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酒楼每天也要用不少豆腐的,她们走的又是精品路线。不用刻意的追求豆腐要做得多,只要做的好行了。
“咱爹娘对咱好,大哥大嫂也对咱们不赖,有什么事也肯关照咱们。今后咱们有能力的话,我愿意跟大哥大嫂他们家分享这份营生。”
说话间,余小青感觉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下一刻整个人一下子从自己的被窝,飞到了武岩的被窝里。
而她的人,也趴到了武岩的胸膛。
“小青,你真好。”武岩紧紧地保住自家媳妇,把脸贴到她的发丝里,低低的说道:“谢谢你,小青。”
余小青微微笑着不说话,放在武岩头的手,却一下接一下慢慢抚摸着他的头。总是他待她好,他家人待她好,她才能做到无私分享,而不是把钱都放到自己口袋里。
“小青!”武岩激动的喊,猛地一翻身,余小青仰躺在他面前。他颤抖的喊着,大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眼里一片的火热,想要把她一起燃烧了。
余小青的脸慢慢的红了,在武岩低下头时,缓缓的抱住了他的肩,顿时屋子里一片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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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极品来蹦跶
苏溪这里一夜无话,倒是苏珂因为太过激动,在夜里睡得太迟,早没有能准时起来。
小家伙也还在睡着,苏溪一个人走出屋子,先来到院子里种了花椒树和野蒜的地方。
一夜过去了,种在院子里的花椒树和野蒜,倒没有蔫头耷拉脑的,还是挺有精神的。
弯腰,摸了摸花椒树下的土,在觉得不用浇水里,她转身进了厨房。
昨天说起做豆腐,现下苏溪其实想的是,要是能来碗豆浆好了。
她想起的是现代的油条豆浆或是油条豆腐脑。咸的,甜的,都行。在早吃一碗,配酥脆的油条,是美味的一餐啊。
没有油条豆浆豆腐脑,那么有甜甜的青河水也行。她决定做点小油条,再熬一锅稠稠米粥,搭配调好的凉菜吃也不错。
做小油条需要放进鸡蛋,还要用油来和面,然后做成小三角形,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可以出锅了。
在现代的时候,在保姆家里没有少吃过。在保姆家那个偏远的村子里,没有各种丰盛的面点的时候,小油条是最好的一样零食了。
在苏溪准备早餐的时候,老武家的余秋花也早早的起来,却没有进厨房,而是把自己拾掇妥当,看样子是要出门。
以前小两口在的时候,一天三顿都是少妇苏溪在做。自从小两口去了边关,由其他三个儿媳轮流做饭。
余秋花在吃饭总爱挑三拣四的,以前少妇苏溪没有少被她挑拣过,被她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过。
等轮到其他三个媳妇的时候,她们再不能在一旁看笑话,躲懒。
爱挑剔的余秋花可不管是哪个媳妇,也不管是不是这个媳妇讨她欢心,只要觉得不合胃口,张嘴骂抬手打,一样的不落下。
今天余秋花起的这么早,叫要下厨房的唐桃子下意识的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溜着墙角边进了厨房里。
“真是倒霉,怎么今天偏偏轮到我做饭了呢?!”唐桃子一边舀水刷锅,一边鬼头鬼脑的偷窥站在院子里的余秋花。
“死老太婆,要出门快点出门,干嘛还一直站在院子里?!想吓唬谁啊?!”
她嘴里嘀咕着,手脚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麻利的熬米粥,热三合面的馒头。再拎起菜篮子,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里溜出来。
“娘,你起得真早!”唐桃子怎么走,也不能绕过站在院子正当的余秋花,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老娘不是享福的命,看看你们一个个懒成啥了,太阳都要晒着屁股了,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哪!”
余秋花一张嘴是一顿臭骂,直喷的唐桃子脸皮抽搐个不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心里也在抱怨着其他两个妯娌,该起来的时候还在被窝里躲懒,叫她一个人挨余秋花的骂。
“死老婆子,我是你媳妇不假,却也不能不把我当人看啊!”不敢直接顶嘴,老实挨骂的唐桃子,在心里也是骂个不停。
“都是一样的媳妇,凭什么你抓住我猛喷,不管那两个睡懒觉的!”
“你这是要出门?”余秋花耷拉着三角眼,冷冷的瞪了低头站在面前的唐桃子一眼。
“娘,我要去河边洗菜。”唐桃子陪着笑脸,只觉得一张脸僵硬的快要没有知觉了。
“那你还杵着干啥呢?!”余秋花还是没有给她好脸色,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臭骂:“还不麻溜的去洗菜,怎么着,还想等着我老天拔地的伺候你们啊!滚,滚,给老娘滚!”
被臭骂了一顿的唐桃子,在余秋花的瞪视下,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冲出了老武家。
“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回头看了一眼老武家的大门,唐桃子撂下这句话,这才朝着青河边大步流星的跑了过去。
骂了一场的余秋花,感觉心里的气顺了一点。又叉着腰站了一会,她才冲着正屋那里喊了一嗓子:“老头子,我去苏家走一趟。要是做好饭了,你先吃,不要等我了。”
“知道了……!”正屋里传出老武头一声吆喝,然后又沉寂了下去。
“死老头子,还睡呢!”余秋花低声嘟哝着,抬手摸了摸绾好的头发,抻了抻衣裳,这才把头一昂,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她说是要去苏家走一趟,却在出村的时候,把身子一扭,抬脚朝着后坡那里走过去。
虽说老武头一再的告诫她,暂时不要来苏溪家闹腾。可是,她忍不下这口气。
她是做婆婆的,是苏溪头的那层天。不能轻轻饶过,那敢挑衅她,忤逆她的扫把星!
仅凭她是扫把星的婆婆,扫把星得继续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任她揉圆搓扁,还不能‘吱’一声。
而且,银子有火。只要一想到苏溪花了原本应该到她口袋里的钱,让她心疼的想要骂娘。
那简直跟从她肋骨割肉一样的疼,叫她怎么也无法不在乎。
“扫把星,讨债鬼!”余秋花一边走着,一边骂着,脚下越走越有力,好像是踩了风火轮,那两条腿倒腾的飞快。
“好你个讨债鬼,来败坏老武家还不够,还敢教坏了扫把星!叫那扫把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但敢昧下老武家的钱,还敢花老武家的钱,真是气死老娘了!”
想着有气,余秋花嘴里骂着,两条手也不停的‘啪啪’拍着大腿,要是小两口在她面前,她都能扑过去撕了他们两个。
“扫把星,你给老娘等着。等老娘找门去,你花了老娘一个大钱,老娘非得从你身咬下两块肉不可!”
只顾着埋头往后坡冲的余秋花,骂骂咧咧又不看道,一个不小心,被路边的草地狠狠绊了一下。
她‘啊啊’叫着,狼狈的摔倒在后坡,连带的还啃了一嘴泥。
“呸呸呸!”掌心那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直把余秋花气的头发昏眼发花。不是惦记着武勇的卖命钱,她会躺在这里先破口大骂一通,再爬起来。
等她爬起来后,顾不得拍打一身的狼狈,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抬脚狠狠的踢了几下草丛。
觉得不解气的她,更是带着一肚子的火朝着苏溪一路燃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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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给老娘开门
后坡,苏溪刚刚把炸好的小油条从锅里捞出来,摆放在盘子里。
而在另一口锅里,稠稠的米粥熬得正好,‘咕嘟咕嘟’的不停冒着泡。
在这时候,突然从院门那里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拍打声,还伴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叫骂声:“扫把星,你给老娘滚出来!”
是老武家的余秋花,听声音她知道是谁了。原以为,余秋花会老实几天,想不到她这么没有耐心,这么快找门来了。
低头看了看熬得正好的米粥,苏溪想也不想的,从锅底撤出一根燃烧了半截的柴火。
把还烧着的柴火在灶膛磕了几下,让柴火熄灭后,她才拿着柴火走出厨房。
“姐……?是老武家的人吗?”昨晚睡得迟,被突然找门来吵醒了的苏珂,睡眼朦胧的站在堂屋门口。
“回屋去,我一个人能应付了。”苏溪几步走过来,把苏珂推回了屋里去:“看好安安。”
“哦。”苏珂乖乖的进屋去了,而苏溪则慢悠悠来到院门前,并没有立即拉开门。
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门里,听着外面余秋花的跳脚和破口大骂。虽说觉得一大早余秋花的声音太扰民,却叫她心情大好。
余秋花越是气的跳脚,她才越高兴。最好气死余秋花这个老虔婆,才好呢!
可惜,余秋花再气的跳脚,也还是一时半会不会被气死,反而会更加的生龙活虎来她家闹腾。
“扫把星,开门,快开门!”余秋花在院门外跳脚,用力的拍打着院门。
她倒是想要闯进去,却发现小两口的家是茅草屋,却是结实的。凭她,还不能一脚踢倒院门,气势汹汹的闯进去。
不急着开门的苏溪,懒懒的斜靠在门槛,侧耳听着外面余秋花的叫骂,蔷薇色的唇慢慢的勾起。
“扫把星,你开门呐!别躲里面不出声,老娘知道你在家,还不快点给老娘开门!”拍门拍的手疼的余秋花,气不过终于是抬脚狠狠的踹了一脚门。
下场不用提,自然是‘嗷’的一声跳起来,抱着踹门的脚疼的直叫唤。
门内的苏溪还是不动,余秋花的叫嚷,叫她不由的想起现代看过一个电视剧来。那电视剧里,叫门的人,跟余秋花叫的简直要一模一样了。
踹疼了脚的余秋花,抱着脚蹦跶了几下后,不甘心的再度来敲门。
“扫把星,开门!你有本事个老娘闹事,怎么没本事开门呐!”
这一连串的叫骂传到门内,叫苏溪唇角的笑弧愈发的加深了。果然极品是极品,脑回路都差不多。
连闹门来的台词,都几乎没有差别。不是她身穿古代衣裳,门外的余秋花那破锣嗓子,她都险些以为身在那个电视剧里了。
“扫把星,你给老娘开门呐!”见不管她怎么蹦跶,怎么拍门,怎么叫骂,院子里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把余秋花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是还有点理智在,她都要扭头回去老武家,拎一把斧头过来,把眼前挡了个结实的门给劈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我给你开门吧。”苏溪这才慢慢站直了身体,拉开了院门。
“扫把星,你还知道……”开门呐,三个字还没有喊出来,硬生生被卡在了嗓子眼里。而暴怒的余秋花,也不得不往后退了一大步。
皆因,终于给她打开院门的苏溪,并没有正面迎向她。
院门一打开,首先映入余秋花眼帘的不是苏溪,而是一根刚刚熄灭还冒着屡屡烟雾的柴火。
要是她没有后退,而是以为面前的是苏溪往前闯的话,不让她的脸破相,也会让她的鼻子被碰歪。
“武老太太,你这是干嘛来了?!”苏溪并不急着走出去,只一味的在余秋花面前来回挥舞着手里的柴火,将她逼退了一步又一步。
“我记得武老太太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踏足后坡这里吗?怎么今天你有兴致过来了,难不成是担心咱们母子吃穿没有着落,想给咱们母子送点吃穿来吗?”
嘴角始终勾勒着一抹淡淡的笑靥,苏溪看向余秋花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的鄙夷。
早在武勇拼着被揍一顿,坚决的带着少妇苏溪来后坡安家的时候。这余秋花叫嚷过,小两口有本事搬出去,有本事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别到老武家哭穷。
她还说,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来后坡,不会进小两口的院子,更不会施舍给小两口一粒米,一口水。
余秋花倒有那个闲心给来村子里乞讨的乞丐一口吃的,却坚决的不肯给自家儿子儿媳半根火柴棍。
不用余秋花说,苏溪也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
当然是气愤不过自己去县里,花了原本应该被放到她口袋里的钱。能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来,说明余秋花不仅仅是见钱眼开,分别是个周扒皮第二。
“扫把星,你敢?!”余秋花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后再退了一大步。
而她在苏溪似笑非笑的眼神的刺激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朝着她大声叫喊着。好像要是她嗓门高的话,能把苏溪的气势压过似得。
“嗯,我不敢。”苏溪话是这么说着,手里的柴火却用力的朝着余秋花站立的地方砸下去:“武老太太小心啊,我这手里的柴火可还烧着哩,小心你的衣裳还有头发啊!”
她‘好心好意’的提醒,叫余秋花一张通红的老脸都变得紫涨起来,好像那鼓着肚皮的青蛙,只能呼哧呼哧大喘气,抖着手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果真是一段日子不见,苏溪的胆子大了。余秋花狠狠的瞪着笑盈盈的苏溪,恨不能一把抓花她的笑脸。
因此,余秋花愈发的后悔,不该轻易放小两口离开。让他们逃离了她眼皮子底下,生出了忤逆不孝的熊心豹子胆来。
“武老太太,有什么话你请快点说。我可不像您,有媳妇们伺候着,有吃有喝日子好过。”把余秋花气的跳脚,却发作不得后,苏溪这才慢悠悠的收回了直指着她的柴火。
“咱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不是大嫂子她们可怜,咱们恐怕连西北风也喝不。更别提,咱们的一日三餐了,一天能喝一顿稀饭都是老天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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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气死你
“你……你……你……!”余秋花的肚皮气的一鼓一鼓的,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紫涨的脸皮鼓了又鼓,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我是你婆婆……!”
苏溪闻言呵呵一笑,慢条斯理的回道:“我知道,你是我婆婆,还是勇哥的亲娘,是我家安安的亲奶奶。”
她这一席话说的讽刺无,要是余秋花真的承认这些,又怎么会有小两口的含恨离世,又怎么会有小家伙的被丢下?
“武老太太,你是我的婆婆不假。但,昨儿咱们也掰扯清楚了。有村长和村老们见证,从今后我只要在秋,过年时候给你送去节礼,其他的我不伺候了。”
“扫把星!好你个扫把星!”在苏溪连嘲带讽下,余秋花又开始跳脚。她脑子里现在一片的浆糊,只能翻来覆去的骂着‘扫把星’这三个字。
苏溪没有说话,也没有愤怒,只笑眯眯的看着,好脾气的听着。反正气的跳脚的是余秋花,又不是她。
“扫把星!扫把星,你个扫把星!”等余秋花脑子里的浆糊转为理智,她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直把她骂的口干舌燥,心慌气短,眼前一片的金星直冒。
“武老太太,这会子,你能说你为什么来后坡了吧?”见余秋花的理智回归,苏溪也收了脸的笑,脊背挺直,眼神淡漠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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