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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一个小小的秦伯候,还是个不世的爵位,在福建捞得够多了,该满足了,这时候做出一副上蹿下跳的样子来,比德庆班刷猴儿戏的戏子还要可笑!
  四皇子随手将帖子扔到地上,冷声道:“回了秦伯候,就说本皇子身子未好全,不宜走动,若有要事商议,就让他自个儿亲自过来!”
  ……
  ps:小意回家之后感冒了,整个人也懒懒散散的,更的晚了,大家见谅!r1154

  ☆、不肯

  不肯 
  秦伯候知道之后气得胡子翘了老高,面色阴沉的看着回话的燕云卫:“先前御医不是说四殿下的身子已经复原了么?殿下这些天也去了河岸附近查看灾情,怎么又严重了?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四殿下年纪尚轻,身子就这样反复,你们还不劝着些,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你们担得起么?”
  他显然气急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教训四皇子贴身的侍卫。
  那侍卫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冷声道:“主子决定的事,我们做奴才的怎么好干涉,话我送到了,侯爷的事情若是不紧要,就不要打扰殿下休息了。”
  秦伯候看着这个侍卫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怒火腾的一下就从心底里升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发作,那侍卫便大大咧咧的扬长而去,也不去理会秦伯候一脸的铁青模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秦伯候指着那侍卫离去的方向,怒气连连:“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欺压到我的头上来,也不瞧瞧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大言不惭的让我过去,也不怕折了寿!”
  幕僚听见他的这番话,脸色发白的连忙开口劝他:“侯爷别动怒,当心隔墙有耳!”他提醒道,“现在的情况实在容不得再端着身份了,既然四皇子病情有所反复,您作为臣子,自然是要去看望一下的,这样也能让四皇子看到您的诚意,只要四皇子松口,您过了这个坎儿,往后如何,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么!”
  幕僚的劝解让秦伯候冷静下来,他眼睛微眯,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意,“让给我过去与他商议,无非是要我矮他一头罢了,半大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只会想要扳回一城,耍耍威风。只可惜,想要我屈服,却没那么容易!”
  他转头看了幕僚一眼,道:“将先前找到的那几本账册都带着,再将我们这些天备下的草药带上一些,既然四皇子的病情又反复了,总不好空手过去,显得多失礼。”
  幕僚听见他说草药,眼睛一转,明白了他的意图,笑着道:“四皇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多少带着些轻狂气盛,侯爷大人大量,不屑与他计较罢了。”
  幕僚显然很了解秦伯候的痒处,一挠一个准,恭维的秦伯候止不住的得意起来。
  ……
  四皇子在书房里正作画,就有侍卫隔着窗棂禀告道:“殿下,秦伯候来访,您若是不想见,奴才就去打发了他。”
  他出声道:“不必,正好我想看看他脸上是不是写满了悔不当初。”
  侍卫应了一声,下去请秦伯候。
  四皇子暂住的院子里头种满了香樟树,正是夏季,香樟树新长出来的叶子十分翠绿,像是盈盈华盖般遮挡住头顶上的光线,穿过香樟树,会有光线从树叶的缝隙当落下来,照到人的脸上,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
  秦伯候一脚踏进书房,就见四皇子懒散的拿着画笔,纸上跃然入目的是一株开得正茂的殷红色冬梅,盈盈的白雪覆盖在冬梅上,显出几分高洁来。
  没想到四皇子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将泼墨画到了这样的境界,实在是不简单。
  四皇子跟他见过无数宗室子弟一样,大多都是些喜附庸风雅之辈。
  秦伯候自认自己虽前几年读过一些圣贤书,但也早就被他扔到了爪哇国去了,现在再看四皇子淡然的站在这里画梅花,就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将手拎着的草药包“当啷”一声放到书桌旁边,嗓音颇大的道:
  “方才四殿下的侍卫说殿下病情又反复了,臣特意拿了些草药过来,福建的水患年年都有,不过是今年多了一些,总会过去的。而殿下的年纪尚轻,身子太弱又病着,总不能现在就将身子拖累垮了,不如就暂时在这里休养吧。”
  四皇子听出了他嘴里暗示自己不要逞强的意思,眸色渐深…果然,秦伯候还是小看了他。
  抬眼看向秦伯候,他涵养极好的冲他微微一笑,“也算不得是病情反复,只是近日事情太多,委实是走不开身,便只好将侯爷请过来了。”
  秦伯候心大亮,眼前的这个天潢贵胄,也不过是个只知道失了脸面要尽早的找回来的小孩子罢了,他语气温柔,声音也放得低沉内敛,一边摆手一边道:“是臣的不是,殿下病着还要殿下来操心水患跟瘟疫的事儿……”
  四皇子顶不耐烦听他在这里打官腔,径直打断他,指着自个儿刚画好的那幅泼墨梅花,看着他:“你来说说我画的这副画怎么样。”
  秦伯候眼睛落到那幅画上头,心哂笑,梅花清高傲物,最常用来比喻那些高洁正直的官吏,四皇子这个举动不过是想暗讽他贪墨罢了。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殿下画的很有风骨,”他随口敷衍道,将自个儿随身带的几本账册拿了出来,“殿下精神这般好,臣也就放心了,臣有件事还要与殿下商议。”
  他翻开那些账册,将近些年来的福建水患上头用的银钱,大大小小都摊开来给四皇子看:“这些是福建这些年累积下来的老账,福建的官吏穷啊,又常年有倭人作乱,早就入不敷出,这些年都是烂账一堆,有些灾年,还是臣用自己的俸禄来救济百姓,才能换得福建的安宁……”
  四皇子昵了他一眼,秦伯候还真是个唱念做打的好戏子,做戏都要做足了,无论唱的是红脸还是黑脸,都这般有趣。
  他耳边听着秦伯候的诉苦,懒洋洋的往梨花木椅上一靠,伸手端了茶盏轻呷了一口,吐出一句:“是么,怎么我手里却有一本秦伯候的私账?记着你与福建大小官员的‘礼尚往来’呢?”
  秦伯候一滞,抬眼看向四皇子,语气诚挚:“殿下若不嫌弃,臣以后愿以殿下为首是瞻,这账册便是臣第一件为殿下做的事。”
  这样明目张胆的投诚,是四皇子没有料想到的,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秦伯候,“若我不肯呢?”
  秦伯候额角一抽,难不成四皇子真的要将东西呈给皇上?这样一来皇上必不会容忍他,卫家的前车之鉴还在,他不能做第二个卫家!

  ☆、交易

  交易 
  秦伯候忍不住皱起眉头,让他跟这个还未曾及冠的毛头小子服软,他真的是心有不甘。
  他目光一凝,顿了几顿才状似不经意道:“臣初认识皇上的时候,也恰好是四殿下这个年纪。”
  四皇子愣了愣,看向秦伯候,他说起父王,难道还指望着自己看在父王的脸面上饶过他么?他可知道就连父王都对他在福建敛财颇为不满,否则怎么会他弹劾的折子递了上去,父王转头就派了人过来查他。
  秦伯候像是没察觉到四皇子眼的轻视,犹自说着:“那个时候皇上刚被废黜,宫里宫外到处都是泰王爷的耳目,臣跟在皇上身边,所见所闻都是皇上的失意,与泰王爷的得势,臣原本以为皇上会这么沉寂下去,没想到几年之后会有这样大的反转,先皇重新立了皇上为皇储的时候,臣就下定决心,往后会一直追随在皇上的身边……”
  四皇子听他这番老生常谈,像是没个尽头,七绕八绕的不知要将自己绕进什么地方去,遂不耐烦道:“秦伯候要回忆往事的话,还是与旁人说吧,本皇子不像你这么空闲,有时间追溯这些陈年旧事。”
  秦伯候笑了,“成大事者如何能这样没有耐心?四殿下可知,你如今所处的局势可比当时的皇上还要糟,皇上可是太后娘娘所出的嫡子,所谓立长立嫡,就在这句话了,而臣这些天看四殿下在福建的所作所为,大略猜到四殿下所求为何,若是四殿下能看得上臣,臣必定义不容辞……”
  四皇子心冷笑,秦伯候倒是打的好算盘,先是拿父王未曾登基的事情说嘴,想要突显出他在父王心的地位,接着又提自己的处境,好像他能力挽狂澜似得,他却不知道,父王早不耐烦他,否则怎么会一登基就将他放到福建这样偏远的地方!
  只怕父王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发落秦伯候,才会一直容忍他的所作所为,这个时候若是自己放过了他,往后必定会有更大的乱子,福建这种不毛之地,他想要多少都有,可父王的心思不好猜,他既然猜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过去?
  他眼睛一眯,眸子冷厉的看过去,语带愠怒:“秦伯候,你这话说的未免太满了些!且不说父王还健在,即便哪一天父王当真去了,也轮不到你这做臣子的说话!”
  秦伯候没想到四皇子油盐不进,浓眉立刻就竖了起来,话都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难道真的要他跟眼前这个人求饶不成?这种没脸面的事儿他可做不来!
  他梗了一下,沉吟道:“臣只是想为殿下分忧解劳,殿下想想看,皇上未曾登基的时候,对于什么最看重?”
  四皇子有些恼怒,都已经这样直接拒绝秦伯候了,可他还能这样不管不顾的说下去,脸皮之厚是他未曾想到的,虽说这样垂死挣扎倒也让人觉得有趣,但他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他贪墨之事,实在是可恶至极!
  秦伯候见四皇子脸色不佳,知道他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索性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道:“是兵权!只有手有足够的兵权,足够多的声势,能够登高一呼,那天下间任何事都不在话下,臣虽不济,但大同总兵赵信以及宣府总兵韦思勉与臣是生死之交,臣若是有事求助他们,他们必然会两肋插刀。”
  既然不肯将脸面拿出来让人踩,就只有以物易物的法子最妥当了,这样既保证了自己的安危,又将四皇子跟他拿一根绳绑到了一起,往后再有什么事,四皇子也不会真的弃了他这条臂膀。
  四皇子听了这句话,才有些被挠到痒处的感觉,他淡淡的看了秦伯候一眼,想活命,为了自保,什么都能拿出来做交易,不知他口的几个生死之交见到他这般模样,会不会后悔当初与他认识。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怎么一直站着说话?快坐下…”说着又扬声喊了个下人过来沏茶,“这是上好的庐山云雾茶,秦伯候尝尝正不正宗。”
  四皇子的态度忽然从冷厉变得温和起来,秦伯候悬着的一颗心才将放进肚。
  ……
  过了几日,福建的瘟疫总算是在太医院的努力之下控制住了,而朝堂上关于福建的弹劾折子却一下子静默了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弹劾之事似得,就连四皇子原本弹劾秦伯候贪墨的折子也都没了后续,让金銮殿之上的九五之尊不禁皱了皱眉。
  回了乾元殿,帝看着手的密函,清冷的眸子止不住的往下沉,像是幽深的海水当蕴含着风暴似得,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半晌,他冷哼一声:“老四今年才十四岁,也懂得这些手段了,好,好的很!”
  赵元德静立在一旁不敢出声,心道,皇家人,哪个不是从小就一肚子弯弯绕绕,否则这深宫大院的如何能够顺利长大!
  这些年见多了会咬人的狗,就没见过哪只是喜欢叫的,都是静默无声的绕到人身后,冷不防的就扑了上来,连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就被咬的血肉模糊,而那些叫声越大的,反倒越安全,虚张声势嘛。
  皇帝将密函放置到一边,拿起朱砂笔批阅奏折,日头一点点的升了上来。
  正午时分,堆满了奏折的书桌上,总算是下去了一大半,皇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唤了赵元德一声:“传旨,把老四给朕从福建拎回来,瘟疫才好些,他又一向身子不好,别在外头磕了碰了,淑妃先前还跟朕抱怨,说老四离的太远,生了病也没个亲近的人照料。”
  赵元德连忙应是,回头就去吩咐自个儿徒弟唤了内阁大学士王正恩过来拟旨。
  ……
  楚少渊翻了翻这几日看过的密函,整理出一个大致的内容,提笔在澄心堂纸上简略的写了几句,装在信封里用火漆封好,交给一旁的沈朔风。
  “你去一趟福建,对夏二公子说,他的病已经病了这么多天,也该痊愈了,你赶在老四回来之前将信交给他,让他透个风给老四知道。”
  沈朔风点点头,将信收好,恭敬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身在福建的四皇子挑眉看着眼前回禀的侍卫,诧异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夏瑾瑜的病还没好全?”
  侍卫点头道:“是,奴才去请夏大人的时候正瞧见萧小姐端了药进去给夏大人喝,夏大人一张脸都发白,看上去确实是没有痊愈的样子。”
  四皇子皱了皱眉头,“难道真的这样严重?”夏瑾瑜一向聪明,主意多,怕就怕他隐瞒病情,背着他做什么动作,他站了起来,“我得去看看。”
  ……
  ps:小意卡卡的太厉害了,坐了好久才码一章出来,也是难。

  ☆、何辜

  何辜 
  这是得了疫病以来第一次见四皇子。
  夏明彻轻轻握拳抵着鼻尖,微微咳嗽了几声,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确实像是大病初愈,却又没有全部好转的模样,“殿下怎么过来了,您的病才刚好,还是不要经常出来走动,万一再染上疫症可就危险了。”
  四皇子见他说话都带着喘气声,心的猜测微微放下,随口道:“也不能一直在屋里闷着,听说你的情况转好了,便过来瞧瞧,先前多亏了你,我才免于被灾民冲撞。”
  夏明彻忙道:“不敢,只是没想到殿下还是染上了疫病,这些日子听说坝上已经淹死了许多人,我大舅舅跟张青圭二人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可恨我这副身子一直拖拖拉拉,什么忙也帮不上……”
  张瑞卿的表字就是青圭,四皇子边听,边淡淡的一笑,张青圭是自己的人,账册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之后转交到自己手上的,否则这一回也不会这样顺利的就拿下了秦伯候。
  夏明彻一壁说一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皇子脸上的神色,往常说到政事,四皇子总是会说说他自己的意见,可这一次他却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夏明彻的心猛地一沉。
  前些日子从总兵府连发了两道加急书出去,去的方向却是天南地北各不相同,不得不让人猜测,秦伯候究竟是跟四皇子之间有着些什么内幕,才会这样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他接着道:“近几日大舅舅已经查到了关于秦伯候贪墨的一些线索,也不知能不能有什么结果,殿下先前不是递了弹劾秦伯候的折子么,可有什么进展?。”
  四皇子似乎察觉到了夏明彻的目光,轻轻的蹙了蹙眉头,“我虽弹劾了秦伯候,但手却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谢大人送来的那些账册都是写表面的流水账,没什么大的用处,想要治秦伯候的罪,需要找到他与福建官员往来的账册才行,”他说着,看了看夏明彻,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这些事情瑾瑜就不用担心了,左右父王已经派了官吏过来调查此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你现在养好身子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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