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瓷碟上面放了二十几根白萝卜,浓粥盛起,装了几大碗。
阿楚在厨房里面大声喊唐言毅,“小毅你过来。”
“阿姐,什么事啊,现在可以吃饭了是吗?”唐言毅看着锅里的粥,又瞧了下砧板上的萝卜条,口水要出来了。
“等会儿再吃,你先给晚清家送些腊八粥,等会儿再给村长家、孙衙役家都送点。”阿楚的粥煮的多,又煮的早,想着现在去送粥他们应该都没做呢。
“阿姐,为什么要给他们送粥啊?我不想去。”
“整个村子,咱们也只与这三家交好,腊八送些粥,寓意好,感谢大家的恩情。将来咱们在这村子里住,免不得需要他们的帮忙,快去,等你送了回来,我这菜都炒好了。”
腊八感恩粥,阿楚如此做是想今后需要帮助的时候,找这些人好办事。
唐言毅歪着脖子瞧了下,看到阿楚在切腊肉,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就去送,等回来就有腊肉吃了,阿姐,晚上你给咱们蒸腊肉吧,我喜欢阿姐做的蒸腊肉。”
“成,过几日我去趟岳和楼,那边靠海,听闻海上之人制作的咸鱼最是美味,我便给你们带来一些。”阿楚笑着说。
唐言毅提着盛满粥的小木桶,一下三个,赶紧往外去送,想着,等他回来这饭菜都好了。咸鱼虽是没吃过,想到那美味,他就馋的厉害。
宋临辞洗漱完毕,站在旁边听他们姐弟二人说话。
“阿楚想去岳和楼,几时?我陪你一起去。”宋临辞轻声道。
“不用你陪着,我邀了晚清和她娘赵氏,我们三人一同过去,无外乎祈求丰收、健康琐碎之事,用不着你跟着。”阿楚觉着,这等小事不用麻烦宋临辞的,毕竟他腿上的伤还是休息的好。
从镇上坐车过去,还要爬半天的山才能到岳和楼。
“你们三个女人去肯定不安全。既然是祈福不如大家一起去,除了衣家两个不能走的,让赵氏和衣晚清跟着,咱们二人带着你三个弟弟,一同去。”他一锤子敲定了。
阿楚沉默点头,“也成,那你来安排好了。”
“这才乖,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交给大丈夫来安排。”
宋临辞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让他闲着他不喜,让他去做事倒是欢快的很。后来,许久之后,阿楚听于墨说了句,宋临辞这丫就是抖M型。
*
渝州城有个远近闻名的寺庙,就在岳和楼山腰之间,全国各地前来拜佛的甚多,阿楚只是听闻却未曾去过,阿楚打算去一趟寺庙求个心安。他们二人的婚事已经敲定,在婚成之前去求份儿心里踏实。
过了腊八之后的第二天,宋临辞早早的安排好了马车,马车在村外的平地处等着。
阿楚和赵氏、衣晚清出来,随在阿楚身边。
衣晚清瞧着衣步尘和衣步青轻声道,“二叔、三叔,饭菜都做好了,你们吃的话填把柴火烧一下就可以了,晚上我们就回来了。”
衣晚清说完看向阿楚,阿楚点头,“对,晚上能回来。”
若是徒步的话肯定慢,现在有了马车,自然是很快就能回来。
衣步尘点头,“不用担心我们二人,你们去寺庙拜拜也好,快去吧。”
出了村子后,阿楚才瞧见,原来是两辆马车。
宋临辞望着赵氏和衣晚清,“你们二人坐在里面,倾哥儿和小毅坐在外侧,小桦跟着阿楚与我坐在这两马车里面。”
唐言桦想到和他们坐一辆马车,俊逸清秀的脸猛的一红,他抓着唐言倾的手,“我要和倾哥儿坐在外面,许久没出来,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这马车就让宋姐夫和阿姐两人坐好了。”
唐言毅是个不长心的人,他快速走到阿楚身边,“阿姐,小桦不与你们坐一辆马车,我来,我正想靠着睡觉呢,早上起来都没睡好。”
宋临辞望着他,顿了下,“那算了,你还是和他们去那辆马车上去吧。”
如此就给拒绝了,阿楚笑着看他们,并未拒绝。
这两辆马车大小不同,显然是把大的给了他们。阿楚和宋临辞坐的是个比较小点的。
两个车夫都是中年汉子,瞧着稳重可靠,宋临辞给了他们钱,可不算少,所以这二人对他们倒是尊重。
出了村子瞧着马车走动,阿楚也喜欢外面的景色,坐在车夫身后看着外面。宋临辞在里面躺着,瞧着马车渐渐上道,开始快速疾走,他扯了阿楚到马车里面。
“作何?外面风景真好。”她歪在他腿上,努力想起来。
“再好的风景不如你一半,阿楚躺在我身上睡会儿,今天早上你那么早。”
阿楚点头,“好,你了不要乱动,也不许碰我。”
“放心,我不碰,就随意咬上几口。”他说着,果真低首在她唇瓣、脖颈上咬了几口。她开始还拒绝,现在只觉着累,“别太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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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两年前,一场费尽心机的算计,让她在一天之内失去所有,两年后,昔日的落魄千金王者归来,铲小三,斗渣男,夺家产,重振骆氏。
精彩片断: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的面前,“我美吗?”
男人瞟了一眼她高耸的胸部,“美。”
“那你要吗?”女人身子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第二天,女人淡定的在男人面前穿衣服,“半年。”着浓眉。
女人转身,“我做你半年的情人换我想要的。”
靠,这女人当他是什么了,
“什么?”男人蹙鸭么?
☆、145 我愿执你之手1更
这么好的机会,宋姐夫怎么可能不占点便宜呢,按着阿楚啃了一通,她倒是安分自在,躺在他腿上睡着了。
瞧她睡的安静,宋临辞不敢乱动,往上抱了下阿楚,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的更舒服些。
马车快速前进,根本没花费多少时间已经到了岳和楼,前面的马车已经停了,赵氏和衣晚清前后从马车里面出来。
“听闻这里的寺庙最是灵验,娘要给你求一个平安福,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安稳起来了。”赵氏拍着衣晚清的手,满目慈爱。
衣晚清点头答应,眼神却看向唐言倾。
唐家三兄弟下了车之后,立刻走向阿楚和宋临辞所坐的马车下面。
“阿姐,咱们到地方了,我扶你下来。”
唐言倾伸手出去,马车里面的阿楚调整了下衣服,瞧见宋临辞眼睛一直望着她,她觉着甚是奇怪,“你瞧我做什么?”
“把衣服领子往上弄一下,我怕外面冷风吹会冷。”
“嗯,没事。”
阿楚说着抬腿下去,唐言倾伸手接住她的胳膊。
阿楚弯身往下,唐言倾抬眸看着她,瞧见脖颈里面一片片的青紫色,眼眸淡淡的带着笑,“阿姐,下次与宋姐夫出门就穿高领衣服好了。”
“为何?”阿楚下了马车之后问他。
“因为、……。”唐言倾想,毕竟是亲姐姐他是不是有义务要提醒一下呐。
宋临辞从车上下来,朗声道,“倾哥儿是担心这天气冷,高领的衣服能挡寒。”
唐言倾在宋临辞威胁的眼神下,竟然点头答应了。
阿楚只觉着眼前的人奇怪,并未说其他。车夫把之前准备好的香烛拿了出来,阿楚接过之后走向赵氏和衣晚清。
赵氏毕竟是过来人,瞧见阿楚脖颈中的青紫痕迹,又瞧了下宋临辞,心中就已经洞晓。这阿楚姑娘和未来夫婿的关系当真是极好,两人站在一起那眼神看着彼此都能融化了似的。
哎,若是她家晚清,也能找个这般好夫婿她就心满意足了。不过,赵氏心里清楚,晚清已经失去了女儿家的贞洁,再是想找好人家那是极为不容易的,一切只能等到临安城再说,或许那时,可以利用手中权力给晚清找一个不错的男子,上门入赘也可以。
“阿楚姐,咱们快去吧,瞧着日头也到中午了。”衣晚清对阿楚素来较为亲近,也乐意与阿楚走的近。
赵氏笑看着阿楚,“阿楚姑娘,咱们快些走吧。”
“好。”阿楚淡淡的说道。
别看她身材瘦弱娇小,这走起路来,却比足足高了她半头的衣晚清还要快,赵氏毕竟年纪大了,爬山走路有些吃力,只能慢慢走。
宋临辞体力好在阿楚身边跟着,瞧见身后被甩下的人,他自顾牵起她的手。
“现在人多,你答应我不许乱来的。”阿楚歪头看向身后的几人,可能是爬山走台阶时间长,小脸红扑扑的。
“人都在咱们身后,你害臊什么,再说我媳妇的手我还不能牵了。”
阿楚走的也有些吃力,把手放在他掌心,被他拉着往前走,倒是轻松了不少。
等他们上去都休息了一会儿,才见赵氏和衣晚清上来,唐言倾极为有教养,虽是不喜欢衣晚清却对赵氏格外照顾,身为男子在外面照顾女人是一种责任,唐言倾做的极好。
阿楚和宋临辞被小沙弥带入佛堂中,阿楚本想等赵氏和衣晚清,宋临辞摇头摆手靠近她低声说:既然他们是夫妻何必要等别人,便带着她去了里面。
佛堂之中不分男女,后院禅房才分。现在又是腊月之际,故而来到山上拜佛求福的人并不多。
阿楚是个虔诚的信徒,双膝下放跪在蒲团上面双后合掌,眼睛紧闭,想着心中事情。
‘恳求佛祖保佑信女阿楚,今生得以重生便想好生生活,求得一夫相守一生,几亩薄田,几个孩子,让小院不在冷清。愿身边之人健康长寿,活的自在顺心。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长久。’
宋临辞跪在阿楚旁边的蒲团上,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他双手内敛先是冷淡,继而平和而虔诚的闭上眼眸。
‘我宋临辞上一辈从来不信佛神,一生在战场上屠杀敌军数重,自知罪孽深重,但为保家卫国乃是身不由己。
上一世,只念国事罔顾儿女私情,导致后半生孤苦伶仃,今生得以重生,感谢上天恩赐,既然有缘前来岳和楼佛堂之中,那宋某人便是与佛有缘之人,既然能让我重生,便要保佑我与身边女人结为夫妻,生几个孩儿。给了我这一辈子,那就不要那么快收回去。’
相同的夙愿,恰好的时间二人同时起身,身边的小沙弥送上香烛。
阿楚与宋临辞插上香烛之后,宋临辞从衣袖中掏出五十两银票放进了功德箱。
“两位施主这边请……。”小沙弥也是瞧见了宋临辞出手阔绰给的钱多,便引进他们去找禅师,他们可以让禅师帮他们卜卦、测命。
阿楚不知,正要过去,却被宋临辞阻止,“我知小师父的意思,我们夫妻二人并未要测命卜卦,就不必去了。这岳和楼处可有什么奇特之景,我们夫妻二人想去瞧一下。”
“既然是施主的意思,那贫僧就不勉强。顺着台阶下去,后山顺势往下能瞧见渝州城下的海面。”小沙弥虽是奇怪他们的举止却没阻止。
这二人倒是奇怪,全国各地的人来到岳和楼,都是争先空后的想让禅师给他们测命运、卜卦,这二人,竟然不去找禅师反而想瞧奇特的景色。
“麻烦小师父了,后面儿女三男是我们一起的,若是他们祈福之后可带他们去禅房小坐,若是问起我们二人小师父就说,我们四处走走便好。”阿楚温和轻声说。
小沙弥点头。
唐言倾和唐言桦、唐言毅三人对这佛堂本就无感,进来后没瞧见阿楚,便去了接待施主的禅房。
倒是衣晚清和赵氏她们二人在佛堂上呆了许久,赵氏是个喜爱吃斋念佛的人,每次去寺庙拜佛求福都要与禅师相聊许久。
时间久长,过后!
等阿楚和宋临辞回来的时候,赵氏还与禅师在聊。
倒是衣晚清早早的就出来了,面色有些苍白,瞧着似是身体不适。
阿楚移步走了过去,瞧见衣晚清道,“你脸色这般苍白,怎么了?身体不适?”
阿楚以为是她来了月信,身体有些吃不消。
衣晚清摆摆手,胸口难受想吐,“没事,应该是刚才香火吃过了,有些反胃恶心。阿楚姐,那两位是你的朋友么?他们刚才瞧见倾哥儿后,就一直问阿楚姐的踪影。”
“他们?”阿楚岁抬头瞧了过去,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何戢。
何戢身边跟着的依旧是鹤多、鹤庆两个随从,但和何戢站在一起的男人十分年轻,个头上比何戢高一些,面色冷淡,是那种冰块脸,好像是看见谁都极为不喜。
阿楚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何戢眼神对上,何戢似乎也没想到阿楚会来这里,从亭子里下来,快速走了过去,罔顾身边好友疑惑的眼神。
“阿楚,你也到这里来了。”何戢说着眼睛中满是欣喜之色。
相对于他的热情阿楚就显得有点冷淡了,“嗯。”
宋临辞护着阿楚,冷淡的看着何戢,“我们求得夫妻福缘,腊月十八成婚,还望何公子有时间来吃酒席。”
没料到宋临辞突然插嘴进来,何戢面色轻微尴尬,继而恢复到淡然冷公子形象,“自然,何某自然会去。”
宋临辞倒是没想到何戢会这么痛快,随即也没什么话要说。阿楚自知是个女子并没有要和何戢以及他身边的男子交谈。只是对他们简单的点头便要和宋临辞离开。
阿楚如此举止倒是让宋临辞心中一暖,手下意识的环住阿楚的腰身,一并往佛堂出口那处走。
*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瞧着那姑娘身边的男人可不简单,你可知他是谁?”何戢身边那男子冷声问。
“苏箬之,你明知道还问我,别以为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不知道。躲避你那个大将军父亲的禁锢,特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官,像你这临安城的贵公子,何故到这里吃苦。”
“你不照样来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嘴上说着是过来看老友,过来之后却惦记那个女人。明明听到人家到了这里,立刻跟着过来还说是偶遇,装的那么自然。”苏箬之不仅冷漠而且话还多,明明是个话唠一样的存在,却装的那么冷若冰霜。
“本来就是偶遇,我早想来岳和楼拜佛祈福,何时来不都一样么。”何戢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
几时来都一样,不过是打听到阿楚来他过来偶遇一番罢了,那又如何!
——
赵氏和衣晚清定然是要赶回去的,但是宋临辞并不想那么早就回去,他和阿楚好不容易得了一会儿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想去山下的沿海处瞧瞧。
宋临辞想安排马夫带着他们先走,他和阿楚稍等些时间,明日或者后天再走。
却不料,体弱的唐言桦发病了,身体一阵清冷一阵火热,瞧着是受了风寒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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