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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卫氏在得知皇后甍逝的消息之后,心中便知自己这个国公夫人算是当到头了,也不在意跟丈夫撕破脸皮,反正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的太多了,若皇上当真要清算,总不会落下一个她的。
  镇国公被卫氏这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到,伸手便抄起几案上摆着的花樽往她身上砸过去。
  屋子里一片丁零当啷的声音,不可开交。
  门外正拿着一只食盒的楚少修收回了正准备敲门的手,担忧的看了眼房门。
  好几日了,父亲母亲总是争执,争执到头便是动手,屋子里的摆件儿已经前前后后的换了好几拨,却不知道这样人心惶惶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修大奶奶梁氏在他身边安抚道:“夫君,既然公公跟婆婆有要紧事,咱们还是过一会儿再来吧,这燕窝先搁在小厨房让人用小火温着,等他们平静下来了,咱们再拿来给他们吃也是一样的。”
  楚少修抬头瞧了眼妻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这些日子岳家出了这样大的事,家里还要你忙前忙后的照应。”
  梁氏脸上浮了一抹浅笑,憔悴的面容越发的有些苍白,“也没什么,人吃五谷杂粮总是要经过这么一回的,只是可惜了栋哥儿,被那么个毒妇带累,如今丁忧在家中,就怕他伤心过头,做什么傻事。”
  楚少修想起了梁文栋的婚约,又感叹一声:“小舅子也是命苦,分明那样的才学,却配了个蠢妇……”
  提及顾曼曼,梁氏眼底就越发的阴郁起来,若不是因为家中事情太多,她早就给顾曼曼一个没脸了,哪里还轮得到她来对栋哥儿挑三拣四,生像是旁人不知道她那点腌臜事似得。
  两人相对一眼,皆叹一声,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有小厮上前禀告:“世子爷,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有旨意下来!”
  楚少修一愣,连忙吩咐丫鬟去请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他则是由梁氏服侍着更衣,然后一同去了二太夫人的院子。
  镇国公弟兄五个,因二太夫人还建在,所以一直没有分家,五房人挤在镇国公府中,吃穿用度都是由着镇国公的俸禄跟公中的银钱里出,一大家子过的捉襟见肘。
  二太夫人本管着家中事务,后来因镇国公娶了卫扬做妻子,与她政见不符,后索性便不主事,只是在府中颐养天年,此时神采奕奕的穿着诰命服站在院子里等宣旨的内侍。
  等五房人都到齐了,镇国公跟镇国公夫人才姗姗来迟,两人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仔细瞧还能瞧见镇国公脖颈下头冒出来的红痕,就像是用尖利的指甲划过似得,而镇国公夫人卫氏脸上盖着厚厚的粉,只看出一双眼睛泛着红,旁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宣旨的太监见人都到齐了,也不耽搁,直接宣读起来,众人听了之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镇国公夫人卫氏更是一下子便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太后下旨夺了镇国公夫人的诰封,理由也十分有趣,说镇国公夫人因先前在皇后殡天时,在朝凤宫中对皇后不敬,所以太后才会下此旨意。
  卫氏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太后会拿这么个荒唐的理由来做借口。
  她与皇后乃是一母同胞,皇后殡天,她心中悲凉至极,又如何可能在朝凤宫中对皇后不敬?这样的理由也委实有些太可笑了,可偏偏皇家就能说得出口。
  二太夫人看着院子里鸡飞狗跳闹哄哄的一片,心中大感失望,摇了摇头,让身边管事婆子给了内侍封红送走了内侍,这才转头回了院子,让一院子的人都散了,单单留了镇国公下来。
  ……
  与此同时,陆家却是一片欢欣热闹。
  皇帝下了旨意,升了陆正明为文华殿大学士,并授予太傅一职,虽然是虚职,但陆正明却是由从一品晋升成了正一品,而且顺利的入了内阁,在梁行庸这个内阁首辅辞世的情形之下进入内阁,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消息。
  大何氏一脸欣喜的看着皇帝赏赐的十两黄金和两柄玉如意,笑得合不拢嘴。
  “老爷,咱们这可真是苦尽甘来。”
  原本贞姐儿的事儿一出,陆家这几个月来都没有过什么喜事,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惊喜在后头。
  陆正明沉吟道:“将这两柄玉如意添到贞姐儿的嫁妆单子里头,等姐儿及笄了,出阁的时候也让他们好好瞧瞧。”
  大何氏连连点头,“这几日贞姐儿的嗓子似是好了许多,我这便让人将东西添进去,也好叫她也高兴高兴。”
  说着便让丫鬟捧了玉如意,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女儿的院子里。
  大何氏拉着陆妍贞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爹他如今也算是顺利的入了阁,你往后不要总觉得是你拖累了家里,若不是因为皇上怜惜咱们家,也不会给了这样的恩宠,你爹他论资历是比不上谢硠宁的,可偏偏是你爹入了阁,这里头也是有皇上补偿的成分在的。”
  虽说这样的话是有些言过其实,但陆妍贞确实是被镇国公夫人所害,这一点早在事发之后,陆正明便查到了端倪。

  ☆、645.第643章 翻案

  645.第643章 翻案 
  只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奈何不得宗室,加之年关将近,刑部的案子太多太乱,陆正明不得不处理手头上的公务,才将这件事放了下来,如今过了年,太子在朝廷中的势力被文帝清洗,连带着镇国公一家都要被清算,若这样的好时机不抓住,他也就白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了。
  是以陆正明在与妻子大何氏说此事的时候,也没多少顾忌,将此事仔细的叮嘱给大何氏,大何氏才来安抚女儿。
  陆妍贞听着母亲安慰她的话,小手捂住脖颈间的纱布,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嗓音还是有些嘶哑:“母亲不要忧心我,这些日子我感觉好了许多,不像前几日那么疼了,您瞧,我说话都利索多了呢。”
  大何氏心疼极了,若不是她瞧着辅国公世子那孩子诚心,也不会给女儿定了这么个亲事,结果现在却被连累,原本皇子夺嫡的事儿就跟自家没什么关系,可偏偏辅国公一定要掺和进去,却害了女儿做了这个替死鬼,好在辅国公世子有良心,没有跟辅国公夫人似得一定要解除婚约,不然就中了镇国公夫人的毒计!
  镇国公夫人以为只要陆家跟辅国公府决裂了,他们就能从中得个好,就能趁势拉拢夫君到太子麾下,根本就是做梦!
  且不说如今皇上正春秋鼎盛,就单拿太子来说,原本先前太子还有个强有力的外家支持,可自从西北一役之后,卫家倒台,连太子也被牵连,眼瞧着太子就要被夺了储君之位,他们陆家又不是脑子糊涂,便是不掺和夺嫡,在仕途上也不会止步,更何况如今皇上猜疑心这么重,早早的站队只会对陆家不利。
  偏镇国公夫人像是脑子缺根弦儿,不知这些似得,什么混账事也做的出来,害得女儿被劫持,若不是女儿贞烈,只怕现在早成了白骨一堆,即便如此,云浮城里那些长舌妇们一说起来,便是女儿的贞洁损了,一想到这里,大何氏气的咬牙切齿。
  她紧了紧握住陆妍贞的手,低声道:“旁的就不说了,害你的这些人,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贞姐儿你记住,便是外人再说什么,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不怕那些风言风语!”
  陆妍贞自然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她低哑的笑了笑:“母亲多虑了,女儿不畏惧,女儿连那些恶人都不怕,还会怕旁人说的几句话么?”
  大何氏欣慰极了,“等这些事儿处理完了,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在你跟前说三道四了,等你及笄之后,这两柄玉如意便随着嫁妆一道儿抬去辅国公府,也让他们看看我们陆家也是大燕的股肱之臣,不会输给任何人!”
  陆妍贞连连点头。
  ……
  镇国公府,二太夫人将门关的死紧,眼睛瞪着镇国公,脸上的神情失望极了。
  “早前我说什么?你偏不肯听,如今可好,你媳妇做下了这种错事,是要将咱们一家老小都拖到泥坑里去才行么?”
  镇国公也慌了,一开始只看到了那些有从龙之功的人,他们过的那样快活,对比一下自家府中,缺衣少粮,甚至连平日里养一个伶人都要左算右算,说是宗室族人,可过的却不如一个正四品的官吏,这究竟是什么日子!
  所以他才会跟二太夫人商议,求娶了卫家女,卫家还在的时候,他着实是得了不少好处的,所以他对卫氏总是有几分的忍让,才会将她惯得家中大小事务都要听她的,如今卫家一倒台,连带着太子也不落好,而现在皇后甍了,太子也被圈禁了,往后太子这个储君到底还会不会登基大宝,连他也不能确定了。
  可镇国公府却是被三皇子盯上了,往后镇国公府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他越想越窝火,手中捏着茶杯的手指也泛出了僵白色:“我,我要休了那个恶妇!”
  二太夫人忍不住闭了闭眼,她的这个长子向来不喜动脑子,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遇见这样难办的事,最会做的便是推卸责任,可即便是将媳妇休弃,镇国公府也不会被摘出来,依然还是在这滩泥坑之中埋着,谁都能踩踏上几脚。
  她头痛极了,“如今还是想想要如何将镇国公府摘出去,纵然是休弃卫氏,也要有一个理由才行,七出之中她犯了哪一条,你要休弃她?”
  镇国公咬牙道:“她不顺公婆,自从她掌管中馈之后,便有什么事也是自己做主,从不与母亲商议,这一点就够休弃她的了,更何况她还多口舌,搬弄是非,我纳一房姬妾她都要给我甩好久的脸色,这样善妒的妇人,早该休弃了她!”
  可她还不是由着你一房一房的往进纳么?
  二太夫人摇了摇头,“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些,而是你该多与安亲王走动走动,先前修哥儿还去参加安亲王妃娘家兄长的婚宴,怎么这个时候反到是沉寂了下来?礼亲王那边也要多走动走动,他掌管着宗人令,这些宗族大事总要与他说明白,你将卫氏做的这些事儿都说清楚,这些都是卫氏一人的主意,实在不行就将卫氏送去皇觉寺中带发修行,总也是个了结!”
  只有将镇国公府的态度摆正了,才能从这滩泥里头摆脱出来。
  镇国公听了连连点头,忙起身便去了礼亲王府。
  而让镇国公措手不及的是,隔天便有人上了折子弹劾他,弹劾的内容便是他纵容其夫人残害朝廷命官家眷。
  上这个折子的也不是旁人,正是赵宣。
  赵宣此人乃是右都御使,向来跟梁行庸,跟卫家亲近,此时卫家一倒,他自知大势已去,便急慌慌的想投靠在安亲王的名下,求见了安亲王数次都没见着人,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要表决心的,是以他一查到此事,便上了弹劾的奏折。
  先前陆妍贞的案子就被皇上十分看重,如今有人将案子摆到了明面儿上,皇帝自然不可能轻易揭过去,便派了三司的人重新审理此案。
  而重审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那个被四皇子放在别院的一家人如今还在别院放着,而先前楚少渊遇见的那个茶博士刘波也恰好派上用场。
  云浮城中闹闹哄哄的审理起此案,不但是翻了供,更是将四皇子也拖了进来。
  ……
  婵衣听楚少渊说起的时候,正眯着眼睛吃从岭南送来的木瓜,甜甜的木瓜吃在嘴里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家人开始说是自己家的地被辅国公府占了,自己家的小子为了报复辅国公府,才劫持了陆家小姐,后来又说是被人陷害,说自家小子根本就没有对陆家小姐如何,而是陆家小姐太过害怕,才用金簪刺喉自绝的,到最后上了刑罚,那两个歹人才改了口供,说强占自家田地的不是辅国公府,而是镇国公府,也是镇国公夫人秘密吩咐他们做下的此事。”
  楚少渊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吃木瓜,一边跟她说着朝中的这些事。
  婵衣吃的有些腻了,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清新的龙井顺着嗓子滑下,显得茶更香了。
  她抬头看了眼楚少渊,见他一眼不错的看着自己吃果子,目光亮晶晶的,忍不住用银钎子插了一片木瓜塞进他嘴里,歪头问道:“那先前你从茶馆当中接来的人,又有什么用处?”
  这话问的是先前楚少渊遇见的那个茶博士。
  楚少渊嚼着木瓜,嘴里甜滋滋的,笑容便止不住:“说到他,还真是有些用处,原本那家人是一口咬定辅国公府的,后来见着这个刘波,才改了口,你道为何?”
  婵衣连忙摇头,既然是镇国公夫人私下做的勾当,定然是有理有据,不会轻易翻供的。
  楚少渊道:“那个刘波一直是被我放在鹿鸣轩里头的,他一直暗地里跟家中下人打听朝中局势,而那些家人我没有约束,便被刘波打听到了一些朝中的事情,而他出入府中我也向来不管的,所以他知道想要救那家人性命,便要让他们说实话,否则单单是我也不会饶过他们。”
  婵衣这才明白了楚少渊的用意,笑着道:“这招高明,让他们自个儿窝里反去吧,总之是还了辅国公府一个清白,”她将茶盏往他跟前推了推,“说了这么多话也不晓得喝些茶。”
  楚少渊也不客气,掀开茶盏便大口饮尽。
  婵衣想到什么,又问:“那如何跟四皇子又有了关系?”
  楚少渊笑得神秘:“若是他一开始没有插手此事,倒是跟他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可偏偏他插手这件事了,而且还囚禁了这一家人,甚至还派了护卫,吓唬这家人,所以一开始这家人便死死的咬着辅国公府,一点儿都没提到镇国公府。”
  婵衣吃惊:“四皇子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还真以为这家人能够栽赃给辅国公府么?”
  楚少渊摇头:“他不过是想着学那渔翁,等着蟹蚌相争他得利罢了,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却反蚀把米。”
  ……
  ps:今天心情特别糟,法医鉴定下来了,是对方全责,跟肇事者家属谈,结果对方摆了那么个无赖的样子,推卸责任拒不赔偿,态度还那么恶劣,小意现在特别无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646.第644章 集市

  646.第644章 集市 
  婵衣想到前一世的怡亲王素来有贤王之称,看起来也是哄人的罢了,不知道前世她死之后,怡亲王跟两个兄长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一时间有些感叹。
  楚少渊见她不说话,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笑着问道:“怎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婵衣摇头:“我是在想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案子。”
  “倒也没什么难办的,父王已经罚了老四闭门思过,大不过就是将他手中关于户部的一些案子都下掉,往后不给他指派什么差事,让他彻底当个闲王。”楚少渊笑得淡然。
  婵衣抿了抿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楚少渊,“我只觉得四皇子应当不会这么轻易就服输,若是他不甘心,使什么绊子……”
  楚少渊捏了捏她的脸颊,“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想想二月二的时候,要去哪里踏青吧。”
  “二月二?”婵衣捧着被他捏红的脸颊,歪头想了想,“二月二还有几日才到,这几日虽然天气晴好,但到底刚开了春,雪也才化开,天气还有些冷,去哪里踏春都会冻到,反倒不如就在家中沏一壶茶,摆几盘点心,请清姐姐跟大嫂她们来坐坐来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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