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毅立刻大声回应,“好,正好我也累了,回家躺着去。”
这家伙,撂挑子,直接走了,唐言桦跟在后面,捡起背篓,走到阿楚身边。
“阿姐……。”他好想开口问阿姐关于雕版的事。
“怎么了?”阿楚低首问他。
“没事,阿姐,明日去镇上,我也跟着好么?”他抬眸轻笑,有些跃跃欣喜。
“去吧,正好让辛大夫帮你看看身体。”
——
晚饭,阿楚做的是兔肉,不敢做太多,吃一只留下一只,一只兔子,够他们一家四人吃,要是加上衣家的人,那可就不够了。
阿楚这边把锅洗好,刷了一层油,兔肉之前过了水,现在下锅爆炒,白萝卜和野白菜都准备好,留用。
白萝卜是从空间里拔出来的,好在唐氏三兄弟不管事,只要有吃的就好,才不管白萝卜是什么季节的物。
阿楚想着人多,这边炖了白萝卜,那边准备野菜饼子,围着大铁锅,足足贴了整圈。
今晚这顿肯定是够吃了。
饭好了之后,阿楚没让唐言倾去叫他们,自个站在门口位置,瞧着旁边还没院墙的衣家。
“衣泠亦,拿了盛饭的木桶过来,我这刚做好饭。”
“阿楚姑娘,这样不好吧,一会儿我和我爹出去找点吃的,对了,家里还有两只兔子呢。”
“兔子别动,留着,明儿和我们去集市,换些物件回来。今儿晚上这顿,我做了你们的饭,过来吧。”阿楚这边说着。
衣泠亦,面上尴尬,却不得不信,他们就是出去找了,也不定能找到什么吃的。既然阿楚姑娘也做了他们的饭,索性就过去吃,欠一顿是欠,欠三顿也是欠。
☆、056 集市换物、卖兔子
衣泠亦走到新房子里,瞧见赵氏。
“伯娘,我拿木桶去阿楚姑娘那里取饭。”
“不是说要出去找,怎生还去阿楚姑娘家要?”赵氏说咋,拿起木桶给衣泠亦。
家里东西,都是赵氏收拾,她晓得放在哪里。
“阿楚姑娘兴许是怕咱们吃不上东西,好心多做了些,还说,明儿要我跟着去镇上集市,用那两只兔子,换取物件回来。”
“倒真的是个心善的姑娘,要是你再年长两岁,娶了当媳妇就好了,能干又贤惠。”
“伯娘,这话不可乱说,我先出去了。”
“去吧,尽快回来,别多要了人家的东西。”
赵氏说着,转头瞧了下痴傻呆愣的衣晚清。
“你个傻姑娘,到底几时能好,要是这样一辈子痴傻,那可如何是好?记得,你自幼带着一块掌心大的玉石锁,留着也无用,拿了当了,给泠亦贴补家用好了。”
赵氏说着,要从衣晚清身上找,这才刚碰到衣晚清,啪嗒,被她打在手背上。
“不要,不要,不要……。”傻姑娘嘴里,一直喊着不要。
像是赵氏是洪水猛兽般。
“晚清啊,我是你娘,娘啊,你都不认识了?”赵氏微微站了远一点。
发现,在她看向衣晚清的眼睛时,她眼神迷离闪烁,根本无法集中,面色轻微颤动,似是机会害怕。
“好,好,娘不要你的玉石锁,你拿着,那是你奶奶留给你的,你拿着吧,娘不要了,你乖,不要闹啊。”
赵氏无奈,心中已经了然,晚清这辈子,怕是已经完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沉稳、聪慧的晚清了。
傻了,衣家晚清姑娘是个傻子了。今后,也不知几时能好啊,就这样拖着吧!
赵氏,是完全放弃了医治衣晚清。
——
晚饭提回来之后,衣泠亦分给大家,他没动筷子,看向衣步尘。
“爹,我觉着阿楚姑娘真的很好,很会安排事情,我想,不如今后,咱们就跟着阿楚姑娘学吧,她怎么做,咱们也怎么做。”
“行啊,衣家今后就由你来当家了,你想如何做都成。我身体空了,你三叔腿残了,只能靠你当家了。”
“爹,我明白。那明日我去镇上逛集市,要不要找机会,给大姐二姐写封信?”衣泠亦试探性的问。
“现在还不行,咱们刚到烽火村,上头盯没盯着咱们,还不清楚,不要给你大姐、二姐惹了事,尤其是你大姐,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是,我知道了。”衣泠亦闷闷不乐起来。
衣家被抄,两个姐姐,却一直毫无动静,一点出手帮助的举动都没有,他心有些凉。
“吃饭吧,别想那么多。明日,你就正常和阿楚姑娘去集市,咱们衣家现在,就是普通人。”
“对了,爹,你之前说,让我去找苏将军,现在还要去找么?”
“不用去找了,你就是现在去找,也不定能找到他。现在战事平复,只剩下驻守边疆,按照苏以恒那性子,早就回朝复命,等待勋章封官进爵了。想来,现在守在这里的,应该是他手底下的小将。你就是去了,他们也不认识你。再说了,当初你二姐已经求了定国侯,现在再去求,没什么用处。”
毕竟现在的衣家已经是弃子,谁也不想多拉一把。
“如此,看来咱们衣家,当真是没人敢拉上一把了,两三年内,是走不出去这烽火村了。”
“起止两三年,怕是五六年,也走不出去。”衣步青端着饭碗,啃掉手中饼子,满心无奈。
“走不出去,就在这里呆着呗,反正出去,也没地方。”衣泠亦低首,开始吃东西。
想着,一会儿,等吃完,还要把这些餐具洗好,给阿楚送过去。
*
次日清晨,阿楚早早起来,绑了剩下的那只兔子,又把前两天准备的药草收拾好了,才去准备早饭。
早饭简单,也就是米粥加野菜饼子。
饭后,阿楚带着唐言桦和唐言倾去的镇上,唐言毅留在家里看着,楚老二家敢不敢上门,还不确定,留个人在家看着,也是好的。
而衣家,衣泠亦提着两只兔子,和阿楚一起,同去集市。
——
到了集市,他们一同去的杂货铺,因为都熟悉了,直接用野兔换了生活用品。
阿楚手中那只兔子,却没换,她也让衣泠亦留了一只。
等换好东西后,走出杂货铺,衣泠亦才问她。
“阿楚姑娘,咱们刚才为啥不全都换了东西?”
“酒楼里,这一只兔子能多给五文钱,五文钱,够你买上几把油盐酱醋,杂货铺里,换东西是方便,却也贵了几分。”
“阿楚姑娘说的极是。”
到了饭馆前,阿楚把兔子一并给了唐言倾,“这次你去,胆子大一些,不要惧怕,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在外面等着你。”
“好,阿姐,我去。”
唐言倾岂能不知,这是阿姐在锻炼他。当然了,他也不惧怕、怯场,拿着两只兔子,快速走过去,衣泠亦瞧了下,“我也跟着过去看看。”
他有些怯场,他才是应该要学习的那个。
*
等了一小会儿,见唐言倾和衣泠亦两人,甚是亲密的从里面出来,面上都带着笑。
唐言倾看着阿楚,抿嘴一直笑着,“阿姐,你猜我们这次卖了多少钱?”
“阿楚姑娘你猜猜看。”衣泠亦也甚是开心的说。
“我懒得猜你们,我只要二十五文,剩下的是你们的。”
两只兔子卖五十文是正常的价格,要是他们凭本事,多挣了,那就是他们的。
“阿姐,那饭馆掌柜,这次多给了二十文呢,你真不要了啊?”唐言倾诧异的问。
“多给二十文?为什么啊?”买家还能多给钱?这倒是奇怪了。
“是啊,那饭馆掌柜说了,野兔味道好,就多给了些,还说,下次多拿几只,价格好商量。”
“倒是奇怪了,才见一面,就认识我?”阿楚面上带笑,说着疑惑的话。
“阿姐这么好,认识阿姐也算是正常啊。”
“是,阿楚姑娘模样周正,性情温和良善,没人讨厌的。”衣泠亦也跟着说。
阿楚依旧不信,这掌柜突然给涨价是个什么意思?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他们是卖出去的兔子,挣得钱比之前多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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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瞧病,辛大夫
多给的二十文,阿楚并没要,而是让倾哥儿和衣泠亦一起分了,二人一人十文钱,倒是让他们开心了。
阿楚卖兔子应当得来的钱,又分给了衣泠亦一半,毕竟是两只兔子一起卖的。
“阿楚姑娘,这钱,我就不要了,想要的东西全都换来了。剩下的钱,我可不能再要了。”衣泠亦摆手拒绝。
“这兔子也有你的一份,你拿着吧,你们家那种情况,你还和我客气,等你们家情况得到了改善,你再这般大方好了。”阿楚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衣泠亦有些尴尬,阿楚姑娘说的话,真毒,直接怼的他没话说。
现在来看,衣家可不是穷的要死,在这个情况下,他还想着给人家钱,简直是自不量力。
阿楚没管衣泠亦心里是如何想的,她要忙的事多了,哪里有时间去顾及旁人的心思。
唐言桦这次跟着就是为了瞧病,买卖之后,自然是去医馆瞧病了。
辛解央的医馆,人不是很多,虽然他医术精湛,堪比华佗,那来瞧病问诊的并不多,因为,辛解央脾气冷淡,有些疏离,待人不温不暖。
阿楚进去的时候,天明和长生走在,倒是辛解央,没瞧见踪影。
“长生小师傅,辛大夫可在?”
长生见是阿楚,皱眉问他,“这次是来卖药草的,要是的话,直接找我就好了。”
“药草是有,但,也是要瞧病的。”
“这样啊,那你先等一下吧,师父在后院,昨儿晚上出诊了,今儿凌晨才睡下。”天明给抓药的人,拿了药之后,轻声对阿楚说。
“好吧,不过,还是麻烦小师傅进去说一下,外面有人问诊。”阿楚面色温和,并未任何生气之色。
她能理解辛解央,毕竟晚上出诊,是要在病人面前守着,即使不守着,那也随叫随到,根本没有安生休息的时间。
*
天明瞧了下阿楚,冲长生点点头,“你在外面守着,我去看看师父。”
长生和天明,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因为跟着辛解央,勉强懂点人情世故。
长生长得清秀、憨厚,点头说,“好,师兄你去,我在外面看着。”
天明到了后院,刚敲门,听到里面辛解央的声音。
“我知道,是有人来瞧病的吧。”他住的房间里面,隔着一个门板,就是外面的门面。所以,外面说的话,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多年习惯,就是在梦中,依旧关心医馆。
“是烽火村的阿楚姑娘,带了孩子来瞧病。”
“哦,那出去看看吧。”辛解央面上无表情,说着随天明走了出去。
这时,阿楚已经把全部药草,都让长生给盘算好了。
“师父,这姑娘的药草,我们全都收了。”长生瞧见辛解央,张口报备一下。
“收了吧,那药草都是极好的珍品。对了,谁要瞧病?”辛解央走出后,眼睛看向阿楚。
“是舍弟。”
唐言桦双手作揖,对辛解央施礼,“麻烦先生了。”
“什么症状?”辛解央伸手,探了下唐言桦的脉搏,随口问。
“身体脆弱,皮肤娇嫩,一触即破,皮肤破了,极容易出血,还不止。”阿楚瞧着他们,淡淡的说。
她对唐言桦的了解,只有怎么多。
剩下的其他症状,只能亲自把脉,瞧过之后,才能知晓。
阿楚和唐言倾、衣泠亦站在一侧,看着辛解央给唐言桦把脉。
见辛大夫眉头紧皱,过后,才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的,治不好。不过,这症状不会要人命,除非是真的有想害他。既然身体容易流血,造成失血过多,今后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多加注意些就好了。”
“多谢辛大夫了。这病,就真的不能根治?那这病症会影响他今后的生活么?”
“看他造化了,要是能安生活到那个时候,大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成婚生子,只是,切勿小心就好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唐言倾和唐言桦一同说道。
阿楚看了下辛解央,见他面色冷淡,根本瞧也不瞧她一眼,低声说了句谢。
辛解央,是个高傲冷淡的男人,他不是她能高攀的起的。
说实话,阿楚有想过,若是嫁人的话,嫁给辛解央未尝不可。毕竟,辛解央在镇上有铺子,也有存款,对人似是冷淡,其实心底善良,她能理解。
只是,感情的事,那也得讲究,你情我愿。显然,辛解央根本瞧不上她。
阿楚说完,打算离开,问诊费是从卖药草里面扣除的,总的来说,这次过来瞧病,越是挣了一些钱。
辛解央看她离开,这姑娘面色比之前好了些,刚才,他凑近瞧的清楚,这姑娘面色应该不是本身肤色,似是用了什么东西染上的。
“你那脸也该是好好洗洗,不然,肤色会变得暗沉无光,不知你出于什么愿意,掩盖了你原本的肌肤,若要一直这样下去,你这张脸怕是毁了,找些药草洗洗,木明子就不错,山上随处可见。”
“多谢辛大夫,我晓得了。”
辛解央这样一说,阿楚才想起,她之前瞧见衣晚清被人欺侮,担心唐家姑娘这张脸,当真是少有的美艳,若是被人觊觎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就一直用药汁擦脸,脸才会一直黑沉无光,和普通村人没区别,不过是面庞精致了些,身材窈窕了些罢了!
没想到辛解央,能对阿楚观察的这么仔细,阿楚心中有些感动,却并未多想。
因为辛解央,对她态度太过于冷淡,虽是说着关心的话,却不带任何感情。想必,这辛解央对她应该没任何感情。
她也不好挑破,不如就这样相处,兴许还算是半个朋友,要是挑破了,惹了他嫌弃,那可就连半个朋友都没有了,下次见面,也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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