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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子妃(穿越)——沉琴绝酒

时间:2017-10-03 17:25:31  作者:沉琴绝酒

  胤礽的手微微一顿,而后继续手中动作,垂眸专注烹茶未看康熙,口中却道:“儿臣不敢。”
  康熙未置可否,闻着满室茶香,康熙淡淡勾唇道:“保成,你搬到宫外来,住的地方宽敞了,朕瞧着你的精神也好了,朕是十分高兴的,但与此同时,朕也很担心。”
  “从前你就与索额图十分亲近,朕也从未阻拦过你,且毕竟你在宫中,再亲近也不过如何,朕尚且能够控制得住,可如今你搬出来了,离朕远了,离索额图却近了,你二人行从过密,不是什么好事。朕,不希望你同索额图太亲近了。朕希望日后,你能同索额图保持距离。”
  胤礽此时已将一汪茶水倒入茶盏之中,轻轻将茶盏放到康熙面前,胤礽目光清澈望着康熙:“儿臣不明白皇阿玛的意思。从前,是皇阿玛亲口对儿臣说的,索额图是儿臣的叔姥爷,也是儿臣的亲人,儿臣与索额图亲近,这是人之常情,皇阿玛不会干涉的。”
  康熙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等口中茶香散尽,才沉声道:“不错,朕从前是这样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再同索额图牵扯下去,对你不好,对索额图更不好!”
  “从前你年幼,朕为你的最大依仗,可在朝中,朕也需要有人能够为你这个年幼的皇太子遮风挡雨,而索额图就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你的叔姥爷,与仁孝是至亲,与你更是至亲,只有他才能如同朕一样真心护你周全。何况那时,他辅佐朕良多,对朝廷对大清都是有功的,朕让他护着你,朕很放心。”
  “可现如今不一样了,现如今,索额图结党营私,在朝中影响极坏,已有尾大不掉之势,他仗着他是你的叔姥爷,在朝中为所欲为,朕已容忍数年了!保成,你入朝也有几年了,这几年你跟着朕办差,这些事情不用朕说,你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是吗?”
  胤礽又给康熙的茶盏中倒入一汪茶水,依旧望着康熙道:“如今儿臣已经长大了,又已经大婚,且跟着皇阿玛办差几年,得皇阿玛看重,不需要在朝中有遮风挡雨的依仗了,所以索额图这棵大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是么?”
  “皇阿玛的意思,是想要就此除掉索额图吗?”
  康熙忽觉喝进口中的茶有些涩口,微微皱眉道:“朕没有这个意思。朕只是希望你不要与索额图走的太近,朕最近处置了索额图的几个党羽,其意在给索额图一个警告,警告他不要太过分了。只要索额图肯收敛,又与你保持距离,朕不会动他的。”
  胤礽默默片刻,没再给康熙添茶,而是将自己茶盏中的冷茶一饮而尽,而后才望着康熙道:“皇阿玛不要索额图再在朝中给儿臣做遮风挡雨的大树,那日后若有风雨,谁来替儿臣挡着呢?”
  康熙皱眉,觉得胤礽的话极不顺耳,忍不住瞪着他道:“有朕在,你还需要索额图替你遮风挡雨吗?有朕在朝中护着你,谁还敢给你制造风雨侵蚀?!”
  康熙本有些动怒,可以触及胤礽明亮清澈的眼眸,又心软了,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保成,听朕的话,朕不会害你的。索额图自诩对大清有功,对朕有恩,许多事情已非人臣所为,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了。索额图的心已经大了,你不能被他挑唆,也不能被他蒙蔽,知道吗?”
  胤礽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道:“皇阿玛,明珠也未必就是干干净净的,皇阿玛为何就允许大阿哥与明珠密切来往呢?”
  康熙闻言眯眼,盯着胤礽看了半晌,才沉声道:“明珠比索额图懂得收敛,明珠的权力,也没有索额图这么大。朕养出了一个索额图,但绝不会养出第二个索额图了。”
  “再有,大阿哥也不是你,你是皇太子,你与大阿哥不一样,不要把你与索额图之间的关系套在大阿哥和明珠身上。”
  胤礽沉默半晌,然后起身,跪在康熙跟前磕头道:“儿臣感念皇阿玛对儿臣的教诲。皇阿玛放心,儿臣必会听从皇阿玛的嘱咐,与索额图保持距离,不会再与他过分亲近的。”
  康熙点头,弯身拍拍胤礽的肩膀,示意胤礽站起来:“保成,朕相信你。你放心,不管朕如何对待索额图,朕是绝对不会迁怒于你的,往后,你只管好好做你的皇太子,好好跟着朕办差就是了。”
  胤礽应了,这才站起来。
  康熙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便也站起身来,对着胤礽笑道:“朕便不在你府上用晚膳了。朕一会儿就回宫了,便叫你府上的侧福晋和孩子们出来,朕见一见就罢了。”
  昨日他也未在三阿哥府上用晚膳,今日在太子府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不过总体还是不错的,为了保住原本的效果,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不能太偏宠太子了,是以不在太子府用晚膳了。
  且昨日在大阿哥府上和三阿哥府上,他都见过侧福晋的,这会儿在太子府里,这一例也不能废。
  胤礽叫了大李佳氏和林氏带着孩子们出来,到康熙跟前给他磕头请安,康熙一脸和煦笑容,夸了小孩子们几句,又给了赏,就叫胤礽带下去了。
  临出门前,早已恢复慈父模样的康熙,对着胤礽笑道:“保成啊,大福晋有孕了,太医同朕说,这回大福晋怀着的是个男胎,你也努力些,石氏的身子不是好了么?朕还盼着让石氏给朕生个小嫡孙呢!”
  大李佳氏所出的大阿哥,是康熙的皇长孙。只不过,这个小长孙不是嫡出的,康熙虽然也喜欢,却远不如石氏所生的孩子好。
  胤礽本就是元后嫡子,他的嫡子,那更是身份尊贵的,康熙是很盼着这个小嫡孙的。
  大福晋若生阿哥,这孩子将是大阿哥的嫡子,但在康熙这里,分量终究还是比不上石心玉所生的阿哥的。
  胤礽深知康熙的心思,笑着点头表示他一定会努力的。
  那边得知康熙预备要走的阿哥们早就不看戏了,也早就候在门前等着康熙了,见康熙与胤礽来后,一个个的都给康熙行礼,康熙含笑受了,然后便登车回宫了。
  康熙离开,随行的阿哥们自然是都要跟着一块儿回宫的,九阿哥的事儿康熙知道,九阿哥要留在太子府住几天,康熙也并未说什么,只嘱咐九阿哥不许惹事,也就罢了。
  大阿哥和三阿哥送康熙走后,又与胤礽告辞,胤礽也不留他们,便让他们去了。
  该走的人都走了,胤礽才转眸,看着身侧的石心玉九阿哥等人笑道:“都饿了吧?先用膳吧。”
  言罢,还特意看了看四阿哥道:“天都黑了,老四和弟妹也别回去了,今儿就在府上住一夜,明早再同我一道去办差。至于弟妹,明日再让太子妃派人送四弟妹回宫吧!”
  四阿哥没有同康熙一道回宫,是想等众人都走了之后他再单独跟胤礽告辞然后再走的,毕竟他现在跟着胤礽办差,比别的阿哥与胤礽的关系不同,不好直接就走的。再加上他素来存在感低,他悄悄留下,康熙竟没注意到他没跟着,也就真让他这么落下来了。
  结果没想到胤礽不但留他用膳,还让他两口子留宿,四阿哥又一次受宠若惊,忙点头应了,说是全听太子的安排。
  于是,主子们自去用膳,而府上诸事自有奴才们去收拾,倒也不必胤礽和石心玉操心了。
  大家劳心劳力整整一日,用了晚膳之后就都累了,九阿哥年纪小,都开始打瞌睡了,胤礽瞧着,怕他坐着打瞌睡不舒服,干脆让伺候他的奴才抱着九阿哥睡觉去了。
  四阿哥虽不困,但他瞧着胤礽似乎没有闲谈的意思,且他自个儿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兄弟两个面对面坐着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何况都忙了一日了,谈差事也不妥当,但这般枯坐也不是个事儿,四阿哥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带着自家福晋也去休息去,也就不继续打扰胤礽和石心玉了。
  至此一日,胤礽和石心玉才能安安稳稳的坐下来,没有外人在场的歇一歇说说话了。
  “爷,臣妾看皇阿玛走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想来这一日,皇阿玛对爷和臣妾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胤礽点头道:“今日这一关,算是过了。”
  “爷瞧着,大阿哥和三阿哥都不太高兴,想来他们大约是没有想到,皇阿玛最后来我府上,可这最终能叫皇阿玛最高兴的,却是他们眼中被皇阿玛所打压的我这个皇太子。如此倒也不错,正合了我们原本的意图。也不至于真让他们占尽了风头。”
  石心玉道:“臣妾冷眼瞧着,大阿哥似乎比三阿哥更不高兴一些。三阿哥倒还好些。臣妾觉得,皇阿玛此举或是打压爷的意思,大阿哥和三阿哥都领会了。但大阿哥似乎更有此心,三阿哥倒不像是刻意要压制爷的意思。这一回,三阿哥估摸着是被皇阿玛捎带上了。”
  胤礽听了,冷笑片刻,忽而扬声将李元福给叫了进来。
  当李元福按照胤礽的示意近前来听吩咐后,胤礽才道:“你亲自去三阿哥府上,给三阿哥传话。把荣妃去皇阿玛跟前说破太子妃进宫救治胤禨阿哥的事情告诉三阿哥,你就替爷问问他,问问他和他的额娘是不是真有要同我作对的心思?你问着他,问他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是否是他做戏?再问问他,是不是想要同大阿哥一起按照皇阿玛的心意,打压我这个皇太子!”
  李元福听着这些话,心惊肉跳,太子爷这些话听着吓人哪,他还真不敢让别人去说,连忙应是,就预备动身前往三阿哥府了。
  石心玉默默望向胤礽:“爷当真要与三阿哥说破?”
  胤礽勾唇冷笑道:“爷今日心里不痛快,他也甭想痛痛快快的!”
  “何况,若是不同他说破,又怎知他的真心?三阿哥和荣妃究竟是不是一条心,用此法一试便知!”
  石心玉闻言,心中一动,见屋中只有他夫妻二人,便轻声问道:“爷,皇阿玛今日与爷单独说了些什么?爷心里不痛快,是因为皇阿玛的那些话么?”
  胤礽淡声道:“草原上掌控一切的鹰王见不得将要长成的稚鹰,已经准备用剪子将它的翅膀生生剪下了。”


第65章
  石心玉闻言,心口一跳:“爷, 皇阿玛明言要对索额图动手了吗?”
  胤礽淡道:“皇阿玛让我同索额图保持距离, 不要同他过从甚密。皇阿玛说, 只要索额图肯收敛, 他是不会要索额图性命的。”
  “他说, 从前我年纪小, 需要索额图在朝中为我遮风挡雨,现如今我长大了,已不需要索额图为我遮风挡雨了,那么, 索额图就该知进退,就不该再同我这个皇太子有任何往来了。他也要功成身退,不该再做这个位高权重的外戚权臣了。”
  石心玉闻言便觉心疼, 鹰王要强行剪除稚鹰羽翼, 可曾想过稚鹰会痛?没有了羽翼翅膀的稚鹰, 又该如何继续于天空之上翱翔呢?稚鹰羽翼,于鹰王是眼中钉肉中刺需要拔除, 可对于稚鹰来说,却是稚鹰不可分离的血肉啊!
  “皇阿玛不要索额图为爷遮风挡雨,那日后朝堂之上,又该有谁来为爷遮风挡雨呢?日后若有风雨降至眼前,难道要爷这个皇太子自己抵抗吗?”
  胤礽淡淡一笑:“你这话,爷也问过皇阿玛。皇阿玛说,有他在, 他会护着我的。”
  石心玉无言,鹰王都要剪除稚鹰羽翼了,这话,怎么能信?倘若有朝一日,鹰王的心变了呢?
  胤礽看向石心玉,目光幽深:“玉儿,鹰王这是嫌稚鹰成长的太快了。稚鹰还不到学飞的时候,可这对翅膀生的太大太好了,所以才要剪除掉。可鹰王,不会永远带着稚鹰飞的。”
  石心玉道:“那稚鹰要怎么办?”
  胤礽淡淡一笑:“稚鹰并非没有自保能力。纵然是鹰王,这羽翼也是不能说剪除就剪除的,稚鹰会想办法保护自己的羽翼,更会想办法生出新的羽翼的。羽翼丰硕的那一日,稚鹰也就不再是稚鹰了。”
  石心玉默然片刻,道:“臣妾明白了。只是稚鹰此后之路凶险,还望稚鹰善加珍重自身。”
  胤礽闻言就笑了,走到石心玉身前,将她轻轻抱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在她耳边轻声道:“玉儿放心,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如何去做。玉儿安心便是。”
  他以稚鹰自比,但鹰就是鹰,他的心中,有着同鹰王一样的野/性与热望,他只是需要时间来继续成长和筹谋而已。
  夫妻二人静静拥抱片刻,二人心中因对话而起的风涌云动,又因这个温情脉脉的拥抱而渐趋平静了。
  不管朝堂上如何凶险,这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
  夫妻二人相伴相守,再是凶险,心中亦有力量去共同面对。
  正在此时,府中管家前来奏事,胤礽仍旧揽着石心玉,让府中管家进来说话。
  “主子,汤大人府中缟素举哀了。”
  胤礽一惊:“什么意思!你是说,汤斌过世了?”
  管家点头道:“回主子,是这样的。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儿。”
  胤礽的脸色忽而极难看,皱眉沉默许久,才冲着管家挥手道:“爷知道了,你下去吧。”
  石心玉担心道:“爷,您没事吧?”
  胤礽长出一口气,才恨声道:“先前我就吩咐管家暗中盯着汤府,我就怕汤斌出事,没想到过了几天,到底还是出事了!纳兰明珠,实在是可恶!可恨至极!”
  胤礽兀自骂了明珠一通,转头再去瞧石心玉,见她既担心又有些迷惑的眼神,便耐着性子与她解释道,“汤斌是爷出阁读书后的第一位师傅。汤斌年老不能胜任之后,便是张英来做爷的师傅。汤斌教爷读书时,明珠正当权,明珠恨汤斌及其属员不对他趋炎附势,明珠那时就曾陷害过他,只是那时候,皇阿玛器重汤斌,所以明珠不曾得逞。后来,明珠垮台,汤斌在不教爷读书后,便一直在朝中做官,如今明珠起复了,他岂有不挟私报复的呢?”
  “这些年汤斌久病缠身,不过是惦念皇阿玛和还想为百姓们多做些实事才未主动辞官的,如今,明珠连番动作之下,汤斌受到牵连,从内阁迁出,到了工部尚书的任上,因为明珠及其党羽屡进谗言,皇阿玛心中对汤斌极为不满,汤斌都是知道的,就为了这个,年老之人忧思惊惧之下,又岂会不出事?”
  “爷本有心维护汤斌,却怕因为爷的出面而愈加让皇阿玛迁怒于汤斌,只能先行隐忍,打算看看情况再说,却不想才几日功夫,汤斌熬不过去,竟没了,我是既痛心又觉寒心,悔之晚矣啊!”
  胤礽痛心的是师傅的离世;寒心的,是他皇阿玛的助纣为虐,让明珠挟私报复,致使一位心怀百姓的清流老臣就这么在党争之中冤死了。
  石心玉担心胤礽急怒攻心之下伤及自身,连忙扶着胤礽坐下,吩咐杏花春雨给他泡了宁神静心的热茶来,她则陪侍左右,柔声安慰胤礽,要他不要生气要他息怒,要他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石心玉一行说着,还一行用手轻抚胤礽脊背,试图帮助他顺气消解怒意。
  胤礽沉默半晌,饮了一杯热茶,待心中急痛缓解后,才同石心玉说起他与汤斌的旧事。
  “我曾同玉儿你提及的那位教我操琴一道两年的人,便是汤斌。汤斌性情高洁,为官清正,琴音即为心音,他的琴音比玉儿你自不同,你的琴音便如同你的为人一般,而他的琴音,便如同他的为人一般。只是因爷是皇太子,学业为重,汤斌不许爷过多操弄琴道,如今,这位于学习一道于操琴一道启蒙爷的老师,爷是再也见不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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