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娃起痱子可有罪受了,玉花,要不,就在屋里弄一点。”杨氏觉的在屋里,即使被女婿派来的人监视,他们也看不到。
李玉花迟疑,赵小柒趁机搂着她的胳膊低声说,“就一点嘛。”
“你说的啊,不能弄多。”李玉花话音刚落,小花就起身去端水盆。
闷热持续到半夜,骤然起风,风势迅猛,不一会,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持续到了五更。
东方煎白,雨势渐小。
赵小柒和俩娃起床时,雨已停了,满天的乌云被风卷着向南渐进。
幺姥爷带着闺女儿子收拾菜园子,赵小柒洗了脸漱了口,喝了一碗米粥,拿了一张饼卷一个皇瓜到院子里吃。
成人拿着小棍到处找蚯蚓,找到用小棍挑着放进菜院子里。
幺姥爷四下看看,见杨氏和李玉花都在屋,低声说道,“也不知那儿的沟挖的怎么样了,留下的菜种了吗,种的长的咋样?”
“过两天去看看。”赵小柒打算好了,她和王元春和离后,就带着娘和姥姥他们一起去那看看。
和离,想着这两天就能办好,昨天她和葛玲秀谈过,葛玲秀也说会让她如意。
现在俩小娃娘和姥姥帮着照顾,她和小娃的衣服一大早就被大妮二妮洗好,吃完饭,赵小柒发现她还真没事做。
那就葛优躺。
只是,还没刚躺下,门被拍开,田氏红着眼站在那,瞧见她,眼里倏然落下来,“小柒!?”
赵小柒变了变脸色,赵小凤的娘,她没招惹她吧。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李玉花也从屋里出来,“咋了,这是?”
田氏的眼泪如一串串珠子直往下掉,“小柒,婶子求求你,去看看小凤吧,她现在满身是伤,人还不想活了。”
“啊!?”李玉花惊愕,又不解的看着田氏,你闺女那样你不在家看着劝着跑我家干啥,“她这样找小柒干啥?”
赵小柒点点头,是啊,她又不是大夫,身上有伤赶快找大夫治啊,只是她很好奇,赵小凤是怎么受的伤!?难道是因为,不会吧。
赵小柒想到冥皓尘心里还没来的及否认,田氏就说出了罪魁祸首,“小凤满身的伤是来你们家的人打的!”
李玉花想到王元春,咬牙怒骂,“这个混蛋,也太不是人了。”
田氏眼里诧异,随即附和。
赵小柒嘴角抽搐,无语的望着她娘与田氏说的明明不是一个人但节奏挺一唱一和。
“好了,好了,婶子,我抽空去看看。”她现在在家等着要办和离的事呢。
那怎么行,田氏是凑赵里正不在家的空来叫她的,现在这个点必须去。
李玉花也劝着,赵小柒执拗不过,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又对小花说道,”王家来人,你跑快去叫我。”她再跑着来,间隔的时间也就三四分钟而已。
赵小柒跟着田氏去看望赵小凤。
小花在大路上等着,而王家却一直没有来人。
☆、第130章 人呢,死哪去了
赵小柒跟着田氏到她家,赵小凤见到她眼中愤怒闪过,一垂一抬,已是泪眼朦胧,忍着万分愤怒,委屈叫道,“小柒姐……”
她身上多处擦伤,脸上更甚,结了痂,曲曲弯弯犹如爬虫,冥皓尘和风华下手也太狠了吧,赵小柒诧异,田氏上前撩开闺女的衣服让她看,胳膊上腿上都是青紫,肚子上那更是黑紫一片。
“这,骨头没大碍吧!?”赵小柒看赵小凤坐在床上,不会腿打断不会走路了吧。
这贱人嘴里都吐不出好话,是不是盼着她被打死!赵小凤咬咬嘴唇,抹了把眼泪摇头,“小柒姐,我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受被你家客人这么大的屈辱,呜呜,他们是富贵,可就能打死人吗!”
田氏也哭诉,“还有没有王法,把我好好的闺女打成这样,看着闺女受罪,让我这当娘的咋活啊。”
“小柒,虽说他是你家的客人,可咱也好歹住一个村了十几年,这个事你不能不管!”
她来管!?她能管住冥皓尘吗!可眼前这情况她能答应说不管吗,先应下试试,问问风华倒地咋回事。
“婶子,你先别哭,我会去山庄问问,如果真的是小凤无缘无故走在路上,被他们伤着,我让他们来给赔礼道歉并付医药费。”如果真有别的原因,那她也爱莫能助了。
就只来赔个医药费!?田氏怔一下,见闺女扯她衣服,随即点头应是,赵小凤直言谢赵小柒,心中又忍不住悸动,俊公子来了,她装着想不开寻死,他定会怕她真的想不开,条件随便她提,到时她就要求陪伴在他身边,他不娶了自己也会纳了自己。
也没啥事了,赵小柒站起来告辞回家,田氏把她送出门外,一谢再谢。
赵小柒快走到家门口,见小花站在门口向远处眺望。
“卧靠,还没来!”赵小柒忍不住骂娘,不是说好了来解决和离问题,人死哪去了!
王元春人刚刚起床。
昨晚王元春带着小碗偷偷去河边洗鸳鸯浴,小碗如一条蛇缠在他身上,欢愉来临之际,她趁机提出要升为平妻,那个时刻,别说平妻了,就是说当他娘,他都点头答应。
事后,他心里有些后悔,既懊恼小碗提无理要求让他犯难,又欣喜小碗视他如天争宠爱。
今天天气凉爽,他见葛玲秀心情不错,就把心中犯难的事说了出来,“玲秀,她是你的丫鬟,抬不抬成平妻还是你说的算。”
这个时候记的那个贱人是她的丫鬟了,当初要趴在她身上怎么不记住!葛玲秀怒的想吐口吐沫喷过去!该死的王元春,把她的丫鬟抬成和她一样的身份,还让她来说,她说什么,怎么都不去死!
葛玲秀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好一会没应话。
又是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问个话都不理,王元春愠怒,“玲秀!为夫和你说话呢。”
葛玲秀垂下偷,抚摸这肚子,为了这个孩子,她必须忍。
再抬头,眼里一片嘲讽,“相公?你见过谁家一家有三个平妻的?”
“这,还真没有。”赵玉全想想那些有钱的官家大老爷,都很少有平妻的,都是一个正妻,后面是一大群的小妾,可自己的情况不是特殊吗。
王元春犯难了,不知咋办,又让葛玲秀给他出注意。
没点担当!自己真是瞎眼,竟会找上他,葛玲秀轻轻呼出一口气。
眼下这情况,对自己极不利,自己的把柄握到小碗手里,不怕,她的命都在自己手里,自己有的是法子要她的命,可这把柄又到了赵小柒手里。
想到赵小柒给她说的,和离之后,大路两边走,互不相识。
可她说的话能信吗!?
她提出让她煽风让她和王元春和离,自己也点头了,虽心有不甘,可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葛玲秀抿抿嘴让她和赵小柒和离的事说了出来,“相公,她赵小柒根本没心跟你过,与其让她顶着一个正妻的名声,还不如和她和离。”
和离!?王元春怔了一下,赵小柒的爹可是成了京城的官,他还想依靠着他的老丈人混个小官当当呢,如果和离,这小官还能当吗?
☆、第131章 休弃的证据
既想享齐人之福,又想走仕途之路,偏偏那赵小柒转了性,对他还不理不睬,王元春长吁短叹,眼前这事想办好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怂包一样,葛玲秀不耐的撇嘴。
小碗在院子里不甘心的把洗好的衣服晾晒在竹竿上,还频频的朝这边伸头,隔空对王元春撒娇,”哎呦,人家的腰好酸哦,腿也酸了。”
贱人就是矫情,葛玲秀沉着脸,王元春想开口安慰两句,瞧葛玲秀脸色不好,又住了嘴,现在银子还都攥在她手里,不能惹她不高兴,至于小碗那,等没人的时候自己再好好的哄她。
小碗在院子里似**。
吕氏带着小吕氏一进院子就吼过去,“大白天的发什么骚,好好干你的活。”
小吕氏勾起一嘴角得意的嘲讽,发骚的贱人。
听见人回来了,老王头快步从屋里走出,王元冬慢了一步却一下子窜到前面,“咋样啊,娘?”
吕氏的脸骤变,两眼喜的眯成一条缝,“成了。”
“真成了!?”王元冬似乎不信,又看向自己媳妇,小吕氏也是一脸笑意,“咱妹妹多漂亮你还不是天天瞅着吗。”
王老头也面色一缓,露出欣慰的笑,“都回屋说。”
王元春和葛玲秀也跟着过去,吕氏就把小闺女成为赵玉全的姨娘说了出来,“从小算命瞎就说玉枝是个有福的,这赵玉全一回来见到她就立刻把她纳为了姨娘,现在带去京城了,从今啊,玉枝也是官夫人了。”
我呸,狗屁有福的,狗屁官夫人,葛玲秀不屑撇嘴,一个小妾而已,还是自己亲家公的小妾,这关系够乱的,说出去也不嫌丢脸。
赵玉全成他妹夫了,王元冬激动,“那娘,妹夫给了多少聘礼啊?”
是啊,赵玉全在京城做官,回来还盖那么大的宅子,在他在家的日子还有那么多乡绅土豪天天往他家送银子,这娶小妹一定给了不少银子。
别说王元冬,就是王元春和王老头都冒着贪婪的目光看着吕氏。
一个小妾而已,还聘礼,葛玲秀的嘴撇的更大了。
吕氏也尴尬勾下嘴角,她去赵家大院,根本没有进去,就有一个管家出来对她说,王玉枝跟着去京城了,让她们以后少来,然后吩咐看门的把她们撵走。
聘礼一两银子没有啊,儿媳妇当初跟在自己身边,竟也不提醒两句。
她不善的瞪向小吕氏,恼怒她不提醒要聘礼。
看婆婆迁怒到自己,小吕氏扭头翻两下白眼,当时人都快被那守门的小厮推倒了,谁还记得要银子啊,可这银子不能不要啊,还不能少要,“娘,小妹跟着去京城了,咱应该去京城找她啊,到时这聘礼是多少还不是娘说了算啊。”
是啊,闺女都去京城了,自己是她娘,她也得跟着去啊,吕氏一喜,看向自己的老头子,“闺女在京城,我这当娘的不放心,我要看他。”
王老头点头,“把忠举带上,让他在京城念书。”
去京城,王元春立即开口要跟着去。
她可是听说了,赵玉全可是很不待见赵小柒和她娘,这老大去了,再招女婿烦,迁怒到闺女身上就不好了,吕氏挑着眼神从他身上又落到葛玲秀身上,“老大,你去啥,你身份太尴尬,再说玲秀还怀着身孕,你们就在家看着。”家里也离不开人,让老大守在家里看门正好。
赵玉全都成她妹夫了,他还要啥岳父,这下王元春想到的不是和离,而是把赵小柒休弃,“娘,爹,。赵小柒不守妇道,我要把她休了。”
正说着去京城了,咋又扯到赵小柒身上,王老头不解的看过去,“老大,你别胡闹啥,你这门亲事不能断了。”虽说赵小柒现在不把他们王家放在眼里,可赵玉全并没把那李玉花休了,她还是他闺女,亲事在,元春还是赵玉全的女婿。
小吕氏笑的诡异,“大哥,你口口声声的说赵小柒不守妇道,那你可有证据?”
“我有!”王元春一狠心一咬牙,也不管说出去自己头山冒绿烟了,“和赵小柒成亲,我没碰她,她却生下两个小杂种,这就是证据!”
☆、第132章
啊?!王元冬惊讶之后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大哥,原来你头上戴了这么一大顶的绿帽啊,这下小弟不再羡慕你了。”对于大哥的运气,他这个做弟弟的,一直愤愤不平,大哥比他还晚一年娶亲,竟先生了娃,且还一下子生俩,出趟门吧还能被富家小姐给看上,富家小姐怀孕了他还能有个通房丫鬟伺候着,同样是一个娘生的,凭什么大哥的人生就这么恣意潇洒。
这下,他所有的羡慕嫉妒都被大哥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给遮掩住了,心里叫好一声,赵小柒,行啊!
小吕氏抚摸下自己的肚子朝着葛玲秀阴了阴眼,又看向婆婆,心里哼笑,“娘啊,当初多亏儿媳明智,把赵小柒个贱人连同小杂种撵了出去,否则,这脸丢的更大!”同时心里又暗暗怨恨吕和王老头心软,竟让小贱种活了下来。
“这个贱人!当初就该把她浸猪笼!”吕氏怒的咬牙,别家娶的是媳妇,他家倒好,娶回来一个贱人!与人厮混竟还生下两个小杂种,生生把他们王家的脸抹黑,早知道就该把那俩小杂种扔到尿盆里滃死。
大孙子竟然不是王家的种,王老头的脸黑了青,青了紫,狠狠地磕家下手中的烟杆,“老大,你说这事杂整?”
杂整!?
“就听娘的,贱人和小杂种一起浸猪笼!”王元春一脸狰狞,看的葛玲秀眼皮突突只跳。
这个傻老大,王元冬哼笑,“现在大哥说这话不现实啊,抛开赵小柒的爹不说,就凭赵小柒与那个啥山庄的关系,咱还没把人浸猪笼,说不一定就被人家给暗算了。”
“不浸猪笼,那这亏我总不能就吃了!?”王元春一脸不忿。
“这亏可以用银子来补啊,赵小柒她现在有的是银子,咱以此为把柄,哼哼,那银子还不是咱说要多少她得乖乖的掏多少啊。”
“老三说这法子行。”吕氏似乎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向她跑来,笑眯了眼,“你说,咱给她要多少?一千两还是两千两?”有了银子,他们去京城也有了底气。
至于要多少,王元春心里也没底,开口就问葛玲秀,“玲秀,你说要多少?”
葛玲秀抿了抿嘴,心里暗道,赵小柒,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孽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五千两!”
啊!?大伙惊讶,瞪眼看向葛玲秀,葛玲秀幽幽的说到,“五千两一个,她生了两个。”
“一万两!”王元春惊呼,“要这么多,她有吗?”
王元冬也觉得多,“要是逼得太急,赵小柒她翻脸了,咱一两见不着!还是要两千两保险!”
小吕氏掐掐他腰一把,“你嫌钱多是不是!?”
“赵小柒她没钱,山庄有啊,她与他们关系那么好,可以去借啊。”
“对,对,对,老三媳妇说的对,赵小柒个贱人必须掏出一万两!”有了这一万两,他们去京城也是有钱的老爷太太了,吕氏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王老头想了想,狠狠一咬牙,“老大,你明天去,就以这一万两为条件来讲!”手中的烟杆狠狠一敲,算是一锤定音!
第二天一早,没顾得上吃饭,王元春早早的出门去赵家村。
赵小柒刚在后山跑了几圈,跑回来瞧见一辆马车进村,顿了一下,待马车走近,看出是王元春,勾下嘴角。
这货终于来了。
一早起来跑步,赵小柒穿着白色细棉布长袖小褂,下面是浅黄色的绸布灯笼裤,外面照着同色系的比甲,头发高高的盘起,用簪子扎着,整个人干净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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