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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见你就笑——郑三

时间:2017-10-16 17:02:25  作者:郑三

  沈寒山这下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昨天沈玉薇会那样失魂落魄的从胡天行爹妈家里出来了。
  坐在原地,手里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皱着眉头开口到:“妈的,胡天行这傻逼,看老子不弄死他。”
  梁主任这会儿又“啧”上一声,看着自己儿子重新教育上了:“你能干嘛呀,有你三伯妈在,你还怕你薇薇姐吃亏?那胡天行敢这么不要脸,你三伯还能对他客气?我告诉你,你少给惹点事!现在你要做的,就给我好好儿的留意身边的男人,有跟你姐年纪合适,长相不错的,就告诉我,哦对了,家里一定不能差啊,之前找的那个胡天行,就是家里太差了,长辈没个长辈样,儿子也不上进,工作机会不知道争取,社会上的坏毛病倒是学得挺快。”
  说完,又想到什么,点了点沈寒山的脑袋,继续道:“还有,你也得给我注意点儿啊,我和你爸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你要是敢像那个臭不要脸的在外面乱来…”
  “哎呀妈!”
  沈寒山一向知道自家亲妈发散思维能力强,自己这会儿要不阻止她,说不定等下真能扯到人类进化史上去。
  轻咳一声,一脸严肃地开口:“你儿子我是那样的人嘛。我每天工作都忙死了,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下了班就想好好跟我媳妇儿待着,我要有那心思,您孙子现在不都满地爬了。”
  梁主任一想也对,毕竟自己这个儿子她也了解,性子随自己。
  可不是那种钟情花花世界的人。
  沈寒山见梁主任没有再教育,终于把老白拎了出来,放在地上。
  挑着眉毛,一脸严肃地说:“妈,思思现在怀着孕,老白呢就您先养着,反正你和我爹也挺喜欢它的不是。”
  梁主任听见他的话,立马一拍大腿,开口又喊了起来:“对了对了,怎么把重要的事儿忘了呢。寒山啊,我和你爹的意思是,你和思思的酒啊还是尽早办了好,一来呢是不显肚子,二来,她也好正式搬到咱家里来啊,不然她一个姑娘,我们总怕她觉得委屈。”
  沈寒山立马从梁主任的话中抓住了重点,一脸惊恐地问:“搬…搬到家里来?”
  梁主任一脸兴奋地点头,笑着回答:“可不是呢嘛,我知道,你们两都忙,年轻人工作忙点好。反正我不退休了嘛,你们搬回来住,家务事什么的妈都包了。再说了,你媳妇儿多喜欢老白啊,你们养着它不好那是没什么时候打理,有我在那就不一样了,保证给它一天到晚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儿子啊,你是不知道,这怀孕的人,不光要补营养,还要身心愉悦。你媳妇儿喜欢猫就得让她养。我怀孕那会儿,还成天看二人转呢。”
  沈寒山听完这话,立即露出一脸的尴尬,并且很是笃定地认定,这事儿虽然由梁主任提出来,但出主意的,一准少不了不怀好意的沈医生。
  毕竟那老头平日里蔫儿坏。
  自己被梁主任弄得一日三餐了无生趣,还硬是要拉着他和他老婆跟着忆苦思甜,可谓图谋不轨、居心不良。
  但沈寒山不能流露出一点不愿意的表情,毕竟梁主任呼风唤雨了几十年,在她那里,她就是道理。
  抿了抿嘴,满怀笑意地开口:“这事儿我问问思思吧,我是挺愿意的,她要是也愿意,那我们搬回来当然最好,您说是吧。”
  梁主任听见这话,立马喜笑颜开。
  抬手轻轻揉着自家儿子头上的几根毛,一脸慈爱道:“那可不是,这一家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在一块儿齐齐整整。”
  沈寒山听的冷汗直冒。
  从家里出来,回想起厨房里那诡异颜色的果汁,还是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哆嗦。
  吴思思这会儿也已经起床。
  她周五一向没有档,只需上台里报个道便可,所以顺势就睡了个懒觉。
  沈寒山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说了说沈玉薇的事。
  吴思思听完忍不住轻叹一声,一时间也很是伤感:“我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玉薇姐,其实是一个家庭责任感挺重的人,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她应该还能为方倩和方婕忍耐一会儿,哎。”
  沈寒山听见她的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一脸坚定道:“媳妇儿,以后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忍着受着。我这人有时候挺没心没肺的,你不跟我说,我可能都不一定能意识到。”
  吴思思这会儿又笑了出来。
  伸手抱着身旁还有沈寒山味道的枕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声回答一句:“好。”
  两人腻腻歪歪地聊了一阵。
  沈寒山眼看着顺路,于是便开车决定到沈玉薇的家里走上一趟。
  沈玉薇的两个亲哥,一个因为单位需要外派南下,一个是常年守在部队的高级军官,此时没一个能在她身边。
  要说的上亲近些的兄弟姊妹,还真就只有沈寒山这么一个了。
  沈玉薇此时正在小区的洗衣店取着衣服,看见沈寒山,立马张嘴喊了句:“寒山。”
  沈寒山听见这话,也笑着朝她走来。
  等看见她身边站着的陈学晏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打了句招呼:“哟,陈医生也在啊。”
  陈学晏对他点点头,倒是没有显得多惊讶:“是啊,学弟不愿意递锄头,我只有自己过来了。”
  沈玉薇听见他的话,轻轻皱起眉头,显得不怎么高兴。
  一边拿着干洗完的衣服往小区里走,一边直白地告诉他:“学晏,虽然我的确离婚了,不过,我现在还没有重新恋爱的打算。”
  陈学晏跟在她身边,对她的回答很是不解:“玉薇,当年离开你的确是我的错,但现在,我们既然有机会重新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原谅我,而是要急着拒绝呢?”
  沈玉薇抿了抿嘴觉得没意思,抬头一脸轻松地笑着回答:“因为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了啊。”
  陈学晏看着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就是因为你已经三十五了,我们现在才更应该在一起不是吗。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最关键的是,我们还有过去的感情基础。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女人而言,我自觉比大多数男人都要优秀很多。”
  沈玉薇深吸一口气,看着手里的衣服,脸上带着点讽刺的意思:“没错,我的确已经三十五了。但是,难道就因为我三十五,我就该因为一个过去抛弃过我的人浪子回头而感激涕零么?就因为我三十五,我就该在离婚后的第二天随意答应一个分开了十几年的男人的求婚,以此来显示自己不是没人要的?就因为我三十五,我就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陈学晏被沈玉薇一串话问得哑口无声。
  沈玉薇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笑意不禁越发深了,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学晏,过去的你和也和现在一样,对我总有种…莫名的优越感,那个时候是因为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更多。而现在,是你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比三十五岁的我更加值钱。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什么,这不是我在乎的东西,我也不需要知道,你这些年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孩子。一个女人当然可以原谅一个男人的过错,因为她原谅的本身不是那个男人,而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所以,你所谓的原谅,在我这里,真的不成立。”
  陈学晏看着眼前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沈玉薇,一时间都愣了。
  他大学的时候答应沈玉薇的追求和她在一起,其实无非是因为她够漂亮,够张扬,像是一个不会熄灭的火让人看着就有股子冲劲。
  但那到底算不得多么深刻的爱情,就在今天来这里的路上,陈学晏还在心里想着:如果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如果不能那就算了吧。
  可此时,当他看见这样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沈玉薇,他的内心却破天荒的被勾起了一股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这是一种全新的认知。
  就像旧土开出了新的花,让他想到就觉得喉咙干哑
  其实男人无非就是这样的生物。
  他们渴望的永远是“得不到”,或是“少数”的东西。
  比如当一个女人穿上校服,他们关注的是她稍微露出来的一小块大腿皮肤。
  而当她穿着暴露的比基尼站在你的面前,他们关注的却又成了她们被布料紧紧包裹住的部分一样。
  露与不露并不是真的重要,得不到的,少数的才是男人心里面所想。
  沈寒山站在原地脸上显得尴尬极了。
  拉着沈玉薇的手,轻挑了挑眉毛,吊儿郎当地开口说:“陈医生,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姐家里还有俩姑娘呢,这会儿闹腾得很,也不方便让你进去,咱以后有时间再聊,好吧。”
  陈学晏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多说话。
  他这会儿才下定决心要把沈玉薇追回来,心情一时不可谓不好,微微勾起嘴角,抬手就想要去摸沈玉薇的脑袋,被她偏头躲开,也只是笑着说了句:“那咱们下次再见。”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沈寒山被刚才他的动作都弄愣了,心想:这臭不要脸的,三十八岁的人了,还他妈对三十五岁妇女做这种暧昧动作,是他妈想拍中年版《村花的故事》怎么地?
  就这么想着,沈寒山站在原地忍不住就翻了个很是高风亮节的白眼。
  刚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女人沙哑的喊声。
  沈寒山寻声回头望去——嚯,只见一戴着墨镜的神婆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他对女人的时尚造诣不深,对这种小清新的森女风格毫无头绪,见她一袭麻布长裙,及腰的长发披在脑后,还以为是遇着了神经病。
  李琴这会儿才刚刚拜访完自己国内的姑姑,出来看见沈寒山,忍不住就喊了他一声。
  瞧他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被认出来,连忙走上去,开口恭维了一句:“贵公司最近在国内发展的很不错啊。”
  沈寒山心下大惊,看着眼前的人沉默许久。
  直到她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他才恍然大悟过来,一脸恭敬地走上去,凑到李琴面前,轻声开口:“您…”
  李琴于是也倾身向前。
  沈寒山于是伸手拦住了自己的脸,开在她耳边,诚意满满地发问:“……算一卦多少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李琴你们还记得不,就是之前林晨提到过的那个华裔技术员,挺好玩儿的人,后面会被夏五带坏。
  另外,夏添这位老干部同志虽然有些害羞,但后面刚起陈学晏来是一点都不虚的。


第47章
  李琴听见沈寒山的话, 立即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蔑。
  摘下脸上的墨镜,一脸严肃地问:“我看着很像个看卦的?”
  沈寒山猛地站直身体,心里真诚地答:是啊。
  想完后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一时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不禁挑起眉毛,很是不解地问了句:“大师,你是不是在哪个村里喂过猪,或者在电视里当过八路,我怎么看你这样眼熟。”
  李琴两眼一黑,连忙撩着自己的刘海为自己证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沈总?我是Pt的技术研究员李琴,以前和你们有过合作的呀。”
  沈寒山这下总算是终于回忆起来。
  一点也不慌张, 原地就装模作样地感慨上了:“嗨,原来是李技术员啊, 哎哟您这变化可太大了,我就说看卦的哪能有你这气质,实在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他这话纯粹瞎掰, 就跟他鉴赏那些鬼画符的画儿似的,闭着眼都能憋出来几句胡说八道来。
  甭管靠不靠谱吧, 听着它总归是不难听的。
  可李琴却是个格外洞晓春风的人, 听他这么说还当真了。
  伸手就想去抓沈寒山的手, 被他堪堪躲开,连忙轻咳一声,看着他问:“沈总, 你现在结婚了吗?”
  沈寒山见她问起,立即捂住胸口点头如蒜:“结了结了,我那口子是个主持人,最爱吃醋,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和我有亲密接触。”
  李琴听见这话,不禁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她倒不是有多喜欢沈寒山,他俩拢共也就合作过一段时间,谈爱情那不扯淡呢么。
  她就是觉得自己又失去了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说出来不怕笑话,李技术员平时醉心科学、沉迷造福人类,一路从本科读到博士,二十五岁之后,家里的老父母终于也开始例行催婚了。
  她平日里向来孝顺,听见父母的话连忙点头应着,甚至认认真真的把这事儿写进了自己的行程规划里。
  平日里,工作时只要遇着了看得顺眼点儿的,她立马拿出求学时不耻下问的精神,上去就问人家:“你缺不缺一个高智商老婆。”
  沈寒山当年吓得屁滚尿流,合作项目的后半段,只要见着这姑娘,一准捂着屁股拔腿就跑。
  李琴可不知道沈寒山的心理阴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很是平静地告诉他:“说来也巧,原来沈总的夫人也是主持人,我表妹现在的工作也是在给一个主持人做助理,听说国内的娱乐主持人都很漂亮,恭喜沈总了。”
  沈寒山这会儿终于又笑出来。
  咧嘴一笑,都快要露出八颗大牙,很是自卖自夸地回答:“谢谢谢谢,不过我媳妇儿是做养生节目的,气质更好,那些娱乐主持比不得。”
  李琴沉默一会儿,默默地问:“养生节目?那可就更巧了。我表妹也是给一个养生节目主持人在做助理呢。”
  她这话说完,沈寒山立马一愣,抽着嘴角的一点肉,轻声问:“你…表妹…不是给猪看病的吧?”
  李琴连忙摇头回答:“当然不是。”
  沈寒山终于松了口气。
  李琴又说:“她给所有家禽都能看病。”
  沈寒山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咳嗽一阵,终于一脸尴尬地喊了句:“你是夏五的表姐?”
  李琴脸露惊讶神色,沉声道:“怎么,我表妹给沈总看过病?”
  沈寒山觉得这话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轻咳一声回答:“不是,她跟着的主持就是我媳妇儿。”
  李琴听见他的话,突然眼睛鼓得老大,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那难道刚才上楼的就是沈总你的姐姐?”
  沈寒山半挑起眉毛道:“哟,你怎么知道的,不猜那是我媳妇儿?”
  李琴很是严肃地摇摇头,格外真诚地回答:“我见过夏五给我的照片,而且,我看沈总你也不像是会谈姐弟恋的人。”
  沈寒山一边对这厮突如其来的机智表示赞叹,一边想到吴思思以前以为自己喜欢岳清的事儿,一时内心都忍不住大声感慨起来。
  李琴却没有看出他的感慨,一脸认可的径自开口:“这么说起来,添哥的眼光的确不错。”
  沈寒山觉得不解,看着她问:“什么眼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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