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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作者:木子

  “快点!对面就是宝和堂!”齐乐今年不过十六,肚子里头的孩子是她头胎,因为齐乐出身不好,齐父齐母又是那样的性情,她在赵家根本抬不起头来,被婆婆跟小姑子磋磨着,整日受苦,好不容易怀了孩子,这就是她在赵家立足的根本,齐乐根本不敢想没了这个孩子的后果!
  两手死死抠在赵恒手背上,女人的指甲十分尖锐,直接将男人手背抠出了几个口子,鲜血淋漓。赵恒想到自己前程尽毁,心气儿本就不顺,将齐乐带到宝和堂后,看见有大夫给她诊脉,就不再理会自己的妻子,转身走到别的大夫面前,将双手伸出来,颤巍巍道:“大夫,我的手还有救吗?”
  听到这话,那大夫扫了一眼赵恒的伤口,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抬起赵恒的手,仔细检查一番,发现面前男人的手筋是被利刃直接挑断的,出手之人着实心狠,这一道下的又准又稳,赵恒是没有半点儿恢复的可能了。
  心中这么想,大夫看着男人扭曲的脸,也没敢将实话说出来,只是认真的给赵恒处理伤口,撒上药粉之后,才开始包扎。
  正在此时,宝和堂里头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齐乐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肚子里疼的好像有几把刀一直在用力刮着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伤心极了,不过齐乐却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而是怕自己被赵恒给休了,毕竟原本赵恒娶她只不过是为了笼络廉肃而已,现在廉肃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史了,齐乐自然就成了弃子,赵家还算是有些家底的,想要给赵恒重新娶一个女人,也不费什么力气,又何苦让齐乐这个村妇占着正房的位置?
  “夫人啊!不是老朽不帮你,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现在还年轻,此次虽然掉了孩子,但只要好好的养着身子,日后还会有的……”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了形,老大夫看着齐乐流掉的男胎,心中也觉得十分可惜。
  在得知自己怀的是个男胎时,齐乐更加疯狂,根本听不进大夫的劝告,扯着嗓子尖叫,最后竟然在宝和堂中撒泼,一旁的赵恒见着齐乐这幅模样,心里恨极,面色忽红忽白,只觉得从来没有见过像齐乐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强忍着心中的火气,等到处理好伤口后,赵恒直接堵住齐乐的嘴,拖着这个女人上了马车,回了赵家。
  夫妻两个上了马车后,赵恒手腕上的伤口疼的厉害,根本不能动,但看着齐乐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竟然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齐乐怎么也没想到赵恒竟然如此无情,哀叫一声,就疼的昏迷了过去,下身的血流的更多,将马车的垫子都给染红了,小小的车厢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男人眉头紧皱,将车帘给掀开,冬天的寒风直接从外面吹了进来,血腥味儿吹散不少。
  坐在前头驾马的车夫见到赵恒的动作,赶忙叫道:“大人,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刚没,受不得寒啊!”
  赵恒冷冷的瞪了车夫一眼,面容扭曲的厉害,后者看出主子的心情不好,呐呐住了口,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暗自瞥了瞥嘴。
  女人的身体十分娇弱,刚流产的女人更是折腾不得,根本不能吹着半点儿冷风,否则身体一定会留下病根儿,偏偏赵恒根本不顾忌齐乐的身子,他之所以容忍齐乐,只不过是为了女人肚子里的那块肉罢了,现在胎儿没了,这个女人哪里还配当他的正妻?
  赵恒刚一回府,直接去了赵母那屋,冲着赵母说道:“母亲,我要休了齐乐。”
  赵母听了这话,唬了一跳,直接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发现赵恒面色青白,脸色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她赶紧开口问道:“这贱蹄子又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了?齐氏现在还怀着身孕,咱们还得忍一忍,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再做打算……”
  “忍什么忍?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我又何必再忍这么一个无知村妇?”
  “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没了?”赵母满脸心疼之色,她之前特地找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她们看着齐乐,都说她怀的十有八九是个男胎,想到好好的嫡长孙就这么没了,赵母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一个踉跄好悬栽倒在地,还是赵恒扶了一把,这才没让老太太摔着。
  赵恒将茶楼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心里恨毒了齐蓁,要不是那个贱妇,他的手筋怎会被严颂之给挑断?赵母听着儿子的话,愣愣的看着赵恒的双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哭叫道:“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齐氏那个贱人一定是丧门星,刚一进门就把你克成这样,跟她姐姐一样,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赵母狠狠咒骂着齐乐,她根本没将齐乐那个村妇当成自己的儿媳妇,毕竟像齐乐那种贱人,哪里配得上她俊美英武的儿子?现在她的好儿子被齐家的女人害成这样,她不能去教训齐蓁,就只能借着齐乐好好消一消心头的怒火了。
  齐蓁早就回到了府中,今日虽然受了惊吓,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大碍,她伸手捂着小腹,红润小嘴儿扯出一丝傻笑,廉肃进来的时候,看见小女人在床上不断打滚儿,眼神暗了暗,几步走到床边,将齐蓁搂在自己怀里,低头靠在女人的颈项处,闻着那处淡淡的玫瑰香气,心头蠢蠢欲动。
  “怎么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齐蓁一个翻身坐在床上,即使外头寒风凛冽,但屋里烧了地龙,依旧温暖如春,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桃粉色褙子,里头是同色的肚兜儿,此刻齐蓁伸出细白的藕臂,搂住男人结实的脖颈,明亮的杏眼闪了闪,主动将淡红色的唇送上前,轻轻吻着男人的薄唇。
  廉肃一愣,平时齐蓁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今日如此反常,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送上嘴边的美食,廉肃绝对不会放过,直接将小女人压倒在床榻上,带着一层粗茧的大掌直接探入到衣襟之中,一手捉住一直雪白柔腻的玉团,眼神更加幽暗了。
  齐蓁感受到廉肃身体的变化,一双杏眼眯成一条缝儿,脚尖轻轻从男人大腿处划过,小手则抹上了廉肃的下颚,那处又新长出一片青黑的胡茬儿,有些扎手。
  男人一边剥着女人的衣裳,就好像剥粽子一般,一边急急的压了上去,眼见着要被吃进嘴了,齐蓁突然抬头,咬住了廉肃的耳垂,轻轻开口:“我怀孕了。”
  听到这话,高大的身子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僵直不动,鹰眸中闪过狂喜之色,廉肃压着齐蓁,深深的吻了上去,牙齿轻咬着红唇,那处的软肉最是柔嫩不过,被咬的又红又肿,偏偏男人还得寸进尺,直接闯入到牙关之中,非要携着柔软小舌共舞……
  被亲的气喘吁吁,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着,芙面酡红,好像盛开的牡丹沾了露水般,越发娇艳欲滴,女人这幅模样,更是诱的廉肃气血翻涌,他伸手捏住齐蓁的下巴,微微一抬,沙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有的?”
  “已经一个多月了,最近月事迟了,我才去宝和堂看了看……”


正文 第83章 耿五
  廉肃指腹轻轻揉着娇艳欲滴的红唇,鹰眸深不见底,伸手想要抬起一条细白的腿儿架在肩头,却突然被小女人按住了手。
  “不行。”柳眉微微拧起,齐蓁瞪了这男人一眼,低低说了一句,一边说着,女人的小手还一边在他手背在狠狠掐了一下,明明用足了力气,偏男人的面色变都没变,好像生了一身铜皮铁骨,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大夫说三个月内不能行房,你得注意点……”话还没说完,齐蓁眼睁睁的看着廉肃变了脸,身上透着一股寒意,黑眸中蕴着怒火,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把那处柔软细白的皮肉都给捏出了一个红印子。
  “不能行房?你故意招我的?”从牙缝儿里逼出这句话,廉肃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薄唇一掀,直接将眼前的嫩羊给剥了个精光,即便不能将美食完完全全的吃进嘴里,尝尝小菜也是好的,这女人实在是傻得可怜,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不长记性。
  齐蓁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变成的一道菜,被廉肃里里外外的都给尝了一遍,偏偏她根本没那个本事阻止眼前的男人,最后被逼的缴械投降,水润润的大眼中含着泪花,哭着给他亲了一回,男人爽快了之后,这才饶了齐蓁,留下她一条小命。
  端着茶盏漱了漱口,齐蓁往痰盂里一吐,杏眼又红又肿,就连嘴唇都被咬破皮了,好在没有出血,不过这幅模样想来明天都不会消肿,那些丫鬟一个个都是精明的,哪里会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想起丫鬟们揶揄的眼神,齐蓁不由一阵面热,就连耳根子都跟着发烫,狠狠瞪了廉肃一眼,嘴里头那股子腥膻味儿还没有消失,让她捣着胸口干呕起来。
  看着小女人脸色苍白,趴在床边不断干呕着,廉肃剑眉紧拧,面色凝重了些,轻轻抚着齐蓁的柔软的后背,问:“今个儿是不是没吃东西,怎么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吃了的。”齐蓁倒是没撒谎,但她只吃了小半碗燕窝粥,之前从茶楼回来,因为受到了惊吓的缘故,也没有心情吃饭,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廉肃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觉得自己闹得有些过火了,看着小女人泪眼朦胧的模样,他下地捧着个瓷罐走到床边,这瓷罐里头装着齐蓁爱吃的酸梅子,齐蓁此刻也想起来了,不用廉肃开口,自顾自的抢过罐子,一颗接一颗的将酸梅子放在口中,平日里她虽然也爱吃酸的,但最多只能吃上三四颗,就有些受不了了,若是吃的太多,牙齿酸的恐怕连豆腐都咬不烂,今日却十分反常,吃起来竟然停不下来。
  眼见着齐蓁将酸梅子当饭吃,廉肃将罐子给夺了过来,几步走到门外,道:“让孙氏去做几道酸的菜来。”
  守在门外的翠琏听到这话,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虽然廉肃现在并非锦衣卫指挥史,但翠琏看着老爷,心里头仍旧有些害怕,小跑着去了厨房,找了孙氏,外头天冷,被雪花一吹,翠琏小脸儿冻得通红,冲着孙氏道:“孙姨,主子怀着身子,什么都吃不进去,就想吃点酸的,您说做什么好?”
  孙氏一听齐蓁有了身孕,满脸喜色,一边用抹布擦着手,一边说:“让我想想……我怀着虎子的时候胃口也不好,那时候最爱吃的就是酸菜鱼,我试试做这道菜,看看主子到底爱不爱吃。”
  翠琏小脸儿一皱,问:“鲤鱼会不会太腥了啊?今个儿主子闻到蹄髈的味儿都有点受不了?”
  “不会,有酸菜一压,鱼肉雪白的跟蒜瓣似的,根本尝不出半点儿腥味儿,你这丫头就放心吧……”说着,孙氏就从水缸里捞出了一条大鲤鱼,这鱼是之前养在家里的,一直没杀,今个儿正好炖一条活鱼,也能给主子补补身子。孙氏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将鲤鱼剖腹去鳞,切成几段放了些花雕酒腌了腌,用猪油在大锅里抹了一圈,把切好的鱼段放里头煎了煎,等到鱼肉的香气冒出来后,这才放里面放了切碎的干辣椒,红彤彤的,一进锅里那股香味儿就涌出来了,之后孙氏又加了酸菜加了水,放在锅里炖着。
  翠琏蹲在一边,小鼻子抽了几下,闻着锅里头的香味儿,馋的走不动路。
  “孙姨,以前都没见你做这个菜,怎么今个儿想起来了?”孙氏的手艺好,平时翠琏也能跟着沾光,加上府中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些人亲近的很,倒是没有大户人家那些弯弯绕。
  “这不是辣椒难买吗?这些还是前几日主子买回来的,没了辣子做这菜总觉得不够味儿,这才一直没动手……”孙氏在灶边看火,头也不回的冲着翠琏道:“你去仓房里拿点姜油出来,放了姜油味道更香。”
  翠琏点了点头,刚跑出厨房往仓房的方向赶,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人,小丫鬟跑得快,现在撞得鼻尖通红,眼底都泛起泪花了,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恨恨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撞着人了都不说一声!”翠琏抱怨了几句,男人仍没开口,只是一只看着她,这男人叫耿五,一直伺候在老爷身边,话少的可怜,平日里府中的下人都怕他,翠琏也不例外。
  她现在看着这好像铁塔般的男人杵在面前,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根本不敢看眼前的耿五,嘟囔道:“算我倒霉好了!”哼了一声,翠琏换了个方向,又往仓房里去,即使她没有回头,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热度,那男人的视线十分灼人,好像能把她给烫着似的,这人还真是无礼,自己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他怎么能一直看?
  等到走过连廊后,那道视线就消失了,翠琏松了一口气,推门进了仓房里。
  仓房中放的大多是玉颜坊的香露香膏,以及提炼出来的一些花油,说起来,主子做出来的这些东西当真好用的很,翠琏一个月的月钱虽然不少,有二两银子,但相比玉颜坊里头的脂粉,就完全不够看了,她根本用不起那些脂粉,但平日里帮着主子跟孙姨处理原料,主子做剩下的东西就直接赏了翠琏,她时不时往脸上涂涂抹抹,近年来皮肤变得越来越水灵,即使比不上夫人,也够翠琏美得了。
  玉颜坊中不止有花油,就连橄榄油跟姜油也有,听主子说,用姜油混合橄榄油涂在下腹处,能缓解女子月事之苦,翠琏夜里手脚有些冰凉,小时候伤着了身子,落下的毛病,最近按着主子的吩咐,用姜油按了按,果然有些效果,虽然小日子时腹中仍有隐隐的坠痛之感,但已经比往常好些了。
  能有这份奇效,这姜油自然是难得的好物儿,况且这东西不止能涂抹在脸上,做菜里稍微加进去一点,味道也好得很。
  这厢厨房里正在准备酸菜鱼,那边耿五已经进了书房中,廉肃正坐在桌前。
  “你说夫人离开宝和堂后,跟赵恒夫妇进了对面的茶楼?”
  耿五点头,刚毅俊朗的脸上隐隐有一丝羞愧,沉声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怕被夫人发现,就坐在二楼的大厅中,没有及时发觉赵恒的举动,险些使夫人受辱,幸好有严大人出手,这才没让夫人受惊。”
  齐蓁自己都不知道,每回她出门时,这个名为耿五的男人都会暗中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这一次齐蓁是被赵恒带进了茶楼里,耿五一时大意,才没有发现赵恒的心思。
  听了耿五的话,廉肃面色阴沉,眼中隐隐有怒火翻涌,他倒是没想到赵恒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蓁蓁出手,真以为他不是锦衣卫指挥史就可以随意践踏了吗?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茶盏,因为男人用的力气过大,竟然将茶盏生生的给捏出了几道细缝儿,耿五余光扫见这一幕,心中一禀,沉声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回北镇抚司,自己领五十鞭。”
  闻言,耿五抱拳行礼,直接离开了廉府。
  外人只因为廉肃因为山西之行办事不利,触怒了崇德帝,却不知廉肃被免职,只不过是君臣二人使出来的障眼法罢了,即使廉肃现在不在北镇抚司中,但那些锦衣卫却与大内侍卫不同,只认定了廉肃这个人,无论现在是谁坐在指挥史的位置上,廉肃的位置都是无人能够替代的,就连耿五,也是锦衣卫的百户,因为十分忠心,又知根知底,所以才藏在廉肃身边,替他办事,也是替崇德帝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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