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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作者:木子

  楚昭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薄唇一掀,手上力气逐渐增大,竟然生生将男人的腕骨给捏断了。齐蓁站在男人身后,好像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头皮一阵发麻,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突然一怔。
  “阿肃……”齐蓁试探着叫了一声,她觉得眼前男人的背影跟廉肃一模一样,只不过男人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嘴唇跟下颚。
  楚昭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恍如丢垃圾般将男人狠狠甩了出去,刚才那贼眉鼠眼的男人早就吓破了胆,右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垂了下去,疼的他两腿发软,根本使不出半点儿气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不敢再看身后的煞神,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会被那只恶鬼给追上来剥皮拆骨般。
  齐蓁浑身发颤,眼眶微微泛红,突然她上前一步,用力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豆大的泪珠儿顺着莹白玉润的面颊滑落,抽泣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女人一边掉泪粉拳一边捶打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远远看去竟好像依偎在男人怀中般,鼻间嗅到淡淡的玫瑰香气,味道不浓,却带着一丝媚意,让人不由心猿意马。
  齐蓁满脸是泪,一个不防突然被男人从怀里推出来,那双鹰眸如深井般望不见底,只见薄唇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却让齐蓁如坠冰窟:“你认错人了。”男人的声音仿佛用砂纸划过般,每说一个字都万分费力,听着极为刺耳,与廉肃低沉的声音全然不同。齐蓁听在耳中,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若是这人不是廉肃的话,为什么会生的如此相像,若他就是廉肃,声音怎会不同?
  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齐蓁轻轻咬唇,在红润小嘴儿上留下了一个粉白的印子,她轻轻踮起脚尖,伸出手想要将男人的面具给夺下来,男人却突然退后一步,让齐蓁扑了个空。
  “你既然不是廉肃,就让我看看你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可好?我夫君半年多前没了消息,你又生的与他如此相像,若真不是,让我看一眼,断了念想也好……”一边说着,小女人的眼泪掉的更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丰满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袄,依旧能看到玲珑的身段儿。
  只可惜这幅美人垂泪的美景儿并没有激起男人半分怜惜,楚昭将放在自己手腕处的柔嫩小手狠狠甩开,扭曲一笑:“今日还真是本世子多管闲事了,竟然招惹上这么个麻烦,你明知我幼时被山贼毁了容,现在还争着要看,是不是非要折辱本世子才甘心?”
  “不……我并非此意,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我的夫君,毕竟你二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像了……”齐蓁心里发慌,整个人不由气弱,不过她还是想看一看这男人的真容,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愿错过,只是这人自称世子,又带着银色面具,莫不是之前伯元说的誉王世子?听说誉王世子早年被山贼给劫了去,最近才找回来,时间也对的上,万一认错了人也说不准。
  想到此,齐蓁止了眼泪,只是杏眼上还蒙着薄薄一层水雾,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模样本就生的娇怯美丽,现在眼眶微肿,更好像被人欺凌了般,周围的百姓时不时往这边瞟了几眼,指指点点的。
  “呦,莫不是这男人养了外室,被自己媳妇给发现了……”
  “要是我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哪里还会去找什么外室,直接把人往炕上一带,看看那张嫩的出水的小脸儿,我是怎么稀罕也稀罕不够。”
  “这可不一定,这男人说不准是个有身份的,三妻四妾哪里还能缺美人儿,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听到这些人不堪入耳的话,齐蓁又羞又气,虽然还惦记着将男人的面具摘下来,好好打量打量,却怕被人认出了身份,毕竟她在京里头开了一家玉颜坊,早几年也亲自那铺子里忙活过,一旦被人瞧出来,恐怕会影响伯元跟仲琪,寡妇门前是非多,齐蓁都嫁了两回了,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男人转身欲走,齐蓁赶紧跟了上去,但男人个高腿长,走一步顶的上齐蓁走三步,女人小跑着才能勉强不被甩开,偏偏她马上快要拉到男人袖口时,这人总会突然避过去,好像后背生了一双眼,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般,齐蓁心中气恼,一时间不由有些焦躁,眼见着周围聚着的人少了,她边跑边问:“恩人请留步,您到底叫什么名儿,您刚刚帮了民妇,民妇总得知道恩人名姓才好……”
  楚昭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即使用面具遮住了脸,齐蓁仍旧仍从男人身上察觉出那股浓浓的不耐,她脸上带着几分急色,小脸儿都微微泛红了,呼出的热气凝成一阵阵白雾,明明是大冷天,齐蓁竟然跑的鼻尖儿都冒出了晶莹的汗珠儿,娇喘微微,听在男人耳中,与药效最强的春.药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楚昭。”
  齐蓁与男人面对面站着,她确定眼前的所谓的楚昭就是她的夫君,但却不知这人为什么会不承认,难道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生生摔坏了脑子不成?想到此,齐蓁心里一紧,玉白小手死死握拳,轻轻点头道:“多谢恩人。”
  说着,齐蓁冲着男人福了福身子,倒也没再跟着此人,反而直接转身,顺着河岸边往南门桥的方向走去,她刚才与廉家兄弟俩走散了,若是不找到她,以伯元的性子肯定不会回府,他心里头指不定多担心。
  想到自己竟然让一个半大孩子着急上火,齐蓁不免有些羞愧,强忍住回头看的冲动,踩着珍珠绣鞋走在青石板上,心里却又酸又涩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楚昭看着越走越远的那道娇小身影,恨得咬牙切齿,藏在袖中的双手握拳,薄唇紧紧抿着,下颚绷紧隐隐显出几分怒意。今夜虽说是元宵节,街上行人不少,但一个女人独自在街边乱逛,她又生的那副容貌,走到哪里会不招人惦记着?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正人君子,万一这女人被心怀歹念的恶人盯上甚至给掳了去,会发生什么事别人一想就知,到时候不止会丢了名声,说不准连性命都保不住,真是胆大包天!


正文 第92章 对食
  齐蓁心里十分复杂,半是欣喜半是怀疑,她不确定那个楚昭究竟是不是廉肃,但两人生的那么像,若是不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齐蓁也不会死心,她一步步沿着河岸走,根本没发现身后的高大男子一直尾随,等到发现齐蓁找到了廉家兄弟二人时,楚昭这才回到酒楼之中。
  回到三楼雅间儿内,楚昭刚一落座,俊美男子笑着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鼻间嗅着一股淡淡清香,开口问:“今夜京里头热闹的很,堂哥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可看到美人儿了?你这些年头一回入京,京城乃天子脚下,如花似玉的娇美人儿不知有多少,堂哥现在还未娶亲,可得好好看一看……”
  楚昭接过酒盏,脑海中出现了小女人娇美的脸,那双水润润的眸子好像刻在他血肉中一般,只让他看了一眼,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欲崩溃,他是强忍着将女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才转身离开。
  将汝窑瓷盏中晶莹剔透的酒液一饮而尽,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过,十分辛辣,但楚昭却喝惯了烈酒,此刻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道:“你母妃现在如何了?”
  俊美男子是玄德帝的亲弟弟,封了瑞王,整日里溜鸡逗狗,什么正事不做,文不成武不就的,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也亏得这人生在皇家,否则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恐怕也得让人操心的命。
  “母妃身体不错,现在还在待在庵堂中,整日里吃斋念佛,可比在宫里头清静多了。”
  瑞王的酒量不好,偏偏又酷爱杯中物,一杯接着一杯喝,转眼就喝了好几壶烈酒,眼神略有些浑浊,身子也轻轻摇晃起来,楚昭很清楚瑞王是个聪慧的,否则一个成年的皇子,也不会平平安安的活到新皇登位,甚至还封为瑞王,他不过是在韬光养晦罢了。
  楚昭点了点头,陪着瑞王喝了几坛子月桂酒,等到夜色深沉,他才冲着瑞王道:“我先回王府了。”
  “这么急干嘛?我还没有喝尽兴呢?堂哥,快接着喝……”瑞王面颊上染了少许薄红,雅间儿中守着的奴才见状,感觉冲到身前,将微醺的瑞王殿下扶起来,他半闭着眼,嘴里头念叨着:“别拦我,我还能喝。”即使他这么说,这些奴才们又哪里敢放任瑞王待在酒楼中,他们扶着瑞王上了马车,刚一上车后,原本醉的昏昏沉沉的瑞王突然睁开双目,凤眸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誉王的封地云南,但京城中也有誉王府,虽然此处许久没有正经主子住了,但里头依旧留下了不少奴才,将王府中打理的一尘不染,院子里种了不少桂花树,现在虽然叶子都落了,但等到金秋时节,满园桂花香。
  楚昭刚一回到王府,就有太监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扶着世子爷的手臂,将世子爷扶到了主卧中,府中伺候的奴才不计其数,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忙活着,该送水的送水,有丫鬟端了醒酒汤过来,王府的总管太监喜公公接过瓷碗,直接送到楚昭面前,尖着嗓子道:“世子爷,您先喝一点醒酒汤,省的明日该闹头疼了。”
  楚昭喝的不多,这幅酒醉模样只是装出来的,男人一口一口的将暗黄色的汤汁灌入嘴里,汤汁顺着唇角话落,将雪白的里衣给打湿了。
  一旁有个美貌的大丫鬟瞧见世子爷这幅模样,面颊微红,走到外间儿时,冲着喜公公试探着问了一句:“喜公公,让奴婢来伺候世子爷沐浴吧,奴婢总比那些小太监心思细密些,不会怠慢了世子爷……”
  喜公公在王府里带了多年,若不是人精,哪里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淡淡的扫了大丫鬟一眼,胸脯生的又圆又鼓,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般,腰肢纤细,双腿笔直细长,身段儿比起十五六的姑娘强得多。
  瞧见女子眼神微微闪躲,眉梢处带着似有若无的媚意,即便喜公公是个断了根儿的,也清楚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即使成不了世子爷的妾氏,当个通房也行,世子爷现在还未娶妻,又生的肩宽体阔的好身板儿,在床榻间定然是龙精虎猛,非寻常男子可比。
  开口的大丫鬟年纪也不小了,十八九岁正是动春心的时候,伺候了这样的世子爷,可比日后配个脑满肠肥的管事强得多,丫鬟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喜公公本想拒绝,但一想到王爷的吩咐,顿时将话头咽了回去,低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伺候着世子爷……”
  听到这话,大丫鬟喜不自胜,整张脸羞得通红,世子爷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若是自己成了他第一个女人,荣华富贵金银珠宝都唾手可得,想到此,丫鬟的呼吸不由急促的几分,半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主动凑上前去,扶着紧闭双眼的男人,即使隔着银色面具,看不清世子爷的神情,丫鬟心里头仍旧羞得不能自已,娇媚的开口:“世子爷,奴婢扶您去沐浴……”
  楚昭紧紧皱眉,鹰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双手,恨不得直接将其砍断,就这种庸脂俗粉都敢往他身边凑,还真是不要命了!
  “滚。”男人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干涩,这大丫鬟听在耳中,心里头虽然有些难受,但她早被所谓的荣华富贵迷了眼,此刻胆子比往常大了许多,见着屋里头没有别人,咽了咽口水后,也没有松手,反而顺势依偎在男人温热的怀中,手指在平坦结实的胸膛上轻轻转着圈儿,极尽挑.逗。
  楚昭的耐性不怎么好,他脑袋受过伤,只要一动怒就会头痛欲裂,此刻他一脚踹在大丫鬟柔软的腹上,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又是习武之人,练就了难得的好身手,这丫鬟只是区区内宅女人,身娇体弱,竟然一下子被踹倒门板上,发出砰地一声。
  这么撞了一下,女人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震碎了,口中一阵腥甜的感觉弥散开来,她看着稳稳坐在八仙椅上的高大男人,美眸中满是不甘与惊惧,明明自己也是美人儿,世子爷不碰也就算了,竟然还辣手摧花,外头听到动静的太监很快就冲了进来,喜公公也在其中,看着踹倒在地气息奄奄的女人,喜公公心头一慌,强自镇定道:“世子爷,奴才先将花瑶给带下去。”
  “慢着。”
  “世子爷有何吩咐?”喜公公开口问了一句,虽然他面上看着恭恭敬敬没有半分异常之处,但额头上却冷汗直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惧,显然是怕极了眼前的这位世子爷。
  “这丫鬟模样生的不错,本世子记得喜公公身边还缺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这丫鬟就赏给你了……”
  听到这话,原本强撑着没有昏迷的花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喜公公今年都三十出头,虽然是王府的大总管,但那也是个没根儿的太监,她生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若是不那么挑剔的话,早就成了人家的正头娘子,现在居然被世子爷配给了一个太监?与这种阉人对食,花瑶胃里头一阵翻涌,竟然吐了出来。
  好在她要吐之前被一个小太监发现了,这奴才也是个激灵的,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扑在地上,花瑶这么一吐直接涂在衣服上,外间儿的味道虽说不好闻,但却比吐在地上好收拾些。
  楚昭阴沉着脸,看着喜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问:“喜公公不喜欢花瑶?还是不喜本世子的安排?”
  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喜公公拼命摇头,他只觉得眼前的世子爷就是一尊煞神,哪里还生的起反驳的心思,他今日之所以想要给花瑶一个机会,全然是因为王爷的吩咐,毕竟世子爷今年都二十四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损了身体,王爷有令,他只是个小小奴才,又哪里敢违拗王爷的吩咐?现在开罪的世子爷,两边都得罪了,喜公公只觉得一阵肉疼。
  “花瑶好得很,奴才改日……不、明日就八抬大轿把花瑶娶过门儿,多谢世子爷赐奴才一桩好姻缘!”
  见着喜公公如此识趣,楚昭冷哼一声,暂时没有处置这个奴才的打算,虽然喜公公是誉王的人,但经过今日,他相信喜公公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是再这么胆大包天往他身上指手画脚,他身上缺的恐怕就不止是命根子,而是项上人头了。
  眼见着世子爷鹰眸中一片狠厉,喜公公吓得两腿发软,赶紧带着这些奴才退了下去,好在太监们离开主卧前,不忘将那件脏衣裳给拿走,否则这屋里头的酒味儿混着食物残渣的臭味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打开窗扇,外头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晦暗不明的火光,楚昭紧紧抿唇,定定的望着西南。
  那里是玉颜坊所在的方向。


正文 第93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回到廉府后,齐蓁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去了大半儿,在桥上好一通折腾,人来人往的挤得浑身发疼,身上也撞了好几下,在木桶中泡了一会后,齐蓁就将翠琏叫到主卧中,上半身一件儿衣裳都没穿,趴在软软的锦被上,头发半湿,直接绾起来,即使廉肃粉黛未施,但那副秀丽的容貌依旧让人看着移不开眼儿。
  翠琏手中端着一只玉碗,玉碗里倒了几滴香草油和几勺橄榄油进去,其中还加了不少熬出来的香膏,闻起来香气馥郁却又透着淡淡花香,半点儿也不刺鼻,走到床边,一见着那没有一丝瑕疵的雪背上满是青紫的淤痕,翠琏这丫鬟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指尖在齐蓁背上的伤处点了点,哑着嗓子问:“主子,您还疼不疼?等会我给您揉开了,估计还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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