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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作者:木子

  想到此,楚钦看着知春知夏,心里头更加舍不得了,为了迎娶石清嘉,他原本带到京城里的妾氏早就被誉王妃给打发走了,现在身边两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让他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能生生忍着,否则被石家知道了,两户人家恐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舔了舔嘴,楚钦对上知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儿,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日后就跟着二爷我,绝对不会出岔子,你们这两个小美人儿,二爷怎么舍得将你们送回扬州受苦呢……”
  知春羞怯一笑,依偎在男人怀里头,正好知夏也醒了,抱着楚钦的腰就不撒手,小脸儿在男人手背上蹭了蹭,好像小猫儿似的,挠的人心痒难耐,楚钦又在房里头折腾了一回,这才在知春知夏姐妹两个伺候下穿好了衣裳。
  楚钦与石清嘉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一个半月之后,原本楚钦还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儿的,但现在有了知春知夏姐妹两个,他心里头爽快急了,瞒着誉王妃直接将两人安排在西北胡同里头,夜里也不回王府住了,直接跑到西北胡同中,过上了比神仙都逍遥畅快的日子。
  ******
  之前将白芍给拉下去,交给耿五审了,一开始这丫鬟还嘴硬,但见识了锦衣卫的手段后,白芍早就吓破了胆子,鼻孔里被灌了烈酒,呛得她难受的快要死了,那种罪当真不是人能忍得了的。
  白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待,说她的男人是花想容管事,年前两人就好上了,最近因为玉颜坊的玉豆乳卖得好,让花想容的掌柜气红了眼,管事贪财,按着李德海的吩咐将白芍破了身子,拿了她的肚兜要挟,又用五百两银子吊着她,非要让白芍将玉豆乳的方子给偷出来,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把她婚前失贞的事情告诉周围的街坊邻里,白芍下半辈子还想找个好男人嫁了呢,万一名声全都毁了,还不如绞了头发当姑子。
  这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做法,当真有用的很,想想那五百两银子,白芍心一横,就将此事答应了下来,帮孙氏做活儿时暗暗记下玉豆乳的方子,然后交到了那管事手里头,如此一来,就给泄露了出去。不过‘引子’一直都是齐蓁单独做的,从来不假手于人,就算李德海想知道引子是什么东西,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好在廉家的下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身契都在齐蓁手里头,像白芍这种吃里扒外的只有她一个人,本着杀鸡儆猴的想法,齐蓁直接将白芍送到官府去,她偷了玉颜坊的方子,告她手脚不干净也不算冤枉了这丫鬟。
  大业朝对奴才的惩处虽然不算苛刻,但白芍仍生生挨了三十大板,她一个没做过什么粗活儿的丫鬟,被这么打了一通,差不点儿丢了一条命,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齐蓁又将白芍卖到了人牙子手里头,人牙子虽然嫌弃白芍,但这丫鬟的脸蛋长得还是不错的,在京城里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卖不出去,但山沟沟里可缺女人了,人牙子给白芍喂了虎狼之药,将身子大面上养好了,之后转手就卖到了村里头。
  村里那户人家是独苗儿,家里头就指望那汉子娶媳妇生孙子了,白芍生了一个又一个,脚尖几乎都没沾过地,肚子里就又怀上了,足足生了三个女儿四个儿子,那户人家才心满意足,不让白芍继续生了,一个娇滴滴的小丫鬟,过着这种日子,很快就苍老的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妇一般,满脸都是褶子,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偏偏她根本逃不出去,每跑一次都会被村里头的男人们给抓住,有一次白芍被生生的打断了一条腿,自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跑了,乖乖的按着家里男人的吩咐,下地干农活养孩子生孩子,认命的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最惨的是,白芍的身体底子竟然不错,即使折腾了这么多次,她竟然活到了七十九岁,在村里头都算是长寿的了,想起自己过得这一辈子,白芍心里头悔呀,要是当初不贪图那些银子,她还能在京城里干活,找个不错的人嫁了,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正文 第128章 两间花想容
  收拾了白芍之后,齐蓁的一双眼就瞄准了老太监李德海,上辈子她被李德海活活折磨致死,这辈子一开始没找到机会报仇,眼前李德海主动往她手里头撞,齐蓁哪里会客气?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之前李德海娶了房媳妇名为夏氏,跟齐蓁打过照面,后来被陈贵人派手下掳到京里头的一户人家去当了暗门子,因为夏术用多了如意粉膏,早就被铅粉给毁了那副皮肉,现在想要接客,就只能用黑布包着脸,否则那副尊荣若是被客人瞧见,她不止没有生意可做,甚至还会被暴打一顿。
  夏氏的下场齐蓁也听说过,毕竟陈贵人对她出手时,做的不算隐秘,最后还被捅到了玄德帝那里,闹出了一场不小的风波,眼下齐蓁只要稍微派人打听打听,没花几天功夫就寻到了在巷子里做皮肉生意的夏氏,派人将她好好收拾干净带回了王府,齐蓁在看到夏氏那张脸时,也不由愣了一下。
  女人的皮肉上满是指甲大小的深色疤痕,凹凸不平的遍布在黝黑的一张脸上,眼角上爬满了细细的纹路,一看到齐蓁时,满眼都是贪婪的光芒,几步奔到了齐蓁身边,两手攥着女人的裙裾,声音既沙哑又尖利:“夫人,您得救救我!我就是被李德海那个老不死害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好恨啊!”
  一边说着,夏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泪来,原本她贪财,嫁给了李德海,即使夜夜受到李德海的虐打,为了过上吃香喝辣的舒坦日子,夏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过日子,哪里想到李德海竟然能如此心狠手辣,明明自己跟他拜了堂,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在陈贵人发怒时,他竟然将自己推出来当了替死鬼,让她在妓.院里任人奸.淫,夏氏怎能不恨?
  今日她一看到之前见过的齐蓁,想起齐蓁是玉颜坊的老板娘,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能报仇,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夏氏那张狰狞扭曲的脸,齐蓁暗自叹息一声,说起来眼前的夏氏跟她一样,都被李德海折磨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前世里的自己一般,更勾起了齐蓁对李德海的恨意。伸手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珊瑚珠子,齐蓁轻轻开口:“你跟在李德海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想必对花想容的方子了如指掌,若是让你再开一间花想容与李德海打擂台,做出花想容的香脂来卖,你可愿意?”
  听到这话,夏氏眼神闪了闪,心跳的更快了,只觉得一个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啪的一声就砸在了她脑袋上,她激动的嘴皮子直哆嗦,问:“若是我开了花想容,依着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我当花想容的老板娘?”
  “你想的没错,若是真开了一家花想容,自然是让你当老板娘的,毕竟最近花想容从我玉颜坊中偷了玉豆乳的方子,我心里头难受的很,若是不给李德海一点教训,他怕是还以为我软弱好欺呢……”一听李德海得罪了眼前玉颜坊的老板娘,夏氏心里头悬着的那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眼前的女人明显是打算利用自己,但夏氏非但不厌恶,反而十分兴奋,毕竟让齐蓁有了利用价值,总比留在巷子里让那些下三滥的男人糟践好。
  夏氏十分光棍,想的也明白,登时就答应了齐蓁,甚至为了表明忠心,还将自己卖给了她,自愿为奴为婢。
  ******
  在齐蓁的打点之下,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店面,她现在手头里可不像刚进京时那样紧巴巴的了,虽然称不上富甲一方,但想要在花想容附近买下一间铺子,对于齐蓁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儿。花想容最近因为得了玉豆乳的方子,狠狠赚了一笔,李德海乐得都合不拢嘴了,正在屋里头看账本,就见着管事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满脸都是慌乱,急吼吼道:
  “老板,对面、对面竟然也开了一间“花想容”,那招牌跟咱们铺子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里头卖的脂膏也没什么差别,这可怎么办啊?”
  一听这话,李德海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面白无须的老脸上满是阴鸷,拳头被握的嘎嘣嘎嘣直响,几步就从后院儿里走了出来,经过前头的铺子,出了大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对面那间“花想容”,门口的匾额上还缠了一圈红绸子,满地鞭炮壳儿,明显是刚开业。
  李德海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此刻气的眼前一黑,心口也隐隐发疼,他很快走到对面的“花想容”里头,发现这铺子当真宽敞的很,一进去隐隐有一股淡淡花香,捯饬的十分清雅,里头有几名娇滴滴的女客,手里头正捏着瓷瓶儿,上头的花纹都与花想容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李德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揪住一个小厮的领口,咬牙切齿道:“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小厮知道眼前这位是花想容的老板,也明白对方为什么上门儿找茬儿,他嬉皮笑脸的看着李德海,开口道:“我们掌柜的今日不在,去外头拿货了,李老板要是想见掌柜的话,就先等等,等掌柜的归来之后,小的自然会跟他说……”
  李德海浑身气的直发抖,他想不明白是谁这么大手笔豁上一间铺子就是为了找他麻烦,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恼怒的回了自己的铺子,李德海百思不得其解,恨得连晚饭都没有吃,满肚子阴损招数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要怎么折腾对面的那间“花想容”。
  等到第二日,“花想容”正式开业,里头卖的香露香膏果然跟花想容一模一样,包装气味儿半分不差,甚至价格还要更便宜些,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基于这种想法,去新开的“花想容”买东西的女子自然更多,况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两家卖的东西一模一样,但后开的这一家功效竟然要比之前的好了几分,那些香膏用的时间长了,皮肉上的斑斑点点消失了不少,甚至连毛孔都更加细腻了。
  物美价廉的东西谁都喜欢,否则之前玉豆乳也不会在京城里卖的那么好,眼见着自己铺子里每日来的客人只有小猫两三只,而对面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李德海心口一日比一日疼,但他却不想请大夫看,毕竟他是太监之事普通人看不出来,但要是被大夫把了脉,恐怕事情就瞒不住了。
  李德海可受不了自己断了根儿的事情被当成别人的谈资,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刀捅死他来的痛快。为了将客人们拦回来,李德海咬了咬牙,忍着心痛将花想容的脂粉脂膏降了价,足足便宜了五分之一,如此一来,比起对面的那间铺子略微低了一线,却也不至于赔钱。
  还没等李德海松口气,“花想容”竟然又降了价钱,比之前更便宜了些,李德海得了这个消息,气的浑身发抖,两眼一翻白,终于支持不住,直接被气的昏了过去。
  呆在誉王府的齐蓁知道了这个消息,要说心里头不痛快肯定是假话,她看了“花想容”的账本,原本还以为这么一间与李德海打擂台的铺子肯定会赔钱,没想到夏氏竟然还是个有手段的,虽然价钱卖的便宜些,但薄利多销,又揽了不少的回头客,以至于这间后开的“花想容”虽然没有玉颜坊盈利多,却也差不离了。
  虽然手里头握着夏氏的卖身契,但齐蓁却没有将夏氏当成奴才看,每月给她的工钱比起京里头别的铺子的掌柜都只高不低,如此一来,虽然夏氏的脸毁了,但日子却过得十分舒坦,每日只要想方设法的给李德海找不痛快就成,既能将铺子经营的好,又顺便报了仇,夏氏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劲儿十足。
  而李德海却不然,他的年纪本就不小,之前伺候在前贵妃身边,后来贵妃倒台,他虽然侥幸出了宫,但那时就遭了一回罪,伤了身体,现在又生生的被夏氏气的昏迷过去,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要是好好将养着还能有几分恢复的可能,但李德海是个贪财的,哪里舍得放弃自己手里头的铺子,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想方设法的要把客人们都给捞回去。
  夏氏跟在李德海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对李德海的手段自然了如指掌,即使他使出了什么阴损招数,夏氏也都平稳的避了过去,甚至有时候还能趁机坑李德海一把,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次,李德海的精神没被打垮,身子却已经熬不住了,整日里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帕子上头血红一片,请了宝和堂的大夫,吃了多少汤药都不见好,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明显就是伤了根本才会出现的症状。


正文 第129章 走投无路的老太监
  偏偏倒了这个时候,李德海好像疯魔了一般,彻底跟夏氏杠上了,将花想容的香脂香膏减到半价,按着成本来看,花想容现在已经吃了亏,不止没有盈利,甚至还将之前贩卖玉豆乳赚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
  之前大夫来给李德海看病,提醒他要好好养着身子,否则就算扁鹊再世,恐怕都保不住他的命,但李德海快被夏氏给逼死了,早就将大夫的话忘到脑后,身子骨若能养好,才是怪事。
  眼见着铺子每日都在赔钱,李德海不由又动了歪心思,开始在香露香膏里头兑水,一开始兑的不多,也不容易发现,但到了后来,他铺子里卖的香露稀的跟水似的,也没有什么花草的香味儿,反而带着一股子刺鼻子的香料味儿,来花想容的客人也是用过好东西的,现在看见李德海这么糊弄人,一个个登时就气的红了眼,拿着买回家的香露就找上了门,在门口闹了不休,使得花想容本来就不好的名声霎时间变得更臭了。
  为了将那几个闹事的女人给摆平,李德海又花了一大笔银子,最后事情解决了,花想容也没了客人,李德海天天坐在门口,看着对面的“花想容”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咳得胸腔一直震动着,涂在帕子上的血里头也带着碎块儿,李德海这下是真怕了,又去请了大夫来看,只可惜他将自己的身子折腾的太厉害,即便买了不少人参鹿茸来养着,大笔大笔的银子如同流水一把花出去,依旧收效甚微。
  现在花想容一整日都没有客人上门儿,李德海没了进账,早就将铺子里的小厮给打发出去了,身边只有几个奴才照顾着,越到后来,李德海手头儿越紧,最后没了法子,只能将花想容的这间铺子给卖出去。
  齐蓁坐在正堂里,手里头端着桃花蜜茶,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夏氏,问:“你说李德海想要将花想容给卖了?”
  夏氏点头,她脸上戴着面纱,遮住了已经结痂的伤疤,最近因为涂了不少香草油,不知道是不是夏氏的错觉,她总觉得脸上的斑痕好像淡了几分,虽然不算明显,但用手摸着的时候,那股硬硬刺刺的感觉好了不少,已经能摸到皮肤下的软肉了,最近她的脸蛋甚至有些发麻,正是新肉慢慢长出来的感觉!
  经历了这么一遭,夏氏原本对自己的脸已经不抱希望了,但现在伤口有好转的机会,她是个女人,怎么会错过?夏氏也不求自己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要能变得不像恶鬼一般瘆人,她就心满意足了。喝了一口桃花蜜茶,夏氏觉得小肚子处暖融融的,笑问道:“夫人,您是不是想将花想容一并买下来?”
  “我手上有一座西山,山上种满了花草,等到花期时就会有长工将花草给送过来,但玉颜坊的铺面太小,也吃不下那么多的原料,我一直琢磨着开两家分店,现在李德海准备将花想容给卖了,我将店面盘下来,稍微收拾一番,就能步上正轨……”这世上没有人会嫌钱多,齐蓁也不例外,即使她现在顶着一个世子妃的名头,但心里头对玉颜坊的生意也是十分看重的,如今玉颜坊每月能赚数千两银子,一年就将近十万两了,着实不是什么小数目,要是懈怠了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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