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瞟向床头的闹钟,才六点半,这该死的麻雀,她冲下床几个快步走到窗前,打算将昨晚忘关的窗户死死锁上,只是目光不经一瞥,就看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后花园的林子里,叶禛一袭白色短T与休闲短裤,正在跑步。
这家伙还真是勤奋,病刚好就开始跑步,昨夜他似乎还说过,病着的时候都在健身,这种精神还是值得她学习。
以前仗着自己天生丽质,对于运动也不以为意,鲁小北觉得现在不一样了,喝杯水都可能长胖,不运动肯定是不行。
看着林子里跑道上,越来越远的身影,鲁小北也没有再睡的兴头,回到浴室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楼去到兰兰的房间。
“少夫人,你怎么来了?”躺在床上的兰兰,见鲁小北过来,便打算起床迎接,可腿受了伤,试了好几次,也没能顺利的坐起来。
“你躺着别动,我就是来看看你。”鲁小北连忙制止她坚难下床的动作。
“少夫人,给你添麻烦了,是兰兰不好。”昨晚的事,今天薛管家已经告诉她,少夫人为她动了怒,用鞭子抽了那个坏心眼的女人。
“你哪里给我添麻烦,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鲁小北这会也明白为什么鲁姗姗,会突然对兰兰下手,怕是昨天听到自己说要让兰兰伺候叶禛,又一时妒心大起,才会对她下毒手。
鲁姗姗病态的心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完全就是一个心里扭曲变态的疯子。
心底委屈的兰兰,被鲁小北一席话,又弄得呜呜地哭了起来,“少夫人,是兰兰没用,是兰兰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这样又笨又傻的丫头,不值得少夫人心疼。”
将兰兰揽入怀中,鲁小北眼眶一阵酸涩,“别哭,没事了,什么都不用怕,相信少夫人好吗?”
鲁小北知道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曾几何时的她,也与她一样煎熬着,她们不是不恨,而是没有恨的能力。
从兰兰的房间出来,她便直接去找了薛管家,请他帮忙看护着一些兰兰的家人。
“少夫人,这事三公子昨儿就交待了,兰兰的父母早已经安排到安全地方。”
愣住的鲁小北,盯着老管家,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原来叶禛不是随便说说,她能想到的事,叶禛早就想到了。
许久未曾有过的安全感,一下子灌满她的整个大脑,如果叶禛愿意帮自己,那找到证据的机会一定会增大许多,将那个变态的女人绳之于法,但是指日可待。
静下心来想起昨晚的事,才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莽撞,打草惊蛇不说,说不定还逼得那鲁姗姗狗急跳墙,伤了兰兰的亲人。
笑咪咪的薛管家,见着她愣着出神,又温和的开口问道:
“少夫人这是要去跑步?”
鲁小北仍是一愣,被薛管家那甜到过份的笑容,硬生生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今天天气不错,快去吧,三公子在后花园的跑道区。”
皮薄的某女,被人一下看穿心思,不觉脸上一热,故作镇定道:“谁管他在哪里,我跑我自己的。”
薛管家也算个过来人,对年轻人那些心思,多多少少猜到一些,见着鲁小北不好意思起来,也不当面点破,继续笑道:
“那少夫人去左边那条跑道上跑吧,与三公子正好相反的方向,遇不上。”
没再应声的鲁小北,转身就跑出了别院,想着薛管家那打趣的嘴脸,还真往左拐了,心里嘀咕着谁想遇上叶禛。
然而……她跑了没四百米……
“鲁小北,你怎么在这?”从没见她晨跑过的叶禛,迎着那初起的阳光,站着跑道的正中间,额间全是细细密密的水珠,微微喘息地问道。
懵逼中的鲁小北,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傻傻地问:“不是左右各一条跑道,怎么在这遇上你了?”
叶禛湛亮而好看的眸子里升起一丝疑惑,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共就一条跑道啊,当初是沿着后花园修了一个半圆型。”
某女终于缓过神来,信了他的邪,她还真相信是两条跑道,薛管家这把年纪,耍起人来还挺利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走吧,我们一起。”
对于大清早就被人摆了一道的鲁小北,将这不爽的脾气发在叶禛身上,根本不搭理他的话,提起步子唰地一下,绕过叶禛,飞快地跑了起来。
不知道哪里得罪人的叶禛,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又快步地追了上去。
鲁小北身体重量在那,跑了没一会,便觉得气喘吁吁,体力跟不上,看着一旁悠然自得,迈着轻盈步子的叶禛,有些嫉妒。
“你不是病了三年,见你身体……”
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叶禛心绪大好,“是不是好奇我病了三年,为什么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
叶禛有些得意,自己终于靠外貌让鲁小北多上心几分,她黑亮有神的大眼睛,偶尔会暴露她好色的潜质,那次她突然闯进他的卧室,看着自己赤膊的样子,他便知道她心底肯定在好奇。
“其是不管生病与否,我们都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健康的人对待,如果你觉得自己病了,就应该躺着不动,那你只会病得更严重。”
“病着的那几年,我时常在想,活着这么累,为什么还要活着?直到杨相师告诉我,生命只有一次,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好好活着,哪怕只多活一天,所以……除非病着下不了床,不然我都会勤加锻炼,好好活着。”
叶禛的侧脸,立体而分明,靠在她左边的鲁小北,微微转头就能看到根根分明,黑密纤长的睫毛,睫毛下是一双流转着淡漠沉稳的眸子。
或许这就是历经过生死之后,才有的泰然与丛容吧,鲁小北觉得叶禛这个人,除去行事古怪,让人猜不透心思,爱招蜂引蝶之外,严格说来还算是个好人,没有真正为难过自己。
不过他这席话,经她细细琢磨之后,听着怎么感觉像,“你虽然胖,但不管能不能减下来,你都得减。”
摇摇头,让自己赶快清醒的鲁小北,冷冷的瞪了一眼叶禛,不着边际地回了一句:
“说那么多废话,就是嫌弃我胖吧?劝你少瞧不起人,等本姑娘瘦下来,你别死皮赖脸不准我走。”
第75章 了解
从屋里几个女人走后,别院安静不少,叶禛在她配的药方子下,多吃几副药之后,身体大好,已经开始恢复正常工作状态,早上带她到锻炼室运动过后,便直接去了军联府。
叶禛出府,自然是成群结队的卫兵保护,这种明着的暗杀,想来成功的几乎没有,鲁小北也不担心,只是怕他再中蛊毒,上次那人是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就怕现在会抱着玉碎瓦全的心态。
“薛管家,军联府这种地方,像我这样的人能去吗?”
坐在大厅里的鲁小北,一整日都不平静,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过分担心叶禛,她自动理解成,护好叶禛一年后才能走得洒脱。
薛管家拿了一杯水,慢慢走到鲁小北身旁,将水杯放在一旁的角几上,今天倒不如往日那般笑咪咪,想来也是不放心叶禛的身体。
“夫人,军联府是整个H国安全的核心所在,能在军联府就职,都是地方最高首长提上来,且个个身负要任,旁人莫不说进去,方圆几里内,都是不允许靠近。”
“进军联府的办公区,这个怕是真没办法办成,不过过一段时间,是陈钦部长的老母亲70大寿,到时您可以与三公子一起去,见识下那些军人的英姿风彩。”
就目前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等机会。现在矛头是指向陈相师,但她觉得杨相师并不是什么心地恶毒之人,而且他的动机太薄弱。现在也只能把有嫌疑的军联府一起查。
“哦……这样啊,那叶禛才三十岁,怎么混到上将的?难道是总统……”老早就怀疑叶禛是不是走后门,他爸是总统,帮他升点级也不是不可能啊,而且叶禛时而那幼稚的模样,也很难让她把他和一个指挥H国上下几十万军人的上将联想在一起。
听鲁小北这么说,薛管家立马做严肃脸,“夫人可不能这么说,三公子虽贵为总统之子,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人,从小到大,他一直勤奋好学,各科成绩全优,20岁进入军校特训,26岁以经参加过将近100次实战,授特等功2次,一等功十次,二等功30次。”
“不止如此,三公子搏击术可是全国第一,射击术更是无人能及。”见鲁小北张大嘴,瞪大眼一脸吃惊状,薛管家得意一笑,然后又接着道:“就是传说中的神枪手,百发百中。”
窝~草,鲁小北第一次了解到最全版本的叶禛,以前只听人说他长得好,长得好,长得好,有个好爹,原来他自个才是真的牛逼。
脑里回想起,前几天他拿枪指着豆豆时的模样,还好她当时机智,没拿豆豆冒险,不然豆豆可能就要成为他的枪下魂,现在想来都是一阵冷汗啊。
鲁小北困扰了,以前他觉得叶禛是个病痨子,指望着她过活,待他那也是冷漠外加嚣张,可如今他病都好全了,自己又有这身本事,她是不是应该收敛下?不然哪天他一个心情不好,这下场……全国搏击术第一。
臆想不断的鲁小北,不自在的咳了了两声,灰头土脸打算离开。
“咳咳,果然不负总统大人所望,是该表扬,我上楼去看书,叶禛回来叫我。”
喝光薛管家送来那杯水,她起身往二楼走去,近来得豆豆相助,外加叶禛带着她一起锻炼,身体瘦了一些,走起路来步履轻盈许多。
回到二楼的鲁小北,直接走到书房,想着叶禛如此优秀,是不是也应该充实下自己?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她无事可做,闲得慌,以前别院里有叶禛在,虽然他老爱捉弄她,但好在多个人在,她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如今只剩自己一人,竟感觉日子有些漫长。
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无事所做之人,她琢磨后,觉得在书房看看书,打法时间也不失为好办法。
书房里,多为政治类书籍,鲁小北不太感兴趣,转悠一圈后,鲁小北才找到一本关于H国相关婚姻法的书,走到叶禛常坐的书桌旁,缓缓坐了下来,开始认真学学这婚姻法。
H国的婚姻法,多数为女性争取相关权力,例如婚后出轨,女方提出离婚,男主不可拒绝,且不具有任何财产分隔权,对子女只有探视权,且需要承担子女所有抚养费。
鲁小北认为这些法律条例都非常好,婚姻需要认真对待,明白自己的责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才有资格拥有婚姻。看到这,不由得想到自己与叶禛的婚姻。
她往后翻了许多页,才找到叶禛那日在鲁公馆说了那一段。
“大意是,H国军人,一生只能有一名配偶,且不具有提出离婚的权力,如果发现类似作风不正的行为,将取消晋升资格,严重者开除军籍,丧偶者需出具死亡证明,才能另娶。”
叶禛明确签了与自己的离婚协议,难道不怕影响他的政途?起初鲁小北觉得在那份协议里叶禛赚了,毕竟他不喜欢自己,与自己离婚才能找到更适合更好的,到今天她才明白,那份协议很有可能毁了他一生。
“好吧,离开那天,就装成个意外死亡吧,算她最后一次发善心。”
嘀咕一声,又轻叹一口气,鲁小北将书本合上,呼吸有些沉重,刚出了书房,就见到叶禛一袭墨绿色军装,静静地站在廊道里,目光里含着淡淡的笑意,盯着自己。
为什么她最近总会莫明的心跳与不知所措?与他对视片刻的鲁小北,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薛管家说你找我?”
一脸囧样,鲁小北默默揩了揩额间的冷汗,心道这薛管家真是……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找他,她是说他回来,让他来通知自己,要不要这么歪曲误解她的意思?
揩完额间的冷汗,又顺手将自己及肩头的短发,理到耳后根,故作漠然地抬起头,“是的,想说说杨相师的事。”
叶禛没急着回应她,目光依然没从她身上离开,抬起右手去解自己外套上的钮扣,“那好,我先去换身衣服,你要不去我房间里稍微等下?”
脑子里本能地想要拒绝,说出口的却是,“好”。想扇自己一把掌的鲁小北,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非常满意某女的态度,叶禛端着醉人的笑意,转身往自己卧室走去,鲁小北也只得屁颠的跟上,谁让她脑抽呢。
第76章 线索
只是才跟到卧室的鲁小北就后悔了?
“你换衣服不去衣帽间?”
叶禛已经脱光上衣,见势就脱裤子,鲁小北急了。
背对着鲁小北的某男,嘴角轻扬,手上的动作没有再继续往下走,转过身又恢复成一脸的疑惑,“我们是夫妻,给自己老婆看看,我不介意。何况你不也乐在其中?”
其中你妹啊,鲁小北张口就想骂人,但想到薛管家今天那番话,又硬生生地憋的回去,射击搏击……心底一阵腹诽,算你狠叶禛。继而端着讨好的笑意道:
“不是签过协议嘛,我这样凭白看了你,也不能对你负责,对你来说很不公平的,要不……你还是去衣帽间换?”
忍俊不惊的某上将,又如愰然般醒悟,“也对,毕竟一年后要离婚的,凭白给你看,是不太合适,要不……你下次换衣服也叫上我,那不就公平了。”
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的鲁小北,黑亮的大眼睛,在卧室里转悠一圈,最终头到叶禛的床头上,气冲冲的走到床边,拿起一个枕头就往叶禛砸去。
“流氓,混蛋,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姑娘毒死你,啊……”
气疯了的鲁小北,差点就想上前与叶禛打起来,见叶禛轻松躲过自己的枕头攻击,又完全不以为意抽掉皮带,往一旁的斗柜上一扔,鲁小北又陡然刹住步子,用手指指着叶禛道:“算你狠。”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换衣服。”赤膊着上身的叶禛,脸上挂着坏痞的笑意,光着脚,迈着闲庭的步子,进了衣帽间,关门前还不忘打趣道:“小北最近瘦了,脸上的皮肤好了很多。”
面红耳赤的鲁小北,气鼓鼓着两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叶禛的话,并非奉承,鲁小北的容貌正在慢慢恢复,身体的体重在减轻,这证明她内的毒,也在一点点排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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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叶禛就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走到还在生气的鲁小北身边,像是上一刻的事完全没发生一样,用着那轻缓而好听的声音问道:“杨相师有什么问题?”
白了她一眼的鲁小北,拉开与他的距离,没好气地说道:“这事本应该前几天跟你说,但是事关重大,我不敢随意下定论,这也关系到杨相师的名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希望你不要公开调查。”
轻点下头,叶禛没有应声,示意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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