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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娘难为——夜楠儿

时间:2017-10-16 17:04:14  作者:夜楠儿

    第二日,她一早就醒了过来。她刚动,怀里的上官溪便醒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喊道:“娘。”

    “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孟雨萱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娘是起来做早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我睡好了。”上官溪自己穿着衣服。“我要帮娘烧火。”

    “真是懂事的孩子。娘最爱小溪儿了。”孟雨萱抱着上官溪亲了亲。

    上官焕不在,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不知道为何,她越来越觉得这是她亲生的孩子。可惜,那是她的错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一定很不一样。

    孟雨萱自嘲。夫君都是有名无实的,想生孩子谈何容易?想要孩子,至少得先找个愿意与他白头到老的丈夫才行。

    孟雨萱做好早饭,与上官溪吃完饭就准备去坐牛车。今天不是赶集日,应该没有那么多人坐车,耳根子可以清净些。

    “娘,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了?我觉得有些累。”从茅房回来的上官溪突然对孟雨萱说道。

    “你刚才还说想一起去,怎么突然不想去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孟雨萱问道。

    “没有。就是昨天有些累了,今天想在家里好好休息。娘,可以吗?”上官溪恳求地看着孟雨萱。

    孟雨萱摸了摸上官溪的小脸,轻轻地点头。

    其实她一直担心上官溪的身体。只是瞧着他的精神很好,就没有问他。既然他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你在家里乖乖的,哪里都不能去。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就不要开门。明白吗?”孟雨萱叮嘱道。

    “娘放心。溪儿一定乖乖的,哪里都不去。”上官溪连连点头。“我会先睡一会儿,然后看看书写写字。”

    “那就好。我尽量早些回来。如果我太久没有回来,你就吃山楂糕。你的房间里还有一碗新的糕点,我刚才做好的。”孟雨萱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沈琛之回来,你就让他进来吧!只是你要离他远点,千万不要靠他太近。”

    “娘……”上官溪欲言又止。

    “怎么了?”孟雨萱不解。“是不是害怕一个人?那就去找黑子玩。林奶奶对你这么好,你找他们玩,他们会很高兴的。”

    “娘不要担心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这句话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令人心酸。

    孟雨萱不敢再磨蹭。她与上官溪告别,赶到王成奎的马车那里。

    如她所料,今天不是赶集日,所以去镇上的村民不多。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村民忙着去镇上筹备婚礼。

    那是个老太婆。她见到孟雨萱,表情十分难看。他对王成奎说道:“王哥,俺儿子忙着成亲,今天能不能只拉俺一个人?”

    王成奎一脸为难,说道:“老妹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只是多了溪儿娘一个人,这跟单独拉你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大家还可以说话解解闷。”

    “俺不和一个差点害死人的女人坐在一起。”那妇人冷冷地说道:“今天不是她走,就是我走。你自己选择。”

    王成奎皱眉,他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老子也不载你了。”

    “你……你……小狐狸精真是会勾引人,连王哥这样的人都被你勾住了。”那妇人冷冷地说道。

    “呵!老人家,我敬你年老,可不是随便让你胡说八道的。”孟雨萱放下背篓,冷漠地看着妇人。“你自己无礼,还想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吗?那你还是别出门了,整天呆在家里做你的当家人,找你的家人去耍威风!”

    “溪儿娘,别说了,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王成奎无奈地说道。

    “王叔,麻烦你了。”孟雨萱回头对王成奎客气地说道。

    “客气什么?溪儿爹是个汉子,老头子敬佩他的为人。他不在,老头子照顾一下你和溪儿是应该的。”王成奎说道。

    妇人老脸气得通红。她咬咬牙,一屁股坐在牛车上不动。

    “俺凭什么下车?俺就要坐这个车。”妇人胡搅蛮缠。

    “要坐就坐,别给老子惹事。”王成奎哼道:“坐好了!”

    一路上,妇人一直瞪着孟雨萱。她突然想到什么,阴冷地笑道:“俺那媳妇啊,那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俺家为了讨她做媳妇,那是费尽心思。虽说不像大户人家那样八抬大轿,那也是喜服喜堂喜宴准备着。不像某些人,什么席面都没有,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连个名份都没有。贱人就是下贱,真是不要脸!”

    孟雨萱握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告诉自己别和一个一只腿迈进棺材的老婆子计较。可是,老婆子说的话还是一字一句进入她的心里。

    老婆子的话十分恶毒,可是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因为,她确实是没名没份地被送过来的。她和上官焕也没有喜宴。

 第二十六章:声名

    孟雨萱不反驳,那妇人说得更起劲。她忍无可忍,笑眯眯地看着那妇人说道:“婶子,你还是少说话为好。”

    妇人以为孟雨萱被她刺激了,挑畔地说道:“俺说俺的,关你啥事?俺偏要说。”

    “婶子想说就说,我不是非要阻止你说话。只不过……刚才瞧见一只飞虫钻进你的嘴里。那东西好像带着毒。难道婶子不觉得喉咙发烫吗?你不觉得声音干涩说不出话吗?那就是中毒的症状。婶子可得小心了。再这样下去,以后怕是说不出话了。”

    妇人捂着嘴,惊恐地瞪着她。她不相信孟雨萱的话,可是又害怕她说的是真的。她又急又气,脸色难看。

    孟雨萱仿佛看不见她的焦虑。她仍然是那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没了妇人吱吱喳喳的声音,这下子终于安静了。

    下了牛车,与王成奎告别,看向那个妇人说道:“婶子这是做什么?怎么一直捂着嘴?哦,难道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呵,其实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嘴里哪来的飞虫?就算有飞虫,也不会中毒啊!婶子还真是可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

    那妇人的老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她颤抖地指着孟雨萱,一幅恶狠狠的模样。

    孟雨萱不等她说什么,转身下了牛车。从后面传出妇人气愤的叫声以及王成奎看戏的嘲笑声,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好转起来。

    今天不是赶集日,街上的人不多。街边的小贩见到一个绝美的女子在街上走动,一双双眼睛扫向她。

    孟雨萱经过一个成衣铺,从里面买了一个惟帽。将惟帽戴在头上,遮住了那张招摇的脸,这才消停了些。

    前面就是周老的茶楼,可是孟雨萱被人墙堵住了。她不得不停下来,找个人打听情况。

    见到旁边有个卖菜妇人,她问道:“大娘,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妇人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俺也不知道咋了。从昨天下午开始这些书生就像疯了似的往这里走。他们把街道都塞住了,咱们想进去瞧瞧都没办法。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书生,没想到身子骨还挺硬朗的。”

    “多谢大娘。”孟雨萱一边对妇人道谢,一边想着用什么方法进茶楼。

    这里应该有其他通道吧!她记得茶楼后面还有一扇门。

    孟雨萱从旁边的铺子绕到茶楼的后门。咚咚咚!她敲响后门。

    咯吱!有人打开房门。

    那是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大约四五十岁,头发有些花白。她系着围裙,用和善的眼神看着孟雨萱。

    “你就是孟夫人吧?我是老周的媳妇。你叫我方大婶就行了。”方婶笑眯眯地说道。

    “方婶。”孟雨萱放下惟帽,露出俏丽的小脸。“前面堵住了,我只有走后门。实在抱歉,打扰了。”

    “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们两口子盼着你来呢,哪有打扰?你不来我们才着急。”方婶一边说着一边关上门。“夫人长得真是俊俏。这容貌在咱们镇算是头一份。难怪出门要戴着惟帽。”

    “婶子,前面是怎么回事?那些书生怎么把门口堵住了?”面对方婶的赞美,孟雨萱只笑了笑。恭维的话听多了,心里没有什么感觉。她现在只对茶楼的现状感兴趣。瞧着书生把街道都堵住了,那是他们的主意产生效果了?

    “不止门口被堵住了,咱们茶楼里面也全是书生呢!夫人有所不知,你写的对子被书生们传开,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这里有位大师。夫人在厢房坐坐,我去叫我家当家的。”方婶为孟雨萱倒了茶水,然后去前院叫周老。

    孟雨萱喝了两盏茶,周老才流着汗走进屋。他一边拱手一边说道:“抱歉抱歉,老夫怠慢了。”

    经过一夜,周老仔细品读了孟雨萱的对子,对她说的那位‘老师’有了更深的认知。昨天只粗略地看了几眼她写的东西,只知道许多都是经典对子。后来他再细细研究,发现其中的学问远比他想象中的深。所以,他对这个女子更加客气了。

    如果有一天能够通过这个女子见到他的老师,就算无法拜入门下,想办法得到他的指点也是受益无穷。

    “周老生意好是好事,这说明我的办法有效。现在你生意好,我才能有利。毕竟我占了二成利嘛!”孟雨萱淡笑:“就是不知道我的山楂糕卖得如何?可有人愿意买?”

    “老夫正要说此事。夫人还有多少山楂糕?昨天下午你的山楂糕就卖完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周老笑道。

    “这么快?我记得有两百多块糕点。”孟雨萱惊讶。

    “是啊!已经兜售一空。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老夫自作主张,还请夫人不要见怪。”周老笑道:“老夫见来的人多,就自作主张地将山楂糕的价定为七文一块。虽说学子们没有意见,但是毕竟有违你的决定,所以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周老客气。实不相瞒,我那糕点用了许多珍贵的材料,当初卖五文就没有赚什么利润。如今定价七文,我只有感激不尽。”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的钱太多。对愿意花五文钱买糕点的人来说,再加两文也是一样的。要买的人始终都是要买的。

    “好好!夫人不怪罪便好。”周老笑呵呵地说道。

    “周老为我着想,我怎么会怪罪呢?这次我带了一百多块糕点过来。原本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孟雨萱笑道:“明天我再多做些过来。为了迎合更多人的口味,到时候我再做些其他的。”

    “多谢多谢。真是辛苦夫人了。”周老满意地说道:“那……夫人就在这里奏曲?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茶楼有位神秘的大师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还写得一手好字,文才更是飞扬。刚才他们问起,老夫一字未说。”

    “若是再问起,你就说我叫‘悠然’。”孟雨萱说道:“如果你一直什么都不说,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打探。”

    “悠然?这个名字宜男宜女,确实不错。”周老摸着胡子点头。“好,就这么办。那夫人奏琴,老夫去前面招呼客人了。”

    “周老请便。”孟雨萱微笑道:“等会儿奏完琴,小妇人会自行离开。你也知道家中有幼子,我得早些赶回去。”

    “小公子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夫人是有福之人。”周老回想上官溪的面相,迟疑地说了一句。

    孟雨萱只当他奉承,没有做其他想。事实上,周老做官时公正严谨,看不惯阿谀奉承,他自己本来就不是那种人。刚才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只不过……他没有说完而已。

    周老年轻时候学过看相。那孩子的面相确实是大福大贵之相。只是前期波折,十五岁前有三次危机。一旦危机度过,此生贵不可言。

    周老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书院的学子以及那些在家自读的书生们差不多都闻讯而来,他今天要招待几百个书生,实在忙不过来。沉寂了一年多的茶楼迎来了比以前更辉煌的时候,年迈的周老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个人精力充沛。

    孟雨萱轻抚琴弦,弹奏了一曲书生吟。

    昔日未曾取功名,

    赏慕他人也豪情。

    莫道生不逢时日,

    只恨苦学艺未成。

    焚膏继晷三千日,

    也曾苦读做书生。

    成名自有成名苦,

    我做凡人乐其中。

    茶楼里,为墙上对联争论不休的书生们停下争吵。他们竖耳倾听着从不远处传出来的琴声。

    琴声时而低泣,时而愉悦,时而痛苦,时而释然。书生们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是如何意气风发,到后来几次落榜,他们颓废痛苦,甚至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直到琴声接近尾声,他们仿佛明白了,也释然了。

    成名自有成名苦,我做凡人乐其中。

    难道他们读书识字只为了成名吗?只为了金榜提名吗?世间有多少读书人,又有多少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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