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妹妹抗议肚子里的孩子太闹人,日子久了,徒昭也学会了『卸货』两个字。
史湘云嘟着嘴,犹不死心,偏生徒昭为了孩子,倒真是难得的坚持了许久,最后史湘云只能道:「那你亲亲我吧!」
徒昭顿时精神一振,望了望左右,见四下无人,马上轻啄了云妹妹的小嘴一口,见着云妹妹脸上幸福的笑靥,徒昭亦是暗暗欢喜,嗯,云妹妹终于发现他的好了,除了打不还手之外,他还有其他功能啊,会暖床,会亲亲。
喜悦之下,徒昭忍不住再轻啄了云妹妹的小嘴一笑,不料史湘云却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先喝口茶再亲我。」
她吻的不是人,而是那个味啊。
徒昭一开始没想太多,只道云妹妹嫌他口气不好,红着脸,连连点头,「没问题。」
徒昭马上再喝了一口茶后,再轻吻云妹妹一次。第二次想要再来一下时,又被云妹妹要求去喝茶,这次数一多,徒昭也明白了。
徒昭内里的小人儿默默流泪,人不如茶啊。
且不论史湘云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解馋法子,自史湘云有孕的消息传了出来之后,所有的皇子们拼了老命似的做人,几乎日日都宿在嫡妻房中,这一日两日的,几位皇子妃还挺高兴的,但日子久了……这日日大鱼大肉的也有些吃腻了,便巴不得赶快怀孕好赶人了。
偏生三位皇子努力了许久,众皇子妃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众皇子不死心的也往侍妾上使力气了,但诡异的是就连侍妾都没有人怀孕。
长久无人有喜,无论皇后和淑妃都有几分怀疑,淑妃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两个媳妇是不是中了皇后的毒手,让秦太医好生检查了好几次,但始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也只能罢了,好在她的两个儿子虽然没有嫡子,但也有庶子出生,总比徒辰阳那个一直生不出儿子的好些。
皇后也有些怀疑,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怀不了孕是正常的,但怎么太子妃自上次流产之后便一直没有身孕呢?那胎儿还小的很,应不至于因此伤了底子,况且都过了好一阵了,这身子也早该养好了,怎么还没身孕呢?
虽说她特意下旨召了秦太医给太子妃瞧过,秦太医也是每每总说太子妃身体没有问题,但太子妃长期未孕,终究是让皇后起了疑心,她生怕秦太医不可靠,托了娘家人送荐医进宫,好生为太子与太子妃好生瞧瞧,这一瞧倒是瞧出好些不对劲之处。
徒辰阳有些隐疾,似是幼时中了药之故,虽不影响子孙后嗣,但也没那么容易要孩子,而且这阵子大概是辛苦多了,有些肾虚的情况,皇后本有些怪罪太子妃的,但仔细一问却是皇太子往往和太子妃欢好后又跑去安慰那些诉苦的侍妾了,怪不得这身子渐渐虚了。
徒辰阳的问题虽然不轻,但休养一阵子,房事上克制些也就罢了。倒是太子妃的问题更是严重,太子妃本就有着极严重的宫寒,不知为何竟然这些年来都没有太医发现,以太子妃的身体状况,怀孕本就艰难。得要暖宫调养,怕是得等上一年半载的才有怀胎之机。
一听到太子妃有着极严重的宫寒,三人当下变了脸色,皇后与太子愤怒无比,而太子妃却是惊慌失措,一个不能生育的太子妃的下场如何,就算她不曾熟读史书,也能猜想得到一二,若她真生不出孩子……
太子妃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
皇后冷瞪着太子妃,面上神色不停变化,她当初为了让太子妃生出嫡长孙,着实做了不少事情,就连王熙凤当年曾经怀过的男胎都狠下心不要了,想到失去的两个庶孙,皇后将满腔怒火尽数发在太子妃身上,「好大的胆子!有宫寒之事竟然不上报!你可知道欺君可是死罪!」
太子亦是隐有怒色,冷哼一声。
虽知夫君冷情,但见太子竟然完全不帮她说话,再想到两人先前柔情蜜意,太子妃也有些心寒了,她连忙跪下泣道:「母后明鉴,儿媳当真不知道自己有宫寒之事啊!」
生死关头,太子妃早没了以往的匆容优雅,泣然道:「儿媳进宫前也曾让医女细细瞧过身子,平日里也有太医给儿媳把平安脉,这阵子更是得母后恩准,让秦太医专顾着儿媳,以秦太医之能,怎会把不出儿媳有宫寒的毛病,可儿媳嫁进来的这些年来,从未有太医上报此事啊。」
皇后面色微缓,顾家或着可以在进门前隐暪此事,但太子妃嫁进门来如此之久,断是不可能暪的住的,除非那些太医有鬼……
皇后面色一沈,看来这秦太医怕是有问题……
皇后虽是缓了脸色,但对太子妃仍有所不满,只是让大夫开好了药,命太子妃日日吃着药便是。
一个不能生育的儿媳自然再也得不到皇后与太子的关注,两人随意打发掉太子妃,便商议着接下来之事了。
「都是母后的错。」皇后颇有几分自责,「若是早知道顾氏不能生,当年便不该了聘了此女。」
「怨不得母妃。」徒辰阳叹道:「谁能料到顾氏是个不能生的。」
明明这进宫之前皇祖父都让人细细查访了,万没料到竟然会有宫寒这等毛病,平白担误了这些年。
母子两人长叹一声,皇后叹道:「虽则顾氏这身子若是调养个几年,或还有望,但我儿不能无子,不拘那个侍妾,还是先生个庶子出来才是。」
皇后暗暗后悔,要不是为了想讨好雍政帝,一心让阳儿先生个嫡长子出来,也不会平白担误了这些年,眼下阳儿膝下就只有一个残癈的女儿,又多年没有侍妾有孕的消息传出,这朝堂之上也开始有皇太子无种的说法出来了。
虽说是不拘那个侍妾,但皇后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这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这庶长孙的母亲自然是身份越高越好,若是出自她娘家侄女儿的肚子更好,将来阳儿继登大宝之后,她也好扶持着自家侄女坐上贵妃之位。
皇后叹道:「太子妃不能生,这孙子的母亲还是身份高些好,论理应该从小王贵嫔和石贵嫔中挑选,不过石贵嫔虽份位高,但娘家却远不如石良娣了,而且石良娣是你的亲表妹,为人也是极本份的,不如……」
「生孩子这事倒可以缓缓。」无论是石良娣还是小王贵嫔,徒辰阳对两女都不置可否,当下便阻了皇后再谈此事。
石良娣是他的亲表妹,血缘太近极易生出痴傻儿,他当年便极不愿纳石良娣为妾,只是碍不过母妃罢了,至于小王贵嫔就更别提了,明明王熙凤生的如此美艳,偏生这堂妹生的着实平凡,要不是看在她背后的王子腾的份上,他压根便不会纳王熙鸾为妾。
这小王贵嫔容貌不及王熙凤,机智不及王熙凤,但这脾气可比王熙凤大的多,那怕是他素来尊重女性,对她都有些厌烦了。
同为高位妃嫔,他倒宁可多宠石贵嫔多些,石贵嫔虽然娇纵些,但胜在鲜活,倒有几分王熙凤的味道,只是比王熙凤懂事多了。不过石贵嫔虽然得他欢心,但这王子腾对他极为重要,看起来这阵子怕是得多去去王熙鸾那处了。
徒辰阳强压下对王熙鸾的不喜之情,转移话题说道:「秦太医的事情倒是得先处理。」
一个宫里的太医竟然敢隐暪太子妃宫寒之事。害他平白担误了那么多年,当真该死!
「这事就交给母后吧!」想到秦太医之事,皇后亦是冷哼一声,阴冷地道:「放心,他逃不了的……」
数日之后,秦太医回府途中离奇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再努力的赶,如果赶出来的话,今晚十二点半左右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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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分家
贾家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贾母与雍政帝之间的私下交易, 贾赦还误以为是因为他当年听了史家丫头的无心之言,把自己的名帖都收了起来, 没让老二家的拿去用了, 不然今日被判流放的就不是老二而是他了。
虽然被二房牵连夺了爵,但这种情况之下, 还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贾赦感激之下, 特意备了份重礼到史家,一方面感谢史湘云当年的指点之情, 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和史家再拉拉关系。
这贾赦也是在牢里被关久了,完全不知道这王家借王夫人之力夺史家在边关根基, 挖史家墙角一事, 这冒冒然的上了门, 这屁股还没坐热便被爆怒的史鼎给丢了出去,要不是他念在这贾家表哥是少有的『单蠢』之人,只怕贾赦绝对不是仅仅只被『丢』了出去而已。
贾赦不明究理, 回家之后才知道老二家的曾做过什么『好事』,当下气的捶胸顿足, 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恨不得把王夫人从坟里捉出来质问,她脑子是怎么长的?那有女子偏着娘家偏成这般的?她忘了她生的几个孩子可是姓贾吗?
帮着娘家人挖亲戚家的墙角,怪不得史家表弟们都怨上他了。再一询问得知贾母当年对史王氏和史秦氏下手, 想让她们难产而亡好给史鼐与史鼎换个媳妇,贾赦这下子也放弃和史鼐等人重修旧好的想法了。
他在女人身上吃过大亏,也是极了解女人,得罪了史家兄弟两, 或许还有得救,但得罪了女人……特别是想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银子,睡她的男人,打她生的娃……以女人吹枕头风的能力,这贾史两家的交情是绝计是挽不回来的。
贾赦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洗洗睡了,好在这贾家虽然被夺了爵,损失了大半银钱,但这日子还是过的下去的,毕业这贾家只是被勒令还钱,而非抄家,大理寺只需从贾家公库中取出还国库的四十万两,并从贾家二房中取出还给薛姨妈的三十万两银子也就罢了。
只是大理寺开了库房后也傻眼,万没想到这贾家公库竟然空了大半,好些银箱都是空的,里头也没多少值钱的古董,细问之下,不是『损毁』,便是被拿出去变卖了。无奈之下,大理寺的人只好打起女眷们的私库的主意了。
好在这贾家虽然公中库房少的可怜,但这各家女眷的私库却是满满当当的,那怕是娘家不怎么样的邢夫人房里也有小十万两,远远超过顺天府里嫁妆单子上所记载的银钱。仔细一查,好些应该是公库中的『损毁』之物,见到这『损毁』之物竟然在女眷的私库中发现,这大理寺的人那有不明白的。
大理寺干脆拿着嫁妆单子对过去,只要这私库里的物件不在这嫁妆单子之中的便尽数拿去抵债,再加上抄卖贾府下人的府邸,与发卖贾府下人赚的银钱,不但将这总共七十万两的欠银还了,还有不少剩余,除了一些贾家当年弄权时,赔偿给受害者人家的银子外,其余的则尽数还给了贾赦,毕竟他才是真正的贾家家主。
这时贾赦顿时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之主,全家里最有钱的主便是他了,他虽然暗恨老二家的不知收敛,胡作非为而害了他被连累夺爵,但倒也没有不管不顾二房几个孩子,终究还是把二房的几个孩子接回贾家之中了。
贾家虽被退还了一部份财产,家中下人如周瑞家的那般有参于官说一事的,下场亦是极为凄惨,不是被斩首,便是被流放到边关为奴。其余的贾家奴仆则是被拉去发卖了,其中便包含着半奴半主的周姨娘和赵姨娘两女及贾母信赖的鸳鸯等人。
宝玉倒是真的立了起来,他跟贾赦借了一笔银子,先是给王夫人收了尸之后,便去了发卖处赎人了,贾府里那么多丫环之中,唯独只赎回了鸳鸯,其余的人一个也没赎,那怕是跟着他最久的袭人也是如此。
袭人衣裳散乱,披散着头发,手上尽是挣扎的痕迹,虽说雍政帝治下甚严,女眷又被关在狱神庙中,避过了女囚被狱卒玩弄之事,但把女囚拉出来贩卖之时又怎么可能不占占手脚便宜。
这袭人容貌在贾府之中只算得上中上之姿,倒是没受什么罪,不过就是被抢走了身上的首饰和手上的镯子罢了。
在这贾家下人当中,袭人算是少数极幸运了。
圣上仁德,除了少数犯了罪了下人被卖到黑煤场之外,其余的下人虽是拉出来发卖,但也没让那些见不得地方的人来买人,也容许家下人的亲人先一步赎人。但贾家下人大多都是家生子,全家老少都被发卖了,那来什么外五路的亲戚来赎。
像这等没亲戚来赎的,官府也不会花银子养着,最后终究是免不了让一般人随便买卖了,好一点的卖给了行商做婢妾,差一点的便落到了泥腿子那做农妇了。
袭人的哥哥听闻贾家被抄没之事,便一直在打听着情况,一得到贾家下人发卖的消息,一早便捧着银子来等着想把妹妹赎回,原以为可以顺利把袭人赎回的,没想到袭人一心一意的想等着贾宝玉,说什么都不肯跟着她哥哥走。
两人在那儿坚持不下,一见着宝玉,袭人眼睛一亮,当下哭求着:「宝二爷!我在这啊!救救我啊!宝二爷!宝二爷!」
在袭人心中,这贾家那怕遭了难,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做着宝二爷姨娘,总比被哥哥胡乱嫁出去好些,更何况她已经是宝二爷的人,又曾经给宝二爷怀过孩子,宝二爷不会不要她的。
宝玉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又跟忠厚老实的袭人哥哥略一点头,对袭人说道:「出去后和你哥哥好生过日子吧。」
「宝二爷……」袭人一震,什么叫和哥哥好生过日子?难道宝二爷不要她了吗?
袭人的眼泪当场落下,「是奴婢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她不该管着宝二爷让他少给那些穷苦人讲什么律法?可……她是他的姨娘啊,宝二爷又未娶妻,她不管着他,谁来管?这事就连王夫人也是允的啊。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变了。」贾宝玉淡淡道。
从很早之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他就已经变了,若是以往,他也不介意继续养着袭人,但眼下这情况,袭人与其跟着他,还不如跟她哥哥回去好些。
她要的,他给不了。他想要做的,她懂不了。不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贾宝玉淡淡道:「你跟着你哥哥走吧,此后不用再顾念我。」
见贾宝玉不再理她,反而是赎了鸳鸯,袭人忍不住妒恨道:「鸳鸯姐姐口口声声说着不嫁人,没想到原来早和二爷在一起了。怪不得不肯跟着大老爷了。」
宝二爷怎么能收了这个差点做了大老爷姨娘的女人呢,但见宝玉好似无所谓离去的身影,袭人又泣道:「宝二爷难道忘了奴婢为你流掉的那个孩子吗?」
她可是怀过宝二爷的庶长子啊,宝二爷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她了。
但贾宝玉身形只是一顿,仍头也不回的带着鸳鸯走了,情逝如流水,往事不可忆。
鸳鸯听在耳里,瞧在眼里,着实暗暗惊心,这袭人和宝玉之间有私,除了上面几位主子之外,她们这些底下人都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袭人竟然曾给宝二爷怀过孩子。
除了袭人之外,麝月和碧痕也跪在地上求了宝二爷许久,但贾宝玉也不过是略瞧了她们一眼,长叹一声也就罢了,着实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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