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南门羽想慕容星澜是不是走错门了,慕容星澜已经下了高头大马,一把拍上了南门羽的肩头,“回了趟娘家,副将越来越没规矩,见了本将军也不行礼了。”
南门羽一拱手,一弯腰,行了个礼,“现在是休沐时候,不知将军找末将可是边防有异动?”
如今这天下边境在慕容星澜的守护下已经固若金汤,周边各国又都在休养生息,断然不会贸然攻打我天朝,除非有哪个想灭亡的国,尽管往我边境来范。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o⊙)…”
不知何时,兰芝已经绕到南门羽的身后,扯拽南门羽的衣角,朝南门羽使眼色,瑾儿已经站在慕容星澜身后。
“咳…..哥哥,慕容将军是来看母亲大人”云瑾的走到南门羽跟前如是对南门羽说道。
“哦……欢迎至极,欢迎至极!”南门羽提高并拖长了“哦”字的声音。
慕容星澜面无表情的跟着秋池进了南门府的大门。
南门家原本就不铺张浪费,就是年节也会比一般的大户权贵要简单许多,菜食也只准备了刚好一家四口的,宵夜果的果实由于云瑾喜欢的缘故,备的稍微多了点。
慕容星澜的一句“不打紧,瑾儿少食一些,对身体有益,把瑾儿的饭食分我一半,便可”
没把南门羽哏死,南门天和公主夫人也哏得不浅,纷纷喝了水,才缓过来。
饭毕,借着慕容星澜跟公主夫人话闲话的时间,南门羽拉了瑾儿去外间询问了昨晚在庙里是否真与慕容星澜合床而卧。
南门羽不说,瑾还真不记得自己和慕容星澜有这么一回故事,经他这一提醒,她想起了自己昨夜喝多了酒,训斥了慕容星澜一番,而后舞了起来,后隐约是被一个人抱到了床上,还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云瑾双手捂脸,自觉丢死人了。
莫非自己昨晚的春梦对象是慕容星澜,又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一定不是的。云瑾定了定神,正经的对南门羽说:“貌似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我保证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都醉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再说我还是少女身,不过是个未成年孩童,不会的。”
南门羽一脸惊骇:“我的好妹妹,眼下咱都长大了,虽未成年,啊娘早就不让我与你同睡了,更何况是慕容星澜,坏了你的名声,日后还怎么嫁人呢,女儿家的名声是最重要不过了。”
“那可如何是好?”云瑾不免担忧起来,不是为了名声,而是为了不出名头,免得日后见了那些贵女,在背后指指点点,下个绊子终是麻烦事。
对慕容星澜的的异常举动,瑾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喜欢自己。
戏本子里常讲些欢喜冤家的故事,哥哥爱上妹妹的故事,不过这一世,云瑾想活的逍遥自在,不想被情字所累,更何况是和自己的亲戚谈婚论嫁,当真是接受不了。
“不慌,不慌,待哥哥帮你想个法子,在想法子之前,哥哥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家将军是何看法?”南门羽一本正经的问瑾儿,他是真担忧了,不能坏了妹妹的名声,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妹妹。
“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云瑾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想早早剪断了这混乱的关系。
“那便好,原本我看我家将军对你是有几分心的,他也是个不错的婚选,若妹妹你不喜欢,我便在将军面前给你回了他,叫他也好死了这条心。”南门羽已经做好了丢掉副将职位也不能委屈了瑾儿的准备。
先前帮了慕容星澜瞒了瑾儿慕容星澜的救命之恩,不过是想着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将,若他真与瑾儿有缘,也不是坏事,如今得了瑾儿的本心话,已经没有帮着慕容星澜的道理了。
“好,妹妹困了,这就去睡下了,慕容星澜交给哥哥你,我也放心了”
云瑾说完便回了闺房,虽在庙里也睡了一晚,总觉腰酸背疼,现在困意又上来,云瑾很快便沉沉入睡。
南门羽吩咐了白芷,待慕容星澜和老爷公主聊完家常,便请他来院中小聚,在院中,南门羽正经的对慕容星澜道明了云瑾的意思。
“瑾儿自小娇生惯养,单纯得很,若是昨晚又有什么得罪了将军,还请将军不要过于介怀,舍妹还未嫁娶,还望将军不要将昨晚之事传了出去才好。”
“你还真是一个好哥哥,本将军想,就算我免了你军中之职,你也会来劝说我一番吧,不过,令妹真如你所说的那番单纯,昨晚为何还对本将军做出那种事情来,若不是本将军定力好,还不被你这单纯的妹妹轻薄得手了。”
“什么?将军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云瑾后来想起那夜喝醉酒瞎舞一事,觉得很丢脸。
“那天我真跳舞了?”
“是啊,很难看”
云瑾恨不得找地缝钻,到底是没有地缝,接着问
“那晚,我们......有没有...”
“睡?”
“嗯”
“睡了!”
云瑾尴尬的无以复加
“那......”她听说是自己是霸王硬上弓的,一直在为自己的主动耿耿于怀
“是你先勾搭我,还是我先勾搭你?”
“嗯...”将军的智力就是好,什么话不用我问出口,便已知晓。
慕容星澜定定的看着她纠结可怜的模样,终于是崩不住了。
“没有,那日,你跳完那一段后,倒头就睡,而我也不是趁虚而入之人,所以...”
云瑾眼泛泪光,终于是解开了心头之困,至于那尴尬的舞,抹也抹不去,擦也擦不掉,只得任由它在脑中作祟,时间一长,云瑾也便忘了。
☆、第八章
南门羽一脸懵相,瑾儿不过十二的年纪,与孩童无异,就是自己十五的年纪也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偶有军中损友拿来些画本,才得窥其一二,要做出那霸道的事情来,于他,也是羞愧之事,绝无可能做得出来。
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懂什么,要说懂,那也是慕容星澜要懂得一些,他虽年纪轻轻就做了三军统帅,也比自己和瑾儿大了许多,经历之事自然比两初出茅庐的兄妹俩要多得多。
南门羽猜想,莫不是慕容星澜做了那不为人知的龌蹉事,还倒打一耙,然后装作禁欲的模样,继续去欺骗城中无知少女?南门羽越想越觉得可怕,冷不盯打了一个寒颤。
他哪里知道她这小妹的身体里住着个20几岁的成年女子,若是真做了什么,也是正常的。
慕容星澜见南门羽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只得摇头走人。
方没走两步,就被南门羽喊住:“慕容将军这是往哪里去?”
“云瑾的屋啊!”慕容星澜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
南门羽一个健步,伸出一只手,横在了慕容星澜的跟前.
“舍妹已入睡,若将军你真对舍妹有心,请先取得我妹妹的芳心,然后再明媒正娶,进了你将军府的门,随你怎么进我妹妹的房,我都没有意见。可现在,你就这样出入自如,怕是对我妹妹的名声不好吧,日后谁还敢娶我这妹妹?将军还是请回吧!”
慕容星澜见南门羽这认真的架势,若自己执意往前挪步,怕是要打起来,当着公主夫人和南门老爷子的面在南门府与小舅子掐起架来,总归是让云瑾的脸上不好看。
“罢了,我且回府,好叫你这未来的小舅爷放心!”
南门羽听了“小舅爷”三个字,浑身鸡皮疙瘩蹭蹭往外冒.
还好,慕容星澜说话算话,兀自出了南门府,没有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若是真出了什么幺蛾子,南门羽还不一定能挡得住慕容星澜的鬼点子。
军中休沐时日本就短,今年比往年更是要早一些回边防.
慕容星澜大年初一陪皇帝喝了辞行酒,便绝尘而去,紧跟他身后的南门羽,不得不强忍住心中对家中温香软玉的留念,一边跟上慕容星澜,一边默嚼慕容星澜是在活生生的报复他.
哪里有自请提前结束休沐的道理,就算他自己要提前停止休沐,也不能拉上自己陪他呀,明知道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城中的繁华变化都还没有看够呢。
“怎么,不服本将军?”南门羽的心思早就被慕容星澜看穿。
“不服,又怎样?你就是公报私仇!”南门羽愤愤不平的说。
“哈哈哈哈……公报私仇,又怎样,小舅子还不是要乖乖紧随我左右。”慕容星澜得意的笑着。
南门羽自暴自弃的说:“那你就□□我吧,反正我妹妹对你是没半点意思!”
慕容星澜一拉马缰,马儿扬了头,一声长嘶,停在了原地。
南门羽见他停了下来,自己后于他也拉了马缰,停了马儿的脚步,踱到慕容星澜的一旁,想是慕容星澜莫不是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刚一走近,见慕容星澜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紧张起来,一只手牵了马缰,另一只手去摸腰间的剑柄。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星澜嗖的一下蹿到了路旁积雪竹林后,隐没了踪影,南门羽迅速跃马而下,来不及多想,直奔慕容星澜的方向,待他跟上慕容星澜,雪地上已多了两个垂死的蒙面人,均是一剑毙命,没留下一丝血迹。
“什么人?”南门羽问。
“还不知道,方才查探他们身上的物件,没有发现,他们应该是暗士,除了他们的主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再无人知晓。”慕容星澜老道的分析道。
南门羽从前只是听说过有这样的人存在,现在就在眼前出现,还是有些不忍,这些人死了都没有人替他们收尸,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姓什名谁,他们不过是两国较量的国政牺牲品。
“就两个,还有没有其它的刺客?”
“没有,这两个一看就是来打探消息的,约摸半月回去跟主人报告一次,如若半月他们还未赶回传递消息的地点,他的主人就知道他们已经出事,便会更换与其它暗士的接头的地点。”
“这么清楚?”
“鄙人不才,抓到过一个女暗士,可惜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并不知道她的主人是为谁卖命”
“还有过这么一段,那女暗士后来怎么处置了”
“那时她年纪尚小,就安排了一户农家,收留了她,如今约与瑾儿差不多的年岁。”
“那我能理解将军你是妇人之仁么?如若她还受她主人的控制,又如果她念在你的不杀之恩,要以身相许,你该做何打算?”
“不会”
“如此肯定?”
“不信作罢,你质疑我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前面有家客栈,我们稍做修整,明日午时便能到达军中”
南门羽同慕容星澜在客栈给马儿喂了些草料,要了两壶酒,两只羊腿,吃完,稍做修整,便连夜赶往营地。
刚到营帐外,各营总统带早已恭候多时,还未进营帐就开始说起路上遇上暗士的事情,暗士各国都有,生逢乱世,人人自危,有的培养暗士,打探消息,是为了自保,有的则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土地。
经过几个统带的分析,做此刺杀行径的只可能是宇文一族。
宇文一族虽远在漠北,近些年常有抢夺邻国领土之事,今日一寸,明日一尺,不知不觉已经让他们的土地多出了三成,如今形成了些气候,大有扩张之势。
当年慕容星澜受邀至夏国,在它们城外集市遇见的一伙欺横罢市之人,正是宇文一族的人,慕容星澜看不过,教训那一伙子人,那伙人走时问了他名号,好日后寻仇,后听了慕容星澜四个字后,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集市,好些年也没见来寻仇,这会儿估计是练好了本事,想一试锋芒。
年节过完,夏国遣使来城,请求池援,从前宇文一族的人小打小闹,夏国找个由头化解了也没出现什么风波,不过是多舍弃些钱财,如今,夏国的二殿下被宇文一族的将军砍了脑袋,悬于夏国城外,并污蔑夏国的二殿下欲刺杀宇文一族的首领,挑起战事,令它夏国不得不在城头竖起战旗。
夏国不过是弹丸之国,并不崇尚武力,原先也是因其一直持中立之态,鲜有战事,越来越多的人便入了夏国的地界,成为了夏民,图的就是安定谐和,除了些个府卫,护院兵,并没有能经得起战事的正规军队,如何应敌。
慕容一族生平最看不得倚强凌弱,以大欺小,经商议,一道圣旨下到慕容星澜的军中,于是慕容拔营前往池援夏国,久未经战事的兵将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的跟漠北的野狼崽子干上一场,平日里练兵练得再好,也不如来一场真正的实战长本事得多。
其它六族的皇帝听闻慕容一族的城国要支援夏国,纷纷举旗支持,各派遣一小支精锐听候慕容将军差遣,战事的结果是慕容家的将士均觉得打得不过瘾,没想到漠北的狼崽不过是唬人的狼崽,欺负弱小还有用,但凡遇到稍微狠一点的羊,便不敢上前。
战事完后,夏国皇帝送了公主进城国,说是公主自从在夏国见了慕容星澜,便茶不思,饭不想,皇帝心疼公主,便把公主送来了城国,借和亲之说,圆公主的私心。
慕容星澜当着皇帝的面便以无心终生之事而推辞,但那夏国公主并不想做什么正室,做个妾室,或婢女也心满意足。
一个公主,话都说道这个份上,慕容星澜只好答应她来府上住着玩些日子,待时日长了,知道他的心意,便会心灰意冷回到夏国,到时他再还夏国皇帝一个完整的公主。
夏国公主果真如她所说,进了慕容将军府,欢喜的做起了婢女。
起初还能日日见到慕容星澜,半月过去,公主见慕容将军的时候越来越少,有时等到很晚也见不到,再后来,慕容将军索性不回慕容将军府住。
公主便询问大管家慕容星澜的去处,大管家告诉公主,慕容将军住南门府了。
其实并非他住南门府,而是他大年初一离开城内时,已安排工匠在南门云瑾的花园子旁建了一处住所,方便他随时爬云瑾的墙角。
这不,先那处住所已经修缮完毕,慕容星澜索性搬来跟云瑾做了邻居,白日跃上了住所的屋顶,静静的偷看云瑾流连于花丛之中,静静的看那些个奇花异草在她手中生根发芽。
这一痴望就是个三五年,云瑾已从孩童的模样,长成了如花少女,越发的美丽动人,如多姿的玉簪花,在风中尽情的摇曳,又如一汪清澈的泉,少女的活力在泉中喷涌不息。
而夏国公主,正如慕容星澜所料想,心灰意冷,回了夏国,意外的是她在回夏国的图中,拐了行侠仗义的侠士,现在娃娃都可以满地的跑。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下章更好看
☆、第九章
每年宫中都会为及笄的贵家女子举行及笄礼,即可以和睦关系,又可为成年的王孙公子挑选妃子.
是年,云瑾随城国规矩进宫参加及笄礼,礼上群芳争艳,盛景一时,只云瑾并无嫁入王孙贵家之意,礼毕,便不在宫中逗留,早早出了宫门,找小茉莉逛逛花市,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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