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溪的命掌握在他手上,花溪即使杀人灭口,也要等到拿到字画书的时候,恐怕到时候他早就“死”了,现在说了又何妨?
“你果然精明……但是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危机感吗?”一个心细如尘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些,而她的态度又是那么的淡然,丝毫不在乎,是不知道,还是早已有了应对的方法?
“你能这么提醒我就说明你不会对我下手对不对?”杨即墨微笑淡然。一个准备要杀你的人,会提前告诉你他要杀你吗?或者是让你小心些,注意些吗?
花溪一愣,星眸泛着涟漪,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转身,轻点脚步,一下就飞上了房梁上……
杨即墨则叼着一个苹果回到了里屋,床上月离又再一次的昏睡过去,但是脸色却正常多了,这说明这种昏睡是好的,就因为杨即墨知道月离昏睡过去了,所以才敢那么直接的说的,不然,还不要命啊……
叹气一声,自个儿命苦的抱来一床被子,刚准备铺在地上自己打地铺睡,却瞥见窗外有光亮,之后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传来。
杨即墨心想,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每到关键的时候,这个夜帝就会突然降临。
月离现在昏迷不醒,即使是叫醒了,估计皇上早就已经进屋了。
神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皇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杨即墨喜笑颜开的在门口恭迎着,而花溪早已倒来了茶水,在旁候着。
渠夜看到杨即墨满脸堆笑,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后背有点不寒而栗,同时也温和的笑着走了进去,却笑得那么勉强和僵硬。
“其实也无事,只是想来看看皇后。”渠夜接过花溪端过来的水,小抿了一口说,那笑脸很好的维持在嘴角住,可是却总觉得有寒光朝他射过来一样,感觉很不舒服。
这边花溪手捧着茶水,微垂着头立在一旁,但是那冰冷的眼神却如锋利的刀一般满含着仇恨时不时的朝渠夜射去。
杨即墨依旧笑得跟朵花似的,内心却把渠夜骂了十万八千遍,早上不来,中午不来,偏偏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再来,脑袋肯定抽掉了。
杨即墨拉了张椅子坐在渠夜面前,伸长脖子把那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凑到渠夜面前,缓缓的开口道:“皇上,看过了没有,看过了就赶紧回去就寝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渠夜内心翻滚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咽了咽口水说道:“呵呵,朕准备今日就在这留寝了。”
说着,起身就要朝内屋中走去,德公公也提前一步要给渠夜打开内屋的门。
杨即墨却在这个时候如旋风一般冲了过去,脸色严峻,看到渠夜疑惑的眼神又马上把笑脸堆了开来,有些害羞羞的说:“皇上,你知道的臣妾来红了,到现在还没有走呢!”有木有搞错啊,还要侍、寝……他的大姨妈貌似也快走了吧!!!这可咋办啊??
渠夜拢了拢嘴角的嘴角,眉头没有皱一下的说:“无事,朕只是和皇后睡一起而已!”说完德公公,又要推开那扇门,但是杨即墨却背抵着门死都不让。
杨即墨虽然心里很想把皇上一刀给宰了,但还是要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微笑,看来做演员的也不轻松啊:“皇上啊,怎么会突然想到臣妾这里来睡呢?桃妃的病还没有好吗?”
渠夜见杨即墨一直堵在门外不让他们进去,便只好转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慢悠悠的端起茶道:“朕其实是想和皇后商量下关于撒冷狩猎的事宜……”
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他就很不愿意再来这未央宫,只是上次皇后的语出惊人,只是一句话就把困扰帝王一百年的事情给解决了,通往东北两道的河渠已经开始着工了,明年三月份就可以完工。
正文 第143章 当老子求你了行不?
他今日来也是想问问皇后关于撒冷三国皇帝狩猎的事宜,皇上离京,国中便无人,外患虽然没有但是却有内忧,而卿王爷就是他最大的心慌,他这次离京,卿王爷要是搞出什么事端,他连应对的局面都没有,即使他把护国将军留下驻守,但还是不放心,卿王爷从小就智勇双全,精通兵法,在计谋上面永远比他更胜一筹,要是卿王爷在这个时候在朝中动了手脚,他就怕回去之后这个皇位就不是他的了。
之前他说过了,他不在乎这个皇位,皇位被卿王爷夺去,百姓便会遭殃!他只是不想看着车绝国逐步灭亡而已。
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他,征询了很多人的意见却最终还是觉得不行,所以他就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来问皇后了,他现在真的是急了,连一个目不识丁的人都来问了。可见,他是有多着急。
杨即墨眼眸动了动也跟着坐了下来:“撒冷的事宜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吗?还有什么事情?”
有没有搞错啊?这些事情直接交给手下的大臣去办就好了,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这次来是商量着让他不要去的?
渠夜摇摇头,想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开始有些后悔了,上次的那件事情估计也就是她随口说说,他又干嘛当真认为皇后真有什么本事。
但是既然来了,就问问吧:“朕担心那些唇唇欲动的人会在朕离京是动手啊!”
他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如果她能听懂,那他就继续说,听不懂就立马结束这个话题。
哦……原来是怕自己离开京都,那些想要麽篡皇位的人趁此时动手啊!可是这件事找他来商量,是不是有点有病乱投医的驱使?他要是能弄懂朝中之间的争斗,就不会想着逃离皇宫了。
“那皇上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杨即墨答非所问的说。废话他要是有了万全之策干嘛来找他?
渠夜的嘴唇露出一个苦笑:“没有,所以想问问皇后可有什么注意。”是他想多了,她不是听不懂,而是半懂。
杨即墨思忖了一会儿:“皇宫不是有护国将军驻守吗?相信那些乱臣贼子不会轻举妄动。”
看来这个朝政真的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皇上都知道有人要谋权篡位了,却没有办法解决,原来当皇上也并不是至高无上啊!唉,各自有各自的烦恼啊。
渠夜轻笑,渠卿的本事他一直都在看着,至于他敢不敢,他还真的不好说,只是最近渠卿的反应真的有些奇怪,他这才越发担心而已:“不一定,他们也可以从中做手脚啊!”
是啊,半个月的时间渠卿即使有那胆子,也没有时间造反成功,但是这半个月的时间够他做很多的事情了……
护国将军虽然驻守着,但是也防范不了渠卿暗地里做的事情啊!
杨即墨想想也是:“那皇上只要派人监督就可以了啊?”就是啊,现在古代人只要有点权势的,不都在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身旁安插个卧底啥的。到时候有动静告诉他就是了。这点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渠卿为人那么谨慎,精明,又是莫权篡位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人知晓!
“皇后,要是真的如想的那般简单就好了。”渠夜眼里露出一抹神伤,是啊,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那整个世界就很简单了……
羊腿踢看着渠夜那转瞬即逝的那抹无助,忍不住问:“那要莫权篡位的人是谁啊?”
渠夜本不想说,但不知是不是受到自己现在的情绪感染,说道:“朕的臣弟,卿王爷!”
“啊?”杨即墨惊讶,果然,那个渠卿一看就不是善茬,能够肆无忌惮的在京都开赌坊,就已经说明了他有这个野心了。
但是说道这,事情也简单了很多了不是吗?
“那皇上把卿王爷带去不就行了,到时候多派几个人监视着卿王爷的行踪不就行了?”杨即墨提议道,只要把卿王爷呆在身边,量他想要怎样也做不出啊。
渠夜一愣,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想他要怎么防御渠卿从中做出什么诡计,现在只要把他带在身边不就行了?
渠夜的脸色立马露出似兴奋,黑色的瞳孔闪烁着:“皇后,你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这个方法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好的,估计谁都会想到,但是他这个被困在局中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退一万不,假如他也是一个旁人的话也会想到,他现在只所以没有相处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纠结如何防御的问题上。
“那皇上,作为奖励,你可不可以回宫睡呢?”杨即墨脸色半笑半不笑的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需要商量……
渠夜看着杨即墨谄媚的脸色,自然是想回宫的,只是心里却十分奇怪,以前她可是死缠着,现在却一直把人往外撵,难道真的如萧帝所说,皇后开始喜欢同性了?
“皇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渠夜裂开嘴,轻声的说,看着杨即墨的眼神很深邃却带着深深的疑问。
杨即墨愣了半响,嘻笑道:“人都是会变的啊,皇上请回宫吧?”杨即墨说道最后一句话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微的朝渠夜行着礼。
奶奶的,就当老子求你了行不?
渠夜微微一笑,站起身,看杨即墨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眼光一挑就看向那紧闭的内屋,想起刚才皇后拦着他不让进去时的表情,心下更加疑惑了,脚步就慢慢的走到那扇门前。
杨即墨立马就挡到了渠夜跟前,依旧灿烂的笑着:“皇上,你不是答应臣妾的吗?”杨即墨撒娇的嘟起嘴吧,一只手轻轻扯着渠夜的衣摆,那副表情用在别人身上是可爱,用在杨即墨身上就是可恶!
渠夜当即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退后一步,看着杨即墨这副表情,就更加的疑惑,看了看楼口木门,心下想里面肯定有什么。
正文 第144章 产生的错觉?
于是,维持在嘴角四十五度的微笑微微的动了一下,随即又如烟花绽放般,笑意深邃:“皇后,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忍心让朕回去吗?至于奖励嘛……”
渠夜拖长了音,转向德公公:“开仓库,赐皇后金步摇一只,碧云罗耳环一对。”
德公公听完立即领命派人去拿。
渠夜低下头看着杨即墨道:“皇后觉得怎么样?若还不够朕在赏!”
杨即墨那整张笑脸立马萎缩在猥琐,那狭小的眼神深深的透露出一股怨气,但还是不甘的冲着渠夜又眨眼,又撒娇又装可爱的:“皇上,不要嘛!臣妾也是为皇上好嘛,就怕皇上睡到半夜做噩梦。”他就不信用这种爹的连自己都寒毛倒竖的声音,还吓不走他。
渠夜看到杨即墨这幅令人作恶的模样,很想一甩手给她一巴掌,但还是深深的忍了下来,继续微笑道:“无事,其实……”渠夜在杨即墨的身上扫视了一遍说道:“皇后的皮肤很好,要是瘦下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于是伸手要把杨即墨拉开,但是杨即墨却死站在门前不动,却有把渠夜推走的趋势:“皇上,臣妾长什么样,臣妾自己知道,以前是臣妾不好,现在臣妾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以后绝不会出去吓人,皇上臣妾是真的担心皇上的龙体啊!所以皇上你还是回宫睡吧,等臣妾瘦下来了,定日日夜夜伺候着皇上。”
杨即墨憋了半天能把这些话给憋出来已经不容易了,这是他第二次把作为男人的尊严抛开了。
渠夜再次打量了杨即墨一眼,眼底一闪而过的狐疑,看着杨即墨的眼神很是沉思,那次来皇后也没有将他拒之千里之外,连寝室的门都不让他入,这房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喜鹊皇后今日就搬了回去,应该不会是喜鹊皇后在里面,那里面会是什么?如果只是一样东西的话,不会连门都不让进,如果藏着一个人的话……
渠夜的星眸慢慢的眯起来,带着危险的气息,里面如果是一个女人皇后就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现在想来,只有一个可能,里面藏着一个男人。
后宫之人与外私通是个很严厉的刑责,而现在又让他给撞上了,虽然皇后不如意,自己也早有了废后的打算,但是相信无论是那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私通,心里都不会好受,渠夜第一感觉就是羞辱,若是听别人嘴上说,他也不会在意,可是那个男人就在那屋子里,现在他们只是一墙之隔,想想都会让人来气。
他可是一个皇帝,九五之尊,这已经不是被戴绿帽子那么简单了,而是践踏了他的尊严,活生生的践踏了。
以前萧帝虽和皇后很亲昵,暧昧,但是他却从不在意,因为他不在意皇后,对于尊严,萧帝也没有跃居,至少不会在他眼前,甚至自己的宫中。
但是如果萧帝敢在他的寝宫中和皇后颠龙倒凤,那自然是践踏了他的尊严的。
所以,渠夜现在很生气,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尊严这个东西。
“皇后你别说了,朕已经决定要在这儿留宿了。”渠夜微眯着眼眸,唇角的弧度亦然是一副冷笑。
说完,德公公就再次走过来,要强行开门,但是杨即墨还是不让,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渠夜却在这个时候一把将杨即墨拉了过来,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入眼里面便是层层罗帐,微风吹过,轻轻的漂浮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很淡然的香气……
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杨即墨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了,脑袋飞速的转动着,到底要怎么跟皇上解释,他的床上为何躺着一个宫女的事情。
而且还是一个美貌的宫女,这次他不会又把宫女带回宫吧?
渠夜那犀利的眼神在开门的那一霎那也将房间中各个地方甚至死角的地方都扫视了一遍,越是看不到,就越是不放心,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伸脚踏过门槛,那股淡淡的香气就越发的浓烈了,渠夜吸了吸,就知道这香气不是熏香所发出,却不知道是哪种香,回头问道:“皇后这屋里熏的是什么香啊?”
杨即墨跟着渠夜进来也问道了这股香气,起先是淡淡的,但是随着更加的深入,他立马知道这香是喜鹊送给他的**中发出的,心里奇怪道,这**即使很香但是这范围也太广了吧!
“哦,这是喜鹊皇后送给臣妾的**,用来沐浴用的,对皮肤很有好处。”杨即墨答道。
渠夜的眼神自然落到杨即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这说来也奇怪,之前看皇后的肌肤明明是那么的细腻,光滑,如同一个刚出生婴儿的肌肤般,但是这回儿看却也没有了那之前的感觉了。
难道那天是因为自己太过疲劳,产生的错觉?
德公公要撩开那罗曼,杨即墨想要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认命的在肚中想着如何跟皇上解释床上躺着一个美妙宫女的事情。
但是那白色绣着鲜花的罗帐撩开,那宽大的床上只有一堆被子和一个枕头,除了觉得凌乱之外,就没有再有其他的东西了。
杨即墨瞪大眼睛,揉了揉,确实没有任何东西!看来月离应该已经醒了,并且很好的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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