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再次将木槿手中的玉佩拿到眼前,细细的审视,看到上面刻着的几个字时,瞳孔瞬间放大,面部变得狰狞,用沙哑的声音激动的说着:“这是雪倾城的,这怎么会在你身上?你说,你对雪倾城做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花溪一下紧抓住木槿的手,眸光凶狠,即使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捏着木槿的手臂越发的狠历。
木槿一下被吓到,雪倾城?雪倾城??有点影响,可是她是谁呢??
摇着头一脸迷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吗?”花溪再一次大声的说道,声音沙哑到不行,即使是那么用力的说出来,但是音量却也高不了多少,反倒让胸口一阵闷痛。
木槿仔细的想着,却最终摇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一个人救起。”木槿再次想了一下,她醒来的时候在骆驼上,身边只有一个洛大爷,之后又到了柏乃寨。
而洛大爷也说,他是去打水在井边发现她的,那里应该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之后木槿确定的说:“而救我的那个人也并没有看到雪倾城。”
花溪一听,眼神开始暗淡下去却依旧在追寻:“花木槿,你到底对雪倾城做了什么??你不会杀了她吧?”
木槿被花溪紧抓着手臂,手臂处都被抓得一片红,看着花溪焦急的模样,木槿玛瑙幽兰的眸子也是深深的沉寂,却依旧摇着头难受的说:“我真的不知道……”
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个雪倾城的,可是既然这样那她是谁?
她是花木槿吗?难道她失踪的第一天开始就把那令牌给扔掉了吗?可是,即使是现在的自己,她也不可能那么鲁莽啊!
而且她又为什么要把那雪倾城的东西?这真的太奇怪了。
花溪听了却一下难受起来,挣扎着要起来,他想要现在就去找雪倾城,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心中祈祷着,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花溪,你快躺下,你受的内伤很严重,不调养个几个月,说不定你不仅失去的是武功,甚至都站立不起来,你放心,雪倾城应该没有事,因为我醒来的时候武功就散失了。”木槿赶忙拦住花溪,看着他那隐忍的表情,心中再次一痛。
雪倾城是他的什么人?他会如此的在乎,如此的关心。
花溪望着木槿,似乎不信,把了一下木槿的脉脸色却更加的诡异了起来,花木槿的脉象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一样,即使是武功被废了,但也不会这么的彻底。一丝内力的气息都没有……
难不成花木槿遇到了一个武功极为高深的,彻彻底底的将她的武功给废掉了?不……如果被彻底的废掉,那花木槿此时应该是一个废人才对,不可能还像普通人一样。
除非,她的武功是被人给吸了去,这种武功是很怪异也是很奇怪的,最重要的是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出来的。
你们想想,一个人拥有着一种可以将别人武功内力吸取的武功,那这个人该是多么的可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别人十几年的功力给占为己有。
花溪脸上有了一丝凝重,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武功,并且有人练成了,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圣上,因为迄今为止,没有人可以超越圣上,他的武功是神秘莫测。
有时候跟你就看不到他出手,可是却在瞬间倒下。
难道花木槿的武功是被圣上吸了去?圣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将花木槿捆绑在身边?
不……不可能的,圣上要是真想让花木槿留下来,他有的是手段,完全不需要这样子。
可是如果不是圣上,又是谁呢???
对于圣鹰会来说,只要对圣鹰会产生威胁的,都会十分的警惕,十分的戒备,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不引起圣鹰会的注意,圣上不可能放过他!!
他真的很想摘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花木槿却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等到她恢复了记忆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样的情况。
花溪冷静的想着,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要是不好好调养真的会如木槿所说变成残废,眸光看向一脸关心的木槿时,心中却是一片匪然。
难道失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圣上为何要让他做她的暗卫?他现在可是等同于一个废人啊!
亦或者这是圣上想要饶恕他的一个理由,一个借口。
花溪苦涩的笑了笑,圣上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一定是花澈和花染求的吧?
“圣上怎么会突然让我做你的暗卫?”过了好一会儿,花溪重新躺了回去,身体的疼痛也顿时减轻了不少,眸低的痛楚却极力的隐忍着,话语间透着冰冷,死在压抑着些什么。
正文 第210章 花木槿,你失忆了
木槿看得出来花溪现在这个时候是很着急的,只是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而已,作为一个杀手都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喜怒哀乐藏在了那张冰冷的面具下,别人会以为他们有冷漠,有多无情,其实在那面具下却是一颗一碰就会碎的心。
因为怕碎,所以就把心冰封起来。
“我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想……”木槿的眸光继续暗沉下去,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圣上似乎是故意的。”
“故意的?”花溪皱眉,声音沙哑。
木槿点点头,虽然猜不出圣上的意图,但是圣上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和他们是对立的,却偏偏就让他们误会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而且还根本解释不清楚,而圣上又让花溪做她的暗卫,估计他们现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别说和解了,就是路上遇见能平静的走过都不可能的了。
“圣上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在让你和他们在一起吧。”木槿大概的说一下,意思应该是这个。
花溪听后,清亮的眸子微微的垂下,心中已经是一片翻江倒海。
恐怕圣上已经知道他和花澈的关系,所以才会将他们分开,目的,无非就是防患于未然吧!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花澈和花染是绝无可能对圣上在和以前那般忠诚。
所以圣上就把他调到了阡陌宫,表面上是不让他们在一起,但是事实上应该是用他来牵制他们两个吧。
圣上的心思永远那么的诡秘!!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们这些棋子是逃脱不出的。
又是夜,漆黑的影下慢慢的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对着逆光而站的殇慢慢的跪下,皎洁的月色在他俊美的容颜上跳跃,博博的嘴唇轻抿着,色淡如水。
一双冰眸在月色下更显冷傲孤僻,带着盛势凌人的戾气。
“圣上真的打算这么做吗?”清冽的声音从博博的嘴唇中吐出。
殇轻撩美眸,轻点头:“本座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
“那圣上不担心花木槿会恢复记忆吗?”博博的嘴唇再次开启,说得漫不经心,带着些慵懒的感觉。
殇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就是因为担心,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属下明白了。”黑影低头,一双冰眸在月光下迸射出一道冰冷的精光。
已经到了深秋,树上的叶子也凋零的差不多了……
每当木槿看着外面飘落的枯黄树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一阵秋风吹来,木槿便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走进屋沏了一杯暖茶。
一声碰撞声从里屋传来,木槿连忙走进屋,看到床上脸色惨白的花溪焦急的说道:“还是不行吗?”
花溪双腿盘坐在床上,此刻脸上异常的惨白,虽然经过一个月的调养,身体是基本恢复了,可是内力似乎被封住了一样,只要稍稍用点力,便觉得有虚脱感。
现在的他俨然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秀才。
花溪摇摇头,一双冰眸划过颓废感,圣上可能已经把他的静脉全部封住了,他的内力,他的武功封住了,他自己是没有办法打开的,除非有人从外力将他的经脉冲开。
他现在也知道圣上为何不让他回花居的第二个原因了,只要回花居,花澈和花染必定能将他被封住的经脉打开。
把他放在一个武功尽失的花木槿身旁,就是最好的保障。
“你自己不行,那别人可不可以?”木槿扶起花溪,掏出手绢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都已经是深秋了,浑身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也是凉的彻底。
花溪的眸子望向远方点点头,俊逸的脸上呈现着一脸的病态,少了往日的那份戾气,却也让人感觉到一脸的颓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疼痛……
“你的武功要是还在,兴许可以,可惜……”花溪颓然的笑笑,这阡陌宫唯一能打破这封印的只有花木槿,可是她现在武功全失,至于她手下的那四个手下,即使是加起来也完全没用,反而会被封印反伤。
木槿看着花溪神伤的样子,自己现在即使是复明了却什么也不能做,武功也恢复不了,记忆也更是恢复不了。
突然灵光一闪:“那花澈他们可不可以?”
花澈,花染,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让圣上知道,估计他们都会不保了吧,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到这阡陌宫来,每天都被人盯着。
“圣上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不可能的。”花溪淡淡的说,神色却是黯然的。
木槿也只好一脸落寞的低下头,影碟也肯定不用考虑了,说道圣上,她大概有一个月都没有见到圣上了吧?
她是没有去找,而圣上也没有来找她。
影碟也成天不见影子!
似乎很忙……
一个月前,圣上对她的话语,她现在仿佛还能听见,呵,谁知道他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如果真如他所说,喜欢她,在乎她,那么就不可能不来找她,即使是有事忙也不可能说都不说一声。
木槿隐隐的有了一丝被利用的感觉……
如果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会千方百计的出现在她周围。
在乎一个人,就不会让她受伤害。
这圣上从始至终就是在利用她达成一项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或许当初她的离开就是因为她知道圣上在利用她,而那个时候她又喜欢上了圣上,所以在挣扎中选择了离开。
“没有关系,圣上让你做我的暗卫,那便是每天都要跟在我身边喽,那我去花居也无可厚非啊!!就算圣上知道,这也是正大光明的。”木槿想了一下说。
圣上让花溪做她的侍卫,可并没有限制花溪和她的自由啊!!!也更没有限制花澈,花染他们啊。
花溪看向一脸天真的木槿,轻皱了下眉头:“花木槿,你失忆了,怎么竟变得如此的笨,圣上是没有限制我们,但是不代表他容许我去花居,容许花澈他们帮我治疗,练功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练到一半被人打扰,要是花澈花染他们在帮我接触封印的时候被人打扰,不仅是我,他们都会性命堪忧,你能保证圣上的人在此刻不会闯进来?或者你能拦得住?”
正文 第211章 集体相亲会
花溪轻蔑的说着,心中隐隐的涌现出绝望,就是在自暴自弃的那一霎那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月离。
他知道此刻月离正被圣上关在某一处,他被关在地宫中受了整整五年的禁锢,他都坚持了下来,等待着复仇的机会,而他现在却因为被封了武功就显得这么颓废。
现在月离又被关了起来,说不定受得苦难比他还要多,他的武功是被封了,但是月离的武功还在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使用,用一次便会让身体得到巨大的耗损。
尤其是他被自己内力所伤的那段期间,估计他都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的武功和自己的性命挂钩起来,但是他依然坚挺着,没有放弃……
强烈的渴望着自由,渴望着自己能够恢复!!
而他却一下变得这么绝望,以为没有了武功就失去了一切,变得这么的颓废并且坠落。
不,他不可以在这样下去,他只是武功被封了,平时只要不拿重物,便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既然圣上对他这么的仁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的不知足,比起月离他真的好太多了。
“你扶我出去走走吧!!”花溪轻轻的说,望了眼窗外:“听说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语气中是无限的怅惘。
他好久都没有看到外面的风景了,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认识雪倾城的时候还是盛夏吧?转眼就到了深秋。
秋天真的是一个引人哀愁的季节,光是看到那飘零的落叶,就有无限感愁涌上心头。
木槿惊讶的看着花溪,张开的嘴巴都有些合不上了,她没有听错吧?
从花溪醒过来的那一天,花溪每天别说说话了,甚至都不愿意睁眼看她一眼,她知道花溪讨厌她,所以也不勉强,每天做好她该做的事情,花溪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触。
只会在每次疗伤失败的时候说几句必要的话,平时是真的理都不理她一下。
她走过去,他根本就都不睁眼看她一眼,即使脸色呈现着病态,但是却依旧阻挡不住他的冷意。
并且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连床都不愿意下,更别说出去走走了……
可是今天他竟然跟她说,他要出去走走?
他是真的太久没有出去了,深秋已经到了,而他却说听说深秋到了??
“好。”木槿拿来花溪的衣服给他穿上。
他现在的身体从外表上看是无恙了,能走能吃能说话,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但是就是不能拿重物,就是小跑一会儿也不行。
所以花溪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脸的病态,柔软感,很需要人照顾的那种感觉。
丝丝凉意透过花溪的肌肤渗透到骨中,花溪眯眼看了下地上枯黄的树叶,喃喃道:“今天是十月初十吧?”
木槿看了一眼花溪,惊异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好奇怪,他每天都在床上呆着,眼睛闭着,怎么知道今天是十月初十?
难道屋里有挂历?
花溪笑笑,眼神迷离:“每到落叶纷飞的季节,便是玉朝国的月秋节,这一天便是十月初十。”
“月秋节?”木槿脑中迅速的冒出了三个字:中秋节。
“是不是要吃月饼?赏月啊?”木槿问。
“不是,而是大家在一起狂欢,这个时候街上卖什么的都有。非常的热闹!”花溪纠正,耳边似乎已经听到了小贩们的叫卖声,小孩们的打闹声了。
“是吗?”木槿有些雀跃,狂欢唉,应该很好玩吧?应该有好多美女看吧?
等等,她干嘛要说美女??好奇怪哦……
“嗯”花溪点点头,神色很是落寞。
还记得去年的月秋节,他和花澈花染他们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在闹市区游荡,吃着从来没吃过的冰糖葫芦,玩着小泥人,花染更是买了一大堆小孩子的玩意儿,然后又趁花澈不注意的时候买了几根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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