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溪眼皮微抬,一个闪身,躲过了路荷花的攻击,而路荷花却是不雅的扑到地上。
路明礼着急的问:“媳妇,你有没有伤着?”
肖溪微微摇头,“我没事,你无须担心。”仅凭路荷花,根本伤不了她。
路明礼松了一口气,而后冷冷的望向路世强,质问道:“村长,你们这是何意?晚上来我家指名道姓的要见我和媳妇,就是为了伤我媳妇吗?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二郎,叔......”
路明礼打断路世强的话,继续说:“世强叔,我敬你是长辈,可你呢?三番五次带着人,上我家门闹事,一回两回,我都忍了,可你们呢?越发的变本加厉,对我们是咄咄逼人,世强叔,如若换做是你,你可能忍受?”
路正浩冲到路明礼的面前,凶横的吼道:“路二郎,荷花为什么会在山坳中,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路明礼冷笑,嘲讽的望着路正浩,“路正浩,你看清楚了,我还拄着拐杖呢!”他倒是想上山,可也要有那个能力。
路正浩指着肖溪,呵斥,“你不能,难不成肖氏也不能?就算肖氏不能,方才的那位男子呢?他也不能吗?”他的手指又指向刚刚艰难的爬起来的路荷花,“路二郎,你说我们咄咄逼人,那你呢?肖氏呢?荷花怎么会出现在山坳中?你们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肖溪冷笑,“真是可笑,路荷花是你的媳妇,连你都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山坳中,却来质问我们?她在何处,和我们有何关系?”
路荷花仇恨般的瞪着肖溪,怒指着她,愤怒的吼道:“肖溪,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将我带到山坳,是你!”
“我把你带到山坳?哼!”肖溪一步迈到路荷花的眼前,食指抬起路荷花的下巴,鄙视的望着她,不屑一顾,“路荷花,你脑子有病吧!我为什么将你带到山坳?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把你带到山坳?”她瞟了一眼村长,而后幽幽的道:“该不会是你在乡邻面前丢了脸,想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让大家以为是我肖溪心狠手辣,将无辜的你赤*身*裸*体的带到山坳,让你失了颜面?”
她浅笑一声,继续道:“路荷花,你休要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话落,甩开路荷花,嫌弃的擦了擦手,好似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肖氏,贱人,就是你,是你害得我。”
肖溪一巴掌甩过去世间安静了。
“你若想打人,也该告诉我一声,我替你打,免得弄疼你的手。”路明礼心疼的握着肖溪的手,“世强叔,你们还有何事?若是无事,请回吧,我还要给我媳妇的手上药呢!”路明礼道,“路荷花的事儿,与我们无关,她为何会失踪?又为何会出现在山坳中?我想她自个儿再清楚不过了,当然,她非要说是我媳妇所为,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嘴长在她的身上,乡邻们又知前几日,路荷花残忍的伤害我儿,被我们教训,她出了事儿,我们自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更何况,此时的路荷花已然一口咬定是我们害她,她如此报复我们,我们早已想到,也做好了被旁人辱骂的准备,所以,你们请回吧!”
路明礼的意思很清楚,不论什么流言蜚语,他们都不在乎。
第136章 路荷花的恨
那句如雷贯耳的誓言,让人不曾忘记。
许多年以后,他们依然记得这位为了孩子,从懦弱无能变得强悍的娘亲。
“各位叔伯,村长,请回吧!”
院门再一次无情的关上。
路明礼担忧的望着肖溪,“媳妇,如此轻易的将路荷花放回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以路荷花的性子,绝对会将她最恨的肖溪牵扯进来。
肖溪一侧嘴角一勾,眼眸微抬,冰冷的眸子透着狠厉,“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少了路荷花这个主角,还怎么唱下去?放心吧!”
路荷花,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旁侧的小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果真古人诚不欺我,早早便已明白,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一个时辰后,路荷花赤*身*裸*体的出现在山坳中的事情,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当时路正浩在山坳中找到路荷花时,路荷花裸*露着身子,双眼迷离,面色潮红,路正浩当时急红了眼,狠狠地甩了路荷花的几巴掌,结果,一个不注意被情迷的路荷花压在身上,夫妇俩当着因好奇而跟上来的乡邻的面,做起那种事情来,兴奋的呻吟声,**的撞击声,在山坳中久久不曾消失。
肖溪听闻,不过是冷冷的笑了一声,而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做着自己的活。
路明礼同样是以冷冷的笑容回应,后,继续他的复健运动。
叶殇则是抱着豆丁,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唯一一位兴奋的夏嫣然等着小年接下来的讲述,小年尴尬的望了一眼闪着星星眼的夏嫣然,嘴巴一撇,肩膀一耸,离开了,留下夏嫣然茫然的望着各做各事的几人,有些不知所措。
夏嫣然迈着小碎步走到肖溪的面前,疑惑的问:“姐姐,那个路荷花是不是得罪过你?”她可记得姐姐早上未曾踏出院门半步,根本没有去什么山上,更别提在山坳中碰到那个叫什么荷花的女子了。
肖溪停下手中的活,望了一眼夏嫣然,“为何你会如此问?”
夏嫣然茫然的托着下巴,一字一顿的解释道:“原因有两点,其一,姐姐早上根本没有去山上;其二,嫣然觉得姐姐提起那位女子,姐姐眼中闪过几分不屑和讽刺,嫣然知道姐姐不会平白无故的讨厌一个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姐姐和那个什么花的女子有仇,她是不是得罪姐姐了?”
肖溪一愣,而后,淡定的说:“没有!许是我记错了,可能是昨儿在山坳上遇见的她。”她淡淡一笑,“好了,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多想。”
夏嫣然看着一本正经的肖溪,是她想错了吗?随后,摇摇头,算了,还是不想了,正如姐姐所言,那位女子与她无关,她何必为此烦恼呢?
然夏嫣然可以不再询问,并不代表某些人也不再询问,而那个某些人便是路世强一家。
许是之前太过丢脸,或路荷花和路正浩在青天白日做出那种事情,让路世强丢了老脸,这次,他倒是学精了,在晚上,带着怒气的路正浩和不愿前来的路荷花来找路明礼,更准备的说,应该是找肖溪。
一路上,路世强阴沉着脸,双手背在身后,呼哧呼哧的往前走,根本不管身后走路蹒跚的儿子和泪眼婆娑的儿媳。
到了山脚,路荷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这儿对她来说,是一场难以苏醒的噩梦。
路正浩再怎么喜欢路荷花,也无法容忍路荷花在和他做那种事情时,叫着路明礼的名字,而且,白天里,若非因为路荷花,他的名声又怎会变得如此狼藉?
路正浩揪着路荷花的头发,往前走,路荷花疼得痛叫起来,娇弱的喊道:“相,相公,疼,你放开我......”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眸子闪过一丝恨意,而后消失,变得唯唯诺诺,像极了深受打击后,变得胆小怕事的人。
路正浩听得心烦,一巴掌甩过去,“贱人,怎的?闹出这等事情来,不敢来见路二郎了?我非要你见他,让他看看你这个贱人是怎样的不知羞耻,怎样的在我身下承欢?我告诉你,别说此时的你,就是当初冰清玉洁的时候,路二郎也从未将你放在心中,这辈子,你都是我路正浩的媳妇。”
自从那日,她被人掳到那个地方,心心念念的路明礼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冰冷的话语宣判了她的未来时,她的天塌了,心中除了对肖溪的恨意之外,多了对路明礼的怨恨,她发誓,只要活着离开那个地方,绝对不会让路明礼和肖溪好过。
接下来的事情,好似一场噩梦,她不敢想,也不愿想,直到路正浩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以为她得救了。
谁曾想,路正浩一巴掌打醒了她,让她明白,如今的她,连路正浩这个窝囊废都嫌弃,公公婆婆,小叔妯娌更不用说了,仅仅一下午,她便承受了二十年来从未承受的折磨与痛苦。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幸福的生活着,如此结果,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承受?
路世强,路正浩,路明礼,还有肖氏那个贱人,你们等着,我路荷花对天发誓,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贱人,你还有脸瞪我!”
路荷花压下心中的怒火,微微低下头,小声的抽泣着,指尖已然掐入掌心。
路世强出声阻止道:“小浩,好了,去敲门。”
路正浩嫌弃的朝着路荷花的身上唾了一口,而后,上前敲门。
路世强呢?
趁着路正浩敲门不注意之际,退到路荷花的身边,用他那色mi眯的眼睛紧盯着泪眼婆娑的路荷花,心痒难耐,一只安禄之手缓缓的攀上路荷花的腰身,路荷花身子一僵,头愈发的低,手攥得更紧,这是第几次了?
她早已记不清了。
乡邻都道村长宽厚仁慈,为人处世老练公道,可只有她知道,路世强是个老色*胚,时时惦记着他的儿媳妇!
第137章 路家祠堂
路世强无功而返。
那一晚,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又谁都知道发生了何事。
翌日辰时正,张铁柱脚步匆匆来到山脚下,看到眼前华丽的屋子时,愣了一下,而后,敲响院门。
前来开门的依然是小年。
张铁柱急促的问:“二郎在吗?”
小年未见过张铁柱,自当以为张铁柱同路世强等人一样,都是来找茬,他一边应付着张铁柱,一边腹诽,二郎哥和溪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回来的几日光景,几波人来找麻烦了。
“你这小哥,是怎么回事?二郎到底在还是不在?”
“你有何话尽管说,我帮你转告便是。”
张铁柱看出小年的坚定,也只能将事情说给小年听,“方才,吴氏发现村长和路荷花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她大闹一通,后不依不饶的将两人送到祠堂,三大爷、七大爷,还有路家族长正在祠堂中,路荷花喊冤,说是二郎媳妇陷害于她,我看事情不妙,匆忙走了小路,来找二郎,让他做好准备,一会儿路家族长便会差人来找他们俩,事情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话落,张铁柱匆匆离去了。
小年若有所思的望着张铁柱,他挡错了人?这位男子并非是二郎哥的仇人,而是朋友,算了,不管怎么说,先将事情告诉他们,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只是,事情真的那般凑巧吗?小年心有怀疑,可也未曾多想。
......
“你说什么?路荷花和村长做出苟且的事情?”
路明礼震惊的望着小年,村长虽说有些势利自私,但也算是一位正人君子,更何况,他是一村之长,咋会做出如此丧失颜面的事情呢?说实话,路明礼是一万个不相信。
旁侧稳如泰山的肖溪,冷淡的说:“路明礼,路世强并非你表面所看到的正直,说不定,他早已觊觎路荷花,只是差一个机会,待机会一来,他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做出那等苟且的事情来。”
路明礼嘴角一抽,“媳妇,他,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路家村多年的村长,岂会是此等的奸佞小人?
肖溪和小年无奈的摇摇头,小年道:“二郎哥,昨夜,我便瞧见路世强对路荷花动手动脚,你试想一下,当时路正浩可在跟前,他都敢如此胆大,更别提给他一个机会了,故而,今儿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觉得震惊。”一个老色*胚,一个水性杨花,撞在一起,自是一场天雷勾地火。
路明礼哑口无言了。
片刻之后,一位年青的男子前来请路明礼和肖溪。
肖溪扶着路明礼往村里走,小年跟在身后,一同去了路家的祠堂。
路家的祠堂简陋,略显破烂,朱红漆的大门上吊着两个大红灯笼,中间是一块‘路家祖祠’的牌匾,红漆在风吹雨打,日光的暴晒中渐渐脱落,显示着它的沧桑。
迈进大门,走十多步,便是供奉路家祖先的厅堂,也是族长行使族权的地方,此时,三大爷和七大爷坐在上座,族长坐在左侧第一个座位上,路荷花低垂着脑袋,双手绑在身后,跪在中间,路世强因为是村长,并未绑着,但也跪在中间,除族长的座位外,两侧座椅上坐着族中有声望的长辈,其中有一位路明礼和肖溪特别熟悉的人,那便是秀才郎路明考,路家村的村民围在一旁,他们看到路明礼和肖溪出现后,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两人通过。
肖溪淡淡的瞥了一眼四周,并未说什么。
路明礼艰难的给上座的三大爷和七大爷,以及族中族长行了礼,“三大爷,七大爷,族长,你们找二郎来,是为了何事?”
三大爷慈祥的笑着,“二郎,你的腿?”当初,不是说瘫了了?
“幸得娘子照顾,又得神医诊治,我的腿才能好转,二郎让三大爷,七大爷担心了。”
七大爷摸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的说:“好了便好,往后,莫做出对不起你媳妇的事情,不然,我绝不轻饶你,听到了吗?”
“七大爷教诲,二郎铭记于心,此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七大爷欣慰的说:“四郎,二郎双腿不便,不宜久站,你搬把座椅过来。”
路明勇恭敬的道:“是!”
路富足等人仇恨的瞪着路明礼和肖溪。
村长的媳妇吴氏却是十分不满,生气的吼道:“三大爷,七大爷,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你们便偏向于路二郎,如此处事,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三大爷脾气有些暴躁,听到吴氏这么说,顿时生气了,‘啪’的一声,一掌拍在八仙桌上,“吴氏,这里是路家祖祠,岂容你一个妇人在此放肆?”
“我......”
“既然你觉得我们偏心路二郎,有失公允,那你家的事情,你们自个儿解决,何必来找我们两个老头子。”三大爷气愤的摆着手,站起身来,“老头子管不了,老七,我们走!”
七大爷也起身,两家的小辈赶紧走到两位老者的身边,扶着他们,准备离开。
吴氏赶紧跪了下来,恳求道:“三大爷,七大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们莫要同我一个妇道人家计较。”
“三哥,坐下吧!”七大爷率先坐了下来,随后,三大爷不高兴的坐了下来。
此时,路明勇搬着座椅出来了,放到路明礼的身旁,“二哥!”
“麻烦四郎了!”
路明礼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不知族长找我来,所为何事?”期间,他一眼都没有看路富足和柳氏。
“想必你世强叔和路氏的事情,多少知道些,本来与你无关,可路氏方才说,是你的媳妇肖氏陷害她,二郎,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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