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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种田妻——乐宫

时间:2017-10-15 15:28:38  作者:乐宫

  姜少陵又开始老神在在地摊在一边喝茶,阿福不敢打扰他,便凑来姜眉面前,兴致勃勃地问:“小娘子,阿福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呢!”
  今日飞白收钱虽说不上收到手软,但也是没有空闲的,恐怕现在的钱箱子里面已经满了。
  姜眉看了看阿福欣喜不已的脸,再看阿乐也是这样,而飞白呢,虽然表情管理得好,但他那迸发出光芒的眼睛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喜悦。想想也是,以前的古玩店哪里出现过这样的盛况呢?对于飞白和阿福阿乐这样的人来说,这就是最轻易的快乐了。
  但姜眉还是要给他们泼上一盆冷水。因为今天是开张,围观群众的好奇心占了很大便宜,又加上代金券﹑砸蛋等新鲜事物的加入,所以才能营造出这样大的场面来。今天一过,明天群众的热情就会开始冷缩。香水毕竟不是生活常备物品,消耗也是非常小的,没有人会每天都来买上一瓶香水。想要永远都保持这样的状态,不是说不可能,而是需要多花些心思。
  几人似懂非懂,姜眉却不打算再说了。香姜阁的铺子虽然装好了,但是里面住的地方还是没有弄出来,飞白带着两人留下守铺子。姜眉收拾了东西,便跟着姜少陵去了客栈。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姜眉跟薛沐请的掌柜便上门来了。掌柜姓江,与香姜阁的“姜”同音不同字,但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江掌柜是薛沐自己铺子里的老伙计,如今都送上门来,看来是真疼姜眉。江掌柜为人谦和,眼睛里却透出来锐利的光,姜眉和姜少陵都很有礼貌地向江掌柜见礼,飞白他们态度也很是恭谨。
  见姜少陵并不是外面所传的那样一无是处,江掌柜稍稍有些安慰,便丝毫不含糊地开始教姜少陵管账的本事。姜眉时不时旁听,知道江掌柜是没有丝毫保留地在传授自己一身的本事,也没有考虑到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本来的打算便有些动摇了。
  她本来是想姜少陵把本事学会,就把掌柜的辞退,然后姜少陵自己坐镇,也是种磨炼。但是现在,江掌柜的所作所为却让姜眉有些良心不安,外祖父借来的人用得倒是顺手,但人家也不是凭白得来的本事,过河拆桥的事她还没有真干过,这次便也不打算干。
  所以江掌柜要留下,姜少陵也要得到磨炼,那就需要一个分店。她心里暗自打气,不就是分店嘛,再努力些就是了。
  姜眉在铺子里待了三日,突然收到姜寿叫人传来的口信,说是叫姜少陵回家。
  她只略想了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请柬是给姜家大部分长辈都送了的,可是开张那日,却没见到姜姑婆的身影。事后姜眉还很庆幸她没来,不然又要上演“极品亲戚”这台大戏了。她可没想到,这老太婆原来是在家里等着她呢。知道她和姜少陵都不好糊弄,于是就直接跑到玉隐村去了。薛瑶一个人怕是招架不来,而姜寿年纪小,圣贤书上的东西也不允许他跟这样一个人打嘴炮。
  姜眉跟姜少陵说自己要回家去,姜少陵定定看她一眼,给她一个“我知道你搞得定”的眼神,便转身继续去跟着江掌柜学东西了。
  临走前把现银都拿到钱庄去存了,姜眉才坐上赶来的马叔的马车,从镇上离开。
  果不其然,姜姑婆已经在家里死皮赖脸住了两天了,姜寿也是没法,怕薛瑶被气着,才让姜少陵回去救驾的。
  虽然跟自己的想象有所出入,来的是姜眉,但姜寿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了。
  姜姑婆不是一个人来的,但带的人也不多,两个妇人,一个是她的儿媳方氏,另一个是姜堰的儿媳聂氏,也就是姜少捷的妻子。别看姜少钦是比姜少陵好上一点的混账,但是比姜少陵大上两岁的姜少钦却至今都未娶妻,更别说生子了。
  方氏是个跟自己婆婆同样的性情中人,说白了就是乡野村妇,略显粗犷的长相,高高隆起的颧骨,三角眼里精打细算的光看得分明,而聂氏却和自己夫君姜少捷的气质更为相近。姜眉听说过这个聂氏,她是锦里镇上书香世家聂家的嫡女,从小贤名在外。说薛瑶是锦里镇上第一美人,那聂氏就是锦里镇上第一才女。
  但是聂氏嫁给了姜氏族里最出色的姜少捷,薛瑶却嫁给了姜氏族里最让人瞧不起的姜少陵。出嫁前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可是嫁了人以后,在外人眼里孰高孰低,一望便知。
  但姜眉瞄了瞄聂氏,便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不然也就不会跟着姜姑婆到这里来了。
  再看看自家娘亲,果然是三日未见如隔三秋,美得紧美得紧,反正颜控誓死捍卫偶像地位!
  姜眉从三人身边经过的时候,鼻子里就窜进来一股味儿,正是她香姜阁铺子里的那些香水,略浓郁的是香膏。只是三个人都站在一起,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身上的味道,也有可能三个人都有。仅从这一点,姜眉就知道她们这次来为的事跟香姜阁有关的概率已经有十成了。
  姜姑婆见来的是姜眉,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姜少陵的功夫她是领教过了,姜眉虽然也厉害,但总归是小孩子,自己又带着儿媳妇和侄儿媳妇,一个能武一个能文的,她就不信今天不能把事情给办妥了。
  心里有底了,面上就自然而然地显示出来了,她眼神轻蔑地瞧了一眼姜眉三母子,心中鄙夷,怎么看都是没有本事的样子。口中不屑地道:“姜眉你一个小女娃娃,怎么在外面到处跑啊?你弟弟都待在家中呢。薛瑶你是怎么教的孩子?让她变成这样,还不如以前呢!”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那个痴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姜眉知道她一张口就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但是这样恶毒的诅咒张嘴就来,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果然一看薛瑶,她的脸都白了,显然是被姜姑婆的话戳到了心窝子,天知道她以前的日子过得有多绝望,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可她连一句“娘亲”都没有听到过。现在姜眉好不容易好了,姜姑婆却说还不如从前。怎么说姜眉也是姜姑婆的侄孙女儿,她却这般恶毒,不知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可她温顺惯了,这样的话虽然听了不舒服,但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忍受的。
  姜姑婆一看没有人敢接话,更是嚣张。她一转身就坐到了主位上去,嫌弃地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茶,又拿起来喝了一口,还不等她如何刻薄地说这茶如何粗糙,她的儿媳方氏就开口了:“那个弟妹,既然少陵回不来,我们也就把这话直接跟你说了吧。”
  她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姜眉厉害在何处,只是看姜少陵没有回来心里的底气就足了很多,看婆婆说来说去却一直说不到正事上,就急了。
  姜姑婆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方氏的话也正是自己想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到这里来,就对这里看不顺眼对那里看不顺眼,不说的话心里痒得慌。
  “行啊,伯母你说。”姜眉也拉着薛瑶坐下,终于到进入正题了,她倒要看看这些人不要脸的程度能刷新到什么程度。


第二十二章
  “弟妹这……不用叫孩子们回避吗?叫他们去玩吧。”方氏很是诧异地看了姜眉一眼,不知道她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从何而来,自己家也有一对儿女,被保护得很好,这些大人的事从来不让他们知道的。
  薛瑶有了姜眉在身边,也不是那么手无足措了,她笑笑:“孩子们都大了,这些事听听也没什么,反正是自己家的事。嫂子你有什么事还是快说吧。”
  方氏被呛了一记,已经心生恼怒,她是纯粹的商户出身,只能认账本,其他什么琴棋书画皆是一窍不通的,所以最是看不得这种在学堂里读过几年书的女人。对于聂氏也是一样,只是这次聂氏来是婆婆同意的,她没有理由反对。
  她干笑着道:“那好吧,我就说了。”
  “前几日的铺子开张,我公公和族长都有过去看,我就算是在家里,也有所听闻,听说那场面可是热闹得很,人来人往就不见间断的。”别看短短几句话,却是方氏在家里练习了好几遍的。她兴致勃勃,接下来就该接着她的话讲了,或是送上她们几瓶香水,或是其他的。
  “我在家中,不曾知晓。”薛瑶其实是知道的,姜寿回家以后就已经跟她讲过了,她也是开心了很久。但她也最不喜欢这个方氏,总是把自己的粗鲁当成直爽,殊不知自己说的这些话都是不应该说的,别人家再好那也是别人的,管你什么事。
  “那侄女儿在镇上待过的,总该知道吧。”方氏心里那些不满越来越强烈,真不知道薛瑶这样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非要说个不曾知晓,这不是膈应她吗?
  姜眉看见她满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差点没有笑出来,她点点头,“伯母说得极是。”
  这天都要被这两母女给聊死了,方氏吞吐几次,还是接不下去其他的话。
  没用的东西!姜姑婆狠狠地剜了方氏一眼,心里也在暗骂她居然连这一对弱鸡母女都搞不定。
  方氏好不委屈,却不敢分辩,只能任由姜姑婆出马。
  “那个啊,你嫂子不会说话,这就听我说吧。”姜姑婆放了茶杯,好整以暇地看向薛瑶,“前些日子你公公去的时候我就跟你们两口子提过这事,可少陵死活不听,不相信我们,铺子不愿意交出来。好嘛,一个月以后他干脆就把那古玩铺子给拆掉了。”
  似乎那是自己家的东西一样,姜姑婆心疼不已,一边拍着自己大腿一边感叹:“怎么说那些东西放在铺子里是不会丢的,就算卖不出去也是银子放在那里,可少陵呢?却都拿去卖了,他常年不理事,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坑他?卖了多少钱,不如让我过过目,少了的话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们讨回这个公道!”
  姜姑婆说到最后情绪更是激烈,一张老脸上的皱纹更是都聚集到了一起,很是难看。
  姜眉朝薛瑶点了个头,便开口道:“姑婆多虑了,就算我爹不理事,我外祖父总是理事的,他也不会贪了我们的银子,卖古玩的银子都已经存入钱庄,姑婆不用担心我们受骗。”
  “你外公?!”姜姑婆瞪大了双眼,心里已经骂开了,个死丫头,姜家人你不信,偏要去找那薛家人,果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她又道:“一共卖了多少?存在哪家钱庄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伯母也说了,我是小孩么,银钱之类的大事不应该我管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说她不懂事,她便装作不懂事好了,虽然那钱就是她亲手存的。
  “你……真就那么相信你外祖父?”姜姑婆吊着三角眼,里面满是不信任的目光。
  “婶子!”这次出身的是薛瑶,她怎么也没想到,姜姑婆竟然如此拎不清,当着她的面连她父亲都敢编排。
  “叫我做什么?”姜姑婆一记瞪眼过去,自己还挺有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已经是姜家妇,就不要老惦记着娘家。那些钱还是自家人管理的好,哪天要是出事,你哭都来不及!”
  这一番话又是气得薛瑶眼睛都发红,姜姑婆说再多都是错的,可有一句是对的,她现在是姜家妇,所以就算姜家的长辈再错,她也不能回一句嘴。否则便是不孝,就犯了七出之条。
  姜眉知道薛瑶从小在这个环境下长大,在封建礼教下耳濡目染受的荼毒太深,所以就算姜姑婆再出言不逊她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真是可怜,姜眉拍拍她的手,微笑道:“祖父和外祖父都是我最亲近的长辈,我不信任他们,信任谁呢?”
  这句话就把姜姑婆的嘴给堵死了,她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来“你可以信任我”,就算姜眉真的要信任她,她还拿不准自己会不会嫌弃呢。
  方氏和姜姑婆皆已败下场来,方氏是根本找不到开口的点,而姜姑婆却是左扯右扯找不到重点。姜眉看见聂氏笑了一下的时候,就知道,她要上场了。
  聂氏从来没有把薛瑶放在眼里,熟读诗书的她自然不会用一般人的说话方式,一言不合就上口诋毁和骂街,她的声音清秀而隐忍,却掷地有声,“侄女儿,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你才是这家中真正做主的人。”
  她看着姜眉笑,“若我没有猜错,那香姜阁也是你的主意吧?”
  姜姑婆知道这个侄儿媳妇读的书多,但是这话她可不同意,立刻就反驳出口,“她一个傻丫头哪里有这么多心眼?”
  “这铺子是我和少陵的主意,嫂子别为难一个小孩子。”前面不管是方氏还是姜姑婆,都只是小打小闹,而聂氏简直是一针见血,看出来姜眉不仅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而且这个家大部分事情都是听她的。薛瑶直觉聂氏比任何人都来者不善,却不知道那股敌意从何而来,便只能先不由分说地护着自己女儿。
  “可我记得,弟妹好像没有这一手调香的技术吧?”聂氏两只眼睛如同两口古井看不到尽头,幽幽地吐出最要人命的蛇信。
  “你如何知道我没有?我私下里翻阅些古书,琢磨着便出来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为何早先不拿出来,偏偏要在你这女儿,清醒过来以后?”聂氏紧紧盯着姜眉,让她不能在她的视线下再投给薛瑶任何一个目光。都说母女心有灵犀,她就看看如果姜眉不给薛瑶暗示,薛瑶又会说出来怎样的话。
  “什么古书,那书呢?拿出来我看看。”任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打断话题的会是姜姑婆。
  聂氏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了一眼姜姑婆,脸上满是无奈,为什么姜姑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这最关键的一刻说话,若不是知道她极度不喜欢姜少陵一家,她几乎都要以为姜姑婆是故意在帮薛瑶呢。
  可现在,她却只能看着薛瑶松了口气,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却是回答姜姑婆的问题,“烧了。”
  终究是功亏一篑,聂氏第一次心里有了想要滴血的想法。
  “什么?烧了?”姜姑婆咋咋呼呼起来,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手指着薛瑶的鼻子道:“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薛瑶极其无辜地摇头,“真是不小心烧掉了。”
  姜姑婆半信半疑,最后一把将方氏拉过来站在薛瑶面前,指着方氏道:“既然烧了,那会这样制香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你快快教教你嫂子,她手巧着,很轻易就学会了的。”
  看见薛瑶一副不敢置信并且呆着的样子,姜姑婆一下子又炸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愿意教吗!她可是你亲嫂子,你不教她还想教给谁?难道是你女儿吗?她以后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赚再多的钱也跟你没关系!”
  姜眉已经快气笑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姜姑婆这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她真想问上一句,凭什么啊?
  气氛就这样僵着了,姜姑婆因为薛瑶的一句不答十分生气,方氏也因为薛瑶的拒绝而感到自己受到了轻蔑。
  “你是死人吗?话也不知道说了?”姜姑婆见薛瑶油盐不进,只得回了位置上,这一次,毫不留情的口刀就飞向了聂氏。
  聂氏就是真的委屈了,刚才明明是姜姑婆打断了她的话,还让她的逼问戛然而止,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了。姜姑婆的丈夫早死,脾气就越来越坏,她对自家的亲儿媳妇尚且嘴下不留情,对自己更是没有一句好话。聂氏见不惯这样的人,只是平日里不常见姜姑婆,才这么多年地过下来的,就算这次知道要一起来玉隐村,她内心也是十分抗拒和姜姑婆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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