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能少的了这个想为老丈人报仇的男人的推波助澜。
因此此刻刘氏的愤怒大家都能理解,加上村长媳妇这个身份,周围的女人哪个不上前安慰两句,顺便踩一下王氏。
顿时,王氏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灰溜溜的缩着脑袋看着地面,闭着眼睛离开。
突然,一个女人猛地伸脚!
嘎达一下,王氏一个趔趄,像一只死猪,扑通一下往前扑。
“啊!”一声尖叫,再次睁眼,王氏拍拍快跳出来的心脏,差点摔个狗啃泥。
幸好身边的李氏及时拉了她一把。
王氏恶狠狠抬眼,面前五六个妇人站的板儿正,也在看她。
“嗝!”她立刻收回想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小跑离开,甚至还能听到哄堂大笑的嘲讽。
转了个弯,直到看不到身后的人群,两个狼狈的女人不约而同停下来。
王氏心中的恶气儿无处泄,狠狠推了李氏一把:“都怨你,要不是你,老娘也不会这么丢人!”
总之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李氏撺掇,她也不会去,所以都怪李氏!
“呵!”李氏也不是好热的女人,平日在家也是母老虎,说啥是啥,要不是看在王氏能和她合作恶整柳清溪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舔着脸巴结。
刚才的情况她有看到了,柳清溪直接立户了,王氏这个女人再也不能拿身份压人,那还有什么合作的价值?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形容的就是王氏和李氏这种女人。
只见李氏猛地甩开王氏:“你啥意思啊,你怪谁啊?谁让柳清溪单独立户了你还不知道?是俺让你丢人的吗?俺还没说俺被你拖累了!”
翻了个白眼儿,扭扭腰往村北边走去,称不上纤细的腰扭得比秧歌舞还夸张,恨不得所有男人目光都放到她身上。
“哼!狐狸精,**!也不知道又去找哪儿个野男人。”王氏在背后狠狠蹙了李氏一口。
翻了个白眼抚抚头,摆了个自认妩媚的造型,扭扭腰风姿绰约的离开,自然,这个风姿绰约是她自己认为的。
另一边的李氏呢,扭着腰一路北走,在北边村口一个破旧的土坯房前停下,屋顶的茅草黑的看不出来原本形状。
李氏憋着气儿使劲儿敲门。
里面很快传出来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谁啊?找老子干嘛?”
门猛地从里面拉开,一个男人吊着三角眼抬头:“哎呦,美人儿,你家男人满足不了你了啊,来来来,老子让你快活快活!嘎嘎嘎!”
出恶心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猥琐声音。
李氏腰一软,索性依偎着男人娇笑着进门,嘴里嗲声嗲气的说:“死鬼,小心点,别让人看到!”
“哈哈哈,你个娘们儿,有胆子勾引老子,没胆子让人知道啊,哈哈哈!”猥琐的黄牙让人恶心的想吐。
手脚不老实的捏了把女人的屁股:“哈哈哈,老子让你舒舒服服的,你那个扶不起来的男人早该踢了!”
风吹来,院中的声音被遮盖,不留一丝痕迹。
同一时间,柳清溪门前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离开,只留几个关系较好的给她安慰:“清溪啊,别在意,回头王氏再敢来,婶子给你做主!”
刘氏撂下话,以后她就是柳清溪的靠山,这个想法在柳清岩同意教她家孩子读书的时候就有了。
特别是柳清岩以实际行动实现了这个承诺。
“清溪啊,别放在心上,王氏那样的你断了正好,要不以后牵扯指不定更多!”宋氏摸摸少女的脑袋,温柔的安慰。
柳清溪微微一笑,心情无比平静,仿佛刚才的喧嚣没有带给她任何影响。
“婶子放心,我没有不高兴,没事儿!”她如此淡定坦然让大家以为她是故意强装出来的,更是心疼。
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前,少女被几个妇人围在中间,仿佛所有的灰暗都压不住她内心的桀骜。
本以为有关王氏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没等几个女人离开,一群小孩儿跑过来,其中还有一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手里拿着空落落的沙盘,一把扑进刘氏怀中:“娘!呜呜呜~~~”
伤心欲绝的哭声,刘氏心好像被挖掉一块:“三儿,咋了咋了,谁了?娘给你报仇!”
已经到家的王氏突然打了个寒颤,脊背一阵凉!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王氏被打
“三儿,咋了咋了,谁了?娘给你报仇!”刘氏的状态接近癫狂,长这么大,小儿子张三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
“娘,俺的字儿没了!”张三柱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旁边大一些的孩子七嘴八舌的开始告状:“婶子,三柱子的沙盘被山洞那边的女人打翻了,字儿就没了!”
“对对对,那个女人可凶了!”
“她还骂俺们!”
.......
吵吵嚷嚷间,刘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孩子们虽不知道女人叫什么,但一个山洞的形容,不用想就知道是王氏那个维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呼......呼.......”刘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奶奶的,王氏这个贱女人。
本来孩子们刚开始学习,一个个端着自己写的大字儿满村子炫耀玩耍,多高兴的事儿?愣是被王氏破坏。
更何况,读书识字这个事情在百姓们眼中,是庄严又严肃的事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张三柱跑了一圈才找到娘,期间没有停止过哭泣,这会儿手脚麻木,打嗝打个不停。
找到亲人的他更是忍不住窝在刘氏怀里,小手扯着她的衣服不松手。
突然,小家伙一伸舌头,呕的一声,吐出来稀稀的苦水。粘稠状鼻涕般的痰粘在嘴角上掉不下来。
刘氏连忙伸手拍他的背,把胃里的东西吐完才算作罢。
柳清溪看着可怜的小家伙,一万个不忍心。
不过小孩子就是这样,哭的时间久了停不下来,就会开始反胃呕吐,一会儿等他不哭了哄着喝点水就好了。
和愤怒的女人相比,她温柔的哄劝润物细无声般渐渐深入人心:“三柱子不哭了,读书的孩子是大人了,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哭鼻子知道吗?”
“你是小小男子汉,今天学的字会写了吗?”
三柱子一边打嗝一点点头:“会!嗝!”
“三柱子真厉害,那要不要一会儿再写一个啊,写个更好的!”
正是需要鼓励的小孩子对此十分受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要,清溪姐姐,俺厉害!”
“对,三柱子厉害,最厉害了!”
在柳清溪的夸奖下,他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端着小沙盘,在柳清岩的帮助下又装了一盘子细沙,背着自己的小兜兜去院子里练习去了!
不过三柱子能快忘掉刚才的不快,但大人忘不了,刘氏可不会这么快消气。
跟柳清溪交代一声帮忙看一会孩子,她去一趟。
如此,刘氏带着几个女人,浩浩荡荡的出。
柳家,王氏独自一人生闷气,最近真是诸事不顺,怎么整天倒霉,想的好好的讹柳清溪一笔,结果呢?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越想越憋气,那两个老不死的真是,啥时候把那两个野种的户籍分出去了?让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狠狠打了耳光。
还是她最讨厌最看不起的一个贱丫头干的。气死她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丢脸事儿小,还有更大的等着她呢。
这不,心中的怒火还没平缓下来,大门如她去柳清溪家里一样,砰地一声被踹开,进来几个怒气冲冲的女人。
如刚才一样,女人们啪的一下破门而入,不管不顾把王氏拎起来。
为的女人袖子挽的高高的,怒火让她五官变得畸形,嘴里叫骂:“王氏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看老娘我今天不撕了你,你个不要脸的!”
王氏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劈头盖脸揍了一顿,刘氏才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欺负她儿子的人要等着承受她的怒火。
刘氏不挑别的地方,专捡能看得到的地方:“你是不是人啊,小孩子都欺负!”
随着叫骂声,王氏脸上噌的一下多了几道血红的印子,一滴滴鲜血承受不了肌肉的压力渗出来,顺着倒三角的脸颊往下流。
“也不看看那是谁,老娘的儿子你都敢欺负!”
随着王氏啊的尖叫声,她梳的油光华亮的头掉了一大块。
“你个骗人钱财,差点害人命的黑心女人!”
这次王氏的腿被狠狠踹了一脚,咔嚓一声好像骨头错位了!
刘氏不止泄儿子被欺负的怒火,还有娘家被骗的事儿,两罪并罚,怒火更甚。
三合村和十里铺距离并不算远,两村可以说互通有无,很多三合村的姑娘嫁到十里铺,也有很多十里铺的姑娘嫁到三合村。
这期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刘氏是其中一个。
而跟着她来到柳家的人中,还有好几个娘家是三合村的,或者家里的小姑子嫁过去的,或多或少还有受害者。
逮着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不为亲人出点气儿?那岂不是太亏了!
王氏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边一个架着她的肩膀,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另外的不是打脸就是揪头,或者拧身上的肉,踢她两脚。
惨烈的尖叫声惊醒了一院子人,柳清树抓着脑袋瞌睡眼走出来,激烈的场面让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抵到墙上。
隔壁房间的蒋氏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出来,看到挨打的是那个平常训她最多的王氏,呵呵,她恨不得搬个板凳坐院子里看热闹,至于帮忙?呵呵,等着吧!
最着急的数院子里年纪最大的两位老人,女人间打架柳田是男人不能上前,秦氏拖着干瘦如柴的身体快步上前。
使劲儿挤进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她的声音不大,很快被淹没。
柳清木年纪虽小一些,但看到老娘吃亏,仗着身体灵活挤进去,试图把几个撒泼的女人拉走,但他小看了女人的战斗力。
柳家人,有焦急在外围等待者,有上前拉架者,有冷眼旁观者,有恨不得拍手叫好者。
好生一幅热闹画面,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真情假意,这一刻了然清晰。
一刻钟后,看时间差不多,王氏得到的教训也足够,刘氏停手。
整理一下由于动手弄乱的头,剩下几个人再悄悄来几下,然后各自退开。
以刘氏为的女人如来时一样,大摇大摆的离开,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回头来了一句:“以后小心着点,不是啥人都能惹的!”
然后扬长而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实力戳心窝子
徒留柳家一片狼藉!
这才是女人的可怕,更是农村妇女的风格,她才不会跟你讲那么多道理,也不会为了什么形象啥也不干,为了孩子,说揍就揍,怕啥?
王氏从头至尾都是蒙圈状态,这到底咋回事儿?不过她也算明白了,刘氏不单单是给儿子报仇的,更重要的是三合村的娘家!
王氏泪水涟涟,沉默不语!
可有人不想让她清净,柳清树踢拉着棉鞋上前,对身体多处受伤的老娘没啥关心,开口就是戳心窝子的话。
“娘你看看你干的啥事儿,她们一闹咱家多少东西坏了?少不得都是钱,给俺多好,回头还能给你领个儿媳妇儿回来!”
至贱的笑容加上舔着脸的厚脸皮,印证了他和王氏绝对是亲生母子,一路货色,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他们。
王氏现在浑身上下都疼,脸上火辣辣的,身上像刀割一样霍霍作痛,双腿不敢动弹,一动钻心眼的疼。
秦氏小心翼翼扶着她:“老大家的,慢点慢点,赶紧床上躺着,俺给你弄点药去,可不敢乱动啊!”
王氏的模样就跟得了什么大病一样,卧室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七零八落,被砸的缺胳膊少腿儿。
此刻的她没有听到秦氏的关心,眼里心里都是那个从小到大疼大的儿子。
可身上的疼比不过心里的疼,柳清树的话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她心里的肉,不会一下割掉,但那种痛苦折磨的过程更加难以忍受。
正是印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王氏对公婆的所有,对邻里邻居的恶意,对柳清溪的伤害,全都报复到她自己身上。
还是从娇宠着长大的儿子身上。
她哪哪儿都疼,可疼不过柳清树冷漠的语言,以及此时此刻伸手要钱的理直气壮。
王氏胸膛不停起伏,都这个时候了,大儿子还想着要钱哄那些眼皮子浅的姑娘,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纵容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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