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只爪子没乱摸的话,桑晚绝对会一爪子挠死他“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
“怎么不是这件事?”
“我们说的是你监视我那件事。”
“我是不是回答你了?”
桑晚点点头:“嗯。”
“那我问你的事情,你有没有回答?”
桑晚摇摇头。
“那我说的是不是那件事。”
桑晚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我,我都回答你了。”
桑晚愣住,点点头。
“乖,你要不要嫁给我。”
这发展的不对,兴师问罪的怎么成他了?
“我不跟你说了,起开,我要回家。”
姜迟用行动告诉桑晚,他不。
“姜迟,你怎么答应我妈的?”桑晚按住姜迟乱动的手,胡言乱语着。
姜迟顿住,怀疑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桑晚,她看起来很认真,姜迟颓废的坐起身,看来陈妈妈果真和桑晚说了。
桑晚精疲力竭的捂住脑门,乖乖这都被她猜中了,果然他们之间的猫腻还不少,只是谁也不告诉她。
姜迟转过身,蹭着桑晚的脖颈:“我就允许你再嘚瑟那么几天。”
桑晚满不在乎的推开他“哼!”她都炸出了护身符,还怕他的威胁,怪不得那天陆薇和彼得都那样了,他也毫不关心,看样子结婚真是假的,得亏当时她还抱有那么一丝的信任。
“姜迟,你是……那个……什么……”
“好好说话。”姜迟又蹭了过去。
“哦!”桑晚突然想到那张让她出车祸的照片,既然陆薇真的不是他老婆,那么……桑晚下意识的往下瞄了一眼,然后迅速的装作没事人似的看了看天花板。
姜迟最见不得桑晚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不说了。”
“说,我说。”桑晚拉住姜迟。
“姜迟,你……”桑晚说不出口,实在太羞耻了。
姜迟见桑晚又卡壳了,起身作势要走,刚走一步,就听到了天雷滚滚的一句话,让姜迟浑身发麻发烫,她还真是跳脱,什么话都敢问。
桑晚见姜迟不答话,心里没底,说她不在乎绝对是在骗人,可是他那年龄又摆在那,即使不是陆薇,还有千千万万个李薇,张薇什么的。
姜迟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这要是回答不好,估计就是跳进万丈深渊,摔了个粉身碎骨,可他也不确定,该死的问题。
桑晚见状,心里明白个大概,连忙转移话题,过多的纠缠不适合她。
姜迟见桑晚起身往外走去,心里一急,拉着她的手“晚晚,我……”
“我饿了,要吃饭。”桑晚拍开姜迟的手,假装毫不在乎的样子。
“那好,我去做饭。”
桑晚既没有否定也没有答应,先一步离开了卧室,姜迟紧随其后,见桑晚没有要走的趋势,又回卧室将那些照片捡起,一张一张,平整的装回档案袋,又放回原处。
怀里抱着仔仔的桑晚,小心的给它处理伤口,除了仔仔偶尔一声猫叫外,桑晚和姜迟全程保持沉默。
直到姜迟跑过来给桑晚贴创口贴时,他们才讲了几句话,还是他责怪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猫鼻子也是她随便就能用酒精戳的地方吗?
她当然要申辩,她没戳它猫鼻子,姜迟说他亲眼看到她戳的,桑晚心里一想这不对,他都看到她做危险的事情了,他怎么不来拦着她,等她出事了就来训她,于是越想越生气,推了蹲在她面前的姜迟一下,谁知他没蹲稳,一下就坐了下去,她深知这下确实是她不对,打算道歉来着,谁知,站起来的姜迟,抓着她的手,就拿酒精消毒,也不征得她同意,痛得她直掉眼泪,然后他还来了一句:“这就是仔仔当时的感受。
她猛的抽出手,放下豪言,她以后的事都不要他管,一时脑热还说了,仔仔比她幸福多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受伤了还有人照顾,她啥都没有,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手受伤了,还被坏心眼的人,弄的越来越严重,再也不要来他家了,要回自己家。
姜迟一听这颠倒黑白的话,就更气的半死,感情他对她的好,都被她吃了,不就,不就……不清不白的吗?她至于憋在心里阴阳怪气的指责他?
自那天晚上争吵之后,他们俩之间就一直很微妙,所以她才一点也不想回去,不管是他家还是自己家,反正她就是不想见他,还有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最近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
☆、他的错我哄什么
桑晚抬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既然就连老天都让她晚点回去,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想着就往对面的小巷口走去,听同事说巷口的深处,新开了一家咖啡厅,说来这家咖啡厅近几天生意非常好,他们公司那栋楼里的咖啡厅,人越来越少,到是可以省了,日常排队的时间。
桑晚顺着巷口延伸的远处走去,青石砖瓦铺垫的小道,被雨水洗刷的格外平整,时不时映入眼帘的苔藓,肆无忌惮的爬满阴暗的角落,四周包围的巷道,让你有种与世隔绝的错觉,即使你很清楚它的外面就是繁华的商业区。
走了好一会儿,桑晚才勉强能看到那个咖啡厅的轮廓,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直到走近看,才发现它的玄妙之处,一簇簇藤生的鲜花,红的热烈,白的纯洁,粉的甜蜜,蓝的宁静,相互交织,密不可分的紧紧盘绕着门匾四周,处处洋溢着蓬勃的生机,干净透亮的玻璃天窗错落有致,古朴苍劲的字迹诉说着它的名字,等一个人咖啡,浅显易懂,独自安静的喝着咖啡,在这喧闹繁华的大都市,等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永远。
咖啡馆前门处还有一个凸出来,特别显眼的建筑物,外框是由彩色琉璃拼接起来的,只有她并接起来的两只手般大小,在繁花与藤蔓的掩映下,里边的材质看不出来,不过很明显它是一个出票口,真是一个奇怪的搭配,还有她为什么觉得这整体造型怎么那么像被虫子啃了的萝卜,桑晚看了看,果断的转头离开,她讨厌长的像胡萝卜的萝卜。
就这样桑晚直接走进咖啡厅,发现那售票口确实没啥用,幸好她没去。
里面很大,但是人很多,不过很安静,每张藤桌上都放了相同的一束花—薰衣草,由于此时这片区域的人已满,她只能往里走去,匆匆一瞥,便被一个依凭着紫藤搭建起来的盘旋而上的楼梯吸引了注意力,这棵紫藤的枝丫上挂了几个鸟笼,里面的彩色鹦鹉总会偶尔冒出一句:“来了,来了。”
桑晚踩着楼梯,缓慢的向上走去,有点狭窄,她走的很小心,有点像探秘,所以她有点兴奋,二楼比一楼显得温馨浪漫一点,更像情侣呆的地方,桑晚果断停下步伐,转头去三楼。
三楼的布置更加精致细腻,廊道边,向阳的一侧栽种着一种开着浅蓝色的小花,在洁白的汉白玉围栏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深邃。
“这是勿忘我?”桑晚踮起脚尖正正好好能够看到悬挂在紫藤藤蔓上的提示牌。
“这花的名字真好听,看着也好看。”桑晚小声的嘀咕着。
桑晚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可真安静,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让她不自觉放轻步伐,前方是一个以紫水晶为构造出来的照片墙,共有九个位置,正中间的是红宝石相框的签字板,围绕它散开的八个方位的水晶框托,看来才是放照片的地方,这块还真是大手笔,和外面的布置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主人也不怕被偷了?
看了一会儿,桑晚嘀咕一句“这个咖啡厅布置的真有品味。”就又继续向前走着,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没位置,再往前走点,视野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露天的,外面看起来不太大,没想到里面的玄机居然这么多。
只见,每个方向各有一个唯一单独的小咖啡室,总共有九个,东、西、南、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中,唯一不同的就是中间的小咖啡室旁放了猫?脖子系了跟红丝带,坐在那儿吃东西?桑晚慢慢靠近,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这只猫怎么这么像她家的?不是完全纯白的猫多,很正常,可是像她家的可不多,很少能把黑色胎记长到那么巧妙的地方。
仔仔顶着花屁股对着桑晚,乐不可支的吃着姜迟给它的大餐。
桑晚皱眉,心想她看错了?仔细想想,仔仔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可疑。然后掉头往其他方向的咖啡室走去。
姜迟此时在哪呢?说来方书宇颇觉得委屈,他也没想到桑小姐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看到有售票口的时候,不应该上前询问,看看的吗?这几天每个来这儿的人,都问了,她到好,直接就当没看见,省略了那个地方。不过没关系,幸好他有二手准备,方书宇看了看手表,这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姜迟一本正经的坐在桑晚所认为的萝卜室里,看着报纸,只是时不时眼神的游移,泄露了他的不确定与紧张感。
要说姜迟也是无奈,桑晚这几天见他就躲,就算被他逮住了,她也是爱答不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他实在没办法,然后就在车里问了那么一句,谁知道方书宇最后给他搞的这么不一般,要是被那小混蛋知道了,以后就更加嘚瑟,还怎么管她?三天两头的给他撂脸子,看把她惯的。
“上校。”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姜迟心里一紧,但是面上却很镇定。
“说。”姜迟不紧不慢的翻着报纸,淡然的看着。
“桑小姐,好像不认识上校家的猫。”方书宇试探着。
“是吗?”顿了片刻,姜迟合上报纸:“派个人,送她回来。”说完闭上眼睛,揉了揉发痛的眉间。
被服务人员请下来的桑晚一脸懵懂,再看看脚边,那个粘着她的猫,心里更加不解了,直到她被带到外观是她讨厌的萝卜出票口,她都没反应过来。
由于出票口较小,他们彼此都看不到对方。
过了一会儿,桑晚终于回神的时候,出票口处递出了一张明信片。
“等人?”桑晚看着明信片上的字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嗯?不等。”这字看起来好像在哪儿见过。
过了一会儿,售票口又递出了一张明信片“直走不送。”
“现在的售票员都这么强势?”桑晚怒,她就不走,心里暗想这家咖啡厅不仅里里外外不走寻常路,就连这多出来的一块也这么奇怪。
“哦,那我等人。”桑晚低头抱起那只一直蹭着她不走的猫。
“唉!看样子真是她家的猫,要不也不会这么的不寻常,脸皮真厚。”摸摸它的湿脑袋,嘀咕着。
桑晚站在外面等明信片,还别说这明信片还真不错,好看,果然不一会儿又递出了一张“等谁?”
“这都要问?仔仔在这儿,那姜迟肯定就在这儿,她就在外面等等他?”这样想着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然后桑晚就答了一句:“我妈。”把明信片仔细的放在一起收好,瞧着有点像白金汉宫。
“还有呢?”正在把明信片往包里放的桑晚一愣,这是送上瘾了?
“我爸!”桑晚忐忑的看着出票口。
“除了这些呢!”桑晚松了一口气,这人果然有问题,这么好看有收藏价值的明信片,就被他当成传递的小纸条了。
随后桑晚把桑晨、冯唐、唐蜜和罗雅都说了,对方还在坚持不懈的给她送明信片,泰姬陵,埃菲尔铁塔,空中花园等的背景图应有尽有。
“怎么不讲话?搞活动?还是这个人是个哑巴?”桑晚一想,罪恶感油然而生,她还是不等姜迟,直接回吧,看了看包里的明信片,既然都写上字了,她带回去,没关系吧?
“你就想不到其他人了?”姜迟放下笔,咬牙切齿的问。
抱着仔仔要走的桑晚狐疑的回味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像姜迟?
屋内的姜迟被桑晚突然伸过来的头,吓的好险跌倒,伸着头的桑晚看到姜迟很是吃惊,呆呆的看着他,心想,才一个上午不见,就成哑巴了,显然她忘了,刚刚姜迟说话了。
屋内的方书宇纠结的看着憋着气的姜迟,这不能怪他,本来他早已替上校大人准备好该怎么哄女孩的话,谁知他家上校不按套路出牌,还有那些他专门定制的明信片,白白浪费了,就为了他那一口气。
“进来。”桑晚一听,这不是能说话吗!缩回头,打算进去。
方书宇见机立马遁逃。
要说姜迟也不是真想不按套路出牌,而是那些话他说不出口,况且还是当着他下属的面,要不是他准备的明信片不够,他也不至于就气的说话了。
姜迟看着抱着仔仔,缓缓出现的桑晚,她还真是悠闲。
“你怎么在这儿?”仔仔从桑晚的怀里跳出,往姜迟身边靠去。
姜迟不答,突然上前将她困在两臂之间“我生气了。”
桑晚眨眨眼,生气了?她知道啊,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生气?有必要再强调一次?那她要不要也强调一次?
姜迟见她陷入深思,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让他开心的话,结果她来了一句,她也生气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桑晚见姜迟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她有点害怕,这该怎么回答?
姜迟猛的收回手,罢了罢了,她可能是盗版的,他该去查查她是不是走丢了,所以才来了这么一个虽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智商不在一层次上的人。
“姜迟你怎么在这萝卜屋里当售票员?还是傻的那种?”好吧桑晚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她其实在知道是姜迟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弄不好这咖啡厅还是这家伙的。
气气他也好,谁让她这几天不怎么开心!
“桑晚,你别讲话。”
说完这话,姜迟就坐在沙发上,埋头看报纸,不搭理桑晚。
桑晚见姜迟不搭理自己,没趣的看了看四周,这里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坐,一个是姜迟坐的沙发,还有一个就是售票口处的那张黄梨木椅,一个软一个硬,可是他在生气!
姜迟频繁的翻着报纸,看的很快似乎也很认真。
桑晚左看看又看看,最终叫了声姜迟腿下的仔仔,顺势坐到他身边。
姜迟嫌弃的往旁边挪挪,翻报纸的频率慢了下来。
让你嫌弃我,桑晚又往姜迟旁边靠了靠,姜迟就当没发现,静静地看报纸。
桑晚和仔仔一边玩一边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明明都有求好的架势了,她还得寸进尺,最后他都不愿看她了。
桑晚假装不注意的拉拉他的衣袖,对方无反应。
“我饿了……”桑晚偷瞄他一眼,还是没反应,立马加了句“仔仔。”
姜迟眉间微蹙。
“吃饭吧。”声音糯糯中夹杂着娇憨。
姜迟更加缓慢的翻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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