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的同胞兄弟云炙。”
“叶殇的皇叔?”
感情是他们一家子在斗。
“是的,而且,你们觉得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肖然淡淡的道:“还能有什么理由,无非是因为皇位罢了,那个位置太过诱人,让他们失去本性。”
谁料,万俟珩却是摇摇头,否认了肖然的说法,“并非如此,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叶殇的母妃,当年盛宠一时的荣贵妃,那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子,却被他的皇兄横刀夺爱,如若荣贵妃好好的活着,云炙也不会起报仇之心,可是,皇帝薄情,处在深宫的女子,又有哪个能得到皇帝一生的荣宠呢?荣贵妃很快失去了恩宠,那些恨她入骨的妃子,自然是不择手段的想要除掉荣贵妃,荣贵妃意外离世,从那时起,云炙与当今皇帝的关系有了隔阂,甚至是深仇。”
肖然听闻,心道,又是一部狗血剧,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云炙喜欢荣贵妃,那为何还会对叶殇下手?叶殇可是荣贵妃的亲子。”不是应该极力扶持贵妃之子,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吗?
“叶殇不光是荣贵妃的亲子,他还是皇帝的皇子,身上留着皇帝的血,云炙又是一个极端偏执的人,在他的眼中,叶殇和云璃只是皇帝的儿子,并非荣贵妃的儿子,他想为荣贵妃报仇,让皇帝得到应有的报应,而世间,又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亲子背叛来的狠毒呢?所以,他盯上了叶殇。”万俟珩道:“这里面,最无辜的莫过于叶殇,这么多年,老朽想过办法,让他们放过叶殇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是,无济于事,如若说世间有一人能劝说云炙,那唯有荣贵妃,他一生所爱的女子了,可惜,天妒红颜,荣贵妃早早离世。”
如若荣贵妃没有死,云炙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云炙他没有孩子吗?”
万俟珩摇摇头,“没有,当初,太后以性命相胁,让他成亲,他都没有娶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行为越发的诡异。”
“那慕容熠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云炙曾经救过慕容熠的性命,为了报恩,也为了报仇,留在云炙的身边。”
“报仇?”
万俟珩点头,“正是,慕容一族,满门抄斩,独留下在夜门学艺的慕容熠,如此深仇大恨,慕容熠如何不报?”
许久,肖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云炙因为皇帝的横刀夺爱,慕容熠因为灭门之恨,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报仇,找皇帝报仇。”这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事?
“师父,我希望这些事情,不要让叶殇知道。”
“那是自然。”万俟珩道:“叶殇近来情绪如何了?”这些日子,他很少去看叶殇。
“有豆丁在,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我想再几日,便可给他解毒了,只是师父。”肖然担忧的道:“叶殇之前用的那只血狐,至今不愿,它把叶殇视为仇人,如此一来,它的血必是剧毒,如何能给叶殇解毒?”
“必须要血狐心甘情愿献出血,不然一切免谈。”
“可以换一只血狐吗?”
万俟珩摇头,“不能!虽为同类,但是它们体内的毒素不同。”
肖然听闻,脸耷拉下来了,她根本不知当初发生了何事,小血狐为何会排斥叶殇?空空、它的爹娘都问了,结果,一无所获,而事情的另一个主角叶殇,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所以,帮不上一点忙。“我再试试吧!”
“好!”
“那师父,我们先告辞了,您好好休息。”
万俟珩挥挥手,“去吧!”
肖然和路明礼退了出去。
他们并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人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而万俟珩看到进来的人,并无惊讶之样,反倒有种他早知会有人出现,早早备下茶水,等着他。
“想不到万俟前辈还有编故事的天赋,如若属下不知实情,定对万俟前辈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只是,属下不懂,万俟前辈为何要欺骗于他们?您不是最疼您的徒儿吗?”
万俟珩淡淡的瞥了一眼来人,幽幽的道:“老朽说了,你们要做什么事情,老朽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有一点,老朽的徒儿一家,你们动不得,回去告诉他,倘若他再敢让那个孽子来寻老朽徒儿的麻烦,别怪老朽出手了。”
那人毕恭毕敬,“万俟前辈,您可放心,我们绝不会再寻公子的麻烦,只是叶大夫,属下必须带回去,不然无法向爷交代,求万俟前辈行个方便,让我等带走叶大夫。”
万俟珩饮了一口,平淡的问:“夜若离和璃王呢?他们是生还是死?”
“属下不知,夜前辈和璃王失踪了,连我们的人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想来,已经死了。”
万俟珩瞟了一眼对面的人,冷笑一声,“你们不知,他出动了数百名高手,要置他们于死地,定会对此群追不舍,如何不知他们的踪影,难道他们还能上天遁地不成?”
“当日的情况,前辈也应清楚,我们的人,将夜前辈和璃王爷逼到悬崖,让他们束手就擒,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跳崖了,那悬崖少数也有百丈,人掉下去,只有一死,属下认为,夜前辈和璃王无生还的可能。”
假若知道夜若离和璃王爷他们会选择如此极端的做法,当日,也便不会将他们逼上悬崖。
万俟珩紧皱眉头,“你们没有去崖底搜索吗?”
“去了,找到他们所穿的衣裳,衣裳上有野兽啃咬过的痕迹,我们想,他们应该被野兽啃食了,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除了衣裳之外,竟然没有一块骨头,所以,爷怀疑他们并没有死,只是使了一个障眼法,可是,我们搜遍周围,并没有发现他们,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万俟珩听闻,冷冷的道:“所以,你们找不到璃王,又将主意打在叶殇的头上?”
“前辈,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往前辈成全属下,让属下带走叶大夫。”
第433章 再出幺蛾子
万俟珩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冰冷的道:“如若老朽拒绝呢?”
顿时,那人的脸色阴沉下来,“那属下得罪了。”
万俟珩嘲讽的瞥了一眼那人,“连你的主子都不敢如此对老朽,你又算什么东西?若是动起手来,你只有死路一条,老朽不愿增添杀孽,你速速离去,回去告诉他,胆敢再将主意打在叶殇的身上,莫怪老朽不念旧情。”
“前辈,您当真要与爷为敌?”
万俟珩嘴角上扬,“老朽从未想过与谁为敌,如若有一日,老朽成为你们的敌人,也是你们逼迫所致,明礼的事情,老朽不予追究,你们还是好自为之。”
“前辈,爷......”
万俟珩从胸前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回去交给他,他自不会寻你们的麻烦。”他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人,“立刻离开!”若是让徒儿发现了,估计又是一场风波。
那人拿过信封,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属下告退,爷的意思,还望前辈多多考虑。”
那人离开后,万俟珩沉思的望着窗外,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皆看他们的造化了。
......
就在肖然和路明礼安心度日,等着屋子落成之时,路家又起幺蛾子了,不过,这次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是路明考出事了。
前些日子,路明考从城镇回来时,救了一位柔弱姑娘,并且将这位姑娘带回家,让家中的女眷好生照料,本以为待这位姑娘的伤好以后,自会离去,结果出事了,路明考的媳妇王锦姗从娘家回来,便撞见了那位姑娘与路明考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王锦姗的脾气有些暴躁,看到自家相公和旁的女人躺在一张炕上,做着夫妻之间的事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随手拿起门边的棒子,狠狠的朝着炕上不着一片衣衫的俩人打去。
路明考虽为农户,但这么多年以来,路富足和柳氏为了他的前途,从不让他下地干活,所以,他也就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与泼辣的王锦姗抗衡,自然被王锦姗打得落花流水。
如此大的动静,怎能瞒过家中的人,等到他们出来,看到这一幕时,路富足和路明考的生母柳兰儿,还有柳氏赶忙将王锦姗拉开,他们一家人可是全靠路明考,万一被王锦姗打出什么毛病,那一家的将来可就全毁了。
吵吵闹闹的声音,将周边的邻居都吸引过来了。
路富足阴沉着脸,怒喝道:“老三媳妇,你这是作何?”
王锦姗将手中的棒子往地上一扔,冷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公公,你这话问得奇怪?你说儿媳在做甚?”她冷哼一声,“我不过回了一趟娘家,他就和那个贱人睡在了一起,若是出了这个门,我也无话可说了,谁让我王锦姗管不住自个儿的相公,可是,这在家里,在我们的炕上,猫都不在家中偷腥,难道他连畜生都不如吗?”
她阴毒的目光瞥了一眼路明考,继续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路家是什么德行?难怪路二郎要与你们断绝关系,有这么些家人,还不如没有呢!”
她双手一拍,“路明考,我本以为你是好的,结果是我奢望了,其实,这也不怪你,我早该看清你的为人,不是吗?当初,你能狠下心算计毛氏,将自个儿的亲闺女发卖,连自己的老娘都不认,种种事情,不正是说明你路明考的薄情寡义,歹毒凶残吗?你放心,我不是毛氏,不会纠缠于你,我们合离吧!”
‘合离’两个字一出,路明考彻底的懵了。
“不行!你们不能合离!”
王锦姗瞟了一眼说话的柳兰儿,“路明考背叛了我,我为何不能提出合离?”
“对,你们不能合离!”这是柳氏。
这恐怕是姐妹俩二十多年唯一一次意见相同的时候吧!
路富足也反应过来了,这老三媳妇可是县令千金,万不能让她与老三合离,不然老三可就完了。“老三媳妇,你放心,爹给你做主,让三郎给你道歉。”
突然之间,王锦姗觉得路家的人太可笑了。
路富足喝道:“三郎,你还不赶紧给你媳妇承认错误,还有你这贱人,我们三郎好心救你一命,你竟趁着三郎媳妇不在,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你对得起三郎吗?”
路富足的怒喝,让路明考回神了,他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衫,走到王锦姗的面前,讨好的叫道:“姗妹,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再没有下次了。”
王锦姗冰冷的看着谄媚的路明考,“那她怎么办?你夺了人姑娘的身子?”炕单上的那抹血迹,不正是说明那位姑娘的清白之身,被路明考夺了吗?
“我?”
路明考看了一眼炕上泫泪欲滴的姑娘,油然而生怜惜之感,她与毛氏,王锦姗不同,毛氏泼辣,王锦姗霸道,而那位姑娘却是柔柔弱弱,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今日之举,也是他强行逼迫那位姑娘,是他对不起那位姑娘。
他低下头,“是我对不起这位阿柔,也对不起姗妹,只求姗妹大人大量,让为夫纳她为妾。”
王锦姗冰冷的眸子看着路明考,“纳她为妾?好,你纳你的妾,我回我的娘家!”
说罢,王锦姗便要离开。
路明考如何能让王锦姗离开呢?他死死抱着王锦姗的腰身,“姗妹,姗妹,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不想看到阿柔,我立刻将阿柔送走,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看到这一幕,乡邻们也是无语了,他们竟不知道秀才老爷是此等不知羞耻的人。
“放开我!”
“不放。”
王锦姗怒喝道:“路明考,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这么多的邻居站在院门前看热闹,她的脸都被丢尽了。
王锦姗这么一说,柳氏姐妹俩赶忙去轰院门前的邻居,“都回去,别站在我家门口。”
有些与柳氏积怨的乡邻,反驳道:“这可是村里的地,与路家毫无关系。”
“你......”
第434章 热闹
“滚!”
柳氏吼道,他们三儿的笑话,岂是这群无知的人所能看得!
突然,柳氏看到肖然和路明礼站在乡邻们的身后,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好似在嘲讽他们,她指着俩人,大声喊道:“路二郎,肖氏,你们立刻消失!”她不能对其他人怎么样,难道对路二郎和肖氏这个贱人也不能怎么样吗?
显然,柳氏已经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身边的大伯娘和三婶娘,还有其她嫂嫂弟妹,听到柳氏的话,心中的怒气压制不住,想要与柳氏理论理论,几个小辈被大伯娘和三婶娘拉住了,不管怎么说,柳氏都是他们的长辈,他们若与柳氏起冲突,不管孰对孰错,做小辈的总归不占理,但她们俩不同。
大伯娘平淡的看着柳氏,“柳氏,你别拿捏不住旁人,便将怒气撒在二郎他们身上,你不配,你以为二郎他们吃饱了撑着,来看你家丢人,你想多了,我们路过而已。”
“大嫂,你骗谁呢?你们路过,谁信呢?看他们俩那得意的样子,明显是来看我们三郎的笑话。”
“你......”
“大伯娘!”肖然打断大伯娘的话,“是,我们就是来看笑话的,你能把我们怎么样?”这不是近来闲着无事,出来逛逛,谁知会遇到这么些事情。
“贱人!”
肖然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世间有谁比你贱?不认自己的亲生骨肉,却把一个女表子生的孩子当宝,你当真以为他会孝敬你?你这是痴人说梦,你从小把路明考养大,他是什么德行,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一个连自己的兄弟、媳妇都会算计的人,你能指望他吗?人家的亲娘还在身边呢!”
顿时,柳氏心中有些发毛,旁人自当以为路三郎对她很好,可她却知道,路三郎心中恨她,若非她,柳兰儿那个贱人也不会成为人人唾骂的女表子,他的名声也不会受损,所以,在外人不知的地方,路家的人对她非打即骂,甚至是克扣她的粮食,她有心反抗,却是打不过路富足,娘家又恨她入骨,如何帮她的忙,更何况,这么多年,娘家一直对柳兰儿心生愧疚,因此,更不会插手他们的事情了。
所以,自从柳兰儿出现在这个家后,她的日子愈发的不好过。
“你胡说!”柳氏心虚的吼道:“三郎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是我将他养大,他是个好孩子,自不会忘了我的养育之恩,对我一如既往,你这个贱人,别想挑拨离间我们的母子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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