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惹事不敢惹,但是困兽之斗还是要做的,怎么说也是到嘴的肥肉,佐料都加好了,刀叉也备上了就差下手去割肉了,半路上却杀出个孟昕然。杨建波心里左右不是滋味,经过了一两分钟激烈的挣扎他还是决定为了猎物起码得出出声,就算是声音微弱好歹也是个雄性不是。
“你是谁啊?你干嘛呢?你凭什么闯进来?谁让你抱人了?”杨建波暗自克服着胆怯的心理虚张声势的问着。
孟昕然牢牢的揽着怀里的苏琰,对着对面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杨建波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语调低沉的开了口:“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他脚步根本不做停留:“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言下之意是别装傻,否则谁都不好看。杨建波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没了吱声的勇气,他听闻过孟昕然的手段,据说原来他看上过一个姑娘,然后类似的情况,有个不知深浅的男人也是染指了那个姑娘,然后那个男人基本上被打成了残废。他此刻心里虽然极度的渴望,可是为了长久的幸福又迫于孟昕然的手段,他决定忍了,装一回聋做一回哑。
孟昕然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开了口:“我希望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会流到外面去。”
杨建波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脑子里正在琢磨着孟昕然会不会报复自己之类的,听见孟昕然开口他不自觉的啊了一声,他下意识的开了口,我,什么也没干。
听到门砰地一声被撞上杨建波一下子在了沙发上,身体的某处早就像一只的肉虫子一样没了精神气。
他瘫在沙发上开始琢磨着今天晚上的事,那个苏氏的苏玥说楼上的是她姐姐,他开始以为是苏氏带来的公关人员,但是一个公关人员有这么重的的分量值得孟昕然亲自上门来抱人么?如果不是公关人员的话那和孟昕然是什么关系呢?是多深的关系呢?孟昕然说不让自己说出去,那他自己心里会不会记挂着这件事呢?不论自己依附于孟氏的那些买卖,单说自己的人身安全会不会有隐患呢。
杨建波越想越后怕,不知不觉间周身出了一层冷汗。
☆、58、水火相融
孟昕然抱着苏琰出了杨建波的房间,想了一下这会要是明晃晃的从大门口走出去的话,肯定躲不过那些记者,明天的报纸头条少不了是孟氏独子会场中间单独带女子离开的话题。他不怕流言蜚语,可是这一刻他怕她沾上那些流言蜚语。他懊恼于自己不自觉的替她思考,下一秒他就带着她进了之前他冲洗衬衫的那个套房。
杨建波随身带着的那种药剂是属于刺激性的药物,一旦注射就算是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无法抵抗这种药性。
孟昕然把苏琰放在床上之前发现了苏琰的异常。她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吐在颈窝处的气息像是翻涌的热浪,她的手不再是搭在她身体的一侧而是抬起来绕上了他的脖颈,她的头不安分像一个睡醒的猫粘着主人撒娇一样不停地摩挲着他的锁骨。
他的手臂上接触到的是她腿上光滑如丝的肌肤,她的异常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狠狠心将她甩在硕大柔软的床上。她的手却不肯松开,惯性的作用,他一送,他的整个身子随着被她牢牢套住的脖子一起像她整个人扑了上去。
苏琰被孟昕然压得吃痛的嘤咛一声,他的头不偏不倚的被勾到了高耸的山峰之上,手臂下是光滑的锦缎,只一瞬间,全部的血液便凝结到了一处。
他猛地撑起了身子,然后睨着眸子看着下面的人儿,她的眼睛像是染上了层层的波光,她的嘴角像是嵌上了最甜的蜜糖,她像一朵在风雨中怒放的花妖媚的招展着,她的眉轻佻着像是在说,来吧,这里有最深处的雅巷,我会给你最满,她不怕疼痛,她只想给他,给她的清晗,她是他的阿琰。
梦里有呢喃,有低沉的喘息声像是猎猎的风席卷着一切,她喊他,喊他的名字,一字一句的喊,梁清晗,梁清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那颗空洞的内心,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从万丈深渊里逃出生天。一大早晨想着今天好好码字的正经不过三秒然后就跑偏了。
☆、59、熟饭
憋屈、愤怒,这是孟昕然从未有过的感觉,哪一个的女人激情之时喊着的不是他的名字,他从来都是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唯有现在,翻雨覆雨之时,明明这种刺激,冲动是异样新鲜的,可是他却有了一种被踩在泥土里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个替代品,是个工具,唯有这次他的女人喊着的竟然不是他的名字,她喊得是清晗。
清晗、清晗。
他脑海里都是那天酒吧门口银杏树下的情景,她如水的剪眸,她痴情不改的眉眼,她的眼里只有他,他是她眼里的全世界。孟昕然听着她喊他,他发狠了似得折磨她,变换着姿势,加强着难度,他发誓要让她下不了床,发誓要让她记住他,他要让她知道这初期疼痛的感和后期无比顺畅光滑的愉悦感是他孟昕然带给她的,不是那个她嘴里喊着的名字,是他孟昕然。
苏琰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是天旋地转的感觉,望着头顶造型别致的灯她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想这是哪。不是宿舍,不是苏家,不是儿时果园里的小房子,她想大概是个梦。
她闭上眼想真是个奇怪的梦,居然能看得清楚入眼的一切。她想大概是个晌午的梦,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不知归处的感觉。今天是周几呢?应该是周二吧。周二呀,还有课要上。她又努努力睁开眼,入眼的仍旧是头顶的灯。
这个梦怎么就醒不过来了呢,她咬咬牙闭上眼想坐起来,酸疼感贯穿四肢百骸。她费力的翻个身真开眼,入眼的景象吓得她差点从弹起来,无奈浑身实在太酸了她只有吃惊地份,身子却半点动弹不得。
入目的是一个的让人浮想联翩的男人的身体,就那么丝毫没有遮拦的睡在自己的边上,整个人趴着脸朝着苏琰的另一边,她看不清他具体的面容。苏琰赶紧闭上了眼,梦见灯就算了,居然还梦见了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健硕的男人的身体,那长腿那翘臀那窄腰那宽肩,啧啧。
她想起了舒瑶和何宁调侃自己的话,苏琰你难道一次都没做过么?像你在现实中这么不沾油水的人一定是会做的。现在做了还这么的真实,她正暗暗的回味着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富有磁性又熟悉的声音在问:“还要么?”
这是什么情况,梦里的人说话了。苏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让她的瞳孔一点点的变大,她清了嘴角噙着笑用手臂撑着头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她下意识的伸手碰到了他的胸肌,她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趁机又闭上了眼,然后不敢再睁开。
孟昕然的笑脸像一个开关,刷的一下苏琰的思绪被打开了,之前的一切历历在目,狰狞的苏玥,主动攀谈的叶青,后来有人说舒瑶在楼上等自己,再然后就是房间里那个猥琐的胖子,她还记得他给自己打了针,再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梁清晗,梦见了那些,梦见了那些,梦见了那些抵死折磨。
真实的疼痛感让苏琰后之后觉的发现,那不是一场梦,那是真的,没有梁清晗,只有孟昕然。她依稀记得那些纠缠的时刻有人在耳边说,你再喊一遍他的名字试试。
苏琰闭着眼躺在不敢再睁开,她听见边上传来一声嗤笑,然后边上的人离开了床,再然后是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她趁机真开了眼,撩起被子看到了如一条光滑鲶鱼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万念俱灰,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为什么不是一场梦呢,为什么是真的?
她裹着被子下床拾散落在地的衣服,拾到最后一件内内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两条腿,她顺着腿往上看看到了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某人。
“不洗洗。”
苏琰没吱声,裹着被子坐回一件一件的穿回衣服。
孟昕然看着苏琰僵直的背影又看了看雪白的床单上绽放的那朵红玫瑰皱了皱眉头。
苏琰忍着身体的不适感,穿上了那条裙子,穿上之后才发现了问题,那条裙子的下摆已经被了。她心里咒骂一声,还能再他妈点么。
她转过身看着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的孟昕然开了口:“孟老师,你不觉得这样跟自己的女学生有点的感觉么?”
孟昕然笑:“我倒觉得很新鲜呢。”
苏琰特别想打人,她哼了一声:“你就不怕遭报应。”
孟昕然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明明是她缠上的自己,还这般振振有词:“及时行乐,不想那么多。”
苏琰想破口大骂,想撕皮扯头发,可是她忍了,她笑:“孟医生,现在可以麻烦您给我签单了吧?”
“呵,一般想和我睡的都恨不得倒贴钱给我,我还头次见到跟我睡了还跟我要条件的。”孟昕然不疾不徐的说着。
“倒是我不懂行情了。”苏琰伸手拢了拢头发:“还真不知道您以前的价格是多少。”
孟昕然听明白了,她活生生的把他比作是出来卖的了。
她泄气似的点评着:“活还是不错的,就是老了点,力道差了点,也不值什么高价,跟那些鲜肉比是差的多了点。”
孟昕然听着她点评的话,身体里的火苗又蹭蹭的冒了起来,她是真不想活了,看来是折磨的不够啊,她还有力气扬勾子还有力气还击,她是太不了解自己了,她居然还肯挑衅自己。
他笑:“跟那个肥的流油的男人比呢,或许我该让你留在那。”
“或许他会帮着我签一个大单子也说不一定呢,总比还跟我要钱的强吧。”苏琰讥讽的说着。
孟昕然抬起手鼓鼓掌:“是笔划算的买卖,倒是我不该把你带走坏了你的好事了。”
“无非是鱼肉,谁是刀俎有什么区别。”苏琰眼里一片悲凉。
孟昕然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的无名火搓了起来,她当真对自己没半点感觉,咬牙道:“你倒是真不挑。”
“你觉得我有挑选的余地么?或者就算我挑选了又能改变什么?”
☆、60、事后
孟昕然不愿意跟她解释,要是他不顺从她的纠缠,她不那些激情那药物的毒性会很大,严重的可能影响以后生育,就算是解释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就真的会听么,她心里除了那个她一直叫着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呢。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的蜕变苏琰脱去了稚嫩的翅膀,她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花非花,雾非雾,孟昕然不是梁清晗,她也不是从前的苏琰了。
“要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鱼肉就自己长点心,别轻易的酒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苏琰觉得好笑:“强盗夺了别人的东西还跟人了说教告诉别人睡不让你不把自己的东好的。”
“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苏琰不想再跟他理论下去:“单你签不签随意,但是这条裙子是我借来的,现在撕坏了我得给人家赔,裙子钱你得赔。”
“要是我告诉你,衣服是你自己撕的呢。”
苏琰才不信自己有那么,那么变态,那么色情狂。
孟昕然继续补充:“我的衣服也是你脱得,你还撕坏了我的衬衫。”他说着把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扔到了苏琰的边上。
苏琰没想到自己真的那么,不过自己也是被药物害的,但是孟昕然是清醒的她才不背这个锅:“你有行为能力,我撕你你就让我撕啊。”苏琰说着就想往外走,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这是不承认了,孟昕然睨着眸子看着准备摔门而去的苏琰:“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苏琰不理会他伸手去开门,门在打开的那一瞬间被后面的手又轻拍上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孟昕然一站在门前的苏琰顺后又拉开门。
站在门外的助理秦明没想到这么快里面就开了门,透过开着的空隙他看见一脸怒气的孟昕然以及后面那个衣衫褴褛的苏琰。心里暗叫一声,哎呦,这次自家少爷玩的够刺激的,衣服都撕成布条了这也太了吧,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完s&m了。他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色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两套衣服递了进去,这可是昨天大半夜自己接到电话的时候去买的。
孟昕然接过衣服砰地一声又关上门,转身将手里的袋子递给苏琰。
苏琰认识袋子上的牌子,舒瑶每个季节都狠狠心去买一次,而苏琰每次都只是看看。她总不能穿着破布条子出门,索性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关上门彻底冲洗一番。
狠命的搓洗着,再怎么也洗不去那些历历清晰的片段,她把他当成梁清晗的那些场面。
苏琰收拾干净,准备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浴室的镜子是透明的,刚才孟昕然洗的时候她在装鸵鸟,而现在自己洗完的出来的时候发现了镜子外面的那个已经穿戴整体的孟昕然正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喝着水玩味的看着刚出水的自己。
合着刚才自己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了,疯了,她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有那么一两秒她想撞死在透明的玻璃镜子上得了,最好撞个细碎,然后玻璃茬子溅的哪哪都是,然后最好能把孟昕然碴死,然后最好来个同归于尽什么的。她目测了一下玻璃的厚度,想想还是算了,顶多撞出个响声,怪疼得
她得活着,她装作淡定的背过身擦干自己的身体,然后拿过袋子穿衣服,她原以为只有外衣而已,没想到连都备好了,跟自己之前的风格完全不同,看来是某人交代的了。她她用力撤掉了吊牌,穿上之后发现居然尺寸一丝都不差,这是得阅过多少女人才能对这种尺码掌握的如此精准啊,她忽然有点反胃。穿上一条及膝的无袖连衣裙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孟昕然仍旧在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苏琰出来的时候眼里满是戒备的看着端坐在那的孟昕然,她看了一眼桌上静躺在那的手机知道是没电了,绕过孟昕然走到座机旁边拿起电话给舒瑶拨了过去。
半天未见,她肯定急死了。
电话接通了,她安抚在那边咋咋呼呼的舒瑶,没事我好着呢,回去跟你说,嗯,待会回学校,不用,不用李墨接我。
她放下电话转身对孟昕然说:“希望我的身体能给我换回一个单子,如若不能就算了,往后我们就当是路人吧。”
孟昕然看着把自己当贼一样防着的苏琰就气不打一处来,过后,她把自己当筹码,冷静的用换取她想要的。关键是她对自己的态度,丁点好感都没有,张口就是如若不行,往后我们就当路人吧,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和的动物了。好啊,好,想和我摘清楚有那么容易么?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有一天在我的喊我的名字,要是得不到你的心,就得到你的身体,要是得不到你的身体,那毁了又何妨。
临别前,苏琰听见孟昕然说:“别忘了去医院签单子。”
她不想哭,想笑,那是一张膜换来的,是鲜血洒在白色床单上之后他点头答应的不管是出于可怜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苏琰走后,孟昕然也坐上秦明的车回了自己的别墅。
回去的路上秦明说,昨天晚上他找人逼问了那个服务生,苏琰喝下的那杯东西确实是有人放了药的,指使人是苏玥,而这个苏玥是苏琰同父异母的妹妹。苏琰的母亲在生出她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她一直跟奶奶生活在乡下,她奶奶去世以后她被接回了苏家,不过从高中毕业后离开苏家以后,苏家就不再给苏琰金钱上的支撑了,她一直都是自己打工挣钱。具体不给她供给的原因因为时间短他没找人问清楚。秦明说完心虚的透过后视镜看孟昕然,往常自己有什么事说没问太清楚的时候孟昕然保准会痛批一番,但今天他发现孟昕然竟然在望着窗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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