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你喜欢,还不够啊。要是,能再多说点好了。”苏溪摇了摇头,忽而一笑。
自己这也是有点贪心了,空间能有自己的意识,能传递它的意思,已经是及其可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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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不死心的极品
在她们倒腾这些东西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要做第一趟回村子牛车的人们已经到齐了。
康全也把水桶放到大柳树下,在把一把嫩草递到老牛嘴里的同时,笑着招呼所有坐车的人:“要出发了,大家都做好啊。”
依旧是武大嫂背起了筐子,苏溪抱着兰花,跟着过来坐车的人们来到大柳树下。
“大家伙都坐好了吗?没有落下的东西吧?要是坐好了,没有落下的,咱们这出发回村子喽……”
康全扬起了手里的鞭子,照例问了一声。在坐车的人笑着说没有后,这才轻轻一拍老牛,而不是将鞭子甩在老牛的背:“出发喽,老伙计……”
老牛慢吞吞的迈开前蹄,一边嚼着嘴里的青草,一边发出‘哞’的一声。在附件听到这声牛叫的,凡是走在牛车前面,或是距离近的也都及时的闪开了。
牛车沿着来时的路出了城门,稳稳当当的走在回大青山村的路。跟来时不同,这时候坐车的人怀里基本都没有空着。
除了极个别是来县里办事的之外,那些在县里购物的。只要是认识的也都坐在一块,一路有说有笑的好不惬意。
看着牛车人们因为怀里不多的东西而露出满足幸福的笑容,苏溪也不由的跟着露出一个微笑来。
在坐车的人群里,她的视线在一个跟苏珂差不多年纪的小少女身多停留了那么几秒。
不是在看这个小少女的模样,而是在看她拿在手里的一张手帕面的刺绣。
在看清那手帕面的刺绣后,苏溪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却又飞快的垂下眼帘,不叫除了武大嫂之外的其他人看到她眼底的情绪。
在赶往大柳树下的路,武大嫂也曾经气愤的说过一句话:“武英旭真白念了十多年的书,竟然不知道一点的感恩。”
武大嫂这是在为过去的少妇苏溪而打抱不平,那是由于武英旭到县里书院求学后,能顺利的跟唐夫子的爱女唐颖订下婚约,其可是有少妇苏溪的不小功劳。
为了讨好未婚妻唐颖,还有他将来的岳父、岳母一家子,他可没有少拿少妇苏溪的绣品去为他讨的唐颖一家人的欢心。
少妇苏溪本被老武家那群极品逼得喘不过气来,再加武英旭这么一出,她更是连放下绣花针的时间都没有。
可以说,她的绣品除了让余秋花每年赚不少银子,也分别给武荷花,武莲花,还有武英旭带来莫大的好处,却从没有得过一声真心实意的谢谢。
她辛辛苦苦的付出,除了险些熬坏一双眼睛,废了一双手之外。最终得到的,除了谩骂还是谩骂。
像武大嫂所气愤的那样,武英旭这个老武家最有出息,读了十多年书的自诩为读书人的他。在面对少妇苏溪的付出时,也是混账的没有一点感恩之心,有的只有无耻的压榨和索取。
她见过少妇苏溪绣的花草,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对面少女捏在手里跟人炫耀的手帕,是曾经的少妇苏溪的绣出来的。
听那少女的话音,这块手帕是她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是不知道是从老武家,或是苏家谁的手里流出来的了。
好在这两家极品再也不能逼迫少妇苏溪为他们当牛做马了,让他们先得意一阵子吧。
等他们手里没有了少妇苏溪的绣品,看他们再怎样得意洋洋的把少妇苏溪的绣品卖的银子藏到自己的腰包里?!
“妹子……!”武大嫂也注意到了那少女手里的手帕,以前她鲜少见到少妇苏溪。但,对于她的绣品是不陌生的。
这也有老武家那群极品爱炫耀的原因,她们每每压榨,逼迫少妇苏溪绣了东西,都不忘拿出来在村子里炫耀一番,显摆她们能叫小两口给她们当牛做马,还不敢吭声。
一见到那块手帕,武大嫂心里是一咯噔。下意识她一把攥住苏溪的手,低低的喊了她一声。
“我没事,真的,大嫂子,都过去了。”苏溪摇摇头,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微笑,却没有一点的悲伤难过和愤怒。过去的一切都是过去了,而今后才是开始,才是真正的开始。
像她所说的属于过去的少妇苏溪,和武勇小两口的憋屈时候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老武家和苏家休想让她再憋屈着过日子。
“对,都过去了!”武大嫂用力点头,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老武家和苏家今后啊,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老武家,余秋花不甘心的在屋子里转圈圈。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让坐在面看着她的老武头是一声暴喝:“不要转了,你转的我头晕!”
“老头子,我是不甘心啊?!难道,你甘心吗?!”余秋花不敢再转圈,忙不迭的凑到他跟前:
“那小贱人,可是从咱们手心里溜走自己个逍遥去了!她可是说了,一年给咱们二百个大钱!老头子啊,只有两百个大钱啊,才两百个大钱啊!”
越说越是气愤,余秋花把她的大腿拍的‘啪啪’直响。可能是太过气愤了,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往年她和讨债鬼在咱家里虽说吃喝费了不少粮食,可也给咱家赚了一些钱。现下那小贱人只肯给二百个大钱,分明是不把当家的你放在眼里呐!”
余秋花为了说动老武头,也不再喊老头子了,而是换了一个称呼‘当家的’。她这特意提醒老武头,你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你不做主谁做主?!
“当家的,我不信你还能坐得住?!难不成,你真的不打算,去找那苏家说一说吗?!”
“苏家不用去说,他们是不会放过那扫把星和小讨债鬼的。”老武头慢腾腾的吞云吐雾着,他手里的旱烟袋,还有他的脸都被他吐出来的烟雾给笼罩了,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老头子,我可是听说了。今儿一早那武大勇家的,带着那扫把星坐牛车去了县里。”余秋花见说不动老武头,不由将嘴角一撇,凉凉的瞪了他一眼。
说着,她一屁股坐到老武头对面的椅子里,扭身给了他一个背影:“那扫把星铁定是偷藏了讨债鬼的卖命钱,不然,她怎么能去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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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扫把星昧下钱了
“那扫把星铁定是偷藏了讨债鬼的卖命钱,不然,她怎么能去县里?!”
说到这个余秋花来气,她不再拍自己大腿,改为开始‘啪啪’的拍椅子扶手:
“我说那扫把星不是个好东西,她去边关一趟,可真学坏了。 不仅学会了顶撞咱们,还学会了偷藏私房钱!”
老武头拿着木制烟杆的手微微一紧,也不再吞云吐雾,转而仔细思索起余秋花的话来。
说实在的原本他是倾向于苏溪不敢藏起讨债鬼的卖命钱的,他觉得算苏溪敢提出彻底分家,却不敢私自藏起、昧下讨债鬼的卖命钱!
可现在听余秋花这么一说,他心里也隐隐被说动了。说不定,苏溪那扫把星还真的有可能藏起、昧下讨债鬼的卖命钱,为了叫他们老武家吃个闷亏。
怪不得,苏溪敢提出彻底分家?!她这是算准了大青山村里有人眼红老武家,嫉妒老武家出了一个有出息的武英旭,才跟那扫把星狼狈为奸来算计老武家来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老武头心里那叫一个气愤啊,对面‘啪啪’直拍椅子扶手的余秋花还要气愤。
扫把星这是仗着有村长和村老们撑腰,又有那眼红老武家的在旁边添油加醋,认为自己可以有恃无恐,不把老武家放在眼里了?!
可是……,烟雾弥漫里看不清脸的老武头,眯起了他那双闪烁着狠厉的眼。那扫把星身可没有藏起一个大钱啊,她把银子藏到哪里去了呢?!
对了!老武头也差点要学余秋花一拍大腿了,他怎么被扫把星给骗了呢?!
扫把星是没有藏起讨债鬼卖命钱,可扫把星她不是一个人啊!她不光抱回了那小讨债鬼,还又领回另一个小扫把星啊!
怎么他给忽略了呢?!老武头捏着木头烟杆的手在颤抖,心里是被欺骗了的恼羞成怒!
早知道,早知道,他豁出这张老脸去,也要先把那小讨债鬼抢过来。到那时,有小讨债鬼在手,还怕那扫把星不把私藏、昧下的讨债鬼的卖命钱乖乖交出来吗?!
真是棋差一招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老武头都懊恼的想要拍大腿,想要撞墙了。
当时他一时大意没有拿住扫把星的把柄,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已经过去了,已经都过去了啊啊啊……!
“老头子,我是真不甘心啊啊啊……!我这心……”余秋花的声音嗷嗷的,那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我真是心疼啊,疼啊啊啊……!”
“疼有什么用,都过去了,还有村长和村老们看着呐。”老武头恨恨一攥拳头,老眼里的凶光要是苏溪站在他面前,能生生把她冻僵。
“老婆子,我再说一句。最近呀,你们给我都消停点。”恨得心口疼,要吐血的老武头还不忘再三叮嘱,怕余秋花一时犯浑,冲动之下做出让人跳脚的事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几回了,我再没有记性,也忘不了。”余秋花扭过身来,恨恨叹气:“不光我记着,是老大家,老二家,还有老四家她们也不敢叫你不高兴。”
“刚才你说,那扫把星做牛车去了县里?”老武头放下手里的旱烟袋,问了一句。
“对啊,那扫把星可不是做了牛车去了县里么。”余秋花边说,边‘哎呦’捂着心口叫疼。那扫把星花的可都是老武家的银子啊,都是那欠了老武头的讨债鬼的卖命钱啊!
只要一想到白花花的大把的银子,被苏溪给藏起来,昧下了,余秋花疼的心口一抽一抽的。再听说她做牛车去了县里,更是叫她连牙都跟着起疼起来。
苏溪花的每一个大钱,都是老武家的啊。那不是花的一个两个大钱,而是从她肋骨割肉啊,那叫一个疼的钻心呐。要知道,从前的小两口一年也花不了一个大钱在自己的身。
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不是其他人穿剩下的,不要的,是剩饭剩菜,甚至有时候还剩饭剩菜都没有。
其实,不光老武头和余秋花心疼后悔的无以复加。老武头其他的极品们,也是一样的心理活动。
以前小两口的每一个大钱都是必须交的,而不能有一个大钱的私房钱。那时候,老武家干活最多,吃的最少,睡得最晚,活得最累,最穷苦的是小两口。
现下苏溪是一个人回来了,却也逼着老武家跟她彻底分家。还把一年的几十两银子,变成了二百个钱。
那根本是打发要饭的啊,这么巨大的落差。老武家每一个人都接受不了,老武头也才会一遍又一遍的怀疑苏溪是不是私藏,昧下了武勇的卖命钱。
昨天老武家在苏溪面前败退后,老武头是怀疑她藏了私房钱了,心里其实不十分确定的。现在叫余秋花一直在他耳边叨叨叨,叨叨叨的,他才坚定了这个念头。
也因此,老武头越发的悔不当初,后悔的他都想要不顾他一贯的大家长的形象,学着余秋花一样发疯撞墙了。
“她敢去县里,除了有武大勇家的陪她之外,必定还有所依仗的……”老武头敲了敲手里的旱烟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隐藏在他眼底的急躁倒是消退了不少。
“再等等,等她从县里回来,看她能带回什么再说。”
老武头一锤定音,但凡是他做了决定的事,余秋花是不敢反对的。她再肉疼的不得了,也要听老武头的吩咐行事。
“那好吧,老头子,我等着那扫把星回来……!”余秋花耷拉下脑袋,好像那斗败了的公鸡。
只不过,她那一双恶狠狠的被怒火烧红的老眼却在在说明,她忍耐的是多么的辛苦。
“扫把星,你等着,你给老娘等着。等你从县里回来,看老娘不剥了你的皮!”暗暗在心里磨牙的余秋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声。
老武头扫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他也知道,余秋花这是压抑的狠了。要是他再不叫她发%泄%发%泄,这老婆子该在家里闹腾,叫家里不清静了。
是叫家里闹腾,不清静,还是叫苏溪那扫把星不安生?老武头当然会选择后者,要闹让余秋花到苏溪那个扫把星的家里闹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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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拱火的极品
老武家的极品们不只是这老两口听说苏溪进县里了,其他人也听说了。
那武莲花一蹦三尺高,朝着后坡苏溪家的方向是一连串的破口大骂:“不得好死的扫把星,小贱人,小娼妇,还有那不得好死的小讨债鬼,啊呸……!”
凭什么苏溪那扫把星能去县里,而她想要去县里,还要苦苦哀求爹娘的点头。
要是爹娘不点头,她是手里有私房钱,也不能踏足县里一步。
要知道她可是非常,非常的想去县里逛逛的。她还没有过门的五嫂是县里人,还是县里书院最有名先生的独生女,可是叫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她那没有过门的五嫂在她面前可是非常的有优越感的,即使她那五嫂尽力掩饰了,她也能从她五嫂的眼里看到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鄙夷的眼神。
而每每看到知书达理满身书香气的唐颖,武莲花的内心深处都会无法克制的涌起自惭形秽的自卑感,那是她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也叫她在羡慕嫉妒之升起一股子无强烈的憎恨。
又自卑,又自尊的武莲花心,除了苏溪之外,她最看不顺眼的是唐颖了。
不是想借着唐颖的身份嫁入县里,做跟她一样优越感爆棚的城里人,武莲花是不会跟她虚与委蛇,陪着笑脸喊‘五嫂’的。
要知道,为了陪笑脸,她脸颊的肌肉都笑僵硬了。可见,想要得到什么,首先要有付出的。
武莲花的大志向老武家的人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余秋花曾经说过,也给她找一个像武荷花男人那样的婆家,叫她去享福。
可武莲花是拒绝的,她听余秋花说要找那样的人家后,心里是冷笑连连的。武荷花的婆家不过是做小买卖的,连普通的富商人家都不是。
她武莲花可不嫁那样的人家,要嫁她要嫁真正的富商人家,或是做秀才娘子。她可是将来要做诰命夫人的人,怎么能只嫁到那只能做小买卖的人家呢?!
抱着这样念头的武莲花,压榨,奴役起少妇苏溪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也叫一个积极。
可以说,她是老武家心理不平衡,感到有巨大落差的人之一。
这才在听说苏溪去县里后,不管不顾跳着脚的在家里破口大骂。她也是仗着今后要嫁入县里做人人,不再回来大青山村,才不怕有损她的形象。
一见武莲花破口大骂,老武家大媳妇唐桃子二媳妇余小莲没有理会。她们只管凑在窗户下听着武莲花的叫骂,间或小声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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