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镇长还来不及谦虚、客气,凌墨麟已经回身朝后边吩咐到,“王德友,赏许镇长一柄紫檀翠玉如意。”
王德友自然是赶紧命人取了东西过来,许镇长受宠若惊,东西本身值多少价值估且不说,这可是皇上亲赏呢,意义自然是非同凡响的,价值自然也已经不同了。
若是自已就这么收下了,怎么都觉得有挟恩图报的嫌疑,皇后娘娘来到宁安镇上,说实话,自已还真没出什么大力,不过是收留她宿在自家院子里罢了。
可想要回绝吧,许镇长却又着实是万分的舍不得,皇上的赏赐啊,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这一次的错过,必定抱憾终生。
正在两难之际,刘英男说话了,她从凌墨麟的怀里起了身,却没有转过脸儿来,自已哭成这样,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呢。
“许镇长,既然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就接着,这次来镇上,我们这么多人,可是一直住在你的府上叨扰呢,确实是给你添了麻烦,这个人情你可不能推脱。”
许镇长赶紧跪下,双手接了王德友亲自递过来的紫檀翠玉如意,又结结实实地给皇上叩了三个头。
谢过了恩再抬头,眼睛里是带着泪的感动和惊喜,凌墨麟抬手示意让他退下了,许镇长小心翼翼地捧着紫檀翠玉如意,一步步倒退着走回乡亲们中间。
渲丹见许镇长捧着如意退下了,这才急急地快步走过来,先跟皇上见了礼,就赶紧拿出帕子给主子擦脸。
她在临下车前就被莫嬷嬷给嘱咐了,预备了一干一湿两个帕子,先用湿帕子给主子净了面,又再拿干帕子擦干了,顺便还帮主子理顺了头发。
收拾妥当了的刘英男,这才有勇气抬脸转身,只是那依然有些红红的鼻尖和眼眶,看得凌墨麟好笑又心酸。
拉过了小丫头的手,“好了好了,都哭了有一会儿了,乡亲们都还在呢,别让人笑话了去,你现在可是皇后娘娘呢。”
刘英男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男人能健健康康、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已面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万事都应了他就是。
“孩子们在哪儿呢,我想看看孩子。”凌墨麟的眼里闪着渴望的光,还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晃了晃相握的手。
他从边疆打了胜仗就是一路上急赶,除了想丫头,就是想孩子,结果回了皇宫却是扑了个空,人竟然没在皇宫里。
凌墨麟自然是已经接到了四皇子逼宫、大皇子造反的事,但后来的消息说是太皇太后已经回了皇宫,他以为小丫头也是跟着一起回来了呢。
当时看到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怪责信上没有写清楚,现在他才知道,小丫头带着孩子们早就逃得远了,压根就没有回宫来。
听太皇太后的意思,小丫头是怕大皇子再派人追缉她和孩子们,若是抓了她们娘四个威胁皇上,那可是对皇上大大的不利了。
没想到小丫头一路逃亡,到了最后,还在为他担心着、设想着,自已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竟然没能及时地保护住自已妻儿的,心里自是又难受又后怕。
而这样内疚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大皇子被迅速地处置问斩了,罪名自然是明晃晃的,身为皇上他可没有假公济私。
行刑之前,监斩官罗列出的罪状有几十条,光念这些罪状就用了小半个时辰,条条都是罪有应得。
其中最重的一条自然是大皇子安排人去边关刺杀皇上,彼时皇上正奋战在边关,为国为民御驾亲征抵御外侵,大皇子此举等同于谋反了。
再则就是联合四皇子迫害皇家子嗣,那三个小宝贝不止是皇上的亲子,还是兴国兴邦的吉兆福音,大皇子这样的动作,彻底失了民心,再无挽回。
至于违了先皇遗命,私自出府,不遵禁足令;杀了那么多的宫门侍卫,硬闯了宫门;没得皇上手谕,弑杀亲兄弟之类的罪状,更是听得民心浮动。
民众都是心生庆幸,如此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心存不轨之人,早杀之早安生啊,多亏皇上的眼睛是雪亮了,认出了贼人的真面目。
若是也如先皇那样干打雷不下雨,只是意思性地圈禁,说不得什么时候,他得了机会又会出来翻天了。
凌墨麟自然是管不了民众这些心思的,他只想迅速杀之而后快,敢动他的女人和孩子,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呢。
“在这里,你跟我来吧。”刘英男拉着男人往马车走去,车里的莫嬷嬷、孟流星赶紧下了马车,跪到了一边。
刘英男抢先上了马车,帮凌墨麟挑起了帘子,凌墨麟微弯着腰钻进了车里,车帘子迅速放下,没人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铺边,温柔地看着铺上的襁褓,红了眼眶。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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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二章早生贵子1(番外一)
“弟弟,你慢点儿跑,小心点别摔着了,地上滑。”两个男孩子先后从青石板路上跑过来,后边高一点的小男孩大声的想把前边的孩子叫住。
秋风吹打着树叶,叶子瑟瑟发抖,然后打着旋的落下来,刚落过雨的青石板路上,还有着潮湿的痕迹。
“我才不会摔呢,我已经长大了。”前边稍矮些的孩子边跑边回头喊着,结果话音刚落,‘叭唧’就摔了一个跟头。
男孩儿整个人都趴在了青石板上,后边的小哥哥几步蹿了上去,伸手就要把人抱起来,奈何他也是个孩子呢,一时竟没有成功。
结果趴在地上的小男孩慢了半拍地哭起来,哭声震耳欲聋的,哥哥的眼睛里既宠溺又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好啦好啦,别哭了,小心再哭坏了嗓子,母后又该心疼了,来,给哥哥看看,有没有哪里摔坏了,哥哥帮你上药。”
摔倒的孩子使劲儿地咬着嘴唇,把哭声憋了回去,只是眼睛里还转着泪花,显见是疼得不轻。
小哥哥费力地把弟弟从地上抱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说话,四周围突然一下子涌出好多人来,当先的一位女子几乎是飞过来的。
“殿下,您怎么又偷跑出来了?让奴婢好找。”话里虽然带着些小埋怨的情绪,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怜惜。
只是一眼扫到小主子身前的脏污,还有两只带着血丝的小手,女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圈立刻就红了。
“都怪奴婢马虎,没有看好小主子,倒是让小主子伤着了,奴婢请殿下责罚。”就着青石板,女子‘咚咚’地磕了两个头,再抬头,额头已然红肿青紫。
摔倒的孩子看到此景,完全忘了自已刚刚还疼得掉眼泪呢,抬起手就要去抚摸女子的额头,被小哥哥给拦了下来。
“弟弟,你手上脏,不能碰渲丹姑姑的伤口,咱们先陪着姑姑回去洗一洗可好?你连累了姑姑受伤,一会儿亲自给姑姑上药吧。”
哥哥知道弟弟虽然有点淘气,心地却是最善良的,这次不用他批评弟弟了,渲丹姑姑磕这两个头受的伤,足够弟弟反省好多日子了。
“渲丹姑姑,对……对不起!”小家伙扁了扁嘴,努力不让自已哭出来,伸出自已的小手去拉渲丹的手,想领着人回去清洗上药。
渲丹看到小主子委屈的样子,哪还忍心责怪他,只能轻声劝着,“姑姑不疼的,殿下您别担心。”
“倒是殿下您的手,是不是很疼啊,都出血了,这可怎生是好?身上还有哪里疼的,青石板的路呢,肯定摔得不轻。”
渲丹把小主子抱起来,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就知道身上肯定还有摔坏的地方,赶紧把人换成了横抱的姿势,施展轻功快速地回了小殿下的院子。
给小家伙清洗的时候,小家伙疼得再次掉了眼泪,只是这回没有哭出声来,他已经知道是自已做得不对了。
要不是自已睡醒了偷跑出去玩儿,哥哥就不会追自已,自已若是听了哥哥的话回房,那也就不会摔倒了。
如果自已决有摔倒,那也就不会让渲丹姑姑担心了,渲丹姑姑不担心的话,也就不会因为自责而伤了她自已。
一想到这一连的因果都是由已而起,小家伙就不敢委屈了,即使被温水弄得伤口很疼,他也强忍着不出声。
哥哥一直在旁边担心地看着弟弟,有渲丹姑姑在,他自然是插不上手来照料弟弟的,但他是真担心弟弟的。
看到弟弟疼得直打颤,咬着牙也不肯吭出声来,小哥哥心疼得几步走过去,从后背把弟弟抱在怀里,轻拍着他,小声地安慰着。
好歹算是把伤口上的脏污都清洗干净了,又上好了药,再脱了小家伙的外裤,卷起中裤,就看到他的两边膝盖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瘀肿,看起来很是狰狞。
渲丹到底还是掉了眼泪,一边给小主子揉着活血化瘀的药,一边自责着,“都怪奴婢疏忽,倒让殿下遭了这样的罪。”
小殿下伸出小手,用指尖帮着渲丹姑姑擦眼泪,自已又回头看了看哥哥,终于是软下了身子,“哥,我错了。”
虽然弟弟跟自已认了错,但弟弟处理好伤处后,哥哥还是领着弟弟去了父皇的寝殿,他得带着弟弟去向母后认错才行。
进了寝宫,就见母后歪在一张软榻上,身后垫着厚厚的软垫,自家小皇妹正在给母后揉腿,他就知道母后又不舒服了。
“母后,儿子带着弟弟来认错了,都是儿子督导不利,使得弟弟偷跑出去玩耍,不止伤了自已,还连累渲丹姑姑受了伤。”
一进了大殿,哥哥就给母后跪了下来,弟弟看到哥哥因为自已的错受牵累,赶紧想要陪哥哥跪下来,却被哥哥一只手给扶住了。
“母后,弟弟刚刚伤了膝盖,就别让弟弟跪了,罚他站吧。”虽然生气弟弟不听话,却又心疼弟弟受惩罚。
刘英男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大的懂事小的可爱,她还真有点不忍心处罚他们,但男子汉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凌家的孩子没有推卸责任这一说。
两个孩子的事儿,刚刚已经有人报过来了,事情的经过她自然也已经清楚,虽然下人看护不利,必是当罚的,但两个孩子自已的责任也推脱不去。
“你明知道弟弟淘气,陪他睡午还能让他逃了,之后又处置不当,反让他摔跤跌倒,伤着了自已个儿,确实是你的疏忽。”
“下午加罚大字十张,背两篇檄文,五首诗词,至于武功方面,是罚蹲马步还是打拳、站桩,这就要看你父皇的了。”
刘英男向来只管文的,武的都归凌墨麟管,当然,凌墨麟有的时候也会越权管管儿女们的文才,刘英男却向来是不会越权的。
武功方面随凌墨麟折腾,刘英男不参与不是真的不想管,是她多少有点舍不得,练武自然是苦的,可做为皇家的孩子,这些又都是必须的。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早生贵子2(番外一)
皇室本身就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有人想要蓄意报复皇上及至皇后,从小孩子身上下手自然是最方便的。
所以自古以来,后宫的子嗣就都是无比艰难的,特别是皇上的嫡子嫡女,更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能毫发无伤的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若孩子们没有能力自保,只靠着外力的保护,谁又敢保证绝对没有疏漏呢,所以就算刘英男再心疼孩子们,也只能放手让凌墨麟管教着。
好在现在的后宫里,几乎是没什么多余的女人,除了当初凌墨麟从皇子府里带进来的那几个妃嫔,凌墨麟就再也没往后宫里添过女人。
凌墨麟又从来不去那几个女人的宫殿,自然也就没人怀上皇家的子嗣,这么多年过去,她们也终于死了心。
刚开始还有两个妃嫔动手脚,瞬间就被凌墨麟给处理掉了,剩下的就都老老实实地窝在宫殿里混吃等死了。
因此,宫妃间自相残杀的现象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而注定了没有孩子的妃嫔们,也没有心思来暗害刘英男的小宝贝们。
但妃嫔不动手,不代表其他的势力不动手,刘英男还是很担心孩子们的安危的,现在他们还小,能窝在自已的羽翼下,那等他们大了呢。
他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皇宫里不见人,到了那时天空海阔,自已又如何护着他们?所以,即便知道孩子们练功有多辛苦,刘英男也只能咬牙装做看不见。
“母后,母后,别罚哥哥了行吗?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偷跑出去的,摔跤也是我自已不小心摔的,不干哥哥的事。”
小家伙到底是哭出了声,想要过去扯母后的袖子撒娇,到底知道自已还在罚站,只能看着母后掉眼泪。
刘英男看着自已这个小儿子,又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再抬头,眼神已然坚定,语气也变得肃穆、严厉。
“晨昱是哥哥,既然是哥哥,他就有义务保护好弟妹们,以后他还要护着这大好河山呢,若是连守护弟妹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又该如何?”
凌晨昱听到母后如此说,立刻把身体跪得笔直,眼神坚定地向母后看过来,“多谢母后教诲,孩儿受教了。”
刘英男看着自已的大儿子,眼里满是骄傲,也不过才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呢,却已经颇具沉稳、端正的风范,初显了王者气势。
“母后希望你能以此为戒,不要以为身在皇宫里,时时处处有人护着,就疏于防范,意外处处有,时时会发生。”
“布置得再周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你不能总想着依靠外人保护你,只有你自已处处留心,时时戒备,才有可能避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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