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7

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看着家中下人手里拿着的折扇,黄义正觉得这不是折扇,更像是催命符,只要自己一天不将事情交代清楚,那么他一天就不得安宁,而交代清楚的一天,正巧便是他归西的那天。
  他挥了挥手,吩咐道:“叫人进来吧。”
  常逸风大步走进来,便看见黄义正坐在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眉角。
  他轻轻一笑:“不知世叔可否想好了,今日既然见了小侄,那总归不再是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吧?”
  黄义正听见他说的这些讥讽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这些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准备带着入棺材的,既然你不怕,便说与你听就是,只不过你要知道一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你知道了这些,你也无力改变什么。”
  到了这一刻他还在规劝常逸风放手,可常逸风却不耐烦了。
  他漫不经心的敷衍:“世叔放心就是,我只要知道真相而已,不会牵连到世叔的。”
  这样的话,恐怕常逸风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吧,黄义正苦笑一声,不再规劝,而是回忆起了当年。
  若是说起来的话,他是要比皇上还要早一些认识宸贵妃的。
  虽然当时他只有十九岁,会试落第,他坐在鹿鸣轩中,倚着阁楼的阑干拿着酒盅喝酒,张叔未也在一旁,那时候的他不过才来云浮三年,满心的壮志未酬,会试又落第,心中既惆怅,又有一种淡淡的孤寂。
  酒吃的多了,整个人也有些晕,看着阁下人烟往来,只觉得这万家灯火之中,竟没有一盏是他想要的。
  而就是这个时候,他看见了她。
  三月里的风很柔和,不似冬天那般的凄冷,那个少女一身的红裳,骑着白马路过时,一抬头便看进了他的眼底。
  少女容貌精致,眼睛十分漂亮,像是有两团火焰在里头燃烧,而眼角下的那点朱砂痣,却将她的容貌点上了妩媚,将她整个人的面容都鲜活起来。
  而最让他忘不了的,不是她精致的容貌,而是她那样张扬的性子。
  她说:“鹿鸣轩?今人看重功名利禄,可笑这些仕子们又有多少懂得嫁墙之术?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整日做些文绉绉的诗,就以为是心怀天下了么?”
  是了,鹿鸣轩取了跟鹿鸣宴相近的意思,而鹿鸣宴则是朝廷为了给入仕的仕子们庆贺而开的宴。
  他听见这样的话,在阁楼上,面红耳赤了起来。
  而她说完了,便骑着白马扬长而去。
  分明不是多么高声的话语,却像是说给他听一般,叫他瞬间惊醒。
  再后来,熟识她之后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才知道她一介女子,竟然懂得那么多,医术、嫁墙、水利、甚至连机械之术都精通。
  他深深的折服,而心底一些潜滋暗长的情愫却被他生生的压抑了下来。
  只因为她被泰王逼迫,只因为她被睿王搭救,只因为,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666.第664章 实情

  666.第664章 实情 
  黄义正想到这里,眼睛一黯,像是失去了心爱之物似得,浓浓的忧伤弥漫开来。
  “想知道当年的事,也不是不行,”他抬眸看了常逸风一眼,心中快速计算着什么,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东西你可都带来了?需给我看过我才能放心将实情说出。”
  常逸风心中明白位居高官之人都极厌烦有人拿捏着自己的把柄,他既然已经在这里,就不怕黄义正再耍什么花招,他淡淡的一笑,将从匣子里拿到的信笺跟女子的画像从袖带中拿出,放到桌上。
  “世叔放心,小侄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东西公布于世,所以您不必如此惊慌,只要您将实情说出,我必将这些完完全全的给你。”
  黄义正粗略的查看了一遍信笺跟画像,他虽然习过简单的武艺,但对上常逸风这样的江湖中人到底还是没什么把握。
  他用拳抵住鼻尖轻咳一声,“当年的事,其实算不得多么隐秘之事,只是事关皇储之位,才会叫人忌讳莫测,若是你留意一下,便会发现许多的端倪,譬如说当年在工部尚书之位上的张老大人到底是为何会让位给林白轩,而林白轩又是如何被撤职查办,牵连一家,只要你知道这些事情,其他的事自己推断也能推断出来。”
  他在避重就轻。
  常逸风皱眉,这些事不过是明面上的,真相就在这些事情的周围,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个真相,可周围迷雾太多,叫他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越接近真相,就越让他感觉到危险,像是有什么东西潜藏在后面,要随时反咬他一口似得。
  常逸风眯了眯眼,沉声道:“世叔说的这些不过是表面,家父到底是如何获罪的,您还没有说。”
  黄义正淡淡看他一眼,眼中满满深意:“叔未他曾经在张老尚书退下来之后,入了工部,而这一年的工部却不再是张老尚书在时的那个工部,工部之中贪腐之风严重,叔未又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哪里容得下这些人霍乱朝纲,自然是写了折子上奏给先帝,只可惜……”
  他摇了摇头,想起旧友,说不清是对他羡慕还是嫉妒,但旧友的那身傲骨到底是叫他佩服的,否则他也不会对常逸风这样宽容了。
  常逸风见他不说了,心中发急,连声问:“可惜什么?”
  “可惜此时正是泰王跟端王二人相争储君之位,所争的便是工部的掌控权,又哪里肯允许工部出这样的乱子,所以叔未他便成了出头鸟。”
  黄义正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常逸风的眼底,就有淡淡的怜悯之色。
  可常逸风却不太相信这番笼统的说辞,不,与其说他不信这些话,倒不如说他更相信另外一个人对他说的。
  他皱眉道:“世叔莫不是在诓骗我吧,家父怎么会被搅合到王储之争当中?张家向来是纯臣,即便是父亲他弹劾工部贪腐,也是有功与朝廷的,先帝便是再糊涂,也不该或不可能对家父下那样的惩戒才是。”
  况且向来的弹劾奏折也是意在朝政,一般的皇帝又怎么会因为几封弹劾奏折就去定一个人的罪名,这必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里面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这也就是为何常逸风会追着不放的缘故,他不能接受这样笼统的,模糊的说辞。
  黄义正却笑了,“真是个傻孩子,你父亲他可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个王爷,这两个王爷当年又是争斗的你死我活,虽然不会将你父亲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吏放在眼里,但他的奏章当中可是涉及到工部油水最足最贪腐的两个地方,他这么做直接掀了两个王爷的老底,他们随意捏造个什么安在你父亲头上,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你父亲才会被先帝惩戒,才会有了这样的灾祸!”
  常逸风虽身在江湖之中,查不到太多有关朝政之中的私|密事,可他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跟当今圣上是脱不了关系的。
  他暗暗的看了黄义正一眼,黄义正毫无所觉的看着桌上展开的画像,失神的模样叫人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常逸风一把将画像合起来。
  “哎,你这是……”黄义正见他要将画像收回去,急了,连忙按住他的手,“莫非师侄你想出尔反尔?”
  常逸风冷下脸来,“世叔与我说的不是实情,我这算得上什么出尔反尔!”
  黄义正眼睛圆睁怒视着他:“叔未那样的傲骨怎么一点儿没传到你身上?你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威胁我会做什么?原本这些就是朝廷之中的隐晦,我不计生死的告之与你,你怎么能这般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常逸风不为所动,将画像握得死紧。
  “世叔还是想一想再与我说这些话吧,小侄告退了!”
  他说完便要扬长而去,可门外却冒出两大排的护院出来,牢牢的将他围困在里面。
  黄义正冷着脸,看了眼常逸风:“原本是打算给你留一条生路,但是你自个儿不要命的!”
  他话音刚落,常逸风便窜进来要捉他。
  黄义正不慌不忙的将手中折扇打开,瞬间射出八枚精铁制成的飞镖破空而出,刺向常逸风。
  常逸风不得不闪身躲开。
  而就在常逸风闪身躲开之际,黄义正早退了好几步,避到了偏厅去,护卫们一拥而上,将常逸风围困在内,拳脚生风的向他招呼过来。
  ……
  楚少渊在榻边坐着,拿着本书给婵衣念。
  半下午的阳光十分的和暖,庄子上很安静,没有了平日里的人声吵杂,加之楚少渊好听的声音近在耳畔,让婵衣觉得十分的安全,她思绪渐沉,脑子也越来越迷糊,最终抵挡不住困意,蜷缩在榻上睡着了。
  楚少渊目光柔和的将一小块柔软的毯子盖到她的身上,想起她今天摘菜时那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笑意便忍不住浮现在脸颊上,他轻轻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面颊。
  只不过没想到他一念书她就困了,真是不知小时候是谁在学堂那样认真的看书的,可惜他回来之后只在学堂见过她几次,她便不去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拿着的书,是一本《天工开物》,不由得一愣,又笑了。
  也难怪她会睡得这样快,便是他也不喜欢读这样的书,更何况是她这样懒散的人。
  下回找些杂书来吧,省的她平日里一个人在家中无趣。
  楚少渊想着,头一低,又捧起书来看,总归是管着工部的,不能什么事情都一概不知。
  张德福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冲楚少渊打了个手势。
  楚少渊皱眉,什么事情这样紧急?昨日不是已经处理过了工部跟鸣燕楼的事情了么?
  他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婵衣,轻巧的将手中的书放在桌案上,又给她掖了掖毯子,这才脚步轻悄的走出去。
  在庄子的外厅之中,正站着一个粗布短打的中年男子,面容很斯文白净,跟这一身的短打一点儿也不搭调。
  中年男子看见楚少渊走进来,连忙上前一步行了个大礼,这个礼很特别,看得出这男子是有功名在身的,所以他行的礼是仕子才会行的。
  楚少渊抬了抬手:“你说你是顺天府尹黄义正的幕僚?”
  刚才张德福轻声对他说,顺天府尹黄义正派人过来了,就在外厅等着,他心中大为奇怪,想到玉秋风之事,虽然觉得黄义正便是知道了玉秋风是鸣燕楼的人,但也不会知道鸣燕楼背后会站着他这个王爷,否则以黄义正在朝堂上的动静来看,绝不会是这样的安静。
  那个幕僚点头,语气是毕恭毕敬:“我们大人有事要我与王爷相商,还请王爷屏退左右。”
  楚少渊挑了挑眉,看了眼张德福,张德福给外厅中守着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便都轻轻退出去。
  “你可以说了。”
  楚少渊端坐在黄梨木椅旁,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呷一口。
  幕僚噗通一声跪倒在楚少渊脚下,双手从袖带之中拿出一封信笺,恭敬的举过头顶,呈给楚少渊。
  “王爷,我们家大人叫我将这个给您过目。”
  楚少渊皱起眉,到底是什么事,能叫一个有功名的人这样跪倒在他的身前,他忍不住拿起信笺,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
  只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完之后,他一巴掌将信笺拍在桌上,目光冷厉的看着幕僚:“黄义正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竟然找上本王?怎么,当本王会理他的死活不成?”
  那个幕僚早听闻过楚少渊冷性至极,虽然对公翁的话不敢有所违抗,但从心里却是知道,让楚少渊这样的人出手相帮,简直是痴人说梦,如今可不正是这般么!
  可他终究是做幕僚的人,即便是再难,他也要开口将事情办好,他咬牙道:“我们家大人知道王爷向来是个忠君爱民之人,不会放任旁人危害朝廷,是以特让在下将信笺拿给王爷,并且让在下对王爷说一句话。”
  楚少渊对他恭维的话不感兴趣,只是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幕僚咬咬牙,低声道:“当年宸贵妃之死另有内情,他叫在下转告王爷,虽工部如今在王爷掌辖之下,但有的事还是少沾惹,毕竟有些东西过犹不及。”
  楚少渊的眼睛瞬的睁大,看向幕僚的眼底透着一股子冷意。

  ☆、667.第665章 选择

  667.第665章 选择 
  常逸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黄义正会有这样的胆子,竟然动用了军中之人来杀他。
  他虽从黄家逃了出来,可样子却狼狈极了,背上腿上都受了十分重的伤,托着老宫主的救命丸才堪堪将一条命保住,逃回青夜宫的据点时,整个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昏沉沉。
  下属见了他,俱都是一副惊恐至极的模样,连忙将人抬到床上,治伤的治伤包扎的包扎。
  常逸风却是直接昏迷了过去,这一睡便睡到了月上梢头,他才从昏迷之中慢慢转醒。
  “真是……没用!”他转醒之后,手抚上额头,发觉额头上的温度滚烫的吓人。
  他自嘲的笑了,这身子到底在五年前的那场叛逃之中严重的损伤了,否则不会连那么几个人都应付不了,反倒叫自己受了这样的伤,若是师傅还在世,只怕又要教训他了。
  呸!
  他忍不住吐了一声,什么师傅,那个老东西分明就是他的仇人!
  若不是青夜宫的老宫主,只怕他还被师傅所蒙蔽,以为师傅就是他的恩人,他的命是师傅捡来的,他这一辈子便要为了师傅赴死。
  楼中有多少人像他这般痴傻,拿着仇人当恩人!
  也怪不得只有沈朔风能够做鸣燕楼的楼主,而旁的那些风字辈的只能做堂主了。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子上糊着的薄薄的桃花纸,窗子外头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月华如水的景象了。
  虽然身子是损了,但耳力却依旧十分的好,他闭目养神之际,便听见门板被人轻巧的推开。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门口。
  “听人说你受了伤,我来瞧瞧你死了没。”
  进来的人手中拿着盏死白色的灯笼,咋看之下,像是送灵之人似得。
  “呵,”常逸风冷笑一声,看向来人,“齐惠风,你不必装神弄鬼的,你知道我向来不吃这一套。”
  齐惠风也笑了:“怎么是我装神弄鬼呢?若不是你心里有鬼,又怎么会怕人忽然进来?”
  常逸风垂下眼睑,知道他这是在讥讽自己屋子前头的那一片机关布阵。
  齐惠风许是知道了常逸风此刻心情不佳,笑着将话转移开:“好了,别的我也不问你,那件事是不是搞砸了?”
  “砸?”常逸风抬眼看向他,“什么是好,什么是砸?我要的只是真相罢了,如今这般不过是说明,真相定然不会是他们表现出来的这般轻巧,说不准你我的父亲都是被做了替罪羊。”
  齐惠风瞳孔一缩,手中握着的灯柄应声而碎。
  安静的室中,轻轻的“咔擦”一声十分清脆响亮。
  “若真是如此,”齐惠风嘴角淡淡的浮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真如此的话,鸣燕楼就不再是一把刀,而是一把双刃剑。”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