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臣觉得二皇子萧煜铭也不错,虽然在外面是风评差了点,但是男人哪有不风流的,只要不影响正事就行,况且二皇子有几次办差还办得挺不错的,生母沈贵妃也深受皇上宠爱多年,母族虽说只是普通的二等世家,但是他跟魏国公府五姑娘定亲了啊,这就跟武将之首的武安侯霍远行成了连襟了,魏国公府二老爷宁庆安又是吏部尚书,这么一来,他在文臣武将方面都有支持,自然也是十分合适的人选了。
至于其他的皇子,大皇子早逝,三皇子生母出身卑微,常年只管醉心读书著书,天天泡在书堆里都不出来打交道的。五皇子才开始出来办差,刚去了礼部,也没见他做出什么成绩,还有待观望。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还小,都还在上书房读书,看不出来优劣。
所以综上,现在朝臣们最看好的太子人选就是二皇子萧煜铭,每天去他府上拜访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他府上的门槛,宴请他的帖子也是不计其数,如雪花一样飞入二皇子府里,萧煜铭一时之间就成了晋都城最红的人。
上书请景宣帝立太子的人不少,但是景宣帝一直压着折子不发,大臣们也琢磨不透景宣帝是个什么想法。
有人便跑到宁府来征询宁庆安的意见,宁庆安是吏部尚书,又是景宣帝面前的红人,应该很懂景宣帝的心思,想找他讨个法子。
可惜宁庆安是个老狐狸,滑不溜手,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那是不可能的,来问的人都被他打太极挡了回去。
宁庆安会这么做是因为他不傻,不像一些人一心想要争那个从龙之功,他是个纯臣,只管忠君,现在皇上在就忠于皇上,皇上不在了,谁登基就忠于谁,现在考虑什么从龙之功,都是投机取巧。而且现在的情况,不说景宣帝还好好的,就说他真不好了,他也是皇帝,一切该是由他说了算,万没有受大臣左右决定的道理。
宁庆安的猜测果然没有错,没过多久,景宣帝就在大朝会的时候把二皇子萧煜铭骂了一顿,起因还是梁王余孽的事情,就是那个红花楼的头牌玉梅,交代了她跟萧煜铭来往的事情,底下的人不敢隐瞒,把查到的东西都报到了景宣帝那儿,景宣帝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当着众多朝臣的面骂萧煜铭目无君父,胆大包天,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并且禁足一个月。
这个惩罚一出,明显人都看出来了,景宣帝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告诉那些心思活络的大臣他无心立太子,他不好把朝中的大臣一个个都惩治了,但是要惩治二皇子却很容易。
于是乎,明白了其中症结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皇上无意立太子,他们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就是不智了,小命儿还是很重要的,顿时变得老实本分了,也不再上蹿下跳了。
这一波折腾终于下去后,又过了一个月,西南传来了好消息,霍远行带领的大军打赢了南疆。
南疆王死了,他的几个儿子开始争王位,起了内讧,几个儿子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最后三王子胜利了,夺得了王位,但是南疆内部已经元气大伤,无力再与大晋朝抗衡,在与霍远行率领的大军一战之后损失惨重,无力回天。
三王子是个聪明人,登上王位的第二日就派人向霍远行投递了投降书,直接宣布投降,愿意俯首称臣,割地赔款,不日就会派使臣到晋都城献上金银珠宝和城池作为赔偿。
霍远行率领大军大胜南疆的消息传回晋都城,全城欢腾,热烈非常,就像一滴冷水落入油锅中噼里啪啦炸开了锅。
宁府里也是一派喜气洋洋,丫鬟们连连向宁如玉道喜,“恭喜四姑娘,武安侯就要班师回朝了,这回武安侯打了大胜仗,连我们也一起跟着沾光了。”
“如玉,武安侯就要回来了,你一定很高兴吧。”朱思琪也跑来打趣她。
宁如玉被她们取笑得不好意思了,故意板着脸睨了她一眼,威胁道:“你要再和她们一样来取笑我,我就不帮你复习功课了,到时候你毕业考试过不了,可不要怪我,乖乖回书院再读一年书吧。”
“别别别,千万别。”朱思琪连忙讨好她,抱着宁如玉的胳膊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取笑你了。好如玉,好如玉,你就行行好,一定要帮我啊!”
宁如玉板着脸不为所动,朱思琪继续哀求,假装哭哭啼啼地求饶,最后终于求得宁如玉心软了,“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
朱思琪噗嗤一声笑出来,用各种溢美之词夸奖宁如玉,“如玉,你最好了,如玉,你是天底下最善娘的人,最美丽的人,我最喜欢的人。”夸得宁如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六月,太阳如火如荼地炙烤着大地,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热烈,充满了火一样的热情。
德雅女子书院进入了毕业季,宁如玉和朱思琪等人都在忙着准备毕业考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霍远行带着大军回京了。
☆、119
盼望着盼望着霍远行终于回来了。
到了农历六月二十四这日。白日里就有消息传入晋都城中。霍远行已经率领大军到了离城一百里的地方。因景宣帝有所考虑, 下旨让他们在离城八十里外暂歇, 大军暂时不入城, 暂时就在城外安营扎寨,以作休整,隔日有旨意再行进京。
隔日有旨意再行进京,这个隔日就不好说了, 有可能是三五两天,也可能是十天半个月,谁也说不准, 谁也说不清楚景宣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消息传到宁家, 宁庆安安慰宁如玉道:“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皇上这么做,不过是考虑到最近京中才发生了太多事,不太适合让大军进城而已, 等过两天, 肯定会有新旨意的,到时候武安侯他们自然就进京了。”
宁庆安是很了解景宣帝的人, 他都这样说了,意味着肯定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宁如玉也安心下来。
用过晚膳,宁如玉回房休息,看了一会儿西南游记,丫鬟准备好热水, 她去浴室洗漱好,就上床安歇了。
心中想着霍远行,宁如玉睡得也不安稳。迷迷糊糊之间翻了一个身,隐约看到床畔似乎多了一个人,宁如玉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好看的眉眼,灿若星河的眼眸中映出她的模样,英俊的脸上是宠溺的笑容,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明宗!你回来啦!”宁如玉惊喜万分,激动的叫出了声,张开双臂欢喜地扑进了霍远行的怀里。
“我回来了。”霍远行一把将她抱住,干燥温暖的大手揉着她的头发,低头温柔地看着她道。
宁如玉头埋在他的胸前,像奶猫一样爱恋地蹭了蹭,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明宗,我好想你,每天都好想你,你回来就好了。”
霍远行双手捧起她的脸,温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地描摹着她的眉眼,“我也很想你,每天都很想你,想你的时候就在脑海里描摹你的样子,想你笑的模样,想你哭的模样,好多次在梦里梦到你叫我抱你,只是每次想抱你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梦也就醒了。然后我就想,赶紧把仗打完吧,把南疆人打得落花流水,打赢了我就能回来了,就这么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终于把南疆人打败了。我就带着大军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了,就只想早一点见到你。现在好了,终于见到你了。婷婷,我心悦你。”
这都是霍远行的肺腑之言了,是对宁如玉满满的深情,他一个冷面将军,任谁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说这么长一段动人的情话。
是的,这就是情话,在宁如玉的心中,这就是比蜜糖还甜的情话,她是被他真心爱着的。
宁如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甜蜜的笑容从嘴角边荡漾开去,搂住霍远行的劲腰道:“我也喜欢你。”
情话是最动人的迷药,霍远行想念宁如玉的人,也想念她甜美的味道,娇美的人儿就在眼前,诱惑着他的人,诱惑着他的心,旷了那么久的身体,是圣人也受不了。
下一瞬,霍远行猛地低头噙住宁如玉的双唇,用力地吮吸,像是一头被饿了很久的凶兽,要把怀中的猎物一口一口地吞吃入腹。
霍远行的吻很激烈,犹如狂风暴雨一样,宁如玉就像风雨中的小树苗,努力回应着他的亲吻,几乎要沉受不住他的攫取。
霍远行的身体疯狂叫嚣着,觉得只是这样热烈的亲吻根本不够,他把她压倒在床上,被褥之间全是她身上的味道,香甜迷人的味道,引诱着他身体里的猛兽,叫嚣着想要攫取更多。
他亲吻着她的红唇,舌头钻进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一手撑在她的脑侧,一手沿着她的腰侧滑下去……
宁如玉身上本就穿得轻薄,月白色的中衣里是大红色的肚兜,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样,两只白嫩可爱的小白兔在肚兜里呼之欲出,根本就遮挡不住。
霍远行低头看了一眼,可爱挺翘的小白兔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呼吸猛然加重,额头上渗出汗来,眸色越变越深,眼睛泛红,再也忍耐不住,大手一拉,只听得撕拉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再一拉堪堪挂在脖子上的肚兜,两只小白兔顿时跳了出来……
“嗯,明宗……”宁如玉瘫软在他怀里。
“我在,别怕……”霍远行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眉眼。
“唔……”
“乖……”霍远行轻抚她的脸颊,柔声哄着。
“呜……痛……”宁如玉受不住叫出来。
“婷婷……”霍远行双臂紧紧搂住她。
久久之后,宁如玉懒懒地窝在霍远行怀里,全身酸软得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
霍远行搂着她,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红唇,听着她低低地呻、吟,嘴角边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哑着嗓子道:“好想明天就把你娶回家,真是舍不得放开你,好在成亲的日子快到了,也不用让我再等太久了。”
宁如玉被他说得脸红,举起拳头轻捶了他一下,他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
屋子里都是甜腻的味道,两个人都舍不得分开,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东边的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
昨夜霍远行回来看宁如玉是偷偷进京的,一路小心谨慎地避开闲杂人等,就是不想在这非常时期被人发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天快亮了,霍远行也该回去了。
宁如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小脸上露出一丝不舍,“你该回去了。”
霍远行摸摸她的脸,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柔声道:“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最多再过个三五天,皇上就会传旨让我进京,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这话跟宁庆安说的一样,都很笃定景宣帝很快就会让他带兵进京。
既然两个最亲的人都这么说,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宁如玉也安心了一些,推了推他的胳膊,“那你快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霍远行却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乐意的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宁如玉被他抓住手,抬起美眸睨了他一眼,讨好地笑着,“那你别走了,留下来吧。”
“你呀,真是个小妖精。”霍远行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宁如玉却收起了脸上的笑,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霍远行,十分不舍地道:“我是真舍不得让你走。”
霍远行看着她,在心底轻叹一声,用力抱紧了她,温柔地哄着她道:“我也舍不得你。”
两个人又腻歪了好一阵,直到天都要亮了,碧荷在外面第三次敲门提醒时候不早了,霍远行才放开宁如玉站起身。
“明宗……”宁如玉也跟着起身要送他。
霍远行回头,暼到床单上的红色血迹,忽然想到什么,动手把那一块布扯了一下。
“你干嘛?”宁如玉吃了一惊。
霍远行已经把那块布折好收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对她道:“留做纪念。”
霍远行把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宁如玉却受不住地红了脸,整张脸蛋儿都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走了。”霍远行再看了一眼她红通通的脸蛋儿,嘴角边勾起一抹笑,转身出去了。
“喂……”宁如玉反应过来,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霍远行出道门外,碧荷就守在外面,见到他蹲身行礼,霍远行微一颔首,叮嘱一句,“好好照顾你们姑娘。”
碧荷低头应是,“奴婢知道。”
霍远行点了下头走了。
屋里传来动静,碧荷推开门进去,看到宁如玉披着一头黑发站在内室里,脸蛋儿红通通的,跟苹果一样,可爱得很。
“明宗走了?”宁如玉问。
碧荷回道:“走了。”
宁如玉嗯了一声,没再问其他的。
屋子里有点乱,床上更乱,床单还少了一块,可见先前有好激烈,碧荷默默地去把床单收了起来,又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床单铺上。
“四姑娘,奴婢这就去让她们给你准备些热水沐浴。”碧荷道。
宁如玉点点头,碧荷就抱着那床换下来的床单出去了,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碧荷进来,行礼道:“四姑娘,热水准备好了,奴婢扶你过去浴室。”
“好。”宁如玉站起身,扶着碧荷的手过去了。
站在浴室里,宁如玉脱下身上的中衣,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她昨夜确实被霍远行欺负得有点惨,几乎去了半条命。
绕是碧荷也是见过众多场面的人了,流血流汗死人都见过了,但是在看到宁如玉那一身伤时还是会忍不住觉得痛。
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进浴桶里,放轻动作给她擦洗身体,那细致轻柔的动作,真是害怕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伤上加伤。
“好舒服啊。”宁如玉慵懒地趴在浴桶边上,任温水呵护着她的身体,全身的肌肤都缓缓地舒展开来,令她舒服地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
☆、120
两刻钟后,碧荷伺候宁如玉沐浴完, 又给她上了药, 她这会儿瞌睡就上来了, 眼皮子直打架, 回了内室就趴在床上不想动了, 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两个时辰后来醒来。
徐氏见宁如玉这么晚了才起床,特意过来漪澜院看她, 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让她打着哈哈找着借口搪塞过去了, 说是昨夜太热她没睡好, 天亮才睡着, 所以起来晚了。
可不是昨夜太热么,她都快被霍远行热得融化了。
转眼又过了两日, 事情果然如宁庆安和霍远行所预料的那样, 景宣帝在朝会上下旨宣霍远行进京,不过只准许他带三百人进京, 其他大军继续在城外驻扎,等候旨意。
圣旨下到城外军营, 霍远行带着众将士领了旨。对于这个旨意, 不少人有意见, 有副将在霍远行面前抱怨,替霍远行抱不平,被霍远行严厉地训斥了, 还被打了板子。其他有意见的人也都闭了嘴。
这事倒不是霍远行真的舍得处置他的部下,只是部下的言辞过激,带着对景宣帝的不满,如果话传到景宣帝的耳中,难保小命不保,霍远行只好先行处置了,以免给人落下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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