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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公怎么还不死——天日月

时间:2017-10-18 16:54:35  作者:天日月

  一则:好端端的王子腾怎么会对时儿下此狠手,虽说因王熙鸾之事让王家与时儿之间颇有几分口角,时儿前阵子还带了人去狠揍了王仁一顿,但以王子腾老狐狸的性子,断是不可能为了个隔房的侄子,将事情做的如此决绝。再则:明知道这暗卫是老四的人,这暗卫说的话怕是难信了。
  慎郡王沈吟半晌,在老四让人递给他的信上敲打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与老四见上一面再说,是真是假,还是先见上一面,才好判断。
  只是可惜这父皇当年留给他的暗卫竟然是老四的人,不好再用了,不然好生查上一查,他就不信查不出时儿的真正死因。
  慎郡王沈吟半晌,终究是进宫找了甄太贵妃商议,他知道母妃手上还有一些甄家的人脉,毕竟做为宫妃,有些事情是不好让父皇知瞧的,虽然那是母妃最后保命的手段了,但为了时儿,也只能请母妃帮忙查上一查,总不能让时儿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一听到儿子的要求,甄太贵妃微微迟疑,甄家已被抄家,她的背后再也没有甄家支持,这些人手可说是她最后的一些可用之人了,时儿是她的头一个孙子,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她又何尝不痛呢。
  但那些人是她最后的保命手段了,眼下甄家出了事,雍政帝对她们母子又有些不满,难保那天不会对她们母子三人动了手,这孙子固然重要,但她可不只时儿一个孙子啊。
  况且她的那些人手,要下毒害人,散播流言什么固然是不错的,要查什么真相可真真是不行了。
  甄太贵妃沈吟许久后,仍是推脱道:「娘的人手大多在宫里,宫外的人并不多,也只能勉力而为了。」
  慎郡王听出甄太贵妃的推脱之意,难掩伤痛道:「难道就让时儿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甄太贵妃拍拍慎郡王的手,眼眸中寒光一闪,「娘虽然无能,但另外一个人倒是行的。」
  「……!?」慎郡王不解的望着甄太贵妃。
  「他当年既然保了咱们母子平安,也该是让他出手的时候了。」甄太贵妃冷声道。
  一听到这话,慎郡王顿时明白甄太贵妃指的是何人,无奈叹道:「只怕二哥不会出手帮忙查上一查。」
  时儿虽是他的心尖子,但毕竟是个庶子,只怕雍政帝压根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要不也不会每次都小五、小五的唤着了。
  「那就逼他出手!」甄太贵妃嘴角带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她的人要调查什么固然是不行,但煽风点火,吹乱一池春水却是最最在行的。
  甄太贵妃只略出了出手,这事情倒是比想像中顺利了许多,毕竟除了慎郡王有几分疑心上王子腾与四皇子外,大部份的人听闻此一消息后,第一个反应是疑心起圣上了,再听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流言,大伙心中越发坚定了几分。
  徒时之死让本来就没啥人家走动的慎郡王府越发门可罗雀,甄太贵妃一脉也沈寂了下来,连还有着几分傲气的恂郡王也似被打断了脊骨般地对雍政帝唯唯诺诺了起来,面对雍政帝也只知一味附和,恭顺听从,乖的不得了。
  雍政帝虽嫌弃这个弟弟太过桀骜不驯,但见他这样唯唯诺诺,一副深怕他对他动手的模样,也忍不住动了气,他也不信这徒时之死是意外,但确确实实也与他无关,虽不知杀害徒时的凶手为何人,但恂郡王这般作态,难免让人疑上了他。
  这甄太贵妃嘴上不说,每每在他去探望太上皇之时,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委屈,又隐隐带着恐惧,其他几位兄弟望着他的眼神也有几分古怪,让他满肚子火却不知从何发起。
  「去!」他对高允命令道:「给我查查,是谁把小五给杀了。」
  排除这锅背的着实不爽之外,他也很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皇子皇孙动手!
  「是!」高允低声应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最后这一切的线索均都停在王子腾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突然觉得好有起/点文的味道啊。
抱歉又没把主角们拉出来亮亮相了。下章一定努力把他们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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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作者洒花卖萌中。

  ☆、王仁之死

  不查不知道, 这一查雍政帝也对慎郡王无语了。这老六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结果家里都快成了筛子了, 家里被人安插了好些密探, 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在他府里放了探子。这探子那么多,要找出杀害徒时的凶手怕是难了。
  雍政帝随手翻了翻高允送上的资料, 他也懒得一个一个看去, 直接问高允道:「那些人有可疑?」
  高允恭敬回道:「老奴已经查过,这五公子出事前, 也不过就只有咱们的人,恂郡王爷的人, 还王家的人出入过马房。」
  「王家!?」雍政帝奇道:「那个王家?」
  「王子腾王大人家。想来是因先前王二姑娘和五公子订亲, 便先安排了人手过去。」高允低声回道。
  一开始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但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这王子腾安插探子到慎郡王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怕是在太上皇当初透露出想把王二姑娘许给五公子之时便安插了人进去。
  王子腾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事事小心也是难免的, 安插些人到女儿的未来夫家之中,并不奇怪, 好些爱惜女儿的人家都会做这种事,况且要不是太上皇后来身子破败的如此快速,只有太上皇再多撑个一年半载, 只怕王二姑娘早嫁入慎郡王府中了。
  雍政帝点了点头,王子腾就那么一个亲生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就像顺仁虽然不如其他女儿那样得他喜欢, 但他也在顺仁夫家之中安排了探子,省得孩子报喜不报忧,尽给自己受委屈了。
  不过按他看,顺仁这孩子只有委屈别人的,那有别人委屈她,犯不着安排什么探子顾着了。
  「怎么王熙鸾都入宫那么久了,那探子还没撤走?」雍政奇道。
  高允细想了一下回道:「想来是一时之间寻不着好的机会,奴才查过,王家那探子本是商订过几日便要赎身出去了。」
  「嗯。」雍政帝微微点头,「那人去马房做啥?」
  说到这,高允便有几分无奈了,「那人便是马夫。」这马夫不进出马房,那他还能去那里?
  雍政帝顿时讶口无言,许久后才问道:「这王家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如此一来,这进出马房便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但这事不是他所做,老九自也没有杀害自个亲侄子的理由,终究还是王家可疑些。
  高允犹豫片刻后道:「前些时候,因王二姑娘之事,五公子把王子腾那唯一的侄儿给打了,王家大公子在五公子死前几日,还一直叫嚣着说要给五公子一个教训。」
  雍政帝沈吟良久,这王子腾身子有疾,所以只生育了这么一个女儿,这传宗接代全靠着这隔房的侄子,虽是故意把孩子给故意养坏了,但这王仁的身体绝对是被养的棒棒的,在这王仁给他生下孙子之前,谁要敢动了王仁,只怕王子腾连生吃了他的心思都有。
  不过谋杀小五……王子腾有这胆子吗?而且值得吗?
  一个王仁或许不值得,但再加个王熙鸾呢?他也听说了,这徒辰阳素来是个喜好美色的主,刚开始得了王熙鸾,正是新鲜之时,又看在王子腾的面子上,着实独宠了王熙鸾一阵子,但宫里美人儿那么多,徒辰阳没多久便被其他女人吸引了过去。
  这王熙鸾才初进宫未久,正是情热之时,便失了宠爱,那能甘心,她又是个脾气不好的,和徒辰阳闹了好些次,这吵架中素无好话,因她曾和徒时订亲一事,不知被翻来覆去的吵了多少次。
  不过,雍政帝委实不愿怀疑起王子腾,再则这也太匪夷所思,又问道:「老九的人是去那儿做什么?」
  「恂郡王爷的探子是负责送新采买好的马鞍的下人。」高允叹道,莫说这送马鞍时进出马房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没送马鞍这事,这九爷也断不会要自己侄儿的命。
  一个两个都没啥问题,难不成是他下的手!?雍政帝没好气道:「那害死小五的牛毛针上可有什么记号?」
  那牛毛针倒真有几分古怪,高允精神一震,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物,递给雍政帝。
  「回禀圣上,这牛毛针细如毛发,是用三分金,七分精钢所制,不是寻常物件,就奴才所知,要将这针精制出来,只怕不是寻常人的手艺可以制成,只是这制针工匠……奴才们一时间还找不着。」
  一提到这牛毛针含有精钢,雍政帝微微挑眉,这精钢甚是难炼,能炼出精钢的工匠向来一直在朝堂的控制之下,所炼出的精钢也大多用在禁军之中了。
  但区区一根牛毛针,所用上的料并不多,老九贵为皇子,若他真想要,多了不行,但打上几根牛毛针并不困难;王子腾贵为军中将领,能走门路更是多了。
  雍政帝沈吟许久,「让人再去查查王子腾。」
  徒时之死绝不是意外,虽觉得王子腾应无胆子对皇子皇孙下手,但王家人素来嚣张,也说不得他们见老六失了势,便起了心思也不定。
  这一查到是查出王家好些异事,这王仁素来是惹祸的主,又爱花天酒地,三不五时便要去窑子里送银子的,但自徒时死后,这王仁反常的足足有好几日没出门过,日日关在家中,神不守舍。
  王子腾又突然把王仁给狠打了一顿,险些把他的脚给打断了,这王仁至今仍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好似王仁惹出了什么祸事一般……
  若是一般人的话,干脆把王仁捉过来一审,也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但王仁之父王子胜还有爵位在身,王子腾又是他原本打算重用之人,自是不好下手,正当雍政帝犹豫不决之时,这王仁竟然突然死了!?
  这王仁可是王家唯一的独苗苗,王子腾就指着王仁给王家传宗接代了,因着王仁之死,王子腾简直就快跟疯了一般,王家上下人等短短几日便杖毙了数十个,连他埋在王家中的探子也受到牵连被活活打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后院阴私之事比他批上数十个折子还要累人。
  雍政帝顿时觉得心好累,但雍政帝不说……
  在王家中的探子虽然也牵连上王仁之死而被王子腾杖毙了,但只要花上银钱,终究能敲道口子出来,雍政帝让人查了查,这王仁的死倒不像徒时这般一眼便知是有人做了手脚,而这是这王仁本就好酒贪杯,被王子腾打了之后,生了棒疮,又贪嘴吃了鹅肉做的下酒菜,加上下人不精心,这才毒疮发作而死。
  这王仁一死,原本不依不饶求他查出凶手的慎郡王也安静了。雍政帝自以为明白了,略略赏赐了老六一番,又追封过逝的徒时一个镇国将军的爵位,也就算了结此事了。
  XXX
  王子腾家。
  王何氏有些不安的安排着王仁的后事,她虽是长辈,但王仁并未娶妻,膝下又无子女,他的丧事除了她这个隔房的婶娘能帮忙置办之外,还有谁能帮着处理呢。
  虽说是收舍了一番,但想着王仁死不瞑目的模样,王何氏也是一阵紧张,她不敢说自己的手上也是干净的,但……这事也着实太超过了。
  每每想到仁儿死前因毒疮发作,在床上痛苦哀嚎,前去收尸之时,那满床脓血的景象,王何氏便一阵惊心,这些日子以来,她着实寝食难安,每每闭上眼就似乎能见着仁儿那惊恐怨恨的眼神。
  王子腾先是打发了下人,见着王何氏一脸不安之色,喝斥道:「紧张什么?你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老爷……」王何氏有些不安的怯懦瞧了停着王仁尸首的正房一眼,「咱们终究是养了仁儿一场啊。」
  虽说她们只想着仁儿早日给他们生下子嗣,过继给他这一房,但王仁日日养在他们夫妇眼前,虽是嫌他一事无成,但终究是自个的亲侄子啊,怎么可能毫无感情呢。
  「唉……」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王子腾也是一阵心痛,但王仁做的过了,他也保不住他的命,王仁与王家之间,他只能选择王家。他知道妻子已经伤心的有些失了神了,若他再露出一丝半点伤心之色,只怕王何氏当真崩溃了。
  他只能硬声道:「这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这慎郡王府那怕失了势也是天家子孙,那能跟一般人家相比,岂是王仁这个臭小子想暗算便能暗算得成的,王家没被他拖下水,己是万幸,仁儿又是个蠢的,这事暪得了一时,暪不了一世,况且圣上已有疑他之意。
  唯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王子腾眸中寒光一闪,「外面的事我都打点好了,所有跟着仁儿的人都被我打杀发卖了,以后府里你仔细点便是。」
  虽知这个理,但王何氏还是一阵恍忽,想当年王仁和王熙凤到她们夫妻身边时还都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她们也曾是想着好好教养两人的,怎么好好的孩子下场一个比一个惨呢。
  凤丫头失了宠,又害了自己生养的巧姐儿烧成了哑巴,失了神从此被关在深宫之中。而仁儿好端端的偏要和五公子过不去,好好的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终究是咱们没教好孩子,把他们养的心大了。」王何氏哭泣道。
  王子腾最是不耐烦女人哭泣,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好生安慰着,仁儿虽走,但他们王家的血脉可绝不能断,王子腾问道:「当初伺候仁儿的那几个女人呢?可有人有孕了?」
  想到那几个丫环,王何氏又是不屑又有着几分欣喜,当初她们是打着兼桃两房的决定。不料每次说亲之时,才透露了点口风,好些人家就打了退堂鼓,加上仁儿不争气,这婚事便一直耽误到现在,也害他们至今抱不上孙子,如今只能指望起那些奴婢的肚子了。
  「大夫今早来看过了。」说到孙子,王何氏也有了几分喜气,「有两个丫环确定有了孕,还有一个丫环也有了五六分准信,只说十日后再来,方能确诊。」
  这大夫总是有些保守,虽说是五六分准信,但十之八/九是有了。
  王子腾满意的一抚长须,三个孩子之中总该有一个是男胎,虽然是婢生子,这出身上有所不足,但好歹他们王家的血脉不至断绝。
  「好!好!好!」王子腾大喜之下,叮咛道:「好好照顾她们三个,平日里的吃食都得用最上等的,就按咱们夫妇两的份例来走,务必要让她们平平安安的给咱们王家添个孙子。」
  也不枉他故意装作打断了王仁的腿,偷得了一点时间给他们王家留下一点血脉。
  「是,老爷放心。」王何氏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自是应下不提。
  且不论王子腾与王何氏是怎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三个婢女腹中的胎儿,这王仁一死,而且只怕是老六下的手,雍政帝也不好让王子腾接那九门提督之位了。
  可当年太上皇因为忌讳着他,防着他接近那些掌兵权之人,反倒将罪人大皇子送进兵部,弄得他在武官之中除了王子腾之外并无什么心腹,雍政帝在一堆将领中拉拔了许久,才找着一个平安州指挥同知──元明成勉强可用。
  这元明成年级虽轻了点,但年轻有年轻的好处,当他入仕之时,罪人大皇子早已过逝,断不可能和那人有半点关系。雍政帝虽是选定了此人,但还想着观查一阵,便让人调了这元明成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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