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朋友?”孟昕然微微皱眉。
苏琰不说话僵持着不上车。
“酒吧那个朋友?”孟昕然那单手撑着方向盘反问着。
闹市区,后面车已经开始催了,在这多耽搁一秒钟有可能就得晚半个小时到家,搁谁谁着急。
“先上来再说。”
苏琰咬咬下唇看见从后面的车里弹出司机的脑袋每个脸上都带着吃人的表情,她知道让孟昕然放弃是不可能的,不如上了车跟他好好说,兴许他能理解呢。
她绕过车身迅速的拉开另一侧的们坐了上去,这期间后面的鸣笛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车开出去一小段距离苏琰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李墨的酒吧准备明天搬东西,我想过去给他搭把手。”
“你一个女人能搭什么手?扛箱子还是抬桌椅。”孟昕然不屑的说着。
“帮着盯着点东西总是可以的。”苏琰坚持着。
“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些破烂玩意。”
苏琰不喜欢听孟昕然的这种说话方式:“对你来说是破烂玩意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全部的家当了。”
孟昕然不接苏琰的话继续开车,他不想跟她争吵。
“我想去给他帮帮忙,他刚出院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嗤的一声刹车,苏琰没打算在车上呆多上时间,所以她没系安全带,孟昕然开的快猛地踩了刹车,苏琰为了让他放自己下车身子没靠在靠背上一直悬着坐着,这一紧急刹车,她的整个身子向前扑了过去,头乓的一声长到了边上的镜子上。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非得满脑子想的都是别的男人么?”孟昕然的语气里带着愤怒的情绪。
苏琰的额头被撞的霎时红了一片,她疼得鼻子直发酸,不由自主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她心里好笑,他有什么资格吃飞醋,他们连炮友都算不上。
“孟总似乎没有理由生气,我不过是一个交易的筹码,犯不着你动这么大的肝火。我和谁是朋友,心里有着谁,那都是我的自由。我答应给你身体,可是不包括我的心。”
苏琰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孟昕然。
“只是身体是么,不包括心是么?”孟昕然的眸子里闪着怒火反问着。
有话说——话痨回来了。
最近我给顿顿又买了新书,里面有一本讲毛毛虫变成蝴蝶的蜕变过程。毛毛虫从一只又小又丑又微不足道的虫子要想变成蝴蝶,首先要从蛋里使劲的钻出来,然后不断地吃东西让自己成长,然后长到一定体积的时候再作茧自缚将自己束缚住,之后便是冲破束缚羽化成蝶,唯有此才能有色彩斑斓的翅膀,才能翩翩起舞。
人也一样,一个想要成功的人就要忍受得住渺小时的寂寞,然后坚持住,不断地读书,不断地累积自己的阅历,不管现在是什么年纪,只要有决心开始改变自己,就会有收获。也许会有作茧自缚的时候,也许会有瓶颈期,但是把最痛苦的阶段熬过去了也就能重见光明了,也就不只是在地上匍匐了,就有了自由飞翔的机会。
☆、168、你招我了
苏琰从孟昕然的眼睛里看出了危险的信号,她无意激怒他,她只是觉得自己有权利去支配自己的行动范围和交流对象。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孟昕然狠狠的捏住了,旋即她的唇瓣被孟昕然狠狠的咬住了,他不断地加大着力道。
苏琰吃痛撕打着,但是无济于事,她听见车门落锁的声音,她的心沉了又沉。
刺啦一声,苏琰的衬衫前襟被了一道口子,由于力道过大,扣子就被那么毫无预兆的扯掉了几颗。
苏琰的脑子一片混乱,她觉得孟昕然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层峦叠嶂,翻山越岭,没有怜惜之意,只有极尽的折磨。她的唇被他咬着,少许便甜腥的气息在口鼻之间传来。
她抗拒着,泪水恣意流着。
“你早该知道如此,你有胆子替你朋友出头,就该有能力承受一切。”孟昕然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苏琰被禁锢在座椅上,半点动弹不得。
苏琰恨自己,恨自己不知羞耻的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恨不管自己心里多么抗拒也无济于事。
“脸上一副不要的神情,倒不如你的身体诚实。”孟昕然讥笑着动作不减。
苏琰听着孟昕然又气又恼的别过脸去并不看他,孟昕然腾出那只如灵鱼般修长的手又去拽苏琰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引:“蓄满了水,该养鱼了。”
苏琰被孟昕然留在山峰上的手折磨的没忍住轻呼了一声,电话在静谧的车厢内响了起来。
苏琰克制着想去挂断那个没有保留名字的却刻在心里的号码,孟昕然带着玩味的表情点了接通按钮。
“喂,苏琰。”
苏琰哪敢出声,她知道那是谁。
是梁清晗。
孟昕然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不怀好意的笑,像游鱼戏水,不停翻腾。
这次不需要孟昕然去咬她的下唇,苏琰自己先咬的紧紧的,她不能再出声了。
“苏琰,你在听么。”梁清晗躺在,这个电话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拨通的,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打个电话正式的安慰一下。
苏琰想伸手去挂断电话已经被孟昕然一把夺了过去扔到了后排的座位上。
一个满是怒意如猛虎觅食,一个负隅顽抗做最后的挣扎,胳膊终究拧不过,车里的环境纵是再逼仄孟昕然仍旧收缩自如,苏琰在劫难逃,一瞬间便了拉锯战。
梁清晗见苏琰久不说话心里着了急:“苏琰,苏琰,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苏琰?”
苏琰听着梁清晗的叫喊,半点不敢出声,她怕她一出声,那些激荡的声音会顺着话筒传到梁清晗的耳朵里,她有什么资格去给他伤害呢,她没有。
孟昕然发了狠的用着力,苏琰越是不配合,他就越是不屈不挠,他不再温柔。
那些胡乱的疼痛感让苏琰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终了,孟昕然心满意足的倒在苏琰的身上,她耳边的茸发蹭在他的脸上,他的心忽然就。他想要是她心里有他,他会不会对她温柔以待,会不会不是这般的粗暴狂野。没有可是,她心里没他,她知道。
梁清晗一直没有挂电话,隔一会就喊一句,苏琰。
孟昕然抬起手按了红色的挂机键语气里满是嘲讽的说着:“他一定急坏了,不过他肯定没想到,他深爱的女人在这头被别人这样摆弄。”
苏琰颓然的躺在椅背上,身上似有千斤重,耳边是车内的空调发出的轻响,暖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而来,可她还觉得冷,冷的入骨,冷的换身战栗。她听见从孟昕然的胸膛里传出来的沉重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接连不断。
孟昕然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揽着浑身软的想一滩水的苏琰侧卧在在一起,胳膊交织在一起,身上那物件在苏琰的再次跃跃欲试。
“孟昕然,我不欠你什么。”苏琰虚脱的说着。
“可是你招我了。”孟昕然紧紧的揽着苏琰。
他终是没再动她,他自己知道刚才的那波攻势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他的手揽着她的腰,一个胳膊都可以环过去,他发现她瘦了,再也不是那个在阳光下皮肤透着脸有着壮实肌肉的小女孩了。
孟昕然那驱车带苏琰回别墅洗漱,半路上何宁打电话来催。
苏琰解释:“老板临时抓我加班,没办法我过不去了,你帮着盯着点吧,我明天再去。”
她说完一不小心碰了扬声器,来不及关就听见何宁在那边骂:“你们老板是不是不和谐啊,大晚上的不去跟他自己的媳妇回去搞,没事叫员工加什么班啊,有病吧,祝他早日,前列腺,尿急尿频尿不尽。”
苏琰暗暗的瞄了边上的人一眼,只见孟昕然的脸都黑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到这个时候苏琰的心里才稍稍痛快了点。
她又安慰了几句何宁才挂了电话。
一路无言,孟昕然那将苏琰带回别墅,开门入户,两人分别去洗。
苏琰洗完出来看边上那堆衣服,衬衫被撕了,扣子掉了两颗,还是关键的部位,丝袜就差成条状了,她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丝袜可以再买,可是这工作服是统一的,每天都要求穿,不穿要扣钱,少两颗口子算怎么回事,总不能这么敞着去吧。
她想着扣子应该还在车里,穿着水泡出去寻孟昕然。
孟昕然穿着睡袍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正在打电话,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对,你盯紧了他,他现在正在得意的劲头上,还不是收网的时候,以防鱼死网破,得让它在网子里就憋死。”
苏琰站在书房外通过微敞的门缝听着孟昕然的话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也许这才是孟昕然,一个头脑冷静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孟昕然,那个笑着在可课堂上开玩笑的孟昕然不是真的,这个才是。嗯,编辑说最近在严打,话说我写的又不是小黄文,改了好几遍了又改的面目全非,三天两头的吓唬说不要越线不要越线,我就挣个酸奶钱我容易么啊。泪流满面。
☆、169、梦
孟昕然挂了电话一转身看见站在门外的苏琰,他的神色之中带着一点惊讶,只一秒钟就归于自然了。
苏琰并不想偷听,她敲门进去:“能不能把车钥匙给我一下,我想去找找衣服的纽扣。”
孟昕然抬头瞟了她一眼:“都烂了还穿什么。”
苏琰心里有怨气,撕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这个问题呢。
孟昕然听着苏琰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了几秒之后接通了说:“买一套女士的套装,对,交易所的那套。嗯,尺码你知道吧?”
苏琰听着孟昕然在那打电话猜出来他是在跟秦明交代,她听着孟昕然说尺码你知道吧,她忽然觉得秦明不容易,他身边要真是那么多的女人的话,他每次撕一次衣服秦明都得记一个尺码,都得去买一次,环肥燕瘦,每个人都不一样,这是脑力活。
孟昕然挂了电话看着站在门边的苏琰:“饿了的话楼下冰箱有吃的,不喜欢吃的话可以打冰箱门上贴着的那个电话,20分钟后就会有人给送饭。”孟昕然顿了顿又说:“想吃什么的都可以点,都可以做。”
苏琰心里暗自腹诽,怪不得这里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偶尔出现,原来他根本就不用为吃什么而发愁,想吃什么有什么,动动嘴就行了。
可是苏琰什么都不想吃,她想回去,她心里别扭极了,刚才在车上,孟昕然故意不让自己挂梁清晗的电话,故意使劲的折腾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叫出声来,也不知道梁清晗听去了多少,她想着给他发个信息,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许这样就好,听见了就听见了吧,这是另外一种让他心死的方式也说不一定呢。
“我想回去。”苏琰斩钉截铁的说着。
“走?”孟昕然那反问。
“对,想回去。”
孟昕然向着苏琰越走越近:“回去干什么?去跟梁清晗解释?”孟昕然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苏琰被逼的后背抵在墙上,戒备的看着孟昕然:“没什么可解释的,我也不需要解释什么,我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丁点都没有,你不要把我和他牵扯到一起,我们丁点关系都没有。”
孟昕然眯着眸子看着苏琰:“怎么?怕我伤害他?”
“我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没关系,你听不懂我的话么?”霎时间苏琰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孟昕然看着苏琰,他知道她越是解释其实越是想掩饰在心里埋藏的越深才会想更加的欲盖弥彰,他想要在她的心里把那个名字剜去可是却发现那个名字刻的越深。
苏琰用眼神和孟昕然对峙着:“你想怎样,你还想怎么样?”
孟昕然笑:“我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话音刚落他便吻上了苏琰的唇,接下来是纠缠,长久的纠缠,苏琰觉得自己越发的像个工具了,任人摆布,从有知觉到麻木,然后是疼痛,般的疼痛,那疼痛不断地蔓延,从身体的隐秘地直达心底。
苏琰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好像在课堂上,她听见孟昕然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敲着:“柏拉图说:大自然把意志安置在腰的部位,把感情安置在心的部位,把理性安排在脑的部位。所以从层次来看,就很清楚的看到意志是在最低的地方,而感情是超越意志的,所以感情的位置比意志更高,理性又超越感情,所以理智的位置比感情更高。”
她看见孟昕然在讲桌的后面看着自己笑:“所以根据柏拉图的思想,意志的主要活动就是,所以意志力表现出来的就是性的冲动,这也就是自由的真谛了。”
此刻她看着孟昕然的脸在自己的面前忽远忽近,那表情是冷漠的,他的眼神里再没了在课堂上的笑容,他眼神里有的只是原始的性冲的,一个失去意志只有的人,一个雄性的野兽,一个在自己的身上任意驰骋的野兽。
苏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院里的灌木丛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世界早就变成白色的了,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在人间,倒更像是在阴曹地府。
她害怕一闭上眼就会有牛头马面来领她走,她害怕一闭眼就会看见刀山和油锅,害怕一闭眼就会有梁清晗那双满是失望又饱含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害怕她上刀山之前梁清晗不会在她前面走,她害怕下油锅之前再也遍寻不到梁清晗的影子了。她害怕那些只有在梦里才出现的属于他的影子都会再也不出现了。
“您最近几天……”门外的人言语里似有犹豫:“您最近几天不要再碰她了。不要让她吃海鲜和牛羊肉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还有要多给她喝水,最好,最好也不要再刺激她了,到明天看看会不会退烧,要是不退烧的话明天我再过来。”
苏琰听到了一个含含混混的嗯字,好像是孟昕然的声音,再然后她就又沉沉的睡去了。像是坠入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冷的刺骨,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她如一个婴孩般着身体,那些刀片一样的雪花纷纷的落在她的身上,然后是通体的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皮肤,一寸又一寸,寸寸噬心。
她梦见有人轻手轻脚的抱起自己,又将自己轻手轻脚的放下,然后是轻轻地给她擦拭着身体的每一处,一边又一遍,那手的力道是轻柔的,那手法却是生疏的,好在这些擦拭缓解了她的疼痛,她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对这一切都甘之如饴的接受着。
苏琰想问问他,这是哪,是阴曹地府么?你是谁呢,是勾人魂魄的牛头马面吗?还是掌管人死后命运的阎王爷,要是阎王爷的话是十位阎王中的哪一位呢?你不是阎王爷吧,阎王爷哪有这么好心的帮我带走痛苦呢,阎王爷只会取命呢这是个黑色的八月,坚定完毕。厄运连连心平气和的等着它过去。
☆、170、事无巨细
孟昕然有生以来第一次伺候人,还是个女人,还是这般的伺候法。腋下,颈窝、耳后、,他按照吩咐拿着温度适宜的湿毛巾给苏琰轻轻地擦着每一处,反复的擦拭,反复的沾水,反复的拧毛巾使他的指腹变得开始褶皱,两只手在水里泡的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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