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
【索恒:@昼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昼川,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碎光:@昼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昼川, 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在你身后的鬼:@昼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昼川,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余姚:@昼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昼川, 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江与诚:他一直都是变态啊。】
【昼川:到底是谁拉的这个群啊?】
【猴子请来的水军:……是我, 原本是新年发红包用的, 谁知道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你身后的鬼:……反正我截图了:)五月本大大和索恒的签售, 昼川大大给不给疯狂帮忙转发宣传一波你自己心里有点儿13数了吗?】
【昼川:……】
这是今日微信群这个玩意对昼川实行的第一波打击——
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波后续打击很快跟上了。
在作者微信亲友群里进行着一系列可怕对话的时候,初礼和昼川正去年前最后一次产检的路上, 此时是二月初,初礼肚子里揣着的包子已经五个月,肚子已经挺看得出来了,各项抽血检查完照了个片,照片里宝宝已经能看得出清晰的轮廓……
初礼和昼川抱着孩子照片爬上车,初礼啃着手里的包子,有几个月过去之后她孕吐的各种不良反应已经减轻,最近一段时间胃口都很好,腰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变粗……昼川还生怕她饿着似的使劲儿给她吃,就恨没给她喂两口“猪大大”,于是今天体检时候还受到了医生委婉的提醒:“少吃点,孩子太大不好生。”
昼川一脸愚昧无知的抗拒,就好像人家和蔼可亲的产科一生处心积虑要饿死他媳妇儿和他那个有龙椅要继承的孩儿。
这会儿坐在车里,昼川也没急着开车,新人父母对着小孩的照片爱不释手,特新鲜地脑袋凑一块嘀嘀咕咕对着个投影正儿八经讨论孩子的长相,结果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啪啪手机拍照往家里四位家长也在的微信群里一发——
然后外婆和奶奶同时站出来表示,这是个男孩。
昼川立刻心态崩了。
【昼川:女的吧……我连女儿名字都取好了。】
【昼顾宣:你可别丢人了,这是你取好名字就必须是女儿的问题吗?】
【昼顾宣:肚子上那团白色的东西不是小鸡鸡吗?】
【昼川:那是肚脐啊,你家小鸡鸡和腿一样长。】
初礼:“……”
【李月华(初礼妈):这个不是看小鸡鸡啊,是看孕囊的形状,这个明显是男孩。】
【宣鸢(昼川妈):亲家说得对,这个是看孕囊形状,一般来说圆形就是姑娘,长型是小子。】
车内,迷信妈妈们说法的初礼一阵欢呼。
昼川觉得今天的微信群大概通通有毒。
【昼川:我不信。】
【昼川:算了,五个月后开奖,我还能翻盘。】
初礼看着手机里还在嘴硬的家伙:“你还在嘴硬。”
昼川:“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男孩,男孩能穿小裙子扎羊角辫吗?”
初礼继续啃包子:“男孩不听话可以揍。”
昼川挑起眉:“你敢揍我孩子?!”
初礼不理他继续啃包子:“女儿长大还嫁人,挑女婿也贼麻烦,你看我爸,你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恨不得对你的毛孔都进行一波人口调查与采访……”
昼川眉毛放了下来,奇怪道:“我女儿为什么要嫁人,我养她一辈子啊,又不是养不起。”
“你看你像个变态似的,以后女儿叛逆期了,要和别的小子谈恋爱了,偶尔跟老爸吵架你还不得趴在我怀里哭得一脸鼻涕泡?”想着那画面初礼打了个寒颤,“所以还是儿子好。”
初礼说得太有画面感——
昼川仔细想了下,自己的闺女要和别的小子谈恋爱这种事他确实不怎么能接受,好好养的翡翠白菜怎么能让别的猪拱了呢?…………………那果然还是养只猪去拱别人家的白菜最好了。
想到这昼川心里舒坦了些,然后拿出手机,低头啪啪发短信——
【昼川:老江啊!】
【江与诚:……怎么,一看见你就没好事?】
【昼川:以后你要努力生个女儿!】
【江与诚:??????】
【昼川:我们定下娃娃亲,我儿子肯定和我一样英俊。】
【江与诚:……】
【江与诚:你可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
过年放假前,初礼掰着手指认真地数了数,过完年之后再回元月社她也差不多满六个月了,这个时候挺着个肚子对着梁冲浪那种傻逼玩意确实对胎教不好……
虽然很多孕妇很淡定的上班上到第九个月才回家待产。
但是不能忘记她家里还有昼川这个事事都着急上火的,从一个多月以前男人就日常像念经似的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放产假或者干脆辞职,念得初礼烦的不行,她要是敢跟他说我上到满九个月再休产假,昼川可能会当场吊死在她房门口……
这么一盘算,初礼庆幸自己去年招了几个新人。
所以赶在放假前的前三天。
生怕过完年就被老公关在家里禁足的初礼决定把能解决的事儿都解决了,先是拿着昼川和赫尔曼的合作出版合同开了个会,会议上,她特地强调了她附加的这一条【禁止损毁作者名誉】……
初礼在会议上强调:“特别是赫尔曼先生的处女作问题,《龙刻写的天空轨迹》这本书麻烦大家只字不提——忘记赫尔曼写过的这本书这件事。”
阿先愣了下:“可是度娘百科上……”
初礼看了她一眼:“那是度娘百科,不代表权威,赫尔曼先生本人十分抗拒自己曾经写过的这本作品……”
“那也是他曾经写过的东西,哪怕是第一本书写得不好,也不能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吧?”阿先微微蹙眉,眼睛里染上了一丝丝不屑,“还国际知名作家呢……”
初礼见她这样反而愣了下,没搞懂她一个编辑对作者自己的事儿指手画脚干嘛,又不是让她做《龙刻写的天空轨迹》这本书?
初礼深呼吸一口气:“总之别提,顾白芷因为翻译误事儿提了这本书差点把合作机会都给砸了……赫尔曼和昼川书项目启动时我可能在月子里,不一定能事事盯着,你们千万要小心这细节,如果不想赔得内裤都掉的话。”
阿先:“可是最后不是没砸吗,说明赫尔曼自己也心虚——否认自己的任何时期任何作品都是不对的。”
初礼看向阿先,尽量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温和一些:“你的个人看法有点多了,而这恰巧是整个计划里最无必要的一点。”
阿先先是被说得满脸通红,然而被初礼灼灼目光看得有些紧张,想了想,最终一脸郁闷加不服地闭上嘴。
开完会。
回到编辑部。
初礼一肚子纳闷儿阿先这人怎么回事,一边把手上在带的作者除了昼川全部分了出去,雨露均沾似的将手上的作者平均分配给了几个小编辑在带——
虽然对阿先有些不满,初礼也还是公平地把即将开连载的碎光发给了她。
把带作者、催稿、看大纲的注意事项都跟小编辑们说了,另外两个新人倒是点头如捣蒜,乖得很,初礼反而对他们比较放心……
就是经过今天的事儿隐约觉得阿先这边对赫尔曼都一副微妙的态度,直接对接别的作者审稿过程可能要出问题,于是未免在解散前又多叮嘱了她几句,对作者的写作插足底限问题强调了几遍,阿先表面上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
然后又过了三天,放春节假了。
这一天,初礼正坐在候机厅,一边应付昼川隔三分钟问一次她到了并要求匹配定位的缠人要求,正暴躁他有完没完要不干脆跟她回家过年拉倒……
这边更暴躁的事儿就出现了。
【碎光:……………………阿猴,你给我找的新人编辑略雷,咱能不能换一个?】
【猴子请来的水军:……咋了?】
碎光一顿叨逼叨,说是自己的连载稿子第四期交上来之后,阿先提出了很多意见,按照碎光的意思就是,“祖国山河一片红,这辈子没这么改过稿子”,阿先不仅剧情人设上要求他修改众多地方……
连表达方式都让他改——
类似于主角说,“我凭什么听你的”,被变成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种莫名其妙的修改……要知道就像是昼川破折号满天飞,主角一定是身穿白衣登场这一点也算是作者的独特癖好,在行文之中作者还会有类似“口癖”这类玩意儿……七七八八凑起来,就成了所谓“文风”。
这些东西都改了,文章的味道整个儿就变了。
碎光看着自己的文被改得乱七八糟,明显是充满了另外一个人的写作风格,相当恼火,于是和阿先争吵几句,就跑来初礼这告状了。
初礼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从前只是看重这个新人以前有报社工作经验招进来,现在各种情况来看,这个新人的个人想法貌似有点太多了,压都压不住的趋势。
【猴子请来的水军:你可以告诉她,写文这件事,作者才是专业的,行文方便并不需要编辑去指手画脚……】
【碎光:嗳。】
【碎光:……你不知道吗?】
【猴子请来的水军:什么?】
【碎光:你这编辑也是个作者啊,就是那个写《赐你一丈红》的雀幺,粉丝不少呢,和我差不多的人气吧。】
【碎光:我还以为你知道,因此才把她招来当编辑的。】
【碎光:现在我的文被改得一股《赐你一丈红》的味儿扑面而来,我也是醉了——她完全是在以一个作者的身份在教我写文啊。】
【碎光:大家都差不多的水平,她凭什么觉得多了个编辑的身份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初礼:“……”
此时初礼耳边响起了登机广播。
正好手机里跳出来阿先的投诉——
【阿先:碎光这作者不愿意改稿,我带不动,老大能给我换个作者带么?】
初礼没回她。
碎光的抱怨还在持续——
初礼心想你抱怨啥,她连赫尔曼先生都可以看不起,顺便看不起你不也挺正常的吗………………
“文人相轻”这四个字,用在这两人身上刚刚好,初礼叹了口气,心中揣测不安,要是早知道阿先自己也是个作者她都不一定会用她,否则以她这样无法完全脱离作者身份的态度去工作,主观性太强,早晚得出事。
第171章
回家的飞机上, 初礼认真地想了一下碎光和阿先这件事, 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个想不通,也暂时没想到该用什么办法跟阿先沟通这件事会显得更有说服力一些……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新人编辑真的是表面顺从背地里一身硬骨头, 硬啃的话也只是浪费口舌时间而已。
一味地指责她做得不好,只会让她觉得初礼偏袒作者, 是非不分然后变本加厉心声怨念而已。
……………………啊, 好烦啊。
烦躁了三个多小时后,初礼下了飞机,拿行李的时候昼川的视频请求正好就来了, 初礼顺手接了视频,男人这会儿正开车, 手机放在一旁,初礼的角度只能看见他英俊的侧脸。
“媳妇儿,怎么样, 没晕机吧?”昼川目视前方, “我现在也在去机场的路上,你跟家里人说了几点的飞机到吗?”
“说了说了, 我弟在外面等着呢……你自己开车小心点, 还打什么电话,我这刚刚落地还没站稳你电话就来了, 比公鸡打鸣还准时。”初礼拿着手机,碎碎念似的抱怨。
男人在她的抱怨中笑了下,也没反驳她。
初礼盯着昼川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老师,你和江与诚老师天天腻腻歪歪的,就没有个吵架的时候么?”
“谁跟他腻腻歪歪了,我们天天吵架,”昼川瞥了身边电话屏幕一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打情骂俏不算,我是说真的吵架——好像认识你们两年了也没见你们真急红眼过,那时候你那么讨人厌天天嘲讽他过气他也没反应,”初礼问,“是他脾气太好还是你心太大啊?”
“……你非问这个干嘛,想我们俩吵架你好独占我么?”昼川单手握着方向盘,“你最近对我占有欲越来越强了,好变态啊!”
初礼:“………………………………”
初礼面无表情:“我正儿八经提个问,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挂了。”
昼川:“别呀!”
昼川:“别挂,老公想你了,想再听下你的声音——我和江与诚不吵架是因为都知根知底啊,有我老爸的前车之鉴在,江与诚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别的说什么都行,只要别指手画脚地教我写文就是……嗳,我知道了,你问这个是不是因为碎光跟你抱怨你们那个新人编辑了?”
“咦?”
初礼一愣,随后又觉得这没毛病,碎光本来就是昼川的亲友,这都抱怨道她这来了,怎么会放过昼川?
而这边,见初礼一脸孕傻呆滞,昼川已经嗤嗤笑了起来:“有想问的直接问不就行了,跟我你还拐弯抹角的,有那智商吗?……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你是不是在纠结总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个新人编辑一个人的锅——那我告诉你,你的纠结是对的。”
初礼捏紧了手机,心想这家伙给我吃了什么药啊,我自己在想的事儿我都没想明白他就知道了……想了想,她这才道:“我纠结怎么就对了,这事儿看着碎光没毛病。”
昼川:“文人相轻啊媳妇儿,你以前摁着碎光脑袋让他改大纲时候他说什么了吗?什么也没说,因为你是编辑,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你说的肯定是对的,是专业的,是为作品好的——但是那个新人编辑就不同啦,她做得最蠢的事就是让碎光知道了她也是一个作者,这时候碎光就会完全忘记她的编辑身份,不自觉地将其视作自己的同行……这就直接牵扯到了——您哪位,红遍全世界么,否则你他妈凭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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