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有擎之在跟前,也是因为擎之才发现这个,小小万花筒内别有洞天。
正如她手上的玉镯一般,玉镯能藏人,玉镯空间内的果树能摘,各种各样的稀罕果子,而这小小的万花筒,却能要东西。
如此想想,阿楚,觉着前世今生这两事,也不枉白活了。
是的没错,说阿楚没了之前的记忆,倒是也对,若是说阿楚带着之前的记忆,也可以说没错。
终极两者之间而言,阿楚的记忆依旧还在,只是被封锁在了玉镯之中。
如今,玉镯被宋临辞戴在了她的手上,那记忆,慢慢的也就从玉镯之中,回到了阿楚的体内。
等那记忆彻底的恢复之后,阿楚想着,不如就将计就计,以此来试探一下宋临辞对自己到底是否真心。
这厢她倒是没试探出来。
反而这才刚来临王府几天,被宋临辞欺负了几日,阿楚倒是觉着,心中委实不爽。
索性恢复记忆的事情,她也就不说了,等以后顺其自然的被宋临辞发现才好,这次里,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对宋临辞坦白相告。……
她这边想着事情,擎之在旁边吃着东西,不知咬到了什么东西,嘎嘣嘎嘣的挺响。
阿楚眼神飘了过去,见擎之抓着一把颜色迥异的豆子,咬着吃的欢快。
阿楚瞧着他问,“擎之,傻小子,给娘吃一个,行不行?”
擎之抬头见阿楚张嘴,随即抓了一个豆子塞到他嘴里,嘴上不忘说,“娘你吃吃,好香。”
阿楚咬着那东西,外面的的确确是包了一层糖浆,吃着非常的甜,咬开糖浆之后,里面是一个壳子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她直接咬碎,嚼了起来。
越是嚼着里面越觉着香甜,最里面,像是里面放了一层花生酱,倒是觉着挺好吃的。
一颗连着一颗不停的吃,阿楚竟然也吃了七八颗。
擎之手里攥着一大把,屁股下面有坐着一堆的东西。
虽说不能一一叫出这些东西的名字,但是觉着,都是吃的,倒是不用担心。
而且,于墨也说了,通过这个小小的万花筒,可以要到关于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如此说来,吃喝玩乐的东西,只要通过这小小的万花筒,说出自己想要的,就能得到了。
娘俩正在软榻上坐着,喜滋不卷的吃着东西,而这边睡了没一会儿的宋临辞从堂屋出来。
出来之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一大一小,一女一男,两个人坐在这里,吃的是好不欢快。
“阿楚你与擎之吃的是什么东西?这些花花绿绿的,弄的到处都是,你们哪里得来的?”
宋临辞刚到软榻前面,脚底下就踩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响了起来。
宋临辞当然不知道,这就是现代所说的塑料袋子。
正坐在床上吃东西的两人,见宋临辞来了,大小二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不管。
倒是,擎之看见宋林辞,招招小手,喊道,“爹爹这里都是吃的,你也吃,真的好好吃。”
宋临辞疑惑,双眼盯着阿楚,直视问,“阿楚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清不楚的东西,还是别吃为妙,若是被坏人钻了空子,往里面下了毒,你们娘俩吃完,中毒了,那可如何?”
阿楚看向宋临辞直接说:“你只道是有人钻了空子,往里面下毒,却不问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宋临辞自然不知道,摇摇头,这才问道,“这东西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阿楚吃完一包甜食,这才拿着小小的万花筒,在宋临辞面前,扬了下,对他说:
“瞧见没,就是这个东西,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儿子擎之,对着小小万花筒喊的,所以东西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宋临辞伸手接触那万花筒,左右上下瞧了个遍儿,依旧想不明白,这小小的万花筒,怎么可能会出来这么多东西。
顿时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嘴上对阿楚说着,“难道这万花筒也是一件宝物。”
宋临辞以为,这个能出东西的万花筒,应当和阿楚手中的玉镯相同,是同一类的宝物。
阿楚没多想,直接说,“这肯定是一件宝物。对了,你之前不是同我说过,欧阳玲玲是来自于现代的吗?”
宋临辞转头看着阿楚,点头说道,“是,问过欧阳玲玲,她的确说自己来自于现代。”
宋临辞说完,阿楚店头,似是意有所指:“于墨有没有告诉你,他也来自于现代,而且和欧阳玲玲好像是同乡。
若是他们都来自于现代,你说于墨留下的这个小小的万花筒,是不是也来自于现代?
而眼前我们看到的这些东西,可能都来自于那个朝代。如此想来的话,那个朝代,应该比我们这里有发展的很好。”
阿楚并没有看着宋临辞,只是瞧着眼前的那些东西,认真的说了一通。
她觉着,于墨所在的那个朝代,肯定比自己这个朝代要好得多,瞧那些哗啦啦响的纸,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水,以及那个很黑,甜,又带着苦的东西。
都是她所在的这个朝代,所没有的东西。
擎之吃了一会儿,硬是被那些小零食给吃饱了肚子。
他从软榻上下来,拿着两块黑色的巧克力送到了宋临辞跟前。
说道,“爹爹你也吃,这个黑黑的很好吃,很甜。”
宋临辞没有吃,却看着上面写的奇奇怪怪的字,拿着那块儿巧克力,看着上面的包装,细细的端详起来,过了一会儿。
轻声见他轻声呢喃说,巧克力。
阿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见宋临辞的神情,像是知道这些东西似的。
她随即问道,王爷,“难道您知道这些东西吗?”
宋临辞拿起那巧克力纸袋子,对阿楚道,“你们一直再吃,都没注意到这上面有字吗?虽说瞧这不像是字,但的确是,这个黑色应当是巧克力,只是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东西。”
阿楚拿着一块巧克力继续吃着,嘴上不忘说,“管它是什么东西,瞧着能吃,而且还很好吃。”
宋临辞瞧着她,上前走了两步,抹掉她嘴唇的黑色巧克力酱,“你还能和擎之一样啊,吃的满嘴都是,别吃了,瞧着和吃毒药一样,渗人。”
“真是胆小,若是让你喝一下这个汁儿,是不是就要吓死了。”
阿楚手中拿着的那东西,不是其他,正是现代超市里那种软瓶果冻饮料,咬着嘴,吃着里面的颗粒和果汁。
宋临辞只是捏了下那瓶子,当下就扔在软塌上了。
“什么东西,这么软,吓人。”
阿楚白了他一眼,闷声道,“比这软的东西你都捏了,还怕这个?”
宋临辞闻言,眼神色色的看向阿楚,侧身倾耳说道,“那比这软的东西在阿楚身上,还一对儿,我说的可对?”
“滚你个老流氓。”阿楚抬头一侧,脑袋直接甩了宋临辞脸帮子上,疼的他捂着脸笑。
宋临辞喊了金银二人,先把这东西收拾一下,擎之被宋临辞抱着,瞧着锦缎衣衫上尽是赃物,当爹的都嫌弃了。
“你小子这么脏,我都嫌弃你了。”
见宋临辞双手提着擎之,根本不往自己身上靠。
纵是擎之伸手胖乎乎的小手,奈何却勾不着宋临辞半分衣衫。
“爹爹,爹爹抱抱擎之。”
“不抱你太脏了,嫌弃你。”
听到宋临辞说嫌弃,擎之才转了头看向阿楚,“娘抱擎之。”
阿楚瘪嘴,走到跟前,推开宋临辞,“亲生儿子你还能这样对待。”
抱走到怀中,阿楚才瞧着擎之说,“笨蛋儿子,没看出来他嫌弃你呢。”
“娘,你嫌弃我吗?”擎之双手搂着阿楚,亲昵的叫着娘。
而宋临辞听到阿楚喊擎之笨蛋儿子,恍然间似是回到了之前,阿楚还有记忆的时候,有那么一下的晃神,瞧他们娘俩去屋里,便没多说。
——
这几日,阿楚尽是带着擎之玩那小小的万花筒,倒真是弄了不少吃的东西,玩了两三日,才没了兴趣,渐渐作罢。
这日天色不错,早上懒得起床,中午嫌弃天热,也只有午后黄昏前,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阿楚要带着是三个小子出来走走,想来这偌大的临王府她还没走过呢,刚出门听到唐言毅说,倾哥儿回来了。
阿楚抱着孩子的手一顿,直接把孩子给了奶娘,“你好生抱着孩子。”
“是王妃。”
没等奶娘的话说完,阿楚抓了唐言毅的手,这才慌张往外走,“走,赶紧去瞧瞧倾哥儿。”
“阿姐偏心,我来的时候都没见你这般着急,怎生倾哥一来,你都慌了起来,倾哥没事的,一直都很好。”
“你来的时候正巧我和你姐夫吵架,哪有心情管你,先去找了倾哥儿,正巧咱们姐弟四人聚起了,一会儿去外面的小吊梨汤吃顿饭。”
出去吃饭,唐言毅自然是最为开心,但是,想到宋姐夫,可能会不开心。
“宋姐夫怎么办?”
“不用管他。”
“那擎之和三胞胎呢?”唐言毅再问。
“都给你宋姐夫看着。”
跟在身边的金银二人,以及三个奶娘,抱着怀中的三个公子,倒是不知道是跟着去还是不去了。
阿楚与唐言毅往外走,唐言桦带着唐言倾往里走,这时,正在路口相遇碰到了一起。
倾哥儿长高了不少,兴许是出去走了一年多,肤色变化很大,昔日白生生的小脸,变黑了不少,不过,瞧着倒是健康了。
唐言倾看到阿楚,眼眸顿时湿润起来,双手扶着阿楚的胳膊,深切的喊了声。
“阿姐,终于找到你了,我这一年多都在外面找你。”
“这不回来了,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阿楚看着唐言倾也是心生几分心疼,这孩子,是她的亲弟弟呐。
唐言倾瞬间笑了出来,看着她道,“我没哭,有些激动而已。”
阿楚瞪了他一眼,“傻样。”
转身这才看向倾哥儿身后站着的一少年,她隐约记得,洛阳城那时候遇到的白家少年,这次来临安城想必是因为科举考试的缘故。
白洛见阿楚看着自己,点头,面瘫式的脸,抿嘴想笑,也没笑出来。
阿楚看这他,“这少年好生样貌,快到我跟前让我瞧瞧。”
眼尖的阿楚自然是瞧出了些什么,却没说开。
白洛移步到了阿楚跟前,喊了声:夫人。
阿楚抿嘴淡笑,听到他这声夫人,方觉着还如之前一般,一到这临王府,个个都喊自己王妃,倒是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还是觉着之前那会好,过的省心且自在。
原来,阿楚并不喜欢这临王府,虽是比之前的生活好了很多,却觉着,关系淡了不少,宋临辞管的事儿也多了。他每次碰自己的时候,都觉着不如之前,不知是因为一年多不见,产生了距离感,还是因为宋临辞官职高升,权势大过于情感,阿楚倒是觉着,有些东西,走着走着也都变了。
希望这三个弟弟,还是如之前一般。
白洛这次过来只是想见一下阿楚,道个谢意,话说完直接走了,倒是干脆直接。
三个奶娘带着孩子并金银二人带着擎之,全都留在王府,阿楚与三个弟弟出去吃酒去了。
姐弟四人,这将近两年的时间,未曾真正的聚在一起,这下在小吊梨汤里,喝着酒水倒是畅快。
唐言毅瞧了下桌子上的饭菜,觉着有些毫无食欲。
“这小吊梨汤也没了之前的味道,不过两年的时间,怎生变化如此大?”
“变化大着呢,听闻小吊梨汤的掌柜的,因为走私盐被抓,现在还扔在大牢里呢。”
唐言桦一直在临安城待着,倒是知道一二,随即说道。
唐言倾吃了一杯酒,看向阿楚,“阿姐,你瞧着神色不对,怎么了?”
“没事,没事,吃酒。”阿楚端起酒杯,心中暗自想着,何戢,怎生会被抓入了大牢。
她在渝州城与何戢见过几次面,只记得那时候他与欧阳玲玲走的较为近,自己没与他多联系,不曾想,这才两年光景,人就被扔到大牢里去了,毕竟旧时有过一面之缘,阿楚倒是想见他一下。
听唐言桦在说这临安城的趣事,阿楚只是听着,这酒水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食之无味。
唐言倾三兄弟,同时转头看向阿楚,他们的直觉,阿姐这是有心事了。
“阿姐,你瞧着不对劲。”
阿楚有些微醺面色绯红,眼神朦胧,瞧着似是醉了。
“阿姐是不是有心事,还是说,阿姐的心事宁愿藏在心里,也不愿对我们说?”唐言桦轻声问着,这几日瞧着阿姐与宋姐夫之间,虽说是你追我打的欢喜戏码,却瞧着总是觉着有些疏离,不似之前的温情缱绻。
阿楚抿嘴,淡笑,双眼却带了泪珠,似落不落,好生可怜。
唐言倾伸手,宽大而温润的手掌,帮她擦拭了泪珠,这才低声对阿楚道:
“阿姐,今后倾哥儿的肩膀就给你给依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且放心,我们来守着你。”
“前世今生,有你们也算是不白活一生了。之前,我家穷的时候,我想着什么时候能发家致富,现在突然见成了临王妃,吃着珍馐美味,穿着金丝缕衣,却突然觉着,人生不是这样过的。
之前,年纪大了,嫁不出去,老了老了,成孤独寡人,可怜到死终究是一人。这得以重获新生,抓着一人便想过了一辈子,只想平淡生活,奈何上天给了这泼天的财富还有贵人,我这一生劳碌命,怎生享受得了。罢了,罢了!”
前半句话是今生,后半句话是前世,都言阿楚乐观开朗,撒泼蛮横,其实,她这是抗拒着眼下的生活。
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何曾要求过这些权势、财富、官职,道是没人理解她罢了。
今日吃酒,方可小醉一场,也是因为家中三兄弟齐了,她对于唐家,并无亏欠。
一个是武馆师傅,一个是临安城小神医,一个是未来的状元郎,就是现在真的脱下唐珞施的身份,只当自己前世的阿楚,也并未亏欠唐家了。该还的都还清了。
倒是亏欠了擎之,还有那三胞胎,自己生下的孩子,若不亲自养大,总觉亏欠了他们什么。
碎对于宋临辞,何谈情爱?或者是孩子的爹地。
当初两人在一起,不过是你想娶,我愿嫁。如今,再没了之前的感情,连床上那些事,她都觉着有些不情愿,偏生他**重。
她只能一次次的抵抗,他却以为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每次都弄的她心倦意,委实觉着自己受不了,若自己成为宋临辞的妻子,只剩下这唯一的任务,给他暖床,生儿子,那且罢了。
不如,就此分开,她也不想对他说,自己的记忆一直都在,只是没对他说罢了。
204/227 首页 上一页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