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抬起脚步上前迎接:“多谢周大人赏光,辰溪酒楼蓬荜生辉。”
周县令周斌摆摆手:“你这丫头就别说好话了,我还能不明白你的道理?”
可不就是嘛,柳清溪邀请他前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借他的身份。
想想啊,一个县太爷亲自前来祝福,带给柳清溪的是什么?自然是权势和保有狼子野心之人的敬畏。
是的,让那些嫉妒的人敬畏,让他们知道柳清溪有一个县太爷当靠山,谁敢得罪?
周县令明白,但并不反感,因为柳清溪做事儿一向光明磊落,还有地震中的贡献,就值得这些,所以他才尽可能抽出时间前来参加。
没想到果然不虚此行,即使不干别的,单来看看还是不错的。
如此恢弘气势磅礴的大楼,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修建成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也只有柳清溪可以。
“祝柳姑娘生意越来越好,也多亏你,本官现在在凌江省才有点地位。”
正是地震中的突出表现,让知府大人听闻他的功绩,在圣上那里也提到名字,才有了现在稳坐的位置,虽说还是县令,但是他自己不愿意挪窝。
但此县令与彼县令十分不同,称呼相同,但官职有所改变,直接晋升一级,享受相应俸禄,但依旧掌管临沂县的一应事务。
说真的,柳清溪不单单是十里铺的福星,更是更多人的福星。
就在寒暄之后,周县令正准备进去,又一辆马车到来。
人未到声音先行,大老远就能听到爽朗的笑声,随着车帘掀开庐山真面目的露出,柳清溪惊呆了。
来人头发花白,声音爽朗,脚步比起同龄人轻快许多,看向柳清溪的眼神充满慈爱的目光。
“哈哈哈,溪丫头!”老人仰天大笑,高兴的不行。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清溪的师父应老,任谁都想不到他老人家会这么辛苦的舟车劳顿前来参加开业盛典。
周县令也呆愣了,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大牛人物有所耳闻,但并没有正面打过招呼。
虽然对方并无官职,但身份地位以及业界的成就护着,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第三百四十八章 谋划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应老这位大牛,不远数百里舟车劳顿亲自前来。
都说柳清溪这个徒弟深得应老喜欢,但谁都想不到会喜欢到这种地步。
只见少女眼睛忽然一亮,猛然加快脚步嗖的一下冲了过去:“师父,您怎么来了?”
“哈哈哈,我宝贝徒弟干了好几个月的救楼市,师父不来看看怎么行?”应老心情正好,特别是看到这栋高楼,以及其精美到细微的装饰,更是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丫头啊,这么长时间没白干,师父都不如你哟!”想当年自己这个年龄,根本没有达到柳清溪现今这个高度。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这句话对于自己这种半路师傅来说并不是很适合,但也算基本贴切。
师徒两个也是多日不见,加上柳清溪这么长时间终于完成自己第一个高层的作品,作为师父一定要来亲自参观。
两人相携而行往酒楼里面走,周县令快走两步前来:“原来是应老啊,您一路也辛苦了。”
柳清溪连忙帮两人做了介绍,应老微微躬身:“原来是周大人,多谢您平日对清溪这丫头的照顾,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多担待。”
即使身份地位在这,应老对周县令应有的恭敬和隶属一点都没少,毕竟对方是官自己是民。
周县令同样回以恭敬,对于这种真才实学的人,他一向重视平等对待:“哪里哪里,应老说的那里话,柳姑娘可是我临沂之福啊,是我要好好谢谢您教出来这么好一个徒弟。”
两人像是一见如故的老朋友,聊天聊起来十分开心。
“师父,周大人,您们先进去聊,楼上有最好的包间。”柳清溪亲自带领,这样两个大人物的到来让已经到来的人顿时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或许一楼大厅里的普通百姓们不知道,但生意场上的都是人精儿,哪儿能不知道周县令的身份,哪儿能不了解应老的名气?
有这两位在这儿撑场子,今天可真是没白来。
“哎呀,幸亏来了!”话说这些有名的商人更多都自命清高,看不起柳清溪一个小姑娘,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干啥?
这也是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轻视造成的现状,而谁都没有想到柳清溪会有这么强硬的后台,而这些后台还这么给面子的前来。
这可是把握好的大好机会啊,距离最近的几个人连忙起身,走出自己的包间,恰好遇到上楼的应老和周县令。
“参见周大人,见过应老,有幸见到您两位,真是李某的荣幸。”
“嗯,谢谢给我这小徒弟面子。”赢咯难得的和人这么和蔼的打交道,顿时心里纠结没有第一时间上前的人那个后悔啊,那个捶胸顿足啊。
聊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应老笑道:“李老板辛苦,等下开业典礼就要开始了,咱们回聊!”
应老和周县令走后,那位李姓老板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天呐,应老跟他聊天了,周大人也笑着和自己打招呼了......
这么好的露脸的机会被自己把握住了,这以后不管做生意还是干啥,凭着这一层关系,不知道好多少。
对他来说,这就是机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辰吉时就在眼前,舞台上演出的戏班子被请了下去,柳清溪和杨奕辰这两个名义上的老板登上舞台。
虽说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但终归也有例外,历史上花木兰这样的女将军并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有没有能力,有没有魄力罢了。
柳清溪一个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真的在意这些?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为了适应时代,而不是让时代适应某一个个体。
“感谢各位大人,各位老板,各位夫人以及父老乡亲们的支持,我们秉承为客人服务,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一定带给大家最优质的服务和享受。”
“是的,废话不多说,我们每一日的节目都会有不同的安排,而我们每一层都有不同的服务,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
柳清溪和杨奕辰一唱一和,赢得阵阵掌声。
“接下来请周大人和我的师父说两句。”
作为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人,对这次的开业典礼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正是他们两个的身份地位,奠定了柳清溪开业顺利的基础。
此时,门外烟花爆竹声响起,不绝于耳,火红的鞭炮炸开,洒落一些红色,红艳艳的染红半条街,喜气洋洋的气氛渲染好远好远。
良辰吉时,旁边的司仪随时关注时间,恰好把握在最关键的一秒,前期的演讲结束:“在这里,我宣布,辰溪酒楼正式开业!”
“恭喜恭喜!”
此时此刻,此起彼伏的恭喜声不断,人来人往的大厅中,人们不停拍手称赞。
不单单是为这个高入云端的酒楼,更是为了柳清溪的大义,也是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还有杨奕辰这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身份。
是的,虽然杨奕辰是读书人,但是没有哪条法令法律规定读书人不能经商。
只不过大多数人认为做生意会沾满铜臭气息,有损读书人的清高,但杨奕辰不这么认为,因为只有你拥有能力,才能有底气。
有钱才能解决世界上大多数问题,如若不然,你单单一个穷书生,根本成就不了什么大事儿。
比如地震的时候,他有钱有能力有人脉,才能淡定的给人们提供更多便利,才能有粮食给他们度过最艰难的日子。
与此同时,柳清溪的这个六层酒楼,震惊所有人,业界的或是外行人,它更是成为标志性的,跨时代的建筑史上的进步。
纵观历史长河,从来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突破,而柳清溪做到了,这将是应该被记入史册的功绩。
开业典礼之后,表演恢复正常,而这些表演不单单有戏曲,还有柳清溪自己准备的一些好玩儿又搞笑的小品等,交给这些为舞台而生的人表演。
而这又是辰溪酒楼的又一大创新。
这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种东西,带给人们的都是惊喜,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渴望,同时又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一次又一次的前来支持工作。
之后,柳清溪被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团团围住:“柳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我们佩服,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够邀请您帮我设计一套宅院,能不能也这么高?”
可以想象一下,站在自己的楼顶,纵观四周,无论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亦或是墙边玩耍的孩童,又或者是远处青山叠翠的美丽景色,尽收眼底。。。。。。
这种豪迈,这种谈笑之间的豪气,让人神往,登山高楼,仿佛一些尽在掌握。
而看到这个酒楼,他就萌生了自己拥有这么一栋楼的想法。
柳清溪面带微笑,身材纤细挺拔,眉宇之间自信的风采让人不容小觑:“那是自然,您可以留下自己的要求,我会先设计图纸拿给你看,商定之后开始修建。”
“不过这里我想给您一点建议,如果不是我这种酒楼,您单单想自己居住的话,我建议您不需要盖这么高,三层居住最为舒适,否则六楼,上上下下并不方便。”
这是她忠诚的建议:“而且不单单是不方便的问题,还有就是费用大大提高,并不是十分有必要,当然,我会听从您的意思,这是给出中肯的建议供您选择。”
柳清溪的解释十分清楚,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之道这些都是实话。
不过这就看个人的意志了:“或许各位老板并不用着急选择,因为马上就要入冬,这些工期赶不上,您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对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设计,回头效果图完善之后会交给大家观看,然后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选择怎么样?”
一众大老板被柳清溪说的心服口服:“柳姑娘是个厚道人,放心放心,考虑好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以后盖房子我们只相信你!”
如此精美绝伦如此高耸的酒楼都能这么稳稳当当,走在上面都感觉心安的建造出来,其他的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以前经常被他们聘请的建造师,一瞬间全部被抛到脑后。
而柳清溪并不知道,自己轰轰烈烈的发展道路阻挡了别人的发展道路,为自己招来了不少敌人。
然而不尽然,他们所谓的仇意不过是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而将这些因素怪罪到别人身上罢了。
柳清溪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躺枪。
碧溪镇某个两进宽敞的院落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留着八字胡的精瘦男人坐在院中品茶,外面的喧嚣听在耳里,难受在心里。
那个突如其来建造出来的酒楼,一瞬间将他所有的功绩全部抹杀,虽说自己平日也不是络绎不绝,但是经常有客人进来。
可是自从柳清溪酒楼开始建造,自从初现雏形,自从装修越发精致,即使有心建造房子的人,也都在观望。
观望柳清溪的酒楼最终会达到哪个高度,进而对自己接下来一步选择谁最为合适奠定基础。
久而久之,此人的生意越发少了,男人苦闷的端起一杯二锅头,仰头一饮而尽,苦涩辛辣的滋味儿从舌尖传到喉咙,一路向下到火辣辣的胃部。
眼角酸涩渐起,喉头滚动,苦涩的吞咽让他心中憋闷异常。
此人不是别人,名叫梁思济,是临沂县比较有名的建筑师,除了建造房子之外,会进行一些简单的设计,可以说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让他攒下这份家业。
二进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能凭自己的实力一点点得到,也是不错的。
然而这一切,可以说以后稳定的收入一去不复返,本来自己的客户全都一点点跑到对方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被敲响,梁思济晃晃悠悠起身开门:“谁啊?”醉眼朦胧的他根本看不清眼前人。
因为酒精的缘故,眼前一片迷迷糊糊,使劲儿闭眼睁眼依然看不清楚。
“干什么?我不认识你。”醉醺醺的他手臂一推,就要将门关上。
“哎哎哎,梁大哥您等一下,小弟有事儿要说。”
什么?对方居然知道自己名字?大脑当机的梁思济猛地甩甩头思考,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么个朋友了?
不过手上的动作难以控制的变慢,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进来吧!”
脑袋浑浑噩噩的他终于看清楚对方一点容貌,三十多一点的年纪看起来十分年轻,眼底精光乍现,让人明白此人不同寻常。
“找我什么事儿?”
“哎呀,梁大哥,我可是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住在这里,废话不多说,我就想问您一句,想不想翻身?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生意都抢走?”
此人一句话点明梁思济心中的痛,是的,他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打败了:“你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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