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袭来,天空中的直升飞机,慢慢靠向沈丛文与鲁小北的位置,不一会就放下一条软梯。一把揽过身旁的鲁小北,沈丛文拉着软梯,对着叶禛丢出一句:
”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手下,看着这么多枪顶着我,说不定会一个手滑,将丢下去也说不定。“
一个腾空而起,伴随着鲁小北的尖叫声,直升飞机带着她与沈丛文,往空中飞去,风很大,直升机的发动机很响,鲁小北只是看着一脸担忧的叶禛,无奈的摇摇头。
结束的到计时从现在开始,鲁小北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一行热泪,随着骤风,飘散在空中。
叶禛提着沉重的步伐,追到围栏处,却终究只能看她越走越远,心底那无声的呐喊一次一次让他频临失去于理智的边缘,小北……你不能离开我。
心口又是一阵腥咸蹿了上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叶禛望着茫茫的天际,慢慢的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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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禛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云中医生守着他的床前,替他插好液管针头。
“醒啦,你这副憔悴的模样,我都有些时间没见了。”
掀开眼帘的叶禛,将卧室环绕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陈陌秋的身上,身体还很虚弱,他说话的声音也格外轻。
“小北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陈陌秋一脸愁苦,云中医生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又对着一旁的陈陌秋吩咐道:
“只得准时换药水,有任何异常随时联系我。”
待云中医生与佣人都退出房间,叶禛又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北,她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心底太过不安,像一团乌云压在自己心底,怎么都散不去。
顿了片刻的陈陌秋,不忍叶禛继续蒙在鼓里,悠悠的开口解释。
“那天,去救你的人是总统安排的,他知道小北与沈丛文勾结,引你过去就是想杀了你。”
“勾结?不……”叶禛有些愣住,继而摇头否定道:“小北不会那么做,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这事虽然还未公开,但整个军联府内部以及总统那边的人都知道了,总统在小北身上装了监听器,而且不止如此,昨天鲁柏青也说收到一个陌生人寄去的录音笔,里面正是小北与沈丛文的谈话内容,他已经将录音笔交给总统大人。”
顿感呼吸一滞的叶禛,眼前一阵昏暗,他还是迟了吗?他还是护不了她吗?一把从床上揪坐起身的叶禛,正打算拔掉手上的针头下床。
”你这是干什么?小北这事千真万确,你不相信也没用。“
第203章 求饶
不顾陈陌秋的反对,叶禛还是拔掉针头,摇晃着身体冲到梳妆台前,果然那个白色的水晶盒里,那条钻石手链不见了,也就是小北去见沈丛文是带着这条手链,那父亲那边……
叶禛不敢再想下去,虚弱的脸上瞬间苍白如雪,抵着身体的疲惫,他退后几步,被身后陈陌秋扶住。
“你不要慌乱,如果连你都失去方向,那小北就真的回不来了。”陈陌秋所说的回来,是鲁小北再也做不了叶禛的妻子。
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冬日的寒流侵袭,叶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可以。转身,匆步走到卧室门口,一把推开厚重的棕色实木门。
“叶禛,你这是去哪,你身体还没好呢?”
陈陌秋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他除了担忧,无可奈何,总统已经知晓,谁也救不了鲁小北。
叶禛一路躲开卫兵们的搀扶,踏进了总统府正院。
“三公子,总统现在不在,您不可以进去。”
卫兵挡在叶禛的身前,却又被他一把推开,“滚,别跟着我。”
说完便直接往书房走去,待叶禛推开书房大门时,跟着他身后的卫兵,一脸为难的看着叶景荣。
“总统,三公子他……”欲言又止的卫兵被叶景荣打断,“退下吧,我知道了。”
看着叶禛那脸色,他也知道他来此的目地,待卫兵退下,叶禛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书房。
“爸爸。”他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言。
今儿的叶景荣,似乎很有闲情意致,此时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放下指尖的白子,开口悠悠地问:
“找我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的叶景荣,瞥了一眼叶禛,又拿起一颗黑子。
“小北……”叶禛不知如何开口问下去,或者他根本没勇气问下去,父亲如今算是公开小北的身份。
“怎么?舍不得?”神色淡然的叶景荣,问了随意平淡。
背脊发凉的叶禛,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该怎么劝服他?
“想想你哥哥们是怎么死的,你也就不会那么难以放下,她是杨忠烈的外孙女,你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怎么敢开口说放不开?”
咽了咽的那干涸的喉咙,叶禛依旧只是看着叶景荣,他心理何偿不懂,他曾经也矛盾纠结过,可一想到鲁小北要离开总统府,离开自己,他就疼的难已呼吸,疼的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
“爸爸,小北救过我的命,如果没有她,我就死了,我不会能放弃她,更不可能伤害她。”
放到棋盘上的指尖,轻轻顿住,这一次叶景荣抬起双眸时,多了一份怒意,可没等他开口,叶禛又继续说:
“冤有头,债有主,杨忠烈虽然是她的外公,但这一切也不应该让她来承受,她很善良,她不会蛊术杀人。”
听着叶禛的说词,叶景荣目光越来越冷,猛地手掌拍向棋盘,满盘的黑白子,散落的满地都是,他瞪了一眼叶禛,起身走到超大的书桌前,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指尖轻轻按了下开关键。
“这是蛊毒,这种毒的解药只有我有,如果你敢吃下去,我立马打电话叫叶禛过来。”
“你做过的事我都清楚,与杨忠烈一起杀了叶禛两个兄长,给叶禛下毒,暗杀杨相师,还有上次绑架的事,我统统都清楚,你这样的人,我当然得防着点。”
“一周前,沈佳又去了总统府,与叶景荣叶禛一起吃午餐,看得出来,叶景荣挺喜欢她,我走后她很可能就是下一任总统媳妇。”
听到这的叶禛,双腿一软,摇晃着身体后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他从来没想过,鲁小北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很快我就要离开h国,开始全新的生活,我外公杀了总统府的人,总统知道也不会放过我,我得提前准备自己的后路。”
监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是那样冷漠无情,叶禛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撕开,他耳朵已经听不清鲁小北到底与沈丛文说了多少,只待他慢慢清醒时……
“你那么恨叶禛,一心想他死,如果吃下这颗药丸,我就可以骗他出来,到时你的心头之刺,我的心头之恨都能一次解决,你还有什么好犹豫。”
她的心头之恨?叶禛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他不相信这些话是从鲁小北的口中说出,他们本来还好好的约在一起吃饭,她怎么可能骗他?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说这些话……
“爸爸……”
“行了。”打断叶禛继将开口的话,叶景荣又按了下遥控器开关,鲁小北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必须死,所以不管你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你帮不了她,也救不了她。”
细长手指,慢慢紧握,叶禛咽下心口那股窒息的压抑感,眼眶微微泛红,许久,他事着乞求般的语气开口:“爸爸,让她活下去,只要她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与她离婚,将她赶出总统府,永远不再见她,这些……我统统都可以做到,只要您别杀她。”
说到这里的叶禛,哽咽的难以出声,叶景荣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的模样,那样的卑微,那样的心痛与不舍,可他依旧不能心软,不能放过那些杀害他儿子的仇人。
见叶景荣久久不曾开口,叶禛又继续说:
“如果您非要让她死,那么……您将会失去您唯一的儿子,我绝对不是开玩笑,希望您慎重考虑。”
完全没料到叶禛会要挟自己,叶景荣气得脸色通红,手指指着叶禛的方向,那些指责他的话语,终是不忍心再说出口。
“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用来死来威胁我,还真是我叶景荣养的好儿子,你行啊,叶禛。”
为了一个女人?叶禛冷笑一声,为什么他们都形容的那么随意轻松,就好像小北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心中的宝,是他唯一的爱情,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204章 嗜心
”爸爸,您就当我是在要挟您,您也可以选择拒绝我,到时我就会陪她一起去。“
叶禛声音虚弱而飘渺,眼神之中也是从未有过的空洞,但为了换鲁小北活下去的机会,他再怎么痛苦都会坚持下去。
”看看你的出息,她再怎么重要,有整个h国重要吗?“
气愤加无奈的叶景荣又数落他一句,见他整个那眸色颓废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口:”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记得你自己的承若,与她离婚,永远不再见她。“
见叶景荣终于退步,叶禛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又默默点头,退出书房回自己别院。
一直在别院的等他的陈陌秋,就知道他是去找总统,他还有些担心他们两们会杠起来,哪想还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
不过叶禛那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眼见着叶禛要上楼,他绕过沙发,快步跟到他的身后。
”怎么样,总统那边怎么说?“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叶禛依旧自顾自往楼上走,直到上到二楼楼梯口才回神刚刚有人与他说话,他神色呆滞的问: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总统那边怎么说?“陈陌秋又是心疼又是恼火,他这个样子,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法联府?
”你抓紧时间,快点找到小北。“没有回答陈陌秋的话,叶禛又吩咐道:”尽快将小北送离h国。“
不管怎么样,不管小北是不是真的恨他,是不是真的骗了他,他还是想她活着离开h国,不管将来她在哪里,只要想着她还活着,还与自己呼吸着同一种空气,他就还有勇气活下去。
”送走?“这会轮到陈陌秋疑惑,”这是总统的意思?“
”别问谁的意思,照办就行。“叶禛又挥挥手,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似乎又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一样,面无表情的转身,看着还在发愣的陈陌秋。
”帮我叫云中医生,液水还没有输完。“
他现在一定要好好的,要快点找到鲁小北,只有看到她,他才能放下这股嗜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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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宁城郊区,杨中烈的别墅。
”你们两人真是太冲动了,丛文,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临近选举,如果一旦被叶景荣找到什么把柄,怕是你们沈家是大祸临头。“
杨忠烈在得知两人骗叶禛的事之后,心有余悸的指责。他们真当总统府是吃素的?
”他能找到什么把柄,只要你的乖孙女不出什么幺蛾子,一些都在计划之内。“沈丛文还在怀疑鲁小北,怎么可能莫明其妙就有人来救援?
”外公,你别听他胡说,自己办事不利,就怪我头上,真是搞笑,我一直被他的人用枪指着头,我哪有机会通风报信?“
鲁小北也毫不示弱的顶回头,还将沈丛文手下的行径故意说给杨忠烈听。
果然,杨忠烈听到用枪指着头几个字时,老脸瞬间垮了下来,目光也放到沈从文身上,似乎等着他给个说法。
气头上的沈丛文完全没有给杨忠烈面子,面色极为凶恶地说道:”若不是看着堂主的面子,你早死了。“
鲁小北听着不以为意,白了一眼他,不出声,她就是故意让杨忠烈挺身而出,相信他不会那么一直无动于衷。
”沈丛文,小北现在就是蛊宗堂的堂主,今后你们法联府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都需要小北同意。“
沈丛文眼中的狠厉又一闪而过,看了眼身侧的杨忠烈,想不到这个老家伙这么护短,这鲁小北什么意图都没搞清楚,就直接将整个蛊宗堂交给她。”
“还有,别再这么没大没小,看你父亲的面子,给你三分薄面,如果下次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对小北不敬的话,就算与法联府同归于尽,我也会退缩。”
颜面扫心的沈丛文,气了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杨忠烈气着双眸通红,可一句狠话也没敢放,他知道现在他们还需要这个组织,何况这些年,他们法联府做过那些不正当勾当,蛊宗堂都有参于,把柄证据被他们握着,他不想忍也得忍。
“哼。”冷哼一声,沈丛文气呼呼转身离开。
一脸得意的鲁小北,看着沈丛文吃憋的模样,别提多开心。
“小北,你这边准备准备,看定个什么时候离开h国。”杨忠烈的头底越来越不安,沈丛文那个冲动的小子已经打草惊蛇,看来总统府已经开始准备反击,他不得不为提前将小北送走。
“这么着急?选举不是还有一个多月?”鲁小北疑惑地问。
“小北,不管选举怎么样,你得提前离开,h国现在的宁静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可……鲁小北有些犹豫,她还没有确定叶禛是否安全,他们是否一定会赢了鲁公馆,怎么能走的安心?
“外公,你真打算与法联府沆瀣一气吗?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们赢了叶禛,也并不能给h国的人民带来更好的生活。”
鲁小北有些试探性的开口,她也隐隐感觉,杨忠烈如今并没有十前之前那么深的恨意,至少鲁姗姗与朱长婷为她母亲的死付出代价,心底的仇恨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更容易说服他。
轻叹一声的杨忠烈,有些无奈的开口:“小北,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全身而退,我们手上拿着法联府的罪证,可他们一样捏着我们的把柄,我们谁都摆脱不了谁。”
“那如果他们失败,我们不是要跟着一起陪葬?”鲁小北也刻意表现出不满。
“可以这么说,不管现在我们怎么做,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沈经年拿下政权,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们输了,叶禛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小北,你做好准备,暴风雨就要来了。”
“外公,关于法联府的罪证,能给我看看吗?”看这情形,鲁小北必段抓紧时间,不管自己能不能走,这证据一定要拿到手。
杨忠烈的目光,带着探究的神情,落到她的身上,见她又笑了笑说:“那沈丛文那么嚣张,下次他再敢这么对我,我就用这些罪证要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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