蜚音这些宫人纵使希望迟萻能时时陪在十七皇子身边,也不好多说。
天色稍晚,迟萻才回来。
迟萻听说十七皇子在她出去时就上床歇息,并不意外。
她回房掀开湖蓝色绣五幅团花的帐子,见陷在被褥里的人睡得正香,没有打扰他,而是去隔壁洗漱过后,方才回房,钻进被窝里。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热了,但是躺在铺着厚重被褥的床上,迟萻一点也没感觉到热,因为床上的男人浑身冷冰冰的,就像抱着个冰块,周围的被褥都被他的体温浸染,跟着凉丝丝的,连冰盆子都省了。
迟萻刚躺下,就被他伸手搂住,将她紧紧地纳入怀里,冰冷的吻烙在眼睑上。
“萻萻……”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迟萻哎一声,手从他内衫下摆滑进他的腰间,抚摸着他冰冷的肌肤,忍不住吻上去。
彼此唇舌纠缠,直到感觉到那抵在腿间的粗大,迟萻要退开时,就被他紧紧地搂着,在她唇上咬了下,噬咬的吻慢慢地从她的下颌滑到纤细的颈项,再到精致的锁骨……
小小的空间里,纠缠的男女,粗重的喘息,时轻时重。
直到她浑身都被他吮吻过,他拉过她的手,覆在他怒张的欲望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几丝晕红,带着情欲的味道。
深深浅浅的喘息声响起,最后是黏腻的浊液喷溅在她手上。
迟萻将脸埋在他颈项间,舍不得放开他。
半晌,她沙哑地笑道:“殿下,一滴精十滴血,你可要悠着点。”
男人将她摁在怀里,按揉她挺翘的臀部,哑声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迟早会让她知道,他有多厉害,能折腾她求饶哭泣。
迟早的!
迟萻不知道这男人心中发狠,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要折腾她。她摸一把那软下去的东西,发现纵使软了,仍是份量十足,可是攻击力没有那么可怕,笑嘻嘻地吻吻他,就起身去找水净手,又为他擦试身体,方才重新回到床上,将他搂到怀里。
“你好好歇息,等到江南,我带你去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迟萻一副哄小媳妇的语气,将他搂在怀里,又哄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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