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大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肝出了五只速度极品的火灵兔子==然后瞅准了那个秒了他的“茨木”,一波接一波地拉条,一环接一环地套圈,直把对方跳得没了脾气。
对此,大佬冷笑:“让你动一下算我输!”
于是,对面的“茨木”死于不能动==
茨木是个行动派,他用实际行动向乔心舒证明——什么是真正的信仰!
那就是即便手上拿着一副烂牌,也要以最饱满最积极的姿态去迎战,哪怕对手的条件比你好上无数倍,你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或许等上了战场你会发现,隔壁的姑获鸟装备的御魂全是生命==
而茨木,由于抽的卡太多,二星堆三星,三星堆四星,四星堆五星简直不要太容易。而在他肝出第一个装备极品狰的六星莹草时,大佬走上了阴阳师APP斗技场的巅峰!
四只兔子搭配一只莹草,茨木顶着才35级的阴阳师,硬是闯到了全服前十。而所有在他手中吃过亏的玩家忍不住开贴扒他,结果扒着扒着……就被圈了粉==
“嗨呀!原来R卡可以这么牛批!草爸爸今天依旧威武雄壮!”
“大佬的兔子速度怎么这么快?!我好想知道它们装备着什么御魂啊!”
“大佬的莹草是BUG吧?!哪有奶一口加全血、暴击一次死半条大蛇的啊喂!”
“大佬的寮里怎么放了那么多狸猫?难道是绒毛控吗?”
“啊——大佬,你是我们非酋的信仰之光!”
乔心舒面无表情地翻看着帖子,掰着手指盘算茨木来到现代后总共上了多少次头条。片刻后,她发现,大佬即便足不出户,世界上也依然流传着他的传说。
而传说的源头——此刻正扎在她身边玩抽卡。
“欧尼酱,头扣泥里咯!”
白发大妖怪气得满头毛发都炸了起来!
好吧,他今天依然这么非==
……
红枫林的叶袅袅落下,有艳丽如枫的女子静坐在庭院的廊下,伸出贝甲圆润粉嫩的手指捻起枫叶,罩在眼睛上。透过叶面上细小的窟窿,捕捉着太阳细碎的光芒。
没多久,一只宽厚的手掌捉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胸膛贴近,还带着一声无奈的叹息。她抿唇轻笑,顺势往身后一靠,安稳地落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有消息了吗?”红叶温和道,“那家伙去哪儿玩耍了?”
“没有消息。”酒吞卸下酒葫芦,揽过红叶道,“他像是在人间蒸发了,找不到踪迹。即便求助于安倍晴明,也占卜不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啧,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呐……以前觉得他吵,真走了大江山还清冷得厉害。”
“不省心倒是其次,不过也不用担心他……哦对了,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酒吞说起这个,脸色就有点儿古怪,“很多妖怪都听见了有人在冥冥之中呼唤他们的名字,这其中包括我……”
“嗯?怎么了?”红叶睁开眼,问道,“很多妖怪都听见了?奇怪……为何我没有听到?”
“不清楚。”酒吞摇了摇头,“但是那个呼唤……虽然听不清楚,可却让我毛骨悚然!”
红叶微微一怔,蹙眉道:“毛骨悚然?”
“不仅是我,还包括很多大妖。”酒吞说道,“其中数荒川最惨,每天睡觉都要被惊醒两三次……”
“他还说,那个声音跟茨木催债时的口吻很像。”
红叶:……
说着,酒吞架起了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酒葫芦下方的嘴巴微微长大,咳出一枚软乎乎的酒泡泡。葫芦似乎是困了,恹恹地呆在边上,砸吧了两下嘴里的獠牙。
红叶看着清凉的酒水沿着他的锁骨滑落,不禁抬起下巴,轻啄了他的嘴角一下:“说起来……你这个葫芦,是活的吧?”
“嗯。”
“他……到底哪一张是嘴啊?”
酒吞:……
“他有两个开口……”酒吞有些无力地解释道,“葫芦分上下两层,下层储存妖力,上层根据妖力的浑厚程度,会自行酿造酒水。”
“我平时会将妖力储存在下层,这样,不仅可以在战斗时多出一倍的妖力,而且它酿出来的酒,会带着我的生命气息,即便我遇到强悍的对手濒临绝境,也能凭着一口酒恢复全部实力。”
“它是保命的利器,也是我的半身。”
酒吞堪称温柔地拍了拍酒葫芦的脑袋,却没发现红叶的眼神很是诡异。
“那就是说……他有两张嘴?”
“是啊。”酒吞笑道,“怎么了?”
“呵呵……”红叶忽然冷笑出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每天用吻过另一张嘴的唇来亲我?!你还问我怎么了?!”
“酒吞童子,咱们的情分也就到这儿了!”
漂亮的女妖带着一脸怒气起身,拂过满身的落叶,转瞬消失在大妖怪的眼前。
酒吞:EXM?!等等!
你好歹听我解释啊——
酒葫芦深藏功与名:嗝……
第57章 五十七只茨木
等茨木肝出一整个六星萤草大队的时候, 乔心舒的手指终于养好了。既然身体恢复了健康, 也是时候回归工作岗位去发光发热了。
不过, 说起来,她曾经似乎、大概、好像给茨木大佬报过培训班来着?!
想到这里, 乔心舒转头看向身边的“网瘾少年”茨木童子, 却见对方埋头斗技无法自拔,伴随着“叮~叮~叮~”的萤草反击声,她知道, 大佬这一回的对手必将惨死在草爹球下。
将一大把R卡玩出了花样的大佬……总觉得很有必要将人送到杨家电击一下==
收起跑马的思绪, 乔心舒从沙发上起身,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 收拾好茶几上的果皮纸屑,随后转入卧室更换衣服。
此刻时节已是夏季,外界高温热到吓人,柏油马路上的空气被蒸到扭曲的地步, 乔心舒光是撩起帘子张望一眼,都觉得一阵心浮气躁, 更何况……还是出去。
但是不赚钱就得喝西北风。
乔心舒作为一个有能力养活自己的成年人,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往茨木那儿蹭吃蹭喝, 哪怕对方确实不差钱, 她也做不来这事儿。
茨木给她的好处够多了,做人得知足, 知足才能常乐。若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只会招人厌恶。而她, 也不愿意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伸手党。
钱是茨木凭本事赚的,她与他非亲非故,对方并没有什么必要为她的生活买单。更何况,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养成了对茨木经济上的依赖,那……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万一哪天大佬回到了大江山,她就成菟丝花了。
乔心舒已经二十六了,早已过了单纯的年纪,很多时候,她都会十分理智地思考问题,抛开所有的感性和心软。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如果”,也不能在意所谓的“如果”。
她迅速换上了连衣裙,涂好防晒霜,勾住挎包叠好资料,打开了卧室的门。
茨木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微动,毫不留恋地关掉了游戏,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去哪儿?”
“上班。”乔心舒笑道,“伤养好了,得去工作了。”
茨木立刻蹙起了眉。
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和乔心舒坐在沙发旁看电视、看电影、渣游戏,吃吃外卖聊聊天,日子安稳赛神仙。
可现在,他所满意的安稳和平静,她却想出手打破,这难免有些不能忍了。
“为什么?”茨木眼中带着罕见的迷茫,“要工作?”
像是想到了什么,茨木恢复了一贯犀利的眼神,手指一动,开了翻译器:“你忘了上次的事情吗?”
他所指的,自然是乔心舒夜晚回家被人贩子盯上的事儿。
“没有忘记。”乔心舒摇了摇头道,“但,不能因为生活不容易就放弃生活,我不能做个闲人。”
“我不能理解。”大妖怪专注地看着她,眼神认真非常,似乎能灼烧人的灵魂,“你去工作是为了那几张红纸,可这些东西,我都有。”
“作为我庇护下的人,我不可能让你饿肚子。”茨木道,“你所求的都是于我无用的东西,我给你支配它们的权力,你何必再出门工作?”
“那都是你的……”乔心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茨木,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更何况……”
她仰起头,目光平静地回视着他:“你总不能养我一辈子吧?”
“怎么不能?!”茨木想也不想地回道,“你吃得才比猫多那么一点,别说一辈子了,八辈子我也养得起。”
乔心舒:……
“不是吃的问题……”
“怎么不是吃的问题?!”茨木反驳道,“人类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吃饱肚子。”
“当然,如果你是女人似乎麻烦点……”茨木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可是漂亮衣服、精美首饰我不缺,让你换着玩儿一辈子也可以。”
乔心舒无力:“也不是穿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价值问题。”乔心舒思索了片刻后才说道,“人去工作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为了别的。至少,哪天你厌倦了这儿的生活要离开,我也不会饿死自己。”
“啧,价值问题?能被我茨木童子庇护,就是你的价值所在。”
乔心舒:……
“你是大妖怪啊茨木……”乔心舒叹息一声,觉得腰有点儿酸得厉害,“而我是人类啊,撑死活到一百岁,按照我这渣体质绝对是逆天的年纪了。”
“你要是呆在这儿,你会发现我从你的‘朋友’,变成了你的‘姐姐’,再从‘姐姐’变成了‘妈妈’,最后变成‘奶奶’……”
“几十年的时光对你来讲不算什么,但几十年与人类陪伴相处,对于一个拥有着成百上千年的妖怪来讲太过残忍。”
乔心舒轻笑道:“不依赖、不依靠,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他们可不能走得太近了,可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连乔心舒自己,也觉得他们有些时候过于亲密了。她教他学,她睡他守,她吐槽他聆听,他做错事她善后收拾……
过深的羁绊对于人类而言不算什么,满打满算,她也只有这一辈子而已。可茨木呢?他有过于漫长的一生,而她,并不想变成那一点小小的意外。
按照茨木的理解能力,兴许听不出她话中的双关性。但只要传达出一个“人妖殊途”的信息,想来就能疏远不少吧?
然而,乔心舒到底是低估了一个痴汉的执着程度。
“那又怎么样?”茨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我可以从黄泉把你捞出来,让你做一只鬼。如果你哪天消散入轮回了,我就把你转世找出来……”
乔心舒:……
“这么一想……事情还真多。”大佬思索道,“啧,女人就是麻烦。”
乔心舒:……
她总觉得这个谈话哪里不对却又无比和谐的模样==
心头小小地叹息了一下,乔心舒揉了揉腰,总觉得有些乏力。她想到外界的天气,难得有些恹恹地说道:“好了,别堵在门口了,我要出门了。”
茨木沉默了会儿,还是侧开了身体。
乔心舒出了门,乏力的感觉一阵阵涌来。公寓外犹如蒸笼,汹涌的热气袭来,冲得她头晕脑胀。
她扶着楼梯下了几阶,没一会儿,只觉得双腿摆动间有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滑落,在她的怔愣下沾湿了腿间……
这个感觉是……舞草!
乔心舒心头一万匹草泥马挣扎出笼,呼啸而过。
阿西吧,大姨妈你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推迟了一个月才来!难怪今天腰那么酸!而且这累加了一个月的量……似乎有点儿凶猛==
这下子,乔心舒班也不想上了,径直转身要回公寓。哪知道刚一回头就撞上了坚硬的铠甲,疼得她鼻尖一红,差点儿落下眼泪。
再抬眼,茨木绷着一张脸阴沉沉地站在她背后,眼光说不出的诡异。
“女人,你受伤了?”
“没有。”乔心舒揉着鼻子,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我闻到了你的血腥味。”
乔心舒脸色一僵,身子一抖,差点儿侧漏==
“你哪儿受伤了?”茨木耸动着鼻尖,慢慢靠近她,“怎么回事,越来越浓了?”
乔心舒:……
大佬一双眼睛扫着她,却没发现任何伤口。可乔心舒着实忍不了了,她飞快地拨开茨木,有点儿别扭地往楼上走去。
只是,行走之间,浓郁的血腥味从裙底飘来,而茨木一双招子胶着在她后背上,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女人……”茨木指着她后方的裙摆,道,“你后面流血了。”
乔心舒:……
“流这么多血,你真的不会死吗?”
乔心舒:……
“我记得电视上说过,这个是……痔疮?”
乔心舒:……大佬我并没有痔疮谢谢==
“只要切掉就好了。”
乔心舒顿时毛骨悚然:……等等!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双大手抄起她的腰,火速掠上六楼,开门关门行云流水,等乔心舒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按趴在沙发上了。
“等等!”
“你不要怕,切掉就好了!”大佬捞过了旁边的水果刀,“电视上说的。”
乔心舒:你特么看的是什么破节目!还有,就算要做手术,也该去医院吧!啊呸,我没有痔疮!
然而茨木这狗比,已经掀起了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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