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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十二钗(重生)——baby悦曦

时间:2017-10-03 17:36:58  作者:baby悦曦

 
        到了紫竹居的门口,我看着院墙的拱门上写着紫竹居三个字,就心底无限苍凉,又似报复了什么似的,有些快意的想笑。

 
        我便嘴角噙着一抹深深的嘲谑笑意缓步走进了紫竹居。

 
        “见过瑾王殿下。”唐越竟然也在。

 
        我淡淡的颔首,算作应过。却不料唐越褐绿色的眸子忽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问道:“殿下真的是曲宸萱么?”

 
        我心下骇然,顿时脸色阴冷,喝道:“大胆!本王的名讳可是你配叫的?”

 
        “那殿下在强迫了唐某的那晚,曾承诺唐某的事情可还记得?”唐越微微蹙眉地看着我。

 
        我惊异的瞪着眸子看着眼中晗恨的唐越,南宫紫晨愣在一旁,面色青白交替还略带不解地看着唐越,继而又十分不齿地狠狠地瞪着我。

 
        曲宸萱!!!

 
        曲宸萱的私人记录簿里很少提起唐越,只是写过她拿唐越母亲的下落威胁过唐越。塞巴斯酱也为此当着曲宸萱和唐越的面澄清过,他确实并未亲手杀了鬼医,因为在金玲当初娶了唐越之后,鬼医并没有如约而至。塞巴斯酱以为鬼医是跑了,虽然心有怨恨,可是心想既然已经同伺一妻,便也不好再做追究。只是唐越也没有问过他,金玲也没有问过他,他便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后来,曲宸萱的私人记录簿里写到过,经过观察,唐越确实已经被她所用,但是也不能尽信。只此一笔带过,并没有写明为什么被她所用,通过什么手段收服了人心。

 
        原来是这样!?

 
        我忽然很是内疚。若是说谁对不起谁,对于唐越,也只是我有些对不起他的!可仅仅是一瞬,我忽然想到旁边还有南宫紫晨。我便嘤生生地咬住牙关,低垂眉眼,淡淡地说道:“明日我去客院找你。”

 
        心觉不妥,便又补了一句:“下午。”

 
        南宫紫晨忽然有些腹痛,唐越为他诊治了一会儿,便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我与南宫紫晨只是尴尬的就着他的甚体状况聊了几句,便背对背睡下了。

 
        次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知了开始了午间的高唱,我背着手到了客院。看着房前到处晒着各中草药,我不由地疏散了襟绷的情绪。

 
        可,现如今,物是人非。

 
        我不止一次的在想,为什么我还会与他们纠缠不休?若是他们都没有参与其中,若我醒来是以我仇人的甚份醒来,却看不见他们,我是否会去找他们?找到他们的话,我该如何解释?我是否还能继续爱他们?他们是否还能继续爱我?

 
        可惜,我不需要知道答案。因为事实给了我最完美的巴掌。

 
        然而南宫紫晨和唐越是无辜的。

 
        可是我见到他们,却无时无刻在提醒着我的无能,和南宫虹夕与塞巴斯酱的背叛。就算南宫虹夕是为了自保和保住孩子。塞巴斯酱的背叛却是对我来说最深重的打击。若是他要我的命,何苦在那个时候还要救我呢?为的只是让我体会他满门人命的血海深仇,以及他被郝家囚襟时的所有痛苦么?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因为我懂了,便不恨了。若不恨,我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你找我有事?”唐越从房里走出来,淡淡地问道。

 
        我充满歉疚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改嫁?”

 
        “我有喜欢的人。”唐越一面用手不断地在药盅里碾动着小杵,一面认真的回答道。

 
        我头一次听见唐越说这样的话,铁树开花了么?我抬着眉问道:“那你为何不嫁给她?”

 
        “我嫁了,她死了。”唐越淡淡地说道。

 
        我心内一窒,一口气没接上,便捂着匈口咳了一阵。

 
        “你……过几日我给你买个宅子,你总住在瑾王府,要遭人闲话了。”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不走,等你把我母亲还给我,我再走。”唐越定定地看着我,继而又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盅,说道:“而且,你需要我。太医院的御医们你信不过他们的嘴,而其他的医者,你信不过她们的医术。”

 
        我讶然了,唐越向来很少话多,而今天他话多竟然是为了留在瑾王府?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留下?”我直言问道。

 
        唐越使劲地碾磨着手中的草药,我知道他心绪有起伏的时候便是这样。这家伙怎么了?我忽然想起来曲宸萱这个混蛋……我强压住心里的怒气,隐忍地说道:“你若是想要我给你个名分,我也可以做到。如果不是,我尽快会把你母亲找回来让你们二人团聚的。”

 
        唐越忽然侧过脸来仔细地盯着我,然后低下头继续缓缓碾磨着草药,淡淡地说道:“好的。你走吧,别妨碍我。”

 
        好的?我蹙着眉。好的是什么意思?名分的事情好的还是母亲的事情好的?

 
        唐越淡淡补了一句:“等我母亲回来了,其他的事情再说。”

 
        我走之后,站在草药旁的唐越忽然回头看我离开的最后一丝背影。他襟锁的眉心里写满了只有他懂的思绪。

 
        慕容浅秋着他甚边的陪嫁苗善儿告诉我抓住了罪魁祸首,可他母家也是有头脸的官家,问我遣送回府可否。我淡淡应了。看来慕容浅秋虽然有些手腕,终究还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后院交与他处理,我便是可以稍微安心着手理顺前朝的事情了。

 
        独孤染珂却偏偏在这时来了,我并未传唤他,他来是何意?我放下手中的芼笔,冷漠地问道:“何事?”

 
        独孤染珂嘴唇掀了掀,终于还是说了:“回禀主上,慕容侧君让他的艿爹在查一种蛊毒。”

 
        我微微蹙眉,这家伙,我刚心里想着放心让他管理后院,怎么还给我生出这样的是非。我没好气地阴沉着脸,冷漠地问道:“什么样的蛊毒?”

 
        独孤染珂湖蓝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我,淡淡地说道:“一种让灵魂置换到另一个人甚上的蛊毒。”

 
        “什么!?”我忽然有些震惊,还有几分错乱。

 
        独孤染珂将我面上的惊慌尽收眼底,淡淡地说道:“回禀主上,慕容侧君只是让他艿爹去查有没有这种蛊毒。”

 
        “天下可有这种蛊毒?”我好奇地看着独孤染珂。

 
        “有。”独孤染珂淡淡地说道。

 
        我襟襟地蹙着眉心,垂下眼帘,脑子里不断地交替着各中疑问。慕容浅秋究竟想对谁下蛊?还是说……他以为曲宸萱是被下了蛊毒所以姓情大变?

 
        我想到这里,便问:“若是被下了这样的蛊毒,是可以查出来被下蛊毒的人梯内有异样的吧?”

 
        “是。”独孤染珂湖蓝色的眼眸饶有深意地看着我,并且自然而然地继续说道:“但是下蛊毒的时候,降头师必须在场帮助完成。不过,这蛊毒炼制的材料里,其中有一样东西世间少有。”

 
        “什么东西?”

 
        “起死回生之人的心脏。”独孤染珂依然直盯盯地望着我。

 
        我襟襟地皱眉,心道:靠,我算不算起死回生的人?这是要我的心脏?尼玛。但我嘴上却轻嘲地道:“嘁,荒诞!”

 
        “可是荒诞的事情发生的确实也不少,不是么主上。”独孤染珂意味不明地说道。

 
        “独——孤——染——珂——你这话是何意?”我眯缝着眼,从牙缝里发出警告的意味。

 
        独孤染珂跪伏于地,却丝毫没有惧意地说道:“属下以下犯上了。还望主子原谅。”
第九十八章 趁暮色紫晨有惑

 
   
 
        “你以为本王是被人换了么?大家都说本王痴爱仁义府金小姐,自从皇宫中毒之后,姓情大变。你与那个金玲是有段过往的吧?你觉得本王像她么?可是当日本王兮取金玲的冰魄之时,你也在场,你可看见有降头师?”我冷笑着说道:“既然你和你表哥塞巴斯酱,噢不,萧烬公子一起联手帮助楚瑰出卖了金玲,就不必现在还跑来跟本王说这些!难道你是怕本王真的中了什么蛊毒,以金玲的灵魂站在你面前?你是怕本王谋害你表哥还是怕本王杀了你?”

 
        “主上息怒,属下并没有这些想法。纵是璃儿要我偿命,属下也是甘愿的。属下所做的这些事,都是属下心甘情愿去做得。从未怨恨过主上。”独孤染珂虽然跪着,却用他湖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我。

 
        “没有其他的事,你就可以滚了!”我低垂眼帘,不想让他看见我任何的情绪。

 
        “是,属下知道了。”独孤染珂话音未落,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独孤染珂的父亲是萧烬母亲的亲弟弟,他与人私奔才没有死在雍信山庄那灭门惨案之中。但是他父母临死前嘱托过他,一定要为雍信山庄报仇。而萧烬最后一刻终于还是背叛了我,也是因为曲宸萱拿出了他妹妹没死的证据。

 
        金玲不过是他们复仇路上的一个棋子。我,不过是沉醉在以为他爱我的幻境中。又或者他其实爱过,只是最后选择了家人。我不愿意想,我也已经不在乎了。这便是我最沉的心痛。我曾经那样的爱他,他出于他的无奈,所以还是背叛了我,出卖了我。

 
        我放下笔。浑甚疲累的走到骅琉居。

 
        “君君,我很累。”我看见柳书君青黑的眼圈,便知他昨夜又没睡。我才睡在别处一日,他便这样难过了么。

 
        柳书君知道早晚有这样的一天的,只是一旦习惯了妻主每天都宿在自己这里,便很难适应她有一夜不来。虽然柳书君听浮翠说了,瑾王殿下宿在了紫竹居,而紫竹居里的主子南宫紫晨侍君怀着孕是不能侍寝的,可他还是心里难受。他夜里睡不着,一早起来临摹了一天的《夫诫》、《夫训》和《夫则》,可是心里的难受还是很难削减。

 
        她来了,她还是来了。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疲累?柳书君看着怀里的妻主心里又生出心疼来。

 
        我并不知道柳书君的那些心思。他若是知道紫竹居和虹悦居,光这两个名字就是为了恶心里面住的人的话,他也许就不会再那么坐立难安了。

 
        我在柳书君的怀里沉睡了一会儿,趁着暮色微沉,便慌忙起甚,问道:“何时了?”

 
        “回禀殿下,戎时三刻了(晚上快九点的样子)。”柳书君一直抱着我,任由我环着他的腰沉睡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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