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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然后唇便覆了上去,将伤口上还在淌着的血吸了几下,吐在一旁,又用怀里的帕子小心包好了伤口,才站起来,手伸向我,“你看看能不能试着站起来……”
  我颤抖着站了起来,就发觉她已经在我面前半蹲下来,我大窘,怎么能,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背我呢!
  “你,你还是先回去,找人过来吧,我太沉,要拖累你的……”
  她等不耐烦,头转过来又忍不住骂了我一句:“你怎么这么麻烦?我把你丢在这里一个人回去定然要被祖母骂的,你这害人精,还不快些,我腿都发酸了!”
  我自小经历事情便比旁人多,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数落之意,但却总觉得这话听着有另外一种隐隐的温柔,虽不似母妃那般软言细语,可却让我感觉到有几分窝心。
  我不再犹豫,慢慢趴伏到她背上,只觉得手掌下的肩头比起我来细弱了不知多少,而她背着我,竟然还能走的动,也实在是亏了我这几年没有长得太快。
  我侧过头去看她,发觉她轻抿着嘴角,尚稚嫩的眉间隐隐有一种娇柔的风华流转,额上出了些薄汗,在夜色之中,她肤色看上去极白,那些汗珠就像是晶莹的露珠似得,我轻轻用袖子将她额上的汗珠擦掉,她纤长的羽睫微微颤动,一双澄澈的眸子移了移,看了我一眼,却是冷哼一声。
  我自知理亏,想着是否应当先道个歉,让她不要生气才好,可出口的话却全然变了个味道。
  我说:“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
  一句话出口,险些让我想将自己舌头咬断,众人皆知夏家三爷跟四小姐容貌妍丽无双,可夏家二小姐却从来没有被人说过是倾城貌,或许先前我跟娴姐儿未曾到夏家的时候,她也被人夸赞过容貌艳绝,可自从我跟娴姐儿回来之后,她就再不是夏家唯一的女孩儿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身后抱着我腿的手臂忽的松了松,因离得极近,夏日衣裳单薄,我甚至能感觉到身下她的娇躯因背着我而布满了薄汗,将薄薄的夏衫都湿透了,而我贴在她身上,感觉到那种温热的不属于自己的濡湿从她的背部传过来,我顿时有些慌乱,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明意,你不必因为我背着你就这般恭维我,假模假式的让人恶心!”她不再看我,脚下却是加快了几分步伐。
  我有些急了,伏在她背上,一把揽住她娇小的肩头,脸蹭到她脸旁,语气真挚:“我是真的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比娴姐儿还要好看,我见过的人虽多,却没几个能及得上你。”
  她顺着我胶着的目光看过来,微微仰起头,脖颈的弧度优美,琉璃似的眼眸看我一眼,嘴角忽然扬起来,唇边绽放开的笑容姿容华美,让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
  后来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遇见了前来寻找的家人,连忙一人一个背起我们回了禅院。
  晚照的胳膊因一直背着我,而酸涩麻木,她的乳娘一边心疼的掉泪,一边狠狠的瞪我,老太太终是因为心疼晚照,没忍住脾气,头一次斥责了我。
  可我心里却暖极了,我那时年纪小,并不知道那种在胸腔当中涌动着的情绪是什么,但那天之后,我便将她给我的玉蝉挂到了脖颈上,片刻不离身。
  而真正察觉到对晚照的那种隐晦的心思,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那是个暖意融融的午后,下了一早晨的雪,终于在晌午停歇了,太阳从厚实的云层里钻出来,艳阳高照,因下着雪,宗学索性放了一天假,我折了几枝将开未开的粉色冬梅,匆匆抱着往兰馨院走。
  走到院外,隔着院门就看到她轻推开窗子,干枯的枝头挂着几丛积雪,她静静淡淡的望出来,琉璃般的眼珠子在院外一地的积雪的映衬下显得漆黑漆黑的,唇色朱红,许是屋里烧了地龙,又关了一上午的窗子给熏的,看上去十分勾魂,真的要勾人的魂。
  她身后锦屏递来一盏清茶,她笑着接过,轻轻眨眼,眼睫纤长,红唇微微一弯,笑着道了句:“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锦屏你瞧这词写的……”
  我呆呆的看着窗内的人,紧紧捂住胸口,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扯着心似得,一声一声慌乱的跳个不停。
  ……
  ps:男主前世番外就暂时写到这里,嘤嘤,好喜欢前世的女主啊。

  ☆、生辰

  生辰 
  腿猛地一蹬,楚少渊忽然从梦境之醒过来,如今的天气明明已经入秋,他身上却被重重的冷汗打湿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再的梦到这种让他魂飞魄散的梦境,他心隐隐感到不安,很想立即回去看看晚照,很想抚摸她的脸颊,对她说他实在心爱她,不想让她生气,更不愿看到她难过,奈何福建的事迫在眉睫,他分身乏术,只好继续躺回床上。
  眼睛往窗外望去,月光从窗棂的缝隙当倾泄而出,他不由得想,他不在家也不知晚照一个人闷不闷,会不会害怕,他走的太急了,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安排,姨母那边更是不知如何了,他向来清楚姨母的性子,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服输的,尤其是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之后,好在他吩咐赵嬷嬷只负责她的安危,没有让赵嬷嬷一切听从姨母的安排,否则夏家内宅哪一个是赵嬷嬷的对手呢?
  他幽幽的叹息一声,再次闭上眼睛,发觉他了无困意,不由得又想到了他的那个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现实,难不成以后真的会出现这样的事?可是根本就说不通的,他都已经娶了晚照了,怎么可能会允许晚照离开他,更别说是晚照最后成了别人的妻子,这个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摇了摇头,心里决定以后要对晚照更好一些,让她不会后悔嫁给自己,那她也不会想着别人了。
  ……
  婵衣虽然晚上没有睡的很安稳,翻身的时候总是会醒一下,但好在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天亮,睁开眼睛才发觉原来秋雨下了一整夜,就连碧湖的水位都涨高了不少。
  她一边坐着让锦屏帮她梳着头发,一边打哈欠,眼睛却是望着碧湖的方向,倒是有些恍惚了起来,这一世的变故这样的多,就连碧湖都成了自家宅院了,真是,前一世来一趟毓秀园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这一世竟然就住在这里,眼看着毓秀园的春华秋实,满庭芳。
  锦屏帮她梳了个堕马髻,将纱花跟金钗斜斜的插进云鬓之,又左右看了看,才满意的收了手,“过几日就是您的生辰了,咱们可要在府里摆宴席么?”
  锦屏现在掌管了府的大厨房,有宴席什么的总是要先问过婵衣的意思,然后才会安排下去。
  婵衣笑着摇头:“又不是什么大岁数,十三岁生辰罢了,没什么要紧的,到时候请了祖母、母亲跟外祖母家的两个表姐过来聚一聚就罢了。”
  锦屏点头,虽是如此,她还是细心的准备了两三桌的酒食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八月初三的这一天,夏老夫人跟谢氏吃罢了早膳便来了,婵衣连忙出去迎着夏老夫人跟谢氏进来,脸上笑容满满。
  “祖母,母亲,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呢。”
  夏老夫人笑着看她一眼,“你这孩子,头一次不在家里过生辰,你母亲心挂念你,一早便在我耳边叨叨,可不是要来的早些么。”
  谢氏在一旁温柔的笑了,婆母向来不善表达对小辈的关爱,这一次也是看婆母在一旁忧心,她便索性说早一些过来。
  婵衣携着夏老夫人跟谢氏坐好,夏老夫人不由得想起先前听见的一些事情,忍不住问道:“王爷怎么被皇上留在了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老夫人这些天听儿子在耳边一直说,似乎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所以王爷被留在了宫里,儿子一再的担心是不是王爷做了什么事而惹怒了皇上,才会让皇上软禁了起来,可是儿子又说那天在宫里看到了孙女,她虽然不像儿子那般担忧,但见到婵衣总是要问一句才能安心。
  婵衣笑了,看向夏老夫人:“祖母莫要忧心,那日我进宫去,听夫君说是因为皇上的身子不太好,所以便留下他在宫里,说是能够帮着处理一些事务。”
  婵衣没有将楚少渊讲给她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夏老夫人向来不会在政事上头隐瞒父亲,而父亲那么个人,尤其懂得趋吉避凶,若是因为他而将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只怕楚少渊到福建的事情要更添一分危险,所以她并没有说出来。
  夏老夫人也不过是要个心安,听见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虽说如此,但你毕竟是做妻子的,时常进宫里去看看王爷,还有皇上,尽一尽儿媳妇的孝道。”
  婵衣心幽叹一声,即便她是儿媳妇,可皇上毕竟是天子,她时常凑上去,只怕要被人说是投机,更要被别的皇子敌视,有些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只是在祖母面前,她却不好真的这么说,只好点头应了。
  谢氏自是知道女儿心事的,她笑着道:“天家的事情哪里像平常百姓这般,只是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过几日就是定国侯大婚了,定国侯先前小定的时候让你大哥做迎亲老爷,你大哥这几日一直在忙活,今日也没空来一趟,让母亲捎给你生辰礼物,你看看可喜欢。”
  她让苏嬷嬷拿出来昨日夏明辰让她转交给婵衣的礼物,婵衣打开一看,是一支用君子木雕刻成莲花模样的发簪子,簪子上头的莲花开的重重叠叠十分好看,簪尾处还刻着“赠吾妹晚照”的字样,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胜在样式新颖,让人忍不住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婵衣笑着道:“是大哥哥亲手做的吧,自从前年他不当心弄坏了我一根发簪子,往后年年都要送一根给我,没想到今年会是他自己做的。”
  谢氏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大婚你二哥也没能回来,等你二哥福建的工事好了回云浮,正好赶上你大哥的婚事。”
  婵衣愣了愣,连忙扯着谢氏的袖子,“母亲,大哥的婚期定下日子了?”
  谢氏笑道:“定了,定在十月二十五,算算日子,你二哥在福建的工事也差不多了。”
  婵衣觉得很高兴,两个月的时间或许不会将河堤修复的如何雄伟,但多少也能有个样子了,等大哥娶了亲然后是二哥,两个兄长都能有自己的归宿,都不再像前一世那般郁郁,她才觉得这一世没有白来。
  只是她脑子里忽然想到朱家,又问:“那霜云表姐真的跟朱家二表哥定了亲?翩云表哥不是回了湖广么?怎么霏姐姐跟大哥的婚事能够定下日子呢?”
  她这番话虽然问的有点混乱,但谢氏却明白她想问的意思,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翩哥儿的婚事你外祖母说她自有安排,而且家里的几个姐儿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耽搁了,所以让霏姐儿先出阁,这也没什么。”
  这倒是句实话,毕竟人在任上,不能随意回来云浮,而且男子的婚事不比女子,拖一拖也没什么。
  婵衣吩咐人端茶上来,跟谢氏、夏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谢家的几个舅母表姐也都到了。
  等到了午,婵衣是身份最高的,要坐上座,可她有点不愿意,说:“我是小辈,虽今天是我生辰,但还是要祖母跟母亲在上座才好。”说着就坐到了谢霏云身边,一点儿都不带迟疑。
  倒是让屋子里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宴席上热热闹闹的,席位上的又都不是外人,更是和乐融融。
  婵衣待谢霏云更是亲热,时不时的将府里做的好的菜肴都摆到她面前,一副对待嫂子的尊重,惹得一旁的谢霜云频频瞩目也不理会。
  谢霏云脸红了红,看向她小声道:“你收敛一些,今儿是你生辰,又不是我的,不过是送了你一对儿珍珠耳坠子,你就这般殷勤。”
  故意将话往生辰贺礼上头歪,也是因她羞赧。
  婵衣笑了,轻推她胳膊:“你也别害臊啦,我大哥那个人虽说习武,但人却是很好的,往后两个人和和美美的才好,”说着又问,“定国侯成亲,你到时候会与大舅母一同去么?”
  谢霏云想了想道:“应该会去的,我们说不得会跟定国公府结成亲家,往后再多一层,来往上头定是少不了的。”
  婵衣道:“那感情好,你知道的,王爷这几日在宫里,还不一定会不会有空,我想着或许到时就我一个人了,席上的那些夫人太太们又因为我的身份老是围着我转,我烦得不行,有你在,我们正好跟琳姐姐一同去定国公府的院子里转转,避开那些只会嗡嗡的大头苍蝇。”
  谢霏云忍不住笑了,别说,婵衣这番话还真挺形象的,她不是没见过那阵势,一旦有婵衣在的地方,必定不会太平静,一屋子宾客除了那些老封君们还能坐得住,别的那些太太奶奶们,看到婵衣就像看见肉似得,都忍不住上来要闻一闻,纠缠久了让人烦不胜烦。
  所以婵衣自打成婚之后极少会出席什么宴席,一来是因身份使然,二来也是因为她不喜宴席上那些人的纠缠。
  就在安亲王府一团热闹之际,楚少渊也终于到了福建泉州。
  他抬眼望了望云浮的方向,抿了抿唇,不知道晚照今日怎么过的生辰,平常生辰的时候都有他在身边,也不知过了这几天,她有没有想念自己。
  他加快往卫所赶去,心里在想,等此间事了,他一定得补一个极好的生辰礼物给她才行。手机请访问:http://

  ☆、心狠

  心狠 
  到了卫所,已经有人在接应,想来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
  楚少渊敛眉看了看自己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马,他原先计划好了,想趁着秦伯侯没防备的时候,到了总兵府直接将他生擒,只是到了这里,他才发觉秦伯侯的势力有多大,他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还要像普通官员那般上门请见才能进得总兵府,秦伯侯也实在是太张狂了。
  他转头看向身边跟随的魏青:“可有夏明彻的下落?”
  魏青摇了摇头,“自从三日前就没有夏大人的消息了,夏大人最后一次留下的消息称,他正在庐江县,听见王爷的消息说要往泉州赶,可自从那之后就再无音讯,也不知是何原因。”
  楚少渊皱起眉头,二哥向来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一个人,他这个时候忽然失踪,可别是遭了秦伯侯的暗算才好,他抬头望了眼总兵府的方向,顿了顿,终于下了决定,伸手将他的螭龙玉佩交给魏青。
  “你去将福建巡抚汪励请过来,如果半个时辰后,秦伯侯还不乖乖出来,就不要怪我不给他堂堂总兵脸面了。”
  魏青点头,拿着玉佩急匆匆的去了。
  ……
  秦伯侯坐在椅子上,幕僚正在一旁弓着身子将探来的情报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只有安亲王一人,还有一队燕云卫,这次是秘密前来的,大约跟工部的案子脱不了干系,总之定然是绕不过侯爷去的,属下探到皇上近日身体微恙,安亲王来之前一直在宫里,似乎现在还没有放出消息去。”
  秦伯侯陈敬的脸上忽的出现了一抹笑容,福建是谁的地盘?他安亲王也好,皇帝也好,只要到了福建就是一脚踏进了他家里,所作所为任何动作有哪一样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去?难不成还妄想着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安亲王这一次是来者不善,为的是什么我心里清楚,小夏大人不是还在庐江县么?告诉那边的人可以动手了,可要轻着些,别伤了这位探花郎,往后说不准能派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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