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感觉到沈寒山胯间的反应,连忙一动不敢动,推着身上的人,声音颤抖着喊:“我我我嫌弃!我特别嫌弃!”
沈寒山不高兴,直接下身往上一顶,带着威胁意味的一撇,看着她道:“吴主任,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嫌不嫌弃哥哥?”
吴思思看着身上的男人。
只觉他额前的头发微微落在自己脸上,鼻息相触,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男人独有的强悍气息迎面扑来,让她不自觉地软了身骨,捂住眼睛,只能轻喊一句:“你你你,没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我不要你的保护费了,我我我做义工总可以吧!”
沈寒山还就喜欢看她这么副兔子似的表情。
咧嘴笑了两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低头亲着吴思思细长的脖子,上上下下一嘬一个印,完了还在那印子上来回的舔两下,舌头的动作暧昧而缓慢,带着某种莫名的隐忍。
吴思思没怀孕之前,两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夜夜笙歌的状态。
后来查出有了孩子突然过起了和尚般的日子,其实对两个人而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下午沈寒山那一番不容拒绝的告白,吴思思感动非常,只觉此时正是情浓的时候,加上这会儿被他这么不怀好意的一弄,整个人一时没忍住,直接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那声音带着点点的柔媚,让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羞涩,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动静,只留了一双眼睛,随着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带着温柔的湿润扑腾着。
沈寒山低头用舌头舔着她的眼角,一边伸手探进自己的裤裆,一边唉声叹气:“我的祖宗诶。”
吴思思看着他苦苦忍受的模样,心里也挺难受的。
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很是动情地亲了一口,小声喊他:“老公,对不起嘛。”
沈寒山听见这句话,眼睛都亮了起来,身体猛地往上一仰,然后突然僵硬在原地。
吴思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寒山…你…你怎么了?”
沈寒山脸上的表情黑得不行。
扯着嘴角,一点一点冷着脸开口:“卡…卡着腰了…妈的…”
第62章
吴思思原本还有些担心着, 这会儿听见沈寒山的话,立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抓着身上人的衬衣领子,开口就是语重心长的一句:“谁让你整天跟个窜天猴似的呀。沈大仙, 人到了年纪就得消停点。你看看你身边的林晨, 袁晟,谁不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人家个个都知道做遵纪守法好公民,哪像你,天天欲求不满,不是嚷嚷着要弄趴下这个就是喊着要弄趴下那个。”
沈寒山捂着自己的老腰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吴思思的身上一趴, 脸上显得很不服气:“林晨那臭不要脸的平时太会装模作样我也就不说了。袁晟还他妈好公民?就那长相出门就得被警察叔叔重点关照,典型一破坏社会和谐, 需要强行围剿的老流氓,你拿这傻逼跟我比,吴主任,我可不高兴。”
吴思思感觉到上面那人的重量, 忍不住扭了扭身体从他怀里挣脱出一点,笑着小声念叨:“你别总说人家老袁丑, 我看…他长得其实还是不错的, 有种…有种抽象美, 你不懂。”
沈寒山要能懂袁晟的美,那他估计得是瞎了。
“啧”上一声,抱着怀里的人还想继续说话, 没想车窗忽然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一交警连续敲了两下。
沈寒山这下心里挺不高兴的,抬起头,一脸凶神恶煞地看了来人一眼。
小交警被他这么一看,全身也忍不住一抖,心里犯着怵,心想:这人长得这么年轻,怎么看着像到了更年期似的。
他也就是个刚刚上任的新蛋子,第一次出外场,内心有些热情洋溢得过了头,一脑子为人民服务的高尚情操,走路上见人就笑,吓得路过的那些司机拔腿就跑,好在一踩三轮的大老爷,路过的时候给了一句表扬——“好些日子没见着这么精神的小伙儿了,虽然长得丑了点,但看着实诚,做事踏实。”
这会儿,这位精神的交警同志在街头徘徊了一阵,盯着沈寒山的豪车停在路边老半天,见里面的人没有半点动静,脑中不禁慢慢泛起各种血腥的画面,什么司机突发羊癫疯啊,被情人谋杀啊,被原配吓晕倒啊,反正一茬接一茬的来,都不带停口气的。
怀着为人民服务的理念,这位交警同志终于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压下内心的紧张,一脸严肃地走上去,很是郑重地敲下了车窗的玻璃。
可没想里头的人压根没事儿,副驾驶上的女的打眼一看,还是一名人——他妈整天追的那破养生节目的主持人。
吴思思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
交警同志被那笑容闪得两眼一黑,只觉全身通电一般的酥麻。
平时电视上的吴思思对于普通群众而言毕竟还是有距离感了点,但这会儿在现实里看见可就不同了,不但距离感没了,连那软绵绵的一笑,都跟花儿开了似的娇滴滴。
轻咳一声,连忙一脸担忧地问:“同同同志,请问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帮助,需要困难吗?”
沈寒山看他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是遇着了傻子。
这条路又不是主干道,平时也没见有几个人走。
再加上这会儿下班高峰早就过了,他的车子往路边一放,一没挡道二不显眼,除了眼前这吃饱了没事儿撑的二百五压根没有谁会注意。
沈寒山摇下车窗,看着外头的人,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问:“哟,交警同志这话怎么说的,您是准备没有困难也给我们创造点儿困难怎么地?大晚上还来创收,够辛苦的啊。”
小交警脸上神色一紧,连忙扬声回答:“不能这么说,为人民服务也是我们的职责嘛。”
得,感情这厮还觉得这是表扬。
沈寒山都服了这二傻子,面无表情道:“可我们就只是在交流夫妻感情,也没点儿屁事,您能服务啥。”
说完,还从旁边抽出了他平时时时刻刻带着大红本儿,一脸不耐烦地喊:“看好了,合法的夫妻,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和那些野鸳鸯不是一路的。”
吴思思觉得实在听不下去,撇着脑袋只能把头往旁边凑,一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的模样。
沈寒山却是个臭不要脸的,把人往怀里一搂,还在那一个劲地拍着:“别怕哈大宝宝,沈哥哥在这,不让坏人欺负你。”
交警同志两眼一黑,只觉自己作为一个二十五岁单身大龄男青年受到了无尽的伤害。
摇摇欲坠地离开,望着和自己一起执勤的同事,一时悲从中来,怅然道:“老赵,这一届的人民怎么这么坏呢。”
沈寒山见人离开,索性也坐回了驾驶座。
一边扯着安全带,一边念叨:“你说现在的小伙子,没事儿干光知道打扰人好事,长得跟袁晟似的,说话还捋不直舌头。”
吴思思轻轻拍他一掌,很是正直道:“别胡说,人家比老袁还是要好看一些的。”
也得亏人袁同志不知道这俩公婆背地里这么一本正经地编排他,不然他一准要造反,更不能这么心急火燎的找老秦去。
老秦这会儿才从非洲大草原溜达了一圈回来。
他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到处瞎晃悠,端的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神仙日子,坏事虽然不做,好事也不沾。
现下听了袁晟的话才知道杨希知以前怀过自己一个孩子,还给他爹妈给整没了。
挠着头发,一时就跟掉了两块肉似的,抓着眼前人的喊:“你他妈怎么也不给管管啊。”
袁晟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
揉着自己被老秦抓出半条印子的胳膊,沉声道:“又不是老子怀了你的种,我他妈怎么管!再说了,老子那会儿在部队,想管也管不着啊。最关键的是,你他妈自己下的种,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人老沈吃了口神仙肉还知道一直扒拉着不撒手呢,你个傻逼打一炮就跑,谁能管啊!”
就这么着,这位在外面疯惯了的野小子终于也意识到了些什么。
叹着气连夜让袁晟把杨希知的地址给翻了出来。
第二天,用“大导演”耗子的账号发了条微博,意思简单而明确,一边澄清沈寒山的清白,一边也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深刻忏悔。
这事儿后来怎么处理的吴思思不清楚。
沈寒山也忙得很,第二星期接到总公司的消息,火急火燎的就赶瑞士去了。
只是没想原本一个简单的出差,左拖拖右缓缓,竟然一走就是两个多月。
再回来的时候,夏五和林晨都狼狈为奸上了。
吴思思有段时间没见着沈寒山,说不想那一准是假的。
在出口看见他出来,也不顾什么矜持了,跑上去,直接就往人怀里蹿。
沈寒山本来在飞机上还想着等会儿怎么给吴主任一个惊喜呢。
这会儿看见真人,脑子里啥惊喜也不想了,只想一直抱着这妮子不撒手,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只觉脱离了身体两个多月的魂终于回来了。
要不说小别胜新婚呢。
这俩没羞没躁的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整日腻歪个没完,现在分开一阵再见,看着就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对方身上似的。
夏五站在不远处,装模作样地捂着脸,透过指缝看不远处两人抱在一起的模样。
脸上红红的,咧着二傻子一般的笑容。
林晨走过去,打开自己的羊毛风衣,从后面突然把她抱进怀里。
夏五被他吓了一跳,眉头一皱,小胳膊小腿左甩右甩,咋咋呼呼一阵,硬是把林晨弄的跟个拐孩子的人贩子似的。
当天晚上,沈寒山带着吴思思从沈医生那儿吃了饭回来。
还没到家呢,在车上就忍不住把人给办了一次。
吴思思这会儿怀孕快四个月,医生的金口一开,沈寒山就跟刚出栏的猪似的,闻着味儿就撒欢起来。
吴思思被累得不行,脸上的汗把额前的头发都黏在了皮肤上,靠在沈寒山身边,低头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声地说:“不能再来了。”
车子的后座虽然不窄,但到底躺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有些吃力。
沈寒山于是半撑起身体,低头亲了亲吴思思的脸蛋,双手摸着她的大腿根,笑说:“行啊,下面的嘴不来了不还有白花花的大腿嘛。”
吴思思知道沈寒山肯定还没饱。
脸上一红,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轻声喊:“那…回去再说…”
沈寒山本来也就是在嘴上跑跑高铁,谁知道吴同志还真答应了。
一时间衣服都不穿了,直接把裤子一套,开着车子就往家里奔,等红灯时碰见俩看着他一脸惊恐的警察,嘴里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喊了句“傻逼”,绿灯一起,直接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六,吴思思没有档。
日上三竿起来,看着身上的各种印子,怎么想都觉得臊得不行。
随便抓了件床边的衣服出去,走到客厅才知道,沈玉薇带着方倩和方婕过来了。
沈玉薇看着吴思思微微一愣,毕竟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她昨儿晚上“受了苦”,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声招呼。
倒是方婕那丫头口无遮拦,歪着脑袋,张嘴就问:“小舅妈,你怎么看着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啊,还有你肩膀上怎么那么多红印子,你过敏了吗?”
沈寒山坐在旁边,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吴思思连话都没法说,低着脑袋就往洗手间里跑。
待了大半个小时,沈寒山终于探着个脑袋进来,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媳妇儿,那俩丫头走啦。”
吴思思没搭理他,还泡在水里面,撇他一眼,不说话。
沈寒山心里多虚啊。
凑过去,跟只被抛弃的狗似的蹲在浴缸外面,张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里面的人,小声喊着:“我错了,我禽兽,我反省。”
吴思思还是不说话,直接站起来。
全身湿漉漉的,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寒山哪里受得了这刺激,看着眼前自家媳妇白花花的肉体,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地喊:“吴…吴主任…”
吴思思勾着嘴角,很是娇媚的一笑。
抬起脚往他肚子上一踩,指着自己的胸,轻声道:“老公想要我吗?”
沈寒山愣愣地蹲在地上,下意识地点头,眼睛睁得老大,一个劲地抓着她的脚丫子,真心实意道:“想…想的要死了。”
吴思思于是很满意的咧嘴一笑,抓起旁边的浴巾往身上一批,一脸如沐春风地回答:“是吧,那你就继续想吧。”
说完,直接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这一个月,不准碰我!”
沈寒山这才反应过来,抓着吴思思的腿,放声大喊:“青天大老爷啊,我们一心一意为人民的吴主任啊,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方婕那厮臭不要脸,但我可是无辜的啊!”
吴思思没搭理他。
把自己的腿往外一抽,很是高风亮节地留下一句:“呸。”
于是,原本一脸春风得意的沈寒山同志,仅仅过了一天的好日子,第二天就又重新回到了解放前。
回到家里,抱着老白日益发胖的身体,两眼含泪,有如一对难兄难弟。
前段时间,老白因为追求一只母猫未遂,整日于晚风中嘶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梁主任被其痴情深深感动,于是第二天,就带它去做了绝育。
好在弘杉的公司年会眼看着接近,沈寒山忙着工作的事儿,一时也算是填补了不少内心的空虚感。
吴主任对酒会这类的场合说不上热衷,但也并不讨厌。
她知道自己作为沈寒山的妻子,出席这样的场合是必须习惯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总归要学着互相迁就和体谅。
提早一个星期定好了特别的晚礼裙,当天将头发随意而柔和的盘起,露出白嫩而细长的脖子,对着旁人微微一笑,优雅而得体。
夏五这天也难得穿了裙子,是林晨陪她买的,红色的短款,看上去俏皮而可爱。
在会场里窜来窜去,一脸兴奋,就像是四处看新鲜的花蝴蝶,到处是她的笑声。
以前和吴思思打过照面的营销部经理还有朱主任今天也在。
营销部经理还是和以前一样艳丽非常。
长袖善舞,逢人只说三分话,眼睛往上一挑,风情万种,也凌厉非常。
朱主任倒是和过去有了些不一样,听说前不久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终于开始放下脸上的坚贞表情,有了些许女人柔情的气质。
不过,柳茗会出现在这个年会倒是吴思思没有想到的事情。
柳茗这会儿挽着自己才升了总经理的丈夫,身后跟着她带来找“金龟婿”的好友秦琪,红唇微微勾起,显得得意极了。
秦琪是混社会的,以前在酒吧和柳茗认识,算是和她最为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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