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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已过万重山——兰泽

时间:2017-10-20 16:24:22  作者:兰泽

  见轻舟的眼瞳中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万重山放下心,命那马夫将行装从车上取下,送进了屋子,而连翘则是将孩子送进了里屋,安顿好后,便是与那马夫一道忙碌着,将行装一一收拾了出来。
  轻舟见状,便也要去帮忙,万重山却是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舟一怔,生怕让外面的连翘和车夫看见,她刚要挣开,就听万重山说了句;“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
  “怎么会?”轻舟抬起眸子,温声道;“这里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
  “这里的日子虽安静,可远比不得京师,我是怕你....过不惯这种日子。”万重山念起轻舟之前的锦衣玉食,心中的确是有些担心。
  轻舟摇了摇头,“能和你,还有小宝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又怎么会过不惯?”
  “我只怕,苦了你。”万重山一记苦笑,心下浮起几分自嘲,滔天的富贵怕轻舟不喜,清苦的日子又怕她不惯,倒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你想的那般娇气,往后,就让咱们好好地过日子。”轻舟握住了万重山的手,眉眼满是温柔。
  万重山握着她绵软娇嫩的柔荑,想起日后这双手定是少不得要操持家务,心下便是浮起几分不忍,只暗自寻思着,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全是由他来做,不让轻舟插手便是。
  念及此,万重山心头舒畅,揽过轻舟的肩头,温声低语道;“好,咱们好好地过日子。
  轻舟抿唇微笑,倚在他的胸膛,心中涌起无限的情意。
  一年后。
  连翘红着脸儿,刚回到院子,就见轻舟正挺着个大肚子,拿着笤扫在那里扫着院子,连翘瞧着,连忙上前将扫帚从轻舟的手里抢了过来,“小姐,您这都快生了,哪还能做这种活儿。”
  “扫个地罢了,哪儿就累着了。”轻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瞧着连翘脸庞上还不曾退下的红晕,心中已是有数,只笑道;“今儿个一早,吴大娘已经来找过我了,说了下你和大虎的婚事,依着我和她的意思,便是想在年前将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闻言,连翘顿时臊得慌,心头却是甜丝丝的,只忸怩道;“小姐这马上就要生了,我才不要嫁人,就在家陪着小姐,帮着小姐将这孩子带大。”
  轻舟唇角浮着笑涡,握住了连翘的手,在她心里,一直是将连翘当成自己妹子,眼见着她寻到了合心意的人,找到了好人家,心里又怎能不高兴。
  两人说了几句话,不等着进屋,轻舟却是骤然停下了步子,连翘瞧着连忙道;“小姐,您怎么了?”
  只一小会儿的功夫,轻的额角已是沁出了汗珠,她蹙着眉头,好容易才吐出了几个字;“我怕是,要生了....”
  “小姐!”连翘大惊,手忙脚乱的将轻舟扶进了屋子,而后又是匆匆去找来产婆,轻舟这是第二回 生产了,比起第一回要快了不少,万重山这一日并不在家,只带着儿子一块去了村头的河里捕鱼,想着为轻舟补身,等着万重山带着小宝拎着新捉的鱼回来,爷儿两刚进院子,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啼。
  万重山心神一震,整个人都是愣在了那里,待他回过神来,只将手中的鱼随手扔在了地上,自己则是冲进了屋子。
  孩子已是洗好澡,让小包被包着,安安稳稳的睡在母亲身边,轻舟则是一脸倦容,看见万重山进来,唇角便是浮起一个柔弱的笑涡。
  “姑爷,是个闺女哩!”连翘藏不住话,刚看见万重山,便是喜不自禁的开口。
  万重山向着母女两走去,新生的婴儿睡得正香,那眉宇间却是像极了轻舟,万重山看在眼里,只微微倾下身子,将母女两俱是围在自己的臂弯。
  连翘见状,则是带着产婆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这一家三口,未几,万小宝便是闯了进来,嚷嚷着要看妹妹。
  眼见着这一儿一女,轻舟心下柔软的不成样子,在看万重山时,眼眶便是不经意的红了。
  万重山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低语道:“让你受苦了。”
  “只要有你在,再多的苦都值得。”轻舟眼眸如水,隐隐透着水光。
  万重山看了眼身旁的儿女,与轻舟说了句;“一儿一女,你为我凑了个好字。”
  轻舟笑了,他们曾隔着千山万水,而今,他的眼中却是柔情万千,一儿一女,花好月圆。
  -------------------------全文完----------------------------


正文 番外1
  自万梓安坠马后,整个镇远侯府都是人仰马翻,万梓安的屋子里站满了人,大夫,嬷嬷,丫鬟,药童们进进出出,轻舟刚扶着万母走进来,老远便听到了万梓安的惨叫声,其中还夹杂着宁氏的哭声,委实是乱到了极点。
  轻舟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万梓安虽待她不好,可毕竟是她的丈夫,此番听闻他坠马受伤,这一路上轻舟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此时听见了万梓安的呼痛声,晓得他性命无碍,才微微放心。
  “怎样了?”万母颤颤巍巍,听闻唯一的孙儿坠马,一张脸只吓得煞白,刚进屋便是冲着那些老妈子问道。
  “老夫人别着急,崔大夫已经在里头给小侯爷看治了,大夫人也在。”见万母相问,顿时有嬷嬷出声道,万母心下焦灼,听着孙儿的惨叫声,哪里还能等,只让轻舟和温敏懿扶着自己,进了孙儿的屋子。
  万梓安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脸色如土,受伤的腿让小厮捧着,崔大夫一脸的凝重,刚摸到万梓安的断骨处,万梓安便是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宁氏在一旁泪水涟涟,看着万母进来,只哭道;“娘,您瞧瞧,梓安这回可是要受苦了。”
  万母眼见孙儿受这般罪,也是心疼不已,只颤声哄着孙儿道;“梓安,别怕,祖母和你娘,还有你媳妇,咱们都在这,你且忍一忍,啊?”
  “祖母,”万梓安汗水涔涔,咬牙道;“孙儿这双腿.....怕是保不住了....”
  “梓安!”万母顿时打断了孙子的话,“可别乱说,你年纪轻,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万母却还是慌了神,看着那崔大夫,道;“崔名医,咱们万府只有这么一点骨血,你可千万....可千万要把小侯爷的腿给保住咯!”
  “老夫人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崔大夫向着万府的女眷拱了拱手,而后又是聚精会神的为万梓安诊治起来。
  时辰一分一秒的过去,万梓安在接骨时经受不住,已是晕了过去,一旁的宁氏瞧着只哭得死去活来,崔大夫忙了半宿,方才为万梓安接好断骨,他来不及拭一把额上的汗,便是向着万母行了一礼,万母年纪大了,已是让人扶着在太师椅上坐下,此时见崔大夫向自己行礼,顿时坐直了身子,问道;“如何了?”
  一旁的轻舟看着崔大夫的脸色,手心中亦是捏了把冷汗。
  “回老夫人的话,小侯爷这次坠马,摔断了胫骨,老朽虽已是为小侯爷将断骨接上,可往后.....”崔大夫欲言又止,显是不敢说。
  “往后怎样,你且说来听听。”万母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往后,等小侯爷伤愈,可走起路来,也会与之前有所不同。”崔大夫将话说的十分委婉,可即便如此,在场的人也还是从崔大夫的语气中听了出来,万梓安这次坠马,即便日后养好了伤,他的腿也不能和以往一样了。
  万母听了这话,面色顿时灰败下去,宁氏闻言,顿时哭着扑在了万梓安身上,嘴巴里只不住的念叨;“我可怜的儿.....”
  堂堂的镇远侯府的小侯爷,一夕间成了跛子,等消息传了出去,顿时便变成整座京师茶余饭后的谈资。
  万母一夕间仿若老了好几岁,她的身子颤抖着,似是还不不能接受唯一的孙儿变成跛子的事实,她沉默了许久,方才哑声开口;“来人。”
  缓过神来,
  她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一旁的温敏懿眼皮一跳,顿时要上前扶她,万母却是推开了她的手,与管家吩咐道;“派人去请侯爷,告诉他家中出了大事,让他....赶紧儿回来。”
  管家答应着,匆匆离开了万梓安的院子。
  万重山此次去了武州,得到消息,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赶回京师。
  这一晚,万府中的灯光彻夜不息,万梓安曾在夜里醒来,被腿部的剧痛折磨的大叫,他本就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一直在祖母和母亲的溺爱中娇养着长大,与万重山那般在沙场上冲锋陷阵,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吭一声的人不同,万梓安吃不得丁点苦,这次受了这般重伤,在剧痛的折磨下,只让他的脾气越发暴躁,发了好一通脾气,才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宁氏瞧着儿子这样,自是心疼极了,轻舟也是一直陪在一旁,万母年纪大了,已是让温敏懿扶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歇息,照顾万梓安的事便全落在宁氏与轻舟的身上,因着独子出了这档子事,宁氏心下既是悲苦,又是焦躁,对轻舟也是鲜少有好颜色,稍有不如意之处,便是对着儿媳妇发火,轻舟逆来顺受,将母子两的脾气和埋怨一一忍受了下去。
  这一日,轻舟端着药碗,刚要喂万梓安服药,就见万梓安一脸晦色,看着那热气腾腾,透着苦味的药汁,便是心下烦躁,一手便将那药碗挥开,滚烫的药汁尽数洒在了轻舟身上,轻舟一惊,顿觉手背处火辣辣的疼,低眸一瞧,就见那白皙的手背上已是被烫红了一片,她不敢呼痛,只低下身子,去收拾着那些碎片。
  “我现在瘸了,你高兴了是不是?”万梓安双眸通红,一把攥住了轻舟的长发,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向着他看去。
  轻舟心下凄凉,只摇了摇头,“你是我丈夫,你受伤,我怎么会高兴?”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万梓安笑容几近狰狞,他手下用足了力气,只疼的轻舟蹙起眉头,眸心更是有水光闪烁,万梓安盯着她那张白皙柔美的脸蛋,一字字道;“你和万重山的那点破事,真当我不晓得?”
  轻舟一怔。
  “那天晚上,他和你在花园里说的那些话,当我不知道么?”万梓安目眦尽裂,攥着轻舟长发的手指,因着用力,骨节处泛着青白之色,倒是恨不得将轻舟的秀发全都薅下来般。
  轻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万梓安看着她白下去的脸色,更是觉得愤怒,他一把松开了轻舟的长发,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他已是扬起手,狠狠的打了轻舟一巴掌,与巴掌声一道传出的,是万梓安咬牙切齿般吐出的两个字:“贱人!”
  轻舟唇角顿时沁出了鲜血。
  她的身子被打倒在地,她没有哭,也不觉得难过,整个人都是木怔怔的,就听万梓安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却只有一个字,“滚!”
  她艰难的站起身子,甚至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屋子,她刚出门,就见一院子的下人都在那看着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此时定是不能见人的,她掩下了眸子,就见连翘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刚看见她,便是大惊道;“小姐,您怎么了?”
  轻舟摇了摇头,只觉连说话都觉得艰难,待连翘上前扶住了她,她的声音很轻,吐出了几个字来;连翘,咱们回去。”
  “小姐,姑爷又打你了?”连翘已是猜了出来,看着轻舟半张又红又肿的脸蛋,顿觉心酸难忍,话音中也是带了哭腔。
  轻舟没有说话,只迈开了步子,岂料主仆两还不曾走出几步,就听前方传来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刚听到这阵脚步声,轻舟便是愣在了那里。
  她抬起头,就见迎面大步流星的走来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三十余岁,身形笔挺,肩头宽阔,看见轻舟,那男子停下了步子,待瞧见轻舟面颊上的伤,那男子顿时皱起了剑眉,一双黑如曜石般的眼睛也是沉了下去。
  “叔父。”轻舟慌忙敛下眸子,与连翘一道行下礼去。
  不等她俯下身,万重山已是伸出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轻舟不敢去看他,只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他打你?”万重山盯着她的脸,问了三个字。
  没等轻舟说话,一旁的连翘已是哽咽了起来;“侯爷,您总算回来了,这阵子姑爷可劲儿欺负小姐,小姐在府里的日子,还不如一个丫头.....”
  “连翘!”轻舟攥住了连翘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万重山听着连翘的话,面上已是有了沉郁的颜色,他二话不说,刚要冲进侄儿的屋子,就见轻舟却是跪了下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叔父!”轻舟面带哀求,泪眼欲滴的样子,柔弱可怜。
  万重山回过了头。
  “轻舟求您,求您不要怪罪夫君。”轻舟忍着泪,接续说道;“夫君有伤在身,性情自然暴躁了些,还请叔父不要怪罪他,我求您。”
  想起万梓安的那些话,念起万重山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轻舟心头发苦,她低下头,一任眼泪一颗颗的落在地上,她知道,她再不能让万重山为自己做什么,哪怕是让万梓安打死,她也不能让万重山为自己出头!
  万重山唇线紧抿,他什么也没有说,只俯身,将轻舟的身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叔父....”
  “先回去,让连翘给你上药。”万重山吩咐了这一句,便是转过身,大步向着侄儿的房间走去。


正文 番外2
  晚间。
  虽然已经冷敷过并已经上了药,可轻舟被万梓安打过的半张小脸仍是又红又肿,看着让人生怜。
  连翘进屋时,就见轻舟正坐在那里出神,烛灯映照着她的秀容,衬着她的身形越发窈窕。
  “小姐.....”连翘手中攥着一物,有些踌躇的走到了轻舟面前。
  “连翘,怎么了?”轻舟回过神来,向着连翘看去。
  连翘伸出了手,摊开,露出了手心中的一个瓷瓶。
  “这是侯爷方才遣人送来的,送药的人说,这药对烫伤有奇效。”连翘说着,眼睛则是落在了轻舟的手背上,那被烫过的肌肤已是起了好几个水泡,只一眼,连翘便不忍心再看下去。
  轻舟听着连翘的话,得知这药是万重山命人送来的,心头顿时一颤,她想起白日时,万重山曾将她从地面上扶起,许就是在那时,她的伤落在了他的眼里。
  “小姐,您看这药....”连翘声音很轻,即便她只是个丫鬟,也晓得万重山是何等身份,他不仅是大齐的大将军,镇远侯,也更是自家小姐的夫家叔父,是与公爹一样的人物,与轻舟之间是万万不能有何牵扯的。可自打她跟着轻舟进府后,万重山为轻舟所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她也都是瞧在眼里,每逢想起来,就连连翘也都觉忧心。
  “连翘,你听我说,以后,不论叔父再遣人送来什么,你都不要收,知道吗?”轻舟声音很轻,她的眼瞳如水,看着连翘的眼睛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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